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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15
回了未炎园的住所,一群人在门外等着。
细细的量着我们的尺寸,记录好后便离开。
他们是六区那家做衣服的人,后天我们将穿上符合我们身份的翼服去受勋堂接任职位。平时这家店的衣服贵的要命,如今竟然比平时还贵,让他们做简直是被他们打劫。关键他们申请作御用殿,遇上我们这种情况他们狠狠地抬价,挣国家的钱毫不手软啊。对他们这种做法许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睁得那只眼是为了抓他们的把柄,闭着的那只眼是因为他们被喂饱了,官商勾结。
我洗了澡,吃了些照顾我们的精灵做的食物,睡了。
梦境里浮现一场景,干净整洁的院子,玫瑰花绽放。我站在院子里,风撩起我的长发。
花的香缭绕。
一个英气爽朗的男生,笑容倾心。
他一步步走近我,从身后环住我,结实的躯体紧紧贴着。
滚烫的体温,灼烧这我。
他低头在我耳边低喃,他说我爱你,我爱你。
我沉醉在他炽热的爱意里。
我爱你,谦灵。
心像被撕裂开一般。
然后,我看到自己琥珀色的眼眸变的漆黑,亚麻色的卷发从发根逐渐深着。
我变成了谦灵。
一下子,被疼痛叫醒。
我睁开眼,冷汗直流。
心仿佛被梦牵扯,隐隐作痛。
我起身下床去客厅倒水,楼下明堂的灯火折射上来,赤着脚走下楼看到一楼魔光闪耀。
圣翼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俊俏的脸庞。黑发碎乱黑亮如流水般散落开来,朦朦的掩着面目,纯洁而又恬静。
他看书看到睡着。
我走近准备叫醒他,走进,一个猥琐的思想闪过。
我要作弄他。
似钻石般,光辉夺目。
手指修长秀气的放在桌子上,指尖流畅,精致的眼镜躺在娟秀的文字上。
我轻轻捻起笔,沾了沾墨水。
寂静笼罩着我和他,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靠近他,做贼似地。
须臾间,一双黑色眸瞳,一片幽深平静的潭,深不见底。
他沉默的看着我,沉着的坐直身,精神饱满。好像他刚才根本不是在睡觉,流畅快捷的动作让我以为他刚才一直醒着。
“做什么?”他没笑,也不严肃,很平淡。
“以你的智商你觉着我想做什么?”我把笔扔到桌子上,笔尖轻贱的墨汁,书和荀白的衣服上。
痕迹刺眼。
他静默不语,与我对视,一道道电火雷鸣从我目道飞出。
圣翼倏地拉着我手腕,我往前跌倒有伸手撑住桌子。从他的力道我能感觉到,那阵阵的怒火顺着我的手臂烧着。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这样对我?”他问。
我笑说“直到我累了,玩够了。”
他垂目睁开“玩我,你很开心。”
我点了点头。
气压瞬时压低,他淡淡的看着我。
圣翼笑了笑,松开我的手腕,合住书。拍了拍我的头发“晚安。”
他上了楼,带走了他的魔光,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笑的蹲下身子。
圣翼,你不是神,你也有装不下去的时候。
翼服店捧来了他们的半成品,让我们试试尺寸和样式。
在翼之城,女人的服饰是靓丽轻盈的衣裙,各式的小胸衣或开襟短袖,下身是延边的胯裙包着玲珑的臀部,裙尾轻散。一条朦胧秀美的纱巾固定在胯上,折出几个褶饰,斜绕过香肩然后固定在后背。
男性的正服,修身的上衣,还有短领的衬服,无复杂的花式样子,全部延着金色的边,扣子是各式珠宝琉璃。正服太过正统,除了特殊场合,平时更多的男性都会穿着各式他们认为舒服的服饰。
坠饰是根据等级划分,越高的等级衣服上花式愈加繁复,坠饰愈加稀贵。
长老级别的除了福耀殿的魔晶石,其他都全部能做配饰。堇长老是大家公认的珠宝迷,衣服上玛瑙首饰,珍珠腰饰,琉璃头饰,水晶手链,钻石遍身,整个一移动珠宝店。
水蓝色裙,镶边是复古型镂空花纹,上面那刺着繁华的花式的紧身裹胸小衣,露着平坦光洁的腹部,下身是同色长裙还有一个透明纱饰,波式滚边,从左腰处扯到后背的左面,恰好掩着那白皙的腰部。
我看着效果不错,吩咐他们坠饰只要一条金色珍珠腰链,其他的就不要了。
那做衣服的捧着托盘一下子掉在地上,他说“姑奶奶金珍珠您的级别还不够,银色珍珠怎么样?”我说“我就是要金色的,什么级别不够?那诗翼一个翼长就带着一条!”
气死我了,搞歧视!不就是有个有钱有权的爹吗!我的直属上司还是天母呢!
裁缝为难的说,“这样好了,我在银色珍珠上给您镀上一层金色!”
我生气的说“镀金能和纯金比吗?你要是不给,我就找天母说,你每米布卖给公家多加了三十金币。”
裁缝都快哭了,他说“今年金珍珠产量不好,上层需求又大,请您高抬贵手,这次这身衣服我白给您做。”
我为难的说“我挺喜欢你们家的衣服,就是贵!”
“姑奶奶,以后您去我给您打折!”
“打几折?”
“八折!”
“你对门的那家店做衣服手艺也很好,他们向雅翼长申请做御用店,我和雅翼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我抠着指甲,自认为很灿烂的笑了笑。”
“六折!!”裁缝咬着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收起衣服哭丧着脸走出门。
圣翼在一旁笑了起来,清音入耳如小溪流,铮然悦耳。
“笑屁笑?”我瞪他。
他展着双臂,翼者给他整理领袖,“笑你,女孩子说脏话真难听。”
“要你管,我就这样,难听不要听。”我咽了咽口水,把屁字揭过去。
落地的镜子反射他英毅的侧脸,嘴角轻翘,满是嘲讽。
不管我现在在他眼里是这样的,至少他在我心里一直是仇敌级别的。
他讽刺也好,不屑也罢。
葛长老派人来取法杖,说什么要升级法杖。
我的是个银光手镯,圣翼的是一个戒指。
法杖可以打造成任何物件,克长老最有创意,他把法杖打造成发夹,夹住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他说,战,首先要在气势上战胜敌人。一唤法杖,我的秀发就如特科尼尔瀑布!
真有够恶心的。
送走葛长老的人,精灵之神遣人把宝石翼召送过来。刚关上门,饰物店就来请我们去他那里挑选饰物。
从饰物店飞回未炎园,一帮人就等在门口来拜访。
送走拜访者,已是中午,匆匆忙忙吃了饭。
受勋堂的翼者就来让我们去熟悉上下场的路径。
一天飞来飞去,翅膀都是酸溜溜的。
我坐在一楼克比克鸟毛地摊上揉肩捶腿,门又响了。
没完没了还,不就是加封个使者吗,这么来劲。
来人是未炎大人,他穿着短袖衬衣裤,雪白的皮肤显露着青青血管,灿然笑着。
他恭祝了一下。
送走他,我接着坐在鸟毛上,顺手从书架上翻了一本,书架上的书多被魔法封住,只有这本没有。
“未炎大人叫什么?”我问坐在桌子旁写东西的圣翼。
“未炎。”圣翼头也没抬,笔尖流动发出嚓嚓的声音。
“不能吧,翼之城的成员不都是以光翼做名号么。”
还以为这个未炎是因为管辖未炎园才叫未炎,原来他叫未炎,那么这座园子是因为他的名字而命名了。
圣翼把笔放进墨水瓶里,摘下眼镜放在书面上,清瘦的指尖捏揉眉心。
装腔作势的姿态。
“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我白了他一眼,翻书。
“那就算了。”他继续提笔写字,右手轻放在纸上,左手捏着笔,流畅缓慢的动作。
接着半晌的沉默让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体有些心烦。我把书扔到一边靠在木栏杆旁,扫了一眼依旧端坐奋笔疾书的圣翼。
我不能忍受寂寞和压抑,整理好衣服就去承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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