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麒麟！！（76）

　　24、怕！——读《兵天血地》第24节有感
我仔细地回忆过第一遍读到这节时的心境，其实都不用回忆，现在读到这里，仍然会感觉到：怕！
本节里，‘怕’这个字出现了好几次，比以往任何章节都多。而那种紧张恐惧等代表着怕的心情也在这章频繁出现。
看麒麟到现在，很少很少有怕的感觉，哪怕在夏明朗失踪那一次，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夏明朗躺在地上看过去，眼睁睁看着陆臻的脸色突变，声音骤然拔高：“你别动！”’
夏明朗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个大概，陆臻对这种东西更是清楚。脸色突变、声音拔高，都明确地描述出陆臻当时的心情。炸弹，这种可以制造太多伤害和毁灭的玩意儿，对于身为麒麟的他们来讲都不陌生。可这玩意儿就压在夏明朗的胸口上，陆臻怎么可能不怕！（这只是个开头啊！虐人的部分还在后头呢！）
‘陆臻才骂到一半，眼眶就要发红，夏明朗连忙闭上嘴，乖乖地等着。’
‘水平仪触发型’，某海是军事盲，不过也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不知道倾斜到哪个角度就炸了。桔子说，发明这炸弹的家伙是个天才，见了鬼的天才！这样的天才，美其名曰，我们叫做‘科学家’，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知道这个令自己得意的作品最终会有怎样的用途？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没日没夜近乎疯狂地研制这种所谓的作品出来希望能用它来做什么？我们经常羡慕天才，可是，请原谅我真的不希望有这样的天才存在。俗话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类走到现在，有太多的灾难就是由人本身造成的，而那样的灾难往往比大自然的灾难更可怕。
陆臻眼眶红了，急的、怕的。我也跟着急了、怕了。也许有人会说，他不该这样，陆臻就不该是这么容易害怕的人。可是，说这话的朋友，要是把你心爱的人也压在一枚啥情况都不知道的炸弹底下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害怕！
‘不说怕，总也是有点怕的，胸口压着个不知道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怕？’
这是从炸弹下爬出来的夏明朗的感觉。纵然是夏明朗，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夏明朗，纵然是几乎已经被所有认识知道他的人都认定是近乎神的夏明朗，他其实也只是个与我们无异的血肉之身。面对死亡，人心都会有恐惧，那是种本能的生理反应。我从来不赞同英雄是不怕死的，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人愿意浪费来人世走一遭的机会。所以，心里有怕的夏明朗很真实，我完全愿意相信躺在那枚炸弹下的夏明朗，内心的某处会有那种叫做怕的声音在叫嚣。
‘“行行行行……知道了，反正实在不行我炸了它，荒郊野外的怕什么？”陆臻大笑着从他胳臂底下钻出去。’
此刻的陆臻心情很轻松，夏明朗从那破箱子底下钻出来那刻起，他的心情就轻松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离开了危险。炸弹是可怕的，但对于陆臻来讲，其实也只能算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在日常训练中，他可能已经练习折过上千枚的炸弹，所以，只要这东西对夏明朗没有构成威胁，或者说不会对他的兄弟们构成威胁，那就不用太害怕。科题而已，一次训练而已。
‘频道里忽然传出陆臻惊慌失措的声音。……“脏弹！”陆臻的声音迅速地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声嘶力竭到最后的弥哑的破碎，“你们马上退，两公里……不对，今天这风，你们先退出去四公里。”’
我总是会不经意地去想象，当时一个人在帐篷里研究着那枚炸弹的陆臻。当了解了炸弹基本情况的他，是怎样的心情？脏弹！现在高科技的产物，那个见了鬼的天才科学家，我真是无数次地希望那个家伙真的去见了鬼，再也不要回到人间。陆臻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他当然知道这枚炸弹可能的破坏性。他的声音迅速平静下来，声音平静并不表示心情平静，他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担心，包括他最爱的那个人。我相信那个时候开始，陆臻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即便如此，他近乎破碎的声音会让我感觉一种无奈的悲伤。
‘夏明朗顿时僵住，烟头从牙间滑落，跌到雪地里，兹的一声熄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一系列下意识的动作，问题很严重，相当严重！不知道在那寒风带雪的天地间，夏明朗掉落的那根烟，在接触到雪面熄灭的瞬间是否还能腾起一缕细微的青烟？心头的悲伤感似乎愈发强烈。人命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可是那曾经的光彩是那么让人留恋！
‘夏明朗感觉到强烈的后怕，连身上的冷汗都吓干了’
如果当时夏明朗没接住箱子，后果是什么？按照后来真实的情况，一旦那枚脏弹爆炸！不光夏明朗后怕，我也跟着后怕。突然想起二战时，日本广岛长崎那两朵腾空而起的黑色蘑菇云。听说很多很多年以后，那里的好多地方都还是寸草不生！
‘“别害怕！”夏明朗慢慢抚着他的背。
“我没害怕。”陆臻反手抱紧他……
“别害怕，我没事了！”夏明朗声音很沉，像江河平静的深流。’
审讯！老实说，看陆臻审讯我没有觉得很爽很酷。应该是这样的，陆臻做得很好，但我没有，心情很不舒服，甚至是有点点说不出理由的难过。当然不会是因为那可恶的罪犯，那种人死不足惜，而是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陆臻所做的只是为势态所逼，他那么热爱生命热爱和平的一个人，却必须要面对这么严酷的现实。所以我相信之后沈鑫发觉陆臻眼底微湿并没有看走眼，善良如陆臻、细腻如陆臻，那种伤感逃不掉。
夏明朗太了解他，所以在陆臻一气呵成审讯结束之际，会轻轻地安抚他。他知道陆臻怕什么不怕什么，他们那么接近。这一刻是这样温情，原来害怕也可以这么让人动容不已。
‘陆臻想，如果，万一……他拆弹失败，夏明朗是否还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他哪怕是一个细胞的存在？’
不知道陆臻在想这些的时候，夏明朗在想什么。可能还来不及去思考，要忙的事儿还多得很。此刻的陆臻已经有了这个最坏的打算，而让我无比难受的是，如果他想的万一真的出现，连细胞都不会存在的陆臻还能给夏明朗留下些什么？我的脑子里轰然，还能留下些什么？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我不能想象夏明朗独自面对这片没有陆臻的世界的孤单身影。不过，我可以断定，就算什么都不剩了，夏明朗的内心是充盈的，即便有这个万一，陆臻给夏明朗留下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填充的人生，那个，就是，爱情！
PS：尽管知道桔子是亲妈，尽管知道小陆最后大难不死，但重看这部分章节，心情依然沉重。我是个俗人，是个胆小的俗人，我很怕看到这样的爱情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变得不完满，我还是愿意很俗地期望着大团圆的结局。
有人说，爱情无关乎见与不见。可是如果可能，我还是想永久地厮守在你身边。陪你经历风霜雨雪战火硝烟，和你看尽风花雪月似水流年……
夏明朗和陆臻，总会让我在这冷酷的战争间隙相信并期待：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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