风弑翊

作者:夕阳逆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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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谁把痴情误?横隔时空路(一)


      清风遇露露终干,
      独留清风百花岸。
      拉起浮云遮骄阳,
      吹落百花戏花瓣。
      愤起狂卷万重浪,
      伤时哀歌千江岸。
      柔情送春绿万草,
      恨意摧叶黄千山。
      欲抛赤心天涯角,
      情丝相牵忽又还。
      甘为风流浪荡子,
      莫作人世痴情汉。
      这是一个发生在未来的过去的故事。2020年对我们来说,那么遥远,却又近的触手可及;随着工业的飞升,人们私欲的的暴涨,世界各地明的、暗的,都充斥着战争、分裂、破坏,入眼之处满目苍夷,不忍细看。和谐社会就像一个梦停留在人们的脑海里不肯出来。
      在苏州境内的阳澄湖畔却有一处是莺歌燕舞,芳草延绵,依水接天。在水草相接之处有一别院,幽径曲路,玉竹虚掩,院内奇花异石,星罗密布,四角楼阁,朱门格窗,飞檐翘角,如鹰鹏欲起,不羁不匹,傲视云天。阁楼右面有一水榭亭轩,通过回桥曲路与阁楼相连,直嵌湖间;犹如悬挂在美女柔腻胸膛前的吊缀,动魂勾魄。
      亭轩之中琴声曼妙,如清风雾霭回旋袅绕。立于亭轩之上,面湖临风,碧水绵延直入云霞之间,置身其间顿有出尘之感。
      不知何时在水天相接之处,出现一个小黑点,就好像不小心滴在绝美画卷上的一滴浓墨,简直是大煞风景。黑点越来越大,渐渐地显出快艇的轮廓。快艇横破水天,向别院飞渡而来,依亭轻泊。
      从快艇之上走出一位惹火小妞,玉足轻点向亭轩款款而来。一头长发在身后翩翩起舞,一条超短裙使一双纤纤玉腿愈加绝美,一袭紧身上衣尽显完美的玲珑曲线,妖冶前卫的装束在她的身上,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妖艳轻浮。只见她闪动着那双狡黠灵动欲滴的眼睛,轻启烈焰红唇,慢吟韦庄的那首《听赵秀才弹琴》,声如清风抚面,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满匣冰泉咽又鸣,
      玉音闲澹入神清。
      巫山夜雨弦中起,
      湘水清波指下生。
      蜂簇野花吟细韵,
      蝉移高柳迸残声。
      不须更奏幽兰曲,
      卓氏门前月正明。’韦庄如果有幸听到阿姨的琴声,知道作为后人的俺用他的诗来形容阿姨的琴声,肯定自愧言辞羞涩,不再写诗。”
      琴声嘎然,拂琴的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一袭白衫端庄高雅,没有一丝尘俗之气,妇女起身对惹火小妞笑盈盈地道:“你这样羞辱古人,就不怕韦庄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拼命呀!”
      “有阿姨在我才不怕呢!如果他真活过来话,听到阿姨得琴声,肯定会为他自己低略得文采羞愧滴再死一次。”
      “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夸得阿姨都快飘起来了”
      “人家从来都不会夸人,只会说实话,你老都不知道燕儿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在外面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所谓的潮流音乐,就像走进一个庞大滴菜市场似的,更要命滴是那些歌星还没买菜的吼的好听。叹我如花年华却要饱受索命魔音的无限摧残,幸好俺有阿姨这救命灵药,阿姨的七弦之声弹的是飞扬洒脱,如清风拭尘,人家每每听到都心旷神怡飘飘欲飞,出尘一般。阿姨能不能给人家多弹几曲好让人家过把隐呀!”惹火小妞似受了莫大委屈,厥着小嘴说道,眼睛却在贼溜溜扫视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好好~就冲着你这张小嘴,别说一曲了,就是一百曲,一千曲阿姨都弹给你听都没问题,不过看你那贼溜溜滴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专门来听曲,是不是拿阿姨做幌子来找逆水寒那个混小子地?”妇女打趣道。
      “才不是呢!他每次见人家两只眼睛就像西班牙斗牛似的,人家可不想被人想象成斗牛士”林晓燕红着脸道。
      “幸好你不是来看他的,不然又白跑了。前两天那混小子不知大脑抽的那门子筋,你叔让他帮兰花施肥,他居然顺带着把那盆“八星抱喜”一起施了肥,那盆花你叔刚施过肥还不到一个钟,多好的一盆花呀!就这样被他整死了。那盆花从你送来的那一刻你叔就把它当宝贝看待,你叔气的恨不得把他给活吞啰,那小子倒是机灵,知道自己闯了货早就溜的没影了,现在都没敢回来呢!”
      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总过的特别快,刚才还是满晚霞的地方,此刻已洒满了繁星。餐桌就像是女人们的战场,也不知什么时候摆满了两个女人的战利品,满屋飘香。
      “好香的鸡呀,把我肚里的馋虫都给引出来了。”话音没落这话音的主人便就跑到了餐桌前,打开一瓶酒,抓起桌上的一只整鸡,就大喝大吃起来。这个人便是未来传说中的主角逆水寒。
      妇女嗔道。“你这没出息的混小子,这两天躲到哪去了。”
      “子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曰‘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酒窖与卧室。’”
      “哪个子曰地,你老妈活了半辈子怎么就没听过呢!”
      “这个吗,那是你没问过你这个儿子呀!这个子不是孔子,也不是老子,是你的儿子,你儿子我今天不说的话,你就是再活半辈子也听不到。嘻嘻~”逆水寒边吃边喜皮笑脸的说。
      “哎哟,你这混小子躲着两天还躲出学问来了,看来老妈我得想个法再让你躲上几年,让你好好长学问。”
      “躲几年没问题,可是几年吃不到老妈你做的鸡,你儿子会疯的。你不怕到时回来的不是个长学问的儿子,而是个疯儿子?要不你离开老爸和我一起逃,嘎嘎~”
      “你要是想吃鸡呢,带着晓燕那丫头就行了,这可是她做的,她人现在正在厨房呢,要不让你老妈帮你做说客,让她和你一起逃”妇女神秘一笑道。
      “能做出这样的饭菜主要还是你们住的地方好。”不知何时林晓燕已从厨房走到了大厅。
      “哎哟,八婆也学会谦虚了,真是难得。”逆水寒冷笑道。
      “人家才不谦虚呢!人家也没想到你们家除了天然的野菜之外,居然还会有野鸡光顾。”
      “野鸡?”逆水寒两母子俩几乎同时说到。
      “是呀!还是七彩锦鸡呢……”还没等惹火小妞说完,逆水寒已经满脸悲痛地抱着一个垃圾桶狂吐开了,把刚才吃下的鸡尽数赠送给了垃圾桶。惹火小妞痴迷的看着逆水寒呕吐的背影,对妇女让她逃跑的暗示丝毫不见,妇女看她这副神情又好笑又好气,只好靠近她耳边耳语道:“傻丫头,看什么看呀!还不趁他没缓过气来逃跑,你还想等着他发飙呀!”
      “我为什么要逃跑?”惹火小妞满脸迷惑地说。
      “平时这么机灵的人,怎么大脑突然停顿起来啦,被你做菜的那只七彩锦鸡是混小子最爱的宠物,你把它烤了那小子会放过你?”妇女不耐烦地说道。
      “啊,怎么会……”
      “死三八,臭八婆你杀了我的锦儿,我要和你拼命。”还没等惹火小妞说完,逆水寒已经怒骂着张牙舞爪地向惹火小妞扑来。可惜这螳螂扑蝉,却不知有黄雀在后,逆水寒还没跑出数步,就‘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你道怎么回事?原来被人从后面揪了耳朵。只见来人四十多岁,不修边幅,头发蓬乱,一双深邃的眼睛就像女人致命的陷阱,此刻正冷冷盯着逆水寒。
      来人名叫逆红生,逆水寒的父亲,是位植物学家,狂热的花卉爱好者,尤其最爱兰花,常把自己的老婆比喻成世间仅有人间最爱的兰花;那妇女便是他的妻子叶蕙芝,人如幽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古典文化的追逐的狂热程度绝不亚于其夫;而逆水寒就是他们的独子,逆水寒现年二十二岁,大众与父母眼中的成功商人,骨子里却是国安人员,八岁的时候仰杖着超常的大脑被国家安全部吸纳,立过无数奇功被誉为和平守护神;那位惹火女郎名叫林晓燕,现年二十岁,传说中的小蜜,实为逆水寒的助理,现代科技尖端人物,六岁被国家安全部吸纳,两人一起受训。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密友,吉尔吉斯坦风波之后林晓燕便从逆水寒心目中的挚友变成了口中的八婆。
      逆水寒愕然回望道:“老爸~”
      “谁是你爸。”逆红生的揪住逆水寒的手一加力,逆水寒痛的是只剩下呻吟声。
      林晓燕刚跑到门口,听到逆水寒痛苦的呻吟,心像被人莫名地揪住,如绷紧的橡皮筋反弹一般,飞快地转身跑到逆红生跟前,使劲掰揪着逆水寒耳朵的那只手嚷道:“放开他,不许你欺负他…”
      “死八婆不用你假惺惺地,要不是你那盆狗屁花,会有这事?死三八,臭八婆……”逆水寒毫不领情地愤骂道。
      “噢,弄了半天,你是吃你老爸的醋呀!看我不打死你个混小子。”逆红生恶狠狠地说,另一只闲着的手也开始运动起来。你道他们父子真的是有深仇大恨?那是肯定没有的,其实逆红生目睹了逆水寒潜回院子乃至从酒窖转到卧室的整个过程,只是见逆水寒抱着梁羽生的那本《云海玉弓缘》看的那么入迷,没忍心打扰。那此时逆红生为什么又拿逆水寒为难呢?原来呀逆红生夫妇都很喜欢林晓燕,早就把她看成自己铁定的媳妇了,见最近一年多她与自己的儿子交恶,心中怎么不急?这一急就犯了病急乱投医的毛病,便打算把自己塑造成两人共同的对头,好以此增加两人的感情。
      林晓燕可不知道逆红生的良苦用心,拉了半天拉不开急得眼睛都红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再拉扯而是转身跑了出去。
      “孩他爸,这下玩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场。”叶蕙芝以为林晓燕负气而走,对逆红生说道。谁知话音还没落,林晓燕就抱着盆花跑了进来,把花望餐桌上一放,大吼道:“这盆蕙花给你,以后你不准欺负他,要是欺负了他我就把这花收回。”
      只见这盆蕙花叶如翠玉,一茎九朵,朵朵素心洁如白玉,环边如金,简直是蕙花中的罕见异种,对于蕙兰逆红生可以说是通古博今,而眼前这盆蕙花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此时看到就好像色狼看到裸体美女,逆红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此刻早就忘记自己的初衷,直接答应林晓燕的条件。
      逆红生抱着那盆‘金玉满堂’喜滋滋地对逆水寒说:“傻小子还不快谢谢人家姑娘,要不是人家姑娘你这耳朵早和你分家了。”
      以前的种种又闪现到逆水寒的脑海,对于逆红生所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呆呆地楞了一会后恨恨地看了林晓燕一眼就跑到餐桌前,拿起一瓶酒喝了起来。
      叶蕙芝一看气氛不对,忙圆场说:“燕儿,咱们去吃饭去,吃完阿姨弹琴给你听。咱不理那个大脑打结的混小子。”说完便热情地拉着林晓燕到餐桌前就餐,四人默然而坐,相对无语。
      刚吃过饭逆水寒又开始对林晓燕大吼道:“死八婆饭也吃过了,还不滚蛋,我家可没多余的地方供你睡觉。”逆水寒家房屋虽多,却因逆红生夫妇喜欢僻静,有什么客人从不在这接客,所以能供人休息的房间只有两个,一个是逆红生夫妇的双人房,一个是逆水寒自己住的单人房。
      “谁说没有地方住?燕儿呀,今天你就睡那混小子的床。”叶蕙芝道。
      “阿姨~你……”林晓燕羞的脸赤过耳,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我才不和这死三八睡一个床呢!”逆水寒恨恨地说。
      “混小子这天底下的美事都让你给想完了,谁让你和燕儿睡一个床呢!你老妈是说让她睡你的床,你呢除了你那房间!爱睡哪睡哪去。”
      “她凭什么睡我的床……”
      “你小子吼什么吼?这个家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小子放肆。你老妈让燕儿睡你房间,就非得睡你房间。还是你妈那句你呀,爱睡哪睡哪去。”逆红生一拍桌子,咆哮道。
      逆水寒本来准备好的言辞硬是给吓得缩了回去,灰溜溜走了出去。
      逆水寒刚一出门,林晓燕便对逆红生道:“叔叔,阿姨,我还有样宝贝送给你们,保证你们一见难舍。”说着就走了出去。两人是很奇怪,也很期待,期待目睹这让两个有不同爱好的人,共同痴迷喜爱的宝贝到底是何方神物。过了片刻林晓燕便抱着一盆兰花走了进来,只见那兰花一茎两朵洁白无暇,犹如汉玉雕刻而成,两花相拥而开,就像一对恋人互相依偎密语。要说那盆蕙花是人间罕见的极品,那这盆兰花便是坠落人间的仙物。从兰花入目的那一刻,两人便像被人牵住魂魄一般,痴迷滴盯着那盆兰花一刻也不敢离开,仿佛怕一眨眼的功夫便会消失不见。
      “燕丫头这真是送给我们的?”逆红生首先一脸质疑地问道。
      “放眼天下,像阿姨和叔叔这样的芷兰之偶、神仙眷侣能有几人?不送你们这天底下还有谁配拥有这盆“神仙眷侣”?不过~”林晓燕满脸不舍道。很久以来她是多么希望能像这朵兰花一样相依相偎,芬芳暗吐,互诉衷肠哪怕最终只是昙花一现,朝花夕拾。对她而言这盆相拥而开的兰花不只是一盆兰花,还是内心渴望追求的化身,精神的向往,所以她对这盆兰花的珍爱是很少人能够体会的,只是她接下来的决定让她无法再照料这盆兰花。
      “不过什么?”逆红生急切道,看着林晓燕满脸不舍的表情真怕她下一刻就要反悔。
      “不过也没什么了,你们拿样东西来换。”林晓燕道。
      “你这丫头就别转弯抹角的啦,要什么就直说,只要你阿姨家有的,我们都不会吝啬。”叶蕙芝急不可耐地说道。

      “人家想让,想让你们拿逆水寒来换。”林晓燕羞红着脸说道。

      “那混小子呀,我们早就不想要了,你要喜欢就拿去吧。”两人会心一笑道,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逆红生夫妇早已把林晓燕当作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准媳妇,今天听到这近似求婚的言语让他们如何不开心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近似玩笑的交易却换来了逆水寒一家永远的分离,这都是后话。

      这笑声使林晓燕心神荡漾脸赤过耳,正在她陶醉于自己的精神世界时,一个声音在耳边荡起。“死八婆,别玩的太过分了。”原来逆水寒一直都没走远,此时听到拿自己开刷便出来抗议。

      “混小子,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对我不礼貌,我就接你的底。”林晓燕对逆水寒低声耳语道,接着又转身对逆红生夫妇道“叔叔,阿姨,我想让水寒带我去游便名山大川,你们不介意吧?”

      逆红生夫妇那里早就沉沁在喜悦中那里会反对,逆水寒虽心里虽有千百不愿,可每次遇上林晓燕那深具威胁的眼神,早把准备好的言辞给吓得缩了回去。你道逆水寒怕什么?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被父母得知,让家人为自己担心受怕。林晓燕以此来威胁无疑于捏住逆水寒的咽喉,让他有什么不满也只能烂在心里。

      得到逆红生夫妇的首肯后林晓燕仿佛片刻也等不得,拉着逆水寒就头也不回地往湖上快艇跑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逆红生夫妇相视一笑,仿佛在说你看这两人急得连一句道别的话都顾不得说了。

      望着逆水寒与林晓燕携手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叶蕙芷便转眼凝视着逆红生,就像在看一件陌生而新奇的事物,老半天才开口道:“老公真的很奇怪耶,从来没见你为了一盆破花生那么的气。”

      逆红生神秘一笑道:“养花拂琴不过是为了怡情,那盆‘八星抱喜’再好,死了也不过一撮黄土,如果为那些生气,岂不是付了这良辰美景,娇妻美眷。现在孩子们都走了,咱们也···”说着便把叶蕙芷拥入怀里。叶蕙芝幸福的依偎在逆红生的怀里,用兰花指轻点逆红生的额头娇笑道:“老不正经。”说完两人就相拥而去。

      快艇从逆红生家驶出,驶到别院消失在视线的时候两人便把快艇停在湖面,任风吹摆,随波逐流。从吉尔吉斯坦风波以后沉默与谩骂已经成为两人单独相处的习惯,逆水寒慵懒地躺在快艇上仰望苍穹,仰望着神秘莫测的流云繁星,对于林晓燕不同往常的沉默丝毫没有察觉,更不会将神秘莫测的苍穹流云与自己的人生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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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回谁把痴情误?横隔时空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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