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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人
在这山庄里呆了将近一月,这个世界的大略白熙然自然也收集到了许多,正当他快要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的时候,某仙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就在当天的晚上他在后院瞎逛时便忽然现身了。
“你的速度可真‘快’啊!”白熙然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他可不想再待在这儿了,没人知道连着吃一个月的鱼会恶心到什么程度,而且当猫的时候没人能听懂他说什么,这是最无聊又寂寞的了。
“是啊,时空之门的时间差大了点,只差一个月,你该感谢我了。”某仙一副得意的邀功模样,浑然不觉周围气压正以光速下降着,不过还是很有效率的开始念他的咒语。
如果这时周围有人的话,可以看见一阵白光从猫的身体里射出来,光越来越亮 ,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到可以睁开眼时,那只猫却变得奄奄一息,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葬送它的生命,而它的身边,站着一个容貌可令日月失色的少年,那是一种无关性别的美,美得不似在人间可以看到的,虽然只有10多岁大小,却已有了自己独特的风韵,加上一点独有的现代气息,足以让人只一瞥便终生难忘。仔细看去,除了头发变长,年纪变小以外,此人正是之前以灵魂化身□□的白熙然。
他看着脚边命不久矣的猫,忽然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在那个猫身里自己感到不受控制的原因,那里面还有一个衰弱的灵魂。“它的灵魂是因为我的介入才这样吗?”白熙然看着某仙。
“不全是,它的灵魂本就煞气太重,□□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可以救它么?”
“什么!?”
“我说,救它。”这已经从疑问变成命令了。
某仙无奈的看着白熙然那双摄人心魂的眉目,缓缓的从别在腰上得剑鞘中“吸”出一把剑。说是剑倒也不全然,它细如青丝,柔软入蛇,不似现代的西洋剑,也不单纯是把软剑,而且它没有剑柄。可是光是看着这把剑泛着的青光,就有一种心底的畏惧油然而生。“我只有随身携带的一把剑,虽说在仙界这算不得什么好剑,可是在世间,这便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如果现世,则必定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但是如果要救它,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把它的灵魂放入这把带有仙气的剑中,让它慢慢吸取仙气恢复灵魂,可这把剑我不能再带走,只能交给你。”
白熙然却似没有听到前半句话似的不在意道:“哈哈,就是说我平白无故的得了把宝剑是吧?我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哈哈。”
某仙顿了一刻,便将那奄奄一息的灵魂移进了宝剑中。把剑递给了白熙然后,某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白熙然手中的那把剑,他都要怀疑某仙是不是没有来过,或者他会怀疑,自己的这个梦太长了。
他有个预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白熙然本想将这把剑从剑鞘中中取出,却不曾料想手指尖刚刚触及便被划破,血滴在剑上,瞬间便将整把剑都染红了,不过片刻,剑竟然泛起了一层黑光,想来该是那个煞气过重的灵魂捣的鬼。很快,剑上的血便落得干干净净,不曾留下一点停留过的痕迹。
剑虽是好剑,可也让人触碰不得,这不免有些吊人胃口,可是当想到这世上还有一种神奇的存在——内功时,便也放下了心中那小小的失落感,认真的回想起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一些关于武功的书籍,希望能够满足一下前世对于武侠世界的向往,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将至,原来时刚刚的那阵强光将庄中之人引了来。白熙然本想着,这个时间自己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这里,必将引起庄中之人的怀疑,所以想尽快找个藏身之所的他忘记了一点,这里是个武侠世界,目前武功高过他之人在这山庄里比比皆是,当他被月西楼拎出来时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一茬儿。
看着面前这么一大群人神色不佳的举剑对着自己,白熙然干笑了两声,自然也明白此时的自己在他们眼中是有多么的可疑,于是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月前辈,我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犹如一泓能洗净世间所有尘埃似的清泉,让听者有一种灵魂被救赎了的错觉。
月西楼很快回过神来,只听得他一声冷笑,道:“哼,我倒是没见过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果真不假。”
白熙然有些怀疑自己到这个世界以后是不是太过放松了些,连脑子都变得转不过弯来了,刚才那番白痴的话自己竟然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而此时正尴尬的站在原地反省自己的白熙然浑然不知,他的举止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被识破奸计后的心虚,众人更是在心中认定了此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月西楼钳住白熙然,使出轻功,不一会儿,便将白熙然扔入屋内。
刚才在后院,白熙然面向他们都是背光的,自然没人看见他的容貌,而此时,月西楼这个平素冷静异常的人在看到他的脸后也有一刻钟的失神,更遑论那些在他之后进来的白衣手下了,个个傻愣愣的盯着白熙然,就差流口水了。
室内一片诡异的安静。
而白熙然本人,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容貌是有多么的惊为天人。他素来不注意外表,识人也都是透过别人的眼睛,况且,自他重生为人后,也不知自己现在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所以,当他看着月西楼露出一个自认为礼貌的微笑后,余光瞄到月西楼身后,白衣人的脸都红了一大片,更有甚者,流下了一大长串的鼻血而不自知。虽然白熙然的容貌是世间少有的让人忘记性别之分的美,让人看得脸红心跳,但却并不会令人生出亵渎之心,仿佛那只能是远远的观看而永远触及不到的。
白熙然看着这群人的眼睛,甚觉好笑,便朗笑一声,道:“晚辈熙然,误闯山庄,惊扰了各位,是晚辈的不是,在此给各位郑重的道个歉。”白熙然不想再顶着白家的束缚做人了,索性抛弃了自己的姓氏。
月西楼见之这名自称熙然的少年十分爽朗、潇洒,而且这个人的眼睛十分纯净,好像能容得了世间所有似的,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况且他识人无数,自是有分辨是非的本事,所以月西楼让身后的手下收起了武器,自己以稍许佩服的口气问出:“年纪轻轻、好轻功,竟无人察觉你误闯。师从何处?”
熙然微微一笑,便道:“呵呵,晚辈目前还不会武功,至于是怎样误闯山庄,我亦不知。我原来只是见着在这大晚上的,前方却亮如白昼,便起了好奇探究的心思,不想那光太强烈,刺得睁不开眼,等到睁开眼时,便已身处山庄,难不成那是什么阵法?请前辈赐教。”这种问题就算说真话也没人相信,不如把问题踢回去,这样好歹还能增加些可信度吧。
“月庆、月儒。”月西楼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白衣人领命在庄内探查。不一会儿,他们便领着一大群青衣人回来禀告:“禀庄主,西北角有个荒废已久的院子,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古怪的阵法,已经被打乱。属下猜测,那是月前黑衣人用来闯进山庄的阵法,以至于他们的闯入无人察觉。阵法被打乱后,在机缘巧合下放出强烈白光,恰巧将熙然公子‘送’来山庄。”
误打误撞的,熙然在逆影山庄正式的以客人的身份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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