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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到了夜晚,甲班所住的子殿黑灯瞎火的,连个动静也没有,一片死气沉沉,今天的落败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令谁也想不到的是,居然是癸班一个旁听生拿了第一名,得了尊上的揽雪剑。
亥殿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仙导清流带头破坏规矩,因为今天实在是高兴,就大摆瓜果、酒水,伙同一班弟子在亥殿喝得烂醉。
女孩子们是不喝酒的,围在一起替霏雨庆祝,花千骨也给医药阁送了回来,经过一番医治,身体大有好转了。
欢宴快要结束时,落十一领着甲班的宁海彦、玉覃和玉覆三个过来,随便吃了些瓜果,就和他们围在一起说话,继而从霏雨手里拿过揽雪剑,细细端详着。
“你们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
众人摇头不知。
“这是尊上来长留拜师时的随身佩剑,据说是尊上的父母所赠。尊上年少得道,是衍道掌门门下悟性最高、仙资最高的弟子。”
落十一话音刚落,周围扫过一片艳羡的目光,个个恨不得今天得到揽雪剑的是自己。
“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轻水感叹着,对着伸向揽雪剑的小手就拍了一下,“你都有断念了还这么贪心。”
花千骨笑了笑,又把手缩了回来,低头一想,尊上给霏雨的是揽雪,给自己却是断念,真像尊上所说的那样,只是两把他也不会留恋,随手可以赠给别的人的剑吗?
深夜,万般寂静,清流和几个弟子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爬在饭桌上睡着了。宁海彦、玉覃、玉覆三个都不肯走,两左一右夹着霏说话,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惹的莲囊一声怒吼。
“你们这三个臭男人,快给我滚。”
“莲囊别这样。”霏雨又将她捉进了怀里,一直给他们道歉。
宁海彦笑道:“没关系,其实莲囊挺可爱的!霏雨师妹,有时间来我们齐云山玩儿,我的父母一定很喜欢你。”
玉覃、玉覆也不甘示弱,“霏雨师妹,还是来我们委羽山吧!风景幽美,群山环抱,还有一条很大的瀑布。”
霏雨怔怔看着他们,摇头道:“不,我要留在这里等爹爹。”
“好了你们三个,赶紧回去吧!”落十一解围道:“小心屈木拿板子伺候你们,不过话又说回来,海彦这水放得真不错!”
玉覃、玉覆两个不屑一顾道:“就算他不放水,霏雨师妹也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听他俩这么一损,宁海彦脸上极不好看,又碍于霏雨不能发作,便付之一笑,之后别了霏雨、十一他们离了这里。玉覃、玉覆随后也离开,孟玄朗缠着千骨不知道往那里去了,轻水则坐在一旁生气。
落十一看看时辰不早,也打算离开,说教道:“差不多就散了啊!师父一向脾气不好,今天看到你们取胜才稍稍松了些,别自找没趣啊!”
交待完毕,也去找千骨,其实去找糖宝。
霏雨四下里一望,除了喝醉酒的,只剩下自己跟轻水,且轻水是一付很不开心的样子,便走过去问她。
轻水哪里肯说实话,只怕因为孟玄朗一事,影响她和千骨的姐妹之情。
莲囊冷笑一声道:“主人,您这还看不出来,轻水喜欢朗哥哥,朗哥哥喜欢千骨。”
轻水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莲囊,不许多嘴。”
莲囊才不理她,“主人,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霏雨默默坐在轻水身边,侧身问她:“你真喜欢朗哥哥吗?”
“没有的事儿。”轻水还不承认。
“你为什么喜欢他?”霏雨则是虚心求教,“喜欢一个人是到底怎样的感觉?你能告诉我吗?”
轻水巴不得找人诉诉苦,也好一吐心中的不快,幽幽的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天天想着他,恨不得时时能见到他,好不容易见到他,却又不敢看他。”
霏雨一一比对着自己,原来是真的喜欢尊上,怪不得见到他时也不敢看他。
同病相怜,她同情起了轻水,“这个我帮不了你。”
“没关系,我自己都帮不了我自己。”蓦地,轻水握住了霏雨的手,郑重告诫道:“千万不要喜欢上一个人,会很痛苦的。”
翌日,依旧有课要上,而且还是屈木的木系法术课,昨天他们甲班刚刚落败于癸班,他对癸班弟子的刁难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霏雨就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她的慧识铃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不敢告诉莲囊,怕她担心,何况莲囊今天也没有跟来,和糖宝一起去找落十一玩了。她也没有告诉千骨和轻水,怕麻烦她们,只好找了个理由留下,一个人在练习木系法术的密林里找。
找了好久连个影子都没有,用了各种寻找法术仍是不管用,没有慧识铃爹爹一定找不到她。正在万分焦急之时,一袭白衣款款飘入眼帘,霏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人竟是尊上。
她望向白子画的时候又不敢跟他对视,默默低了头。
“坐下。”白子画一如冷冷的。
霏雨只好乖乖坐在木头桩子上,低头促膝,一动不敢动。
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过,慧识铃已然挂在了她的颈间,是尊上亲手给她戴上的,他的手指修长又白皙。
“尊上,原来是您捡到我的铃铛。”
白子画一言不发,她在绝情殿后山沐浴那天,铃铛被遗忘在泉水边的草地上。
“尊上,你还在生我的气?”霏雨再回头时,哪里还有尊上的影子,心里一阵落寞,“尊上,你已经走了吗?还是你在生霏雨的气?那天,霏雨不是故意亲你的。”
忽然,尊上自天而降,立在一株青松之前,霏雨想都没想,直接扑了过去,牢牢抱在他的腰际,他的身体依旧冰冷冰冷的。
“尊上,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亲你了!霏雨很喜欢你,霏雨以后再不会让你生气了。”
白子画用冷若冰霜般的目光直视着她,冰冷的手托起她的脸庞,手指在她的颈间慢慢游动着。霏雨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平日尊上的眼里只有冷漠,现在为何他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恨意。
“尊上。”
白子画弯下腰身,将唇缓缓送上,霏雨不知所措,忙闭上眼睛。
紧接着,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重重落在霏雨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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