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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年过得太快了(二)
“姑娘,这天快黑了,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你不害怕吗?”
谁知被他这么以吓唬之后,她极其冷静的问了他一句话,“我应该怕什么?”
这可把他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怪就怪自己根本不应该多嘴问她这句话的。小言心又问他,“你说如果我一个人在晚上待在这儿,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你是怕会有人来把我带走呢?该是怕我会遇到强盗呢?”
他还是不行,跟小言心比起来,自己该是嫩的不行。有时候脸皮决定胜负,脸皮就应该练得厚一点才行,不然的话不管用。(反正丢人不丢钱,再说了脸皮如果练厚了,其实甩掉一点也没有什么的。)
“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突然他就看到小言心倒在他的面前,脸色发白,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他赶忙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晃着她,可是她就是不理他,‘还说什么不会出事。’他只得把她抱了起来,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大门就显得冷冷清清的,当他走进了院子里时,迎面走上来了一个小男孩,可是他只是疑问的看着杨子齐,却没有说话。
杨子齐慌里慌张的对着正站在旁边的他说了一句,“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找大夫,马上就回来。”
杨子齐又慌里慌张的出去了,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小言心两个人。
他一直看着小言心,以他一个孩童的眼光来看,只觉得这个女孩长得好漂亮,而且她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他的四哥这么在意她?
她的四哥可是从来都不轻易在乎任何人的。片刻之后杨子齐带着大夫回来了,他看见他的四哥为了这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很消极,很担心,大夫还没刚来就催着人家给她看病,比给他自己看病都要积极。大夫还没有刚把完脉,他看见大夫脸色凝重,好像马上就要死人了似的,他就硬拉着大夫问长问短的。
“大夫,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结果大夫被他吓得把他想的都说了,“这姑娘看样是中毒了,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是救不好了!”
‘救不好了!’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把他的心头浇的凉凉的。“为什么?既然是中毒,为什么不能用解药?你不是全城最有名的大夫吗?”
大夫吓得连连后退,“我也没有见过这种毒,根本就不会解。”
大夫还没有等他下逐客令就自己撤了。连大夫都治不好的毒,还能有救吗?难道她真的会这么年轻就死了吗?
上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丝不忍滑过他的心头。他怎么又一次尝到了无可奈何的滋味,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在他还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惊讶的问:“你怎么醒了!”
“哦!我怎么又不该醒了?我只是中毒了,又不是死了,为什么你认为我不能醒来?”
原来她知道自己中毒了,那她怎么还这么从容,事关她的生死,她就那么的不在意吗?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刚刚知道的,而且还是无可救药的毒,既然解不了,那又何必伤心。”“对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又是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人,是不是古代人都这么信命。
“你信,可我不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是用来骗人,麻痹人精神的谎言。”
如果一个人的这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思想这么根深蒂固的话,那他的思想里根本就没有反抗这两个字,何言争取和得到。
“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你这一辈子就只能这么无可奈下去!”
她从他面前就这么走了,很失望,很失望的走了。当他抬起头看到杨子成那张失望又无奈的脸,他就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许真的如心儿所说的那样,生死也许可以由别人来帮你定,但是你要得到什么,却是你自己说了算。
他不该在救了子成之后还继续带着他这么无奈下去,也许他可以做些什么,之前可以让自己不在这么继续的无奈下去。
“子成,我是不是该为你做些什么,我不该让你跟着我受苦的,对不对?”
子成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这样的,可是子成越是摇头就越会让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这么的安于现状而不知改变。杨子成很着急的走了出去。
“连子成都觉得我做错了吗?”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自己这么没用,根本就保护不了子成,也保护不了心儿,又怎么能够要求让他们陪在自己的身边呢?谁知片刻之后,杨子成又来到了他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他把盒子递到杨子齐的面前。杨子齐接住那个盒子,打开一看,异常惊喜,也很惊讶。
“竟然是南苦滕,子成,这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吗?”
子成没有理会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杨子齐明白子成的意思,子成是要把这南苦滕送给自己,自己曾听一位高人说过,南苦滕是味奇药,可解天下奇毒。但是这南苦滕是子成的母亲留给子成唯一的东西,自己又怎么能要呢!他不知道,在子成的心里,南苦滕和最敬重的四哥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
夜晚,他把南苦滕的种子埋在了院中,等着有一天,她能和自己意思看见这南苦滕开花。小言心独自一个人会到了山庄,恰巧今日哥哥和师傅都回来了。小言心刚刚踏进大门就被四哥给逮到了,随溪看见她回来了,一脸的导游也就散了。
“十一妹,你生我气也不能乱跑。”
“下回不会了,今天实在什特殊情况。”
小言心准备回房间好好的消化今天的事情,自己居然中毒了,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到底什怎么回事。随溪看小言心脸色苍白,有些担心和心疼。
“十一妹,师傅回来了,你要不要找师傅帮你看看你到底什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师傅回来了,那我这就去找他。”
正好问问他自己这中毒什怎么回事!小言心一路小跑到了正厅,随溪在她的身后跟着。当她来到正厅的时候,只剩下杨宇轩和师傅两个人了。杨宇轩看见小言心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担心她会吃不消。
“心儿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么消极吗?慢点不行啊!”
“哥哥,师傅我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可不能骗我。”
他们的师傅点了点头,“你问吧!”
“师傅,我什么时候中毒的?这毒真的无药可救吗?”倾辙师傅的脸色大变,这似乎还没有到时间,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什有什么人认出了她,还是她被别人发现了。“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别人发现了?”
“没有,是我今天毒发了,我到底为什么会中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是瞒不住了,这到底是她自己的事情,始终到要由她自己来面对,他又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终于,倾辙师傅下定了决心,要告诉小言心一切,让她以后自己来面对将来的一切。
“这毒,是从你一出生开始就跟着你,这种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连我师傅对这毒都没有办法,所以我也没有办法。”随溪听到这个消息如当头棒喝,即使十一妹不喜欢自己,但是自己最爱的十一妹也不能死。
“不师傅,你医术那么高肯定能治好十一妹的。她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死呢?”
“我的师傅都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况且我的医术也是我师傅教的,我连他一半的真传都没有得到。不然的话轩就不会把师傅请下山了。”
请下山,那也就是说,王爷老爸和倾辙师傅的师傅是同一个人了。小言心都跟在他身边十年了,他都没有治好她,那看来真的是没有办法。“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倾辙师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的激起了杨宇轩的怒火,“我才不相信,根本不可能,只要有毒,那就肯定就有解药,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人既然能研制出毒药,那人肯定也能找出解药。”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只要我能够找到和它相克的东西,肯定就可以解毒了。”
这是南越王室的毒,这也就是说对小言心下毒的人什当今的皇上。不行,杨宇轩肯定不能在留在这里了。
“轩儿,你明日就和为师一起离开这里去北项找解药。”
“是!”
能帮到自己妹妹的事情答应的都挺快的。他就要离开这个妹妹了,还没刚回来呢,真的好舍不得她,但是感情最容易牵绊人了,该舍得的时候必须要舍得才行,因为人生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
……………………
杨宇轩和倾辙师傅从此就踏上了去北项的旅途。可是,杨宇轩不知道原来他的师傅带他去北项,根本就不是为了去为小言心找什么解药,而是为了保住他。
倾辙师傅本来以为只要杨宇轩拥有了权利,有了可以无南越王抗衡的能力就可以保护他自己,就不会在有性命之忧了。
可是倾辙师傅万万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帝,握什么权利,而且最重要的是杨宇轩当了皇帝他根本不快乐,倾辙师傅更不知道自己将会为这次的出行付出死于非命的代价。
还不得不留下杨宇轩一个人流浪,独自为小言心找解药,但是他成长了,杨宇轩他长大了,他开始真正的懂得该怎么相信人了,他也开始懂得该怎么去爱他身边的每个人了,也许他对自己的人生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
小言心是威逼利诱全部都用上了,随溪才答应不把小言心中毒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他对小言心但是倍加关心,搞得小言心都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压迫人,搞得她都好累,好累。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悄悄的下山,谁知道那个该死的随溪都被小言心切记的抽不开身了,竟然还找燕儿来跟着小言心。
小言心这次站在昔日王府的后门看着自己的家,本来以为应该不会再遇到杨子齐了吧,结果,她的确没有遇到杨子齐,可她遇到了杨子成。
杨子成记得小言心这个让自己的四哥这么伤心着急的人,对她长得很美倒是没有太在意,不过今**可看清了这个让自己的四哥这么上心的女孩长得到底有多美,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能够形容她的美貌,她的美丽清新脱俗,恬静而淡雅,岂敢不夹杂尘世的半点尘埃,好像一个活脱脱的仙女。小言心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记得自己,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记忆力还真可以。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子成没有说话,他好像对着谁都不会说话,他只是看了看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的王府,眼神中流氓露出来的可不只有怜惜,还有疑问。因为他的四哥经常来这里,但是他想不明白,四哥为什么老是要来这里,所以他就跟着杨宇轩来过这里了,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就跟着四哥来,也不敢直接露面,就只好每次都只在后门看,是不是因为他还太小了的缘故,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四哥老是要来这里,但是现在也许他就明白了,因为这里有着他的念想,还有着他想看到的人。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瞎想!”
杨子成听到小言心的感叹不禁惊讶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难不成,她会读心术,能够读到别人的心思。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小言心就知道杨子成在想什么,毕竟他还是太小了,根本就全力不过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言心,,小言心活了多长时间了,哪里是杨子成能比的杨子成和小言心比起来还是显得太单纯了。
“我并不能看懂别人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因为你把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小言心见他一教疑惑,就顺便解答了他的疑惑。他还有一个问题,小言心没有回答他,那就是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这儿。这个小言心当然不能告诉他了,她自己都说过了,无论什么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可是事情降落外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也和别人一样看不开,因为她始终也是一个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女孩,一个脆弱的女孩。
她也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痛苦,这点她和杨子齐很像,可是杨子齐还有一个杨子成可以理解他,而小言心却没有谁可以来理解她。杨子成突然就拉起小言心往原来正门的方向走去,本来小言心还是不知道杨子成这是要干什么,可是一到了哪里小言心就知道了。
原来杨子齐在那儿,这个小家伙真是人小鬼大,可怎么就是对着谁都不说话。杨子成看见杨子齐那错鄂的脸,他还挺满意自己的做法的,觉得自己做得不错。
小言心现在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老是能在自己的家看到他,原来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忘记这家人,因为这里也曾经是他的“家”。他看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再看着这个曾经的“家”。
“心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她,我甚至可以欺骗我自己说,你就是她,因为无可奈何,所以我明明知道她是个女孩,却无法把爱说出口,因为我害怕,我对她的好会害了她,所以我又不敢每天都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边,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怎么不将我也一起杀了”
小言心现在似乎可以明白它的话心情了,看见他这么难受,小言心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杨子齐和当年的王爷老爸一样,都不忍心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对一切都选择了忍让,可是委曲并不一定能求全。
“毕竟那个人是你的至亲,虎毒不食子,他不忍心伤害你。”“那你的一起是我还应该感到高兴是吗?他伤害的是我最爱的人,我连她全家平安都做不到,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她。他凭什么这么做,我们这些个儿子对他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吗?”想起他对自己做的种种,对心儿一家做的种种,连自己都做不到原谅他,他留着自己到底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还是真的因为“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连自己都不相信,真想还真的很伤人。
“他为了他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更何况于我和子成这两个可有可无的儿子,何言虎毒不食子!”
他飞快的跑开,因为他怕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会受不了,会崩溃。杨子成就慌忙拉着小言心去找杨子齐,燕儿看到了小言心很这个男人,难怪她不爱四哥,这个就是她所谓的原因吗?可是那个男的是谁啊?他看起来是个性情中人,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他这么无奈,这么逃避。好奇心促使燕儿跟了过去。杨子成在一家酒管里找到了杨子齐,他却站在门外没有动,而是看着小言心走了进去,她站在他身边,看见他为了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心,突然纠结的好疼,她不想看到他这么伤心的样子。“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懂得你的无可奈何,因为我也很无可奈何。
可是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杨子齐半睡半醒的听见他的心儿在说话,她说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她怎么就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呢?杨子齐就满身酒味的往她身边一靠,迷迷糊糊的问了她一句,“那你想要什么?”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问什么就告诉他。
“我最想要得是全家平安,看到你有一天能够有能力保护你自己。”
哦!他明白了,心儿是想要他变强,将来好保护她。“如果我再一次遇到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他这么说就够了,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可是能把一个承诺记到现在的人,恐怕没有多少。她突然感觉自己就这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看着他,真的好安心,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还很温暖。可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女孩的呢?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孩的?”
喝醉的杨子齐什么不知道,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因为我曾经去过心儿住的别院,我看见过心儿穿女装的样子,心儿你真的长得好美!我知道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轻易的逃过你的美貌,所以我就一直把你的女儿身压在心底。”
事后他就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酒后吐真言!’可是这一次也是因为自己心儿才会被认出来,才会让他知道还有心儿的存在,他差点又一次害死了心儿。这也同样又一次造成了他的遗憾。
“心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到来会为你带来这么多的困扰。”
“不用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好好的保护我的。”
她以后再也不会说他百无一用是书生了,因为他是书生,可是他并不懦弱,他是个坚强的人,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强到可以保护她!(可是后来她却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无比幼稚。毕竟他是一个男人,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可是他以后也真的会这样吗?)我相信陪着养育愿好这里坐了很久,她看着他,他还那么小,根本就没有多大,他的人生却充满了无奈。
突然燕儿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小言心的面前。对着她生气的大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四哥,你不肯接受四哥就是因为他吗?扬言心,你太过分了!”
“六姐,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我要回去告诉四哥!”
睡梦中的杨子齐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吵架,在欺负他的心儿。
“谁敢说我的心儿。”
小言心吓了一跳,古代的酒就是靠不住,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看见摇摇晃晃的样子才只知道原来他的酒劲根本就没有过去。杨子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小言心的前面,“谁都不许欺负我的心儿,心儿我保护你。”
燕儿这才真正的看清楚了他长得什么样,原来他真的很好看,难怪心儿这么冷漠的一个人都会喜欢他,而且他很爱心儿,他对心儿很好,连醉的不省人事了心中还想着念着心儿,想到这儿,燕儿觉得心中更为窝火。
“扬言心你还说没有,你根本就是在欺骗四哥。”小言心正想对燕儿解释,杨子齐突然感觉到在年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他好害怕会重复那次的悲剧,就拉着小言心往远离自己住的地方跑。小言心只得被他就这么拉着跑,看得燕儿更是窝火。不过可怜了杨子成了,一路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终于杨子齐在某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小言心没有学过武功,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的。
“你干吗跑这么快?”
“因为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暗地里看着我们。”
他的警惕性现在倒是练得挺好的,看来这一路跑下来他的酒醒得差不多了。不过小言心的警惕性倒是退步了不少,她却一直都以为杨子齐所谓的暗地里看着他们的人就是杨子成,还说他大惊小怪。
“没有什么人,一直看着我们得人你不也认识吗?”
“我也认识?”这时候累得气喘吁吁的杨子成总算是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子成你怎么也在这儿?”
子成一出现,他就知道她说的跟着他们的那个人就是子成,可是他总是觉得不只是这样,心儿在旁边,他不想让他担心,子成还太小,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我好想心儿,你是不是她?”
“你说我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居然偷进我住的院子。”他好开心,他的心儿没有死,他的心儿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命运再一次给了他机会,让他重新来过。
“心儿,你为什么没有事?”
她可不能把王爷老爸那点事告诉杨子齐,“因为我聪明,我知道瞒着我爹爹翻墙出去看庙会。”
反正那天他正好走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
“心儿,对不起,我不该走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你们一家惨遭灭门之灾,以后我不再离开你了。”
“毕竟虎毒不食子,不然的话他也会让你离开。少一个人出事总比多一个人出事要好。”
她越是这么说,他的心里就越是愧疚,越是难受,自己没有用,给不了心儿想要的全家平安,不能为她保住这个家。“我一定会这个王府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家已经毁了,起码我要让它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她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做到的,因为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再这种环境下想法的人,他更会变,根本没有可能保留住原先的单纯。宫廷是一个大染缸,一个纯白无暇的人进去了,就会被染的五颜六色的,而且以后再也出不来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世间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
“心儿,我们回家吧!”
小言心点了点头,他们就手牵着手回了家,可怜了杨子成又要在后面跟着。(人还家那么小,咱得给他一点良好教育,谈恋爱也不知道离远点,影响未成年少年的。哎!犯罪啊!)
南苦滕的种子被杨子齐给种了,还剩下几片南苦滕的叶子,在小言心休息了片刻之后,也端上来给小言心了。小言心一看黑乎乎的就觉得好恶心,看起来就没有什么食欲。“这是什么,黑乎乎的。你该不会让我吃了它吧!”
杨子齐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当然要吃掉它了,这是南苦滕,这可是子成最宝贵的东西,我曾经听一个身心淑女南苦滕可治天下奇毒。”
“你听那个算命的瞎说的,南苦滕这味药我听都没听过。”一付我绝对不会吃的样子,表示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杨子齐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图。“心儿,他可不是什么算命的,他是药岛的神医,我是有幸才遇到他,不然的话也不会知道南苦滕可以治病,这南苦滕可是来自苗疆的贡品,而且这些贡品都是…”他还没有说完,小言心就替他接上了。“因为这些贡品没有拆过,所以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把它送给了子成的母亲。所以现在这些南苦滕才会在你这里。”
他不得不佩服心儿的聪慧,她的心思紧密不是哪一个女人就可以比的,而且她反应极快,是个做大事的材料。“心儿真的好聪明,你的聪慧都不是哪一个男人可以比上的。”“可是,我不是一个男人,我可不会想这么多。”心为她真的不想死,前世在暗黑的日子,让她明白了想要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要想着如何让自己变强就可以了,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心儿,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我等着有一天你来保护我。”
恐怕有人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来让他保护她的,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愿意听他这么说,因为她会觉得好安心。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将南苦滕一口喝了下去,真的好苦,好苦,像她的人生一样。杨子齐将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南苦滕喝了下去,差点没给吐出来,真的好苦。小言心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看见了正在对着月亮发呆的杨子成。
小言心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和他一样看着那轮上弦月,小言心半天都没有反应,终于杨子成按捺不了好奇心就开口问了她:“你到底在看什么?”
她慢条斯理的向他诉说着一段往事,“我在看你的心,在想你为什么不肯说话,在想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想我?那你想到什么没有?”
“想到了,原来你和我一样,因为你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所以你不向对着别人说话,你很恨那个人,可是你又不能做什么来弥补你母亲的恨。”
杨子成看着月亮想到了他的母亲,为了一个男人,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因为那个人他只会为了他自己考虑,视人命如草芥,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而考虑。但是他更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还说爱他,还要苦苦得等着他。
“我就是恨他,恨他视人命如草芥,恨他辜负了我母亲的一生一世。可是我根本没有本事奈何得了他,反而还被他压在身下,我对这一切都很无可奈何。”
“哎!”
又是一个对自己的人生无可奈何的人,人这一生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而无可奈何最多的一类人还是帝王家的人。
“你叹什么气?”
杨子成不明白这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事,她为什么要叹这么深的气,而且她虽然叹气了,可是却没有自己口气中的无奈。可是小言心却回答他说,“你问了我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不是在叹气,我是在可惜,可惜你们这些人,本来都应该有着一个好好的人生,却偏偏被埋没在了帝王家,难道你想永远都这么无可奈何下去吗?”
他很认真的,很郑重的告诉她,“我不想,可是我没有机会。”
“机会可以等,你不反抗试试怎么就知道你不行,怎么就知道你的命运不会改变!”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君一席话真是获益良多,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改变他和四哥的命运。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小言心一笑,你们心中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吗!干嘛还要问她呢?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替你四哥想好了吗?只是你还不敢去做。如果你想的话那就从朝中的大臣和民心开始,然后再从军事实力下手。”
说的是头头是道,可是听不大明白,“为什么不先从军事开始,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军队吗?”
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永远都是这么的无知,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子成你要知道虽然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军队,但是国之根本在于民心,因为一个国家最多的不是军队而是老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那我和四哥该怎么开始呢?如果我们做得太明显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
“那你可以做得不明显,你和你四哥即使再落魄,却还是二位皇子,你们和平常的老百姓相比,什么都有可能缺,唯一不可能缺的就是钱。”
他终于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是说让他去贿赂那些大臣,“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还有钱能使鬼推磨呢,二十一世纪的年头都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啦!(题外话扯的有点多了,跑的有点远了,没关系,咱们现在就回来。)“你还没有笨到我想像的地步,接下来你该去找你四哥商量该从哪个人身上先下手会比较好。”
杨子成就高高兴兴的去找杨子齐了,他在心里佩服这个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这辈子没有真正的在意过哪个人,可是他在意自己的四哥,而且现在他还在意这个和他彻夜畅谈的女孩。但是他很清楚,四哥很习惯她,而且四哥对她的喜欢根本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十几年的事情了,所以为了四哥他只能把这份感情永远的埋藏在心底。小言心想到了她的四哥,自己已经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了,那四哥该会有多担心,小言心就想回家去**自己该做的事了,毕竟他是四哥,他斗他忍心伤害她,她当然也不忍心伤害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自己对四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是她分得很清楚,那绝不是爱情。“你不走了吗?”
清宇的突然出现提醒了站在门口久久未动的小言心。“是清宇啊!我是想走,可是我不知道我回去了之后该怎么面对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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