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等他出现,等他离开。
白玉堂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但……谁在局外,谁在局里?



我的另一篇白玉堂言情,HE。

内容标签: 七五 江湖 阴差阳错 穿越时空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东亭侯 ┃ 配角:展昭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白玉堂耽美。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202   总书评数:18 当前被收藏数:58 文章积分:8,727,08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永忆江湖
    之 石玉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62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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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侠五义]倒计时

作者:林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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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计时[三五/白玉堂]


      白玉堂抬头,看到中梁之上绒线系着一个小小的锦匣,心知这就是盟单了,还未举步,觉得脚下一动,明白不好,才待转步,突然一个黑影欺近,轻轻一捞便将白玉堂整个搂进怀里,白玉堂又觉右手一松,大笨刀已被夺了平贴在他背后,咕碌一声响,脚下滚板一翻,两人身体俱往下一沉,白玉堂感到贴在自己背上的刀面压紧,新鲜血气扑鼻,立知这人特意护住自己,现下利刃遭身,周身都已受伤。
      他还未及多想,头上一阵铜锣乱响,人声嘈杂,道:“铜网阵中有人了。”其中有一人高声道:“放箭!”
      白玉堂大骇,那人却越发将他手脚管得死紧,头埋在那人胸前,什么都看不见,耳内如闻飞蝗骤雨,血气立时重了一重。
      白玉堂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不可能被他护住全身,很是受了几箭,要害之处倒都被那人紧紧护住,可想而知箭矢何等密集,便是有几分武艺的,只怕也要被射成一摊烂泥,这人竟凭血肉之躯全挡了下来!
      原无人想到有人受这样密集的箭雨还不死,弓箭手并没准备分批轮换,一轮箭雨射完,趁他们换箭的空挡,那人携着他一跃而出,人在半空,忽地一晃,白玉堂足下竟踏中了土地,护着他的人再无力气,脱力倒下,白玉堂想他不知中了多少箭,这一倒下去哪还有命在!忙伸手勾住他,但这样一来也看见周围景色,只见暗夜沉沉,星辉遍撒,方才还是亮堂堂的冲霄楼内,此刻竟已置身荒郊野外!
      白玉堂几疑梦中,一时惊怔。
      一个清俊的声音低笑道:“吓着了?”
      白玉堂未想到那人还能开口说话,低头对上一双清明的眸子,顾不得多想,拎起笨刀利落一挥削断箭杆,小心翼翼搂着他坐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想为他治伤又无从下手,那人低声道:
      “不用费力气,已经没救了。”
      他声音平淡,气息虚弱也不显弱势,白玉堂不禁想,他是个什么人物?这人半身都被射成刺猬一般,白玉堂何尝不知,但见他还能神智清明,开口说话,总想有什么法子救他一救。
      这人看出他所想,摇摇头:“玉堂,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但我逆天改命,被天道规则所惩,已没活路了。”
      白玉堂借月色勉强看清,这人不过三十出头,眉目俊朗,目光凝在自己身上,淡淡叫自己“玉堂”,不算亲昵,却似交心,顾不得他说的“逆天改命”,问道:“你认识我?”
      他竟似有些受宠若惊,而后轻道:
      “我是你朋友,在几年之后——但是我喜欢你,白玉堂,我喜欢你。”
      白玉堂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相貌俊美,此类事也曾遇上,往常他对这类事极为厌恶,但他看这人眼神清明,只是见他不出声斥责,便有淡淡的欢喜,白玉堂看着他,丝毫生不起气来。
      白玉堂终于想起他说“逆天改命”,语气涩然:
      “我本该命绝于冲霄楼?”
      话一出口便想起他说与自己几年后相识,果听他道:
      “不是你……是展昭。”
      白玉堂一时觉得有雷劈过,头脑一片空白,不知不觉攥紧了手。
      “我遇见你时,已没见着展昭,据我所知,他便是在这冲霄楼,为救你,陷身铜网阵,万箭穿心而死——”
      那人在白玉堂怀里,将他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低低笑起来,他笑得低哑,一边笑一边咳,道:
      “你前脚出门,他就想跟上,我点了他的穴扔回他房里,然后来找你,正好赶上。”
      这一句说完他忽地吐出血来,白玉堂忙想给他输内力,被他挥开:
      “不用,”他咳了两声,又道,“展昭死了,也带走了半个白玉堂。他们都说你这时飞扬跳脱,十分任性,我没有见过,那时你总不开心,我总去扰你逗你,你跟我拼酒玩闹,但到底少有真正快活的时候……”
      他勉力一挥袖子,滚出一个小小的锦匣。
      “盟书,你拿回去……去告诉展昭,别再什么都不说……”
      “你——”
      白玉堂只觉胸中万千情绪翻涌,不知是什么滋味,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想问你我就不行吗?但我不敢,你说‘只有一个展昭’怎么办?我命不久矣,若你却认真了,怎么办……”这话便弱了下去,喃喃似虚妄,他喘了口气,接着道:“但我不救他,救你——”
      他笑起来,斜眉入鬓,十分得意:
      “我说了让你记得我,一定做到。”

      白玉堂只觉无话可说。
      他看着冷傲,性子最是火热不过,如今想到他的任性要拿亲近之人的命来填,一腔热血,慢慢都冷了下去。
      那人显然知他甚深,不用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别自责。”
      他带点漫不经心地道:“穿越时间并不是没有代价,我认识你之前好久就总做这样的事,本来也没几年可活了。”
      “我就剩这么点命,居然还可以帮你做这么大的事,可真是——”
      眉宇间慢慢浮现笑意,似是他本人都不知道,十分柔和:
      “以后和展昭好好在一起,别太耍性子……”
      他闭上眼睛,似是十分疲倦,低声道:
      “我知道你急着拿盟单回去,就耽搁一会儿,到天亮——”
      到天亮,就死么?

      “我跟你——哪一年认识?”
      白玉堂突然开口。
      男子睁开眼,喃喃道:“我都要死了,你何必问?”
      白玉堂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是要让我记住你吗?”
      似乎白玉堂的话给了他些力气,男子盯着他瞧了半响,微微翘起唇角:“你难得肯让我好好叫你‘玉堂’……”他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我告诉你些没对你说过的事儿吧。”

      于是白玉堂知他来自千年之后,知他少时贫困,知他十几岁开始穿梭于历朝历代,本职是倒卖古物,因这个过程熬坏了身体,33岁假死摆脱官府,在北宋开封落脚打算“养老”,却,遇上了白玉堂。
      他说的许多东西匪夷所思,白玉堂也听得半懂不懂,只一股脑强记下来,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
      “……时间到了。”
      他不伤不笑,轻声道:
      “玉堂,你别难过。”
      然后白玉堂看见,那个人的身体仿佛从内部崩坏,化为粉芥。
      断箭箭头落了一怀,那人连衣物都没留下半分。
      白玉堂想站起来,头猛地一昏,他受伤不重,但毕竟多处中箭,又没料理伤口,坐了一夜,早失血过多,这么一动,险些一头栽倒。
      他也不顾,勉力站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向襄阳城走去。

      摇摇晃晃走出几步,他才想到,那个男人没有告诉他名字,他也忘了问。
      脚步停了一下,他没有回头,继续向前。

      此时天已破晓,路上街头早有行人摊贩,白玉堂小心潜回,展昭穴道已解开,正在焦急,见他满身是血的回来,大惊:
      “你——”
      白玉堂只去了一夜,却恍如隔世,一回来便看见熟悉的红衣,只觉刺眼,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染上血,也看不出来吧?
      他想到那人的话“为救你,陷身铜网阵,万箭穿心而死——”只觉得眼眶发热。
      还活着——幸好还活着——
      后怕和喜悦挤满他的胸膛。
      温热的手扶住他,他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展昭肩上,这个人还存在这儿……
      他哑了嗓子,开口却是:“盟单……在我怀里……”
      意识消散。

      白玉堂此番受伤不重,就是失血过多,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好了,旁人只道他险死还生,又怕他拼了命不要去报仇,四鼠担心他按不住性子养伤,不想他这次竟十分安静。
      他只字不提在冲霄楼发生了什么,直到襄阳城破,王府连同冲霄楼被拆毁,众人才知此那夜等惊险,都暗自心惊于白玉堂竟能平安生还。也奇怪他一路表现,不骄不躁,与夜探冲霄楼之前判若两人,对那个神秘的施救者不禁又佩服又疑虑。
      众人的惊疑,白玉堂看在眼里,仍是不言不语,对于冲霄楼那夜,就连展昭,也未吐露半字。

      他少年傲气,做什么事不是一往直前,有进无退,偏偏遇到一个展昭,患得患失,如今一层窗户纸捅破,哪怕只是单方面捅破,只要向前一步,心愿便成了。
      前方有多少困难,两个人在一起,还怕吗?
      但那一步他迟迟迈不出去。
      白玉堂性子一向洒脱倨傲,不会因他和展昭之间隔了一条人命就放弃。但这份重量不是隔在他与展昭之间,而是加诸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样只要他不说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事,白玉堂不愿它一点痕迹都没有。

      完成了他的遗愿,他是不是就真的消散在天地间了?他甚至有荒唐的想法,如果他偏还是和展昭闹别扭,那人会不会再跳出来?
      损人损己的事,白玉堂没少做过。

      直至襄阳王伏法,展昭才抽出空询问白玉堂:
      “白玉堂,你在冲霄楼……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平静地说:“没什么。”
      展昭忍了忍,没说出口: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他想起白玉堂这几天行事沉稳冷静,猜到那夜点了自己穴道的人就是相救白玉堂的人,想问他,却竟问不出口,只道:
      “你性子……变了许多。”
      白玉堂随意掸掸衣角:“白五爷岂能总做人拖累?”
      他语气不复轻狂,展昭只觉一阵疲惫。
      谁让他觉得是拖累?
      没谈几句白玉堂就抽身而去,展昭站在原地,满心苦涩。
      他与白玉堂从前默契,有些话没说,但双方都隐约明白,不知道怎么说,更下意识知道不能说,但哪怕目光交错,也觉得心意相通,却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气氛已荡然无存。
      他没想过会有结束,以为什么都不做这种情况就能一直维持下去,白玉堂蓦然改变,他没有重视,等意识到他不在身侧,猛然回头,他已离自己那么远。
      此等事情……他能走出去,也好。

      襄阳王谋反事件余波未了,从残留书信中竟发现与辽有勾结,展昭自请前往大辽卧底,对外称冲霄楼一役中重伤不治身亡。
      此时离东亭侯来到开封,还有九个月。

      展昭走了,白玉堂却似过上了展昭从前的生活,每天巡街,时不时外出办案,他与展昭本是平级,代替展昭的职位也没什么不便,兄长们啧啧称奇,白玉堂有时自己都奇怪,他从前连想也不会想到他竟能耐得下过这样的日子。
      这日白玉堂巡街回转,路过新开张不久的酒楼,无意中一转头,那人正从酒楼上缓步而下,通身尊而不贵的沉静。
      他见到白玉堂的目光,便上前结识,含笑问道: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白玉堂。”
      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大大方方一笑:“我叫东亭侯。”

      此后东亭侯开始常常出现,三天两头地遇上,见面第二回就叫他“玉堂”,白玉堂疑惑地挑挑眉:他们有那么熟吗?
      但他没法拒绝他,甚至屡次被他从公务中拖出来,回去就要被公孙先生训,但其实他自己都乐此不疲。压抑了几年的乖张似乎又爆发了出来。
      两个人说不到多少话,却极为投契,所学所知不同,骨子里是一般的不受拘束。
      认识东亭侯的人好容易被他外貌所骗,他看着温文沉静,说话无忌行事又放肆。他从来不愿拘了自己的性子,所以其实少与人来往。
      偏偏不知怎的对白玉堂一见如故,甚至他们认识不到三个月,东亭侯就把他的家底倒了个干净。
      但白玉堂一句也说不出去,随便哪一条说出去,别人都会认为他疯魔了。

      相处多了才晓得这人不是谨慎,是大胆,随性至极,什么事都敢做,也什么事都不在乎,知道来处的白玉堂多少明白他这副态度的由来,这里不是他家乡。
      还有……他余寿不长。
      也因为他骨子里的放肆不羁,只会点拳脚功夫,就十分敢挑衅白玉堂。
      东亭侯为人口无遮拦又行事轻佻,总能轻易挑起他的火气,但只要他温声好言一回,或是光明正大地耍一回赖,他又总对他发不出脾气。
      有一次他们纵马出游,东亭侯在他身侧马上,偏头看着他笑:
      “别人肯定都想不到,桀骜不驯的白玉堂其实这么心软……”
      他是真的没办法,一见他腆着脸叫“玉堂——”就心软。

      东亭侯身边总有奇物怪事,撞见多了就见怪不怪,白玉堂知道是因为东亭侯去过许多朝代,也知道东亭侯信任才会让自己见到这些东西。
      他总不过问,却其实十分在意,慢慢摸索着了解,他很想知道,生养了东亭侯的,造就出东亭侯这么个奇葩的,是什么样的地方。
      有一次他突然想起来,问东亭侯:
      “你说你从千年之后来?”
      东亭侯一怔,转头笑:
      “玉堂你信么?”
      他径直问:
      “你能不能回到更早的时候?”
      到更早,千年之后的几年前,他还年少,去阻止他,让他做别的,不要在时空里穿梭,耗尽了元气。
      “可以是可以,”东亭侯眯起眼睛笑,“不过不能在时间中留下痕迹,不能改变发生过的事,天道要维护它的尊严,冒犯了它,它要杀人。”
      白玉堂不再深究,放弃询问下去。
      他如何不知道,逆天改命,自然要付出代价,但他已不能再问下去,因为他想起东亭侯说过,“我早知道,但停不下来,也不后悔。我就喜欢那样的日子,时间和空间都管不住我的脚步,看到不同的世界我有多快活——”
      那是东亭侯自己的选择,他不能扭转它。
      换了他白玉堂,又愿意被人左右人生么?
      他一时出神,腕上忽然一痛,想也不想便翻手出招,及时停下,东亭侯紧攥着他的手腕,慢慢松开,向他扬眉一笑,转身就走。
      白玉堂察觉他有怒气,但他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便没太在意,两天后才突然想到,东亭侯说自己曾想回到过去救展昭,难不成就是这一回?
      这种事本难解释,过了两天再去说又显得白玉堂多么惦记一般,况且因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白玉堂不想告诉东亭侯自己见过他的未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这时离东亭侯离开,还有一年零三个月。

      再见时东亭侯言笑如常,白玉堂也不再放在心上。
      东亭侯武功虽差,为人聪明敏锐,又知许多辛密,有他相助,白玉堂办案方便许多,呆在开封府的时间也越发少。
      他们常常在初见的酒楼小聚,东亭侯喜欢临窗而坐,一日他忽而问:
      “玉堂,你当我是什么?”
      他根本不给白玉堂反应的时间,紧接着问:“从前与你关系最好的是展昭?”
      这是展昭这个名字第一次从东亭侯口中出现,白玉堂一时心绪复杂,茫然地怔住。
      东亭侯缓缓地说:“玉堂,展昭死了是吧?”
      展昭虽未死,但隐姓埋名,背土离乡,因他心怀家国,却也并非没有白玉堂的原因。
      白玉堂露出一丝苦笑,听到东亭侯站起,抬头看他,东亭侯一扬袖,抬手指向襄阳方向,含笑道:
      “我听说,展昭便是在冲霄楼中为你挡箭,万箭穿心而死——”
      白玉堂几乎拍案而起,东亭侯已先一步拂袖而去。
      白玉堂没有去追,怒他这般激自己,接着却猛然发觉,东亭侯所以为竟与那夜他对自己说的“未来”一摸一样!
      冲霄楼一役与展昭之死多有传闻,每每不同,白玉堂这几年一改往日冲动,熟悉的人都能看出他消沉,有这样的猜测原不奇怪,但偏偏是东亭侯听到。并且今日一试,已然深信不疑。
      白玉堂只觉到冥冥中可怕的力量。
      忽而他有一种可怕的猜想,仅想想就让他毛骨悚然,如果一切都只是误会,他经历的两次“未来”从头到尾都是一样,东亭侯其实未能改变任何事……
      白玉堂马上感到这个念头的可笑。
      他明明知道,东亭侯对他态度不同,那夜的东亭侯对他近乎乞怜。若现在的东亭侯回到从前,至少不会对他说:“你难得肯让我好好叫你‘玉堂’……”
      他想起东亭侯对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犹在耳畔。
      东亭侯在他怀里消散的画面在脑中晕绕不去。
      他从见到东亭侯就明白,这个人终还是会离开的。
      东亭侯命不久矣,又为人桀骜,他说要让他记得他,就算无关展昭,他也会做一样的事。
      相处越久,他越明白。

      没过多久,东亭侯说他要远行。
      旁人只当他要迁居到很远的地方,他唯独告诉白玉堂是要去另一个时间里,但没什么区别,如今不像他说过的后世,人们借助工具可瞬息千里,都是再见不到。
      白玉堂隔天去找他,他正指挥帮工把他的收藏一件件搬出来,十足要搬迁的样子。看到白玉堂,笑道:“我正忙呢,改天请你喝茶。反正前后还有点时间。”
      白玉堂知他这一去灰飞烟灭,结局恐怕比他自己都更清楚些,想不到为何仍是走到这个地步,又觉得本该如此,
      想挽留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却问:“你……可还回来?”
      东亭侯漫不经心轻笑:
      “你知道我要躲避时空警察,一个时空从不会去第二次。”
      他就没一句真话。
      “不过在他们档案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说不定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呢。”
      白玉堂气得几乎要笑了,这个人好生恶劣,到这地步了还要扯谎。
      东亭侯终于锁上大门,钥匙一拢,向他扬扬手,转身走了。
      他想叫住他,说些什么,无论什么,总要告诉他些东西。
      但他又想到那时东亭侯说:“我就剩这么点命,居然还可以帮你这么大的事,可真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笑:“以后和展昭好好在一起,别太耍性子……”
      最后白玉堂什么都没说,看着他走远。
      还有……两个月。

      之后东亭侯天天来找他,仿佛想把最后这点时间用最奢侈的方式花掉。
      有时候他带来好酒,东亭侯酒量好得惊人,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恨不得醉生梦死。
      那夜他们泛舟河上,酒过三巡,东亭侯突然郑重地说:
      “玉堂,我走了。”
      白玉堂一怔,放下酒杯,什么都没说,缓缓收紧手指,看着他起身,迈出船,脚步声远去。
      他突然觉得万籁俱静,什么话都不想说。

      许久他才想到,东亭侯已经在两年前了吧?
      他以为永不会忘的记忆,这一刻竟模糊起来了,东亭侯在干什么呢?
      他想,他这一去,救下了白玉堂,然后……他确实改变了未来或,过去。展昭活下来了,还有原本就活下来的那个,心里放着的是另一个人。
      白玉堂想着,终于起身,走上河岸。

      他已经离开了,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没留下。
      空余记忆。
      白玉堂站在河边,脚前的水面平静,泛着淡淡的粼光,月色冷冷,夜寂无声。
      他终于不必再等待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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