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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猫咪会咬人
烦啦喝醉了爱咬人,死啦死啦瞅着布满胳膊上的牙印儿再次确认,烦啦有一口好牙。
龙文章把被烦啦踢掉的杯子重新掖好,伸出胳膊把烦啦连着棉被都抱在怀里,确保被子不会再次被蹬掉。
然后盯着胳膊上的牙印儿,想着自己被咬的经过。说实话,他有点冤。
几个小时前,死啦死啦出去了,没让烦啦三米之内。而烦啦一看他偷偷揣在怀里的肥皂丝袜和脸上谄媚的笑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了,不屑地从鼻孔里喷着气,翻了个白眼叫上狗肉躺在战壕里跟炮灰儿们一起晒难得的大太阳。
“回来给你买糖吃哈。”死啦死啦狗腿的赔着笑脸。
“稀罕。”
“走了,走了。司机,开车。”死啦死啦咋咋呼呼的嚷嚷着。
“我……我能撘个便车不啦?”扭捏了半天的阿译抻了抻板正的军装,对死啦死啦说。
“好的啦。”死啦死啦说,坐到副座上,司机打着火。
“快走,快走!”在阿译仰头甩了甩他油光锃亮的头发准备过来的时候,死啦死啦突然说: “不带这孙子,快开车!”
吉普在他的命令下全速开走,阿译眨巴着小眼,紧跟上去:“哎,哎!我,我还没有上车的呀。”车不理他,绝尘而去。
阿译追了一段没追上,便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半天,才旋着脚跟回到营地。
烦啦看到他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死啦死啦从来都玩不够这个游戏,可不可思议的是阿译每次都会上钩。
看到烦啦的在看他,阿译脸通红,矜持地一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啦,不去也行的。”
烦啦知道他是去师部,于是没有吱声。
“这是干啥呢吗?阿译长官,你不要生气,他跟你开玩笑的嘛。”兽医看不过了,磕着烟袋劝慰阿译。
阿译受宠若惊地想往兽医那里靠近些,没注意脚下的坑,身子不稳左脚绊了右脚,摔了个狗啃泥。满脸羞红的爬起来,冲兽医笑笑,便闪到一边的林子,估计是整理仪容去了。
烦啦嗤笑,被兽医的烟袋敲了下脑袋:“你个娃娃不要淘气。”
“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合着刚才是我不让阿译搭车呀。要替他声讨也找死啦死啦讨去,关小太爷什么事啊。”烦啦猛地站起来,像只被踩尾巴的猫那样眯起眼睛,威胁地发出咕噜声。
“啊呀,那不都是因为只要你们一闹脾气,团座儿他都要欺负阿译呢嘛。”兽医见烦啦伸手夺了他的烟袋作势要掰折赶紧又说:“不淘气,不淘气。快点把它给额。”
“小太爷才不屑和他闹脾气呢!”烦啦把烟袋丢给兽医,挑了个远离兽医的地方重新窝下。兽医总是在不经意间道破他的心意,这让他暂时不想靠近兽医。
“烦啦,尝尝不?”迷龙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掀开衣襟让烦啦看见他怀里揣的一瓶洋酒“全民协助从麦师傅那里偷的,我看见了就顺了一瓶。”
挑眉,烦啦接过洋酒,透明的瓶子里晃荡着半瓶黄褐色液体,“呦喂,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装模作样的手搭凉棚张望:“没有啊。”
“丫,你个死瘸子,不要算了。老子还舍不得呢,给我,给我。”迷龙掰着烦啦的手,想要把酒抢回来。
“那哪成啊?”烦啦转腰,用难以想象的柔韧躲过迷龙的大爪子,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东西小太爷收下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的事我应承下来了。赶明一发饷,小太爷就把死啦死啦那孙子藏饷地告诉您老人家。您就请好吧。”
“瘪犊子玩意儿。”迷龙骂着,也不追,躺回坑里,悠闲地哼起小曲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死啦死啦耍赖不还,那他就不要怪用损招。
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烦啦脸上不正经的笑终于敛了起来,瞪着酒瓶,就跟酒瓶跟他有多大仇怨似的。
拧开盖子,小抿一口。“嘶——”烦啦咬住后槽牙抽了口气,他奶奶的这是啥玩意儿啊,那么难喝,这洋酒就是没家产的二锅头好喝。
试探着又喝了一口,嗯,砸吧砸吧嘴,余味儿还不错。
又喝了一口,其实适应了那个味了还挺不错的。
咕咚,咕咚,就这样,小半天的时间烦啦就消灭了那半瓶洋酒,打着晃站起来,对着一棵长的像极了死啦死啦的树,叉腰皱眉,戳着树干嘴里开始叨叨:“你,你,看啥呢,说的就是你。笑,就知道笑,你也不照照镜子,谁稀罕你的笑啊!还给我买糖,滚你的吧。小太爷不稀罕,留着给你军需小老婆吧。你那么喜欢她咋不跟她过呢,还来找我干什么!混蛋玩意儿,王八盖子滴,瘪犊子……”烦啦用跟炮灰儿们在一起久了而自然学会的各种骂人方言咒骂着。
末了,烦啦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哭丧起脸来:“我开玩笑呢,你不要当真。我,我喜欢跟你在一块……”然后烦啦开始大哭大笑起来。平日里嘴损死拧的烦啦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能放下伪装,说出心里话。
“嗝。”烦啦打了个酒嗝,抱住像极了死啦死啦的那棵树,把眼泪鼻涕都蹭上去。
唔,树干好柔软啊,还热乎乎的,抱着好舒服,呵呵,还有股死啦死啦的味道。醉的神志不清的烦啦用鼻子在‘树上’拱了拱,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死啦死啦吃痛大叫起来,头疼地看着迷糊的烦啦。从城里回来不见烦啦的影子,兽医跟他说看见烦啦往这边来了,这刚一看见烦啦还没来得及出声呢,就被烦啦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通。正想骂回去呢,他又哭哭啼啼的说喜欢,唉,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啊,今生让他碰到了孟烦了这个克星。
认命的抱起烦啦扛到肩上,一路上惹来炮灰儿们的注目,他冲他们呲了呲牙,心里发誓要是让他发现以后谁给烦啦酒喝,决不轻饶。
于是就回到了开头的那个场景。
感到怀里动了动,烦啦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醉眼朦胧地瞅着死啦死啦,然后渐渐清醒。啪,死啦死啦被烦啦大力拍下床。
“干啥呀你!酒疯还没过去呢?”死啦死啦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坐在床边上。
烦啦瞪他,随即阴阳怪气地笑了:“回来了?今天淘换到啥好东西啦?看你拿的那些个肥皂丝袜的换到不少好东西吧。”
“嗯。”死啦死啦说“确实是淘换到了好东西。”
“……”口齿伶俐的烦啦被酒精弄得头脑一团浆糊,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词怎么回过去。
“好东西。”死啦死啦又说,“宝贝着呢。你想不想看啊?”
“稀罕啊。”烦啦气恼地翻身,等着吧,等他头脑能转过弯来,看他怎么收拾死啦死啦!
背后没有声音了,就在烦啦以为死啦死啦走了的时候,感到一股热气从身后传来包围了自己。
睁眼,正想骂人,却看眼前一块拴着红绳的莹润玉佩,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回头看,离自己的脸不到十公分的死啦死啦。
“我娘死的时候留给我的,说是要给我未来的媳妇。后来被我当了,这不刚赎回来。”
“……”烦啦没应声,直直地瞅着死啦死啦。
“给你的。”
“……”
“不要拉倒,唉,可惜了我那五块香皂和十条丝袜咯。”死啦死啦作势要收回,却被烦啦一把拉住,夺下来藏在怀里。
“谁说我不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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