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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章你结婚了,我不认识新娘
樱木花道结婚了?他,居然最后一个知道!
“什么呀!你该不会在生气吧?!”
“离我远点。”被问到这句话后,流川一把推开章鱼似的黏在他肩膀上的三井寿,心中一片烦躁。
“嗳~你这态度还真欠揍!”
三井瞪着没有人情味儿的学弟,不甘的抱怨。从湘北毕业,转眼六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三井的变化算是很明显,他一身浅灰的西装合体有型,搭配时下潮流款的领带。略长的头发一边掖在耳后,一边随意的散落在英俊的脸孔上,整个人散发着都市雅痞的味道。即使埋怨嘴角也噙着笑,与身边面无表情的流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流川外貌变化极少,不过脾气好像变坏了,三井猜惹到他的事一定很严重使他迁怒,和他打过三年球,这人冷口冷面,时不时有点高高在上的错觉,其实相处起来还不错,为人很仗义也不爱斤斤计较,没见他与谁起过口角,当然这里边得排除一个人才行,今天婚礼的男主角,樱木。
流川和樱木有点宿世仇敌的意思,听闻俩人第一次碰面就‘激情四射,热血横流’,在球队里更是逢争必吵,逢吵必打,一件球衣一个座位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引发你死我活的恶战,大家都看腻了,他们却不嫌烦,应了一句歌词,你和我每一次都是新鲜。
更妙的是,从高中毕业后,两人居然没分开过,吃穿住行全在一起。人是很容易被习惯俘虏的动物,即使排斥的事物如长此以往的出现久而久之会逐渐转为接纳最后导致依赖,三井大学是学企业管理的,心理学是他较喜欢的学科,从研究的角度,他认为樱木结婚这件事对流川的冲击一定不小,樱木成立了自己的家庭,这也就意味着流川的生活会被分割出一部分,至于这被部分对于流川是否重要,从他此时难得流露的浮躁中也不难判断。
“有点儿不舒服是吧?算了,男人早晚要走这一步的,时间问题,你呀也别光满脑子想着打球,趁年轻,像你学长我多谈恋爱,以后真遇到合适的,立马结婚咱也不亏,是不?”三井拍着流川的肩膀,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劝诫,流川瞅瞅他,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穿过林荫小径,不大会儿功夫便来到酒店的后园。三月初春光明媚,清新的空气中夹着微醺的风,很适合一场浪漫的户外婚礼。此时草坪上穿梭若干制服各异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布置着要让人陶醉在甜蜜的幸福中的梦幻场景。“社长好!”见到三井,路过的员工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昔日年少轻狂,今以百炼成钢。因为痴迷篮球,三井算荒废过不少学业,但他天资聪颖,家里面又财力雄厚,年纪轻轻便有了自己的事业,短短几年将这家温泉度假酒店经营的风生水起,现已是极具规模了,三井朝员工们点点头,举手投足间既亲切又威严,全然不见刚才的懒散随意。三井很快察觉流川眼神有点古怪,不无得意的笑,“怎么样?有气场,有架势吧。”
“表里不一。“流川损他,三井倒没否认,人进社会后多少都要学着表里不一,尤其在商圈哪个不是人鬼两层皮,人与人如履薄冰的打交道,笑脸相待迎来送往,表面天下太平暗处险象环生,这些可能是流川这辈子都无法体会到的,有时想想运动员算是世上最单纯的职业,恨当初没坚持吧,可三井心里也知道,就算拼死他也到不了流川和樱木现在的高度,他也曾被称作篮球天才,但目睹他们的成长后他才发现自己对篮球的那点天赋实在算不了什么,这是三井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想服输他拼搏了四载到了最后他才放弃,他没赢也没输,没有输的是对篮球的热爱,没有赢的是樱木和流川的才华。
如今三井也算功成名就,就像每个成功人士一样,什么都不缺只缺朋友,真正的那种,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是因为朝思暮想的人全到齐了。场地布置得差不多了,来得早的宾客已经入座,边走便能见到相识的人,多是有生意往来的,三井礼貌性的握手寒暄,最后引领流川来到灌木园深处的一隅,男男女女正围坐桌边闲聊,三井人未到声先至,“你们看谁来了。”那些男女循声望来,流川不由得定住,隔着一段距离,两个方向的目光相撞,定格,闪耀。。。
多年后的重聚,喜悦和激动堆满在一张张流川曾经熟悉的脸上,反射入他的眼睛,似也罩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三井搡他一把,“想什么呢,过去啊。”流川这才想起要跟大家打招呼,彩子腾出个位置,流川便在她身旁坐下来,彩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流川,你好像比以前高了,现在身高多少?”
“196.”大概一直是彩子的学弟,在彩子面前,流川总是显得乖乖的很老实。
“果然高了,我记得你毕业是。。。”彩子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是187.” 有人接过话,却不是流川本人。
彩子打趣的说:“果然还是你最清楚。”
“人家二年级是篮球社的经理嘛。。。”晴子有点脸红,好像唯恐被误会什么,她赶紧岔开话题,“我还记得花道一年级是189.5,毕业时是193,不知现在多高了?”
虽不是直接问流川,但这里能回答上来的似乎也只有他,晴子问完有点担心流川不理她,还好没有。“他196.”流川看了眼晴子,虽然还像是从前那么轻描淡写,晴子心里却很开心。
“都是196,樱木被追平了。。”这次说话的是暮木,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突然笑起来,“比个子不算什么,有件事我发觉樱木真的很喜欢针对流川,而且是走火入魔的程度。”
其他人好奇他此话从何而来,暮木边笑边讲,“是这样,记得以前我有一本关于篮球的书,流川经常在训练休息时借去读,我见他好像很喜欢便干脆长期借给他,想不到,突然有天樱木知道了,跑到我面前指着鼻子骂我偏心,还气得哭出来,我没办法只好又去买了本一模一样的,为安抚他还特意在最后一页写了几句鼓励的话,樱木收到果然特别开心,过了些天,流川把书还给我,但我后来发现书里很多重要的段落都被水笔涂成了黑方块,看不到字,我琢磨流川不可能恶作剧,尽管很蹊跷,但我也始终没好意思去问他本人,呵呵,就这样直到一次大扫除,我想那本书反正也没用了不如扔掉,临丢进垃圾袋前我随手一翻,却猛地翻到了最后一页,猜我发现什么?。。。是我写给樱木的赠言。。。。”
一开始听得云山雾罩的人们把最后一句话想通了之后全加入到暮木的笑声中去了,流川恍然,难怪那段时间白痴总是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原来是要偷梁换柱,三井笑到飙泪直呼受不了,这种兼好胜、傻气、狡猾、单纯于一体的事,全世界只有樱木才做得出来。这群人里,樱木永远是开心果,樱木不在时,属三井和宫城最能带动气氛,朋友是老的好,独在异乡工作的晴子很久都没与如此开怀了,清澈的眼睛载满了笑意,宫城不禁夸道:“女大十八变,晴子出落成大美人啦!”
今天的晴子格外清爽靓丽,清纯的妆容,长发黑亮随微风轻扬,俨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三井看看晴子,再看看坐在她身旁的赤木刚宪,感慨万千,“赤木,我还是不懂,晴子怎么会是你的妹妹?”
“你是有意见?!”一身笔挺的西装将赤木刚宪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有威信,他佯作威胁瞪着三井。
“不敢不敢。。”三井嘴上说不敢,其实还是想招惹,“东大的那些学生们肯定特怕你吧?你也该做做改变,你看暮木,多斯文,脾气又好,这才像教授嘛。”
“我只是副教授,赤木才是教授。”暮木认真的纠正三井,三井吐槽道:“队长副队长,教授副教授,呵呵,你要当赤木一辈子的贤内助啊!。”彩子发出爽朗的笑声,波浪卷发蓬松的散下衬着一双明媚的大眼,三井眯着眼,用大家都听见的声音跟宫城咬起耳朵,“世风日下,流氓出没,小良你作为男朋友要保护好彩子哦。。”
宫城摸着耳钉,不以为意的说:“怕什么,谁敢动我宫城的人?!”
宫城翘起嘴角笑的样子依稀有当年在球场上的不可一世。三井伸出大拇指。“大男人!”宫城更臭屁了,一只胳膊搁在彩子的椅背上,俨然宣布主权的架势,已经没有随身带大头扇的彩子只好又笑又气的道,“你就跟学长贫吧,反正好久不见,你俩最好贫个够本。”
昔日共同的回忆以及美好情谊很快拉近了时间所带来的距离。流川一如既往的话少,多数是别人主动,他回应两句,其他的时间他安静的呆着,别人说话他有时听得很认真有时赶上大脑放空就一字也没听进去。除了打球,流川很难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件事物上,不常对什么东西有兴趣,即使有兴趣也是可有可无的,他没什么耐性,大部分都被用在钻研篮球和对付樱木这两件事上面了,除了每天要应付他大大小小的突发状况,还要忍受樱木像春日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没完没了又无处不在的废话。
废话就是说出来没意义的话,说出来对事情发展没有任何作用,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这么简单的道理樱木却不明白,还要与流川辩论。说了几句白痴还是强词夺理,流川便懒得理他了,准备蒙头睡觉,樱木却跑到他床上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你知道你每天平均骂我多少次吗?
流川怎么知道,只有傻瓜或神经病才会去计算骂人的次数。
我计算过!‘白痴’平均一天十六次,‘蠢蛋’七次,‘你没药救了’三次,外加一次‘干脆死了算了’。
流川对这个看似精确的结果表示怀疑,他骂那么吗?脑筋一转,流川明白樱木什么意思了。就像樱木天马行空冒出来的那些废话一样,流川对樱木的斥责同样也没什么意义,骂他白痴又不能改变他本来就是白痴,樱木果然这样问,那个瞬间,让流川语塞的其实并非樱木当时的问题,那是更深一层的谜团,流川真正觉得无法解释的是樱木本身的存在对于自己是怎样的意义或作用。当然樱木不会知道流川内心,他只要稍占上风就马上表现的得意忘形,看着自以为取得了胜利而上蹿下跳的弄得床铺快塌掉的樱木,流川就心烦得无法继续思考,抽出后脑勺下面的枕头便往他脸上猛砸,很快樱木开始反击,于是他们拿着枕头互相砸到宿舍熄灯为止,白白的棉花从枕套里洒落出来,像四月飞絮无处不在,堵住了眼耳鼻舌。
其实太深的东西流川向来也懒得追究,和樱木的这段他全当是孽缘。两个性格相悖互看不爽的人却像被绑在一起似的共同走过人生一段又一段的历程。从湘北,到美国德州大学校队,两年的NBA之旅,又重新回到日本效力于国家青年队。日子不能不算波澜起伏,激情澎湃,到最后却也同寻常人没多大区别,一回首,那些精彩流水似的划过了。朝夕相处时,看不出任何改变。又以为自己没有变,对方也永远不会变。其实回头想想,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世间万物,哪里有什么是不变的呢,每分每秒都在变才对。
上午九点半,婚礼在宾客们热烈的鼓掌中拉开序幕,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或矜持高贵或热情洋溢的笑容,有一些笑脸灿烂到虚假的程度,流川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真心来祝福,红毯从很远的地方一直铺到花殿中央,流川那桌稍微靠前,紧挨着红,他清楚的看到走在上面的樱木满面春风,意气风发,他身后遍地都是花瓣和彩带,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味道让流川阵阵的反胃。
樱木没有亲戚,曾仅有的一些,在他妈妈去世后也都随之蒸发了。
好在他从小到大积累的人缘不错,避免了在这样隆重的婚礼上男方这边座位寥寥无几的尴尬,因为大多是年轻人,反倒显得热闹。
三井好阵子才回到来宾座位席,抓了一瓶矿泉水润嗓子,宫城笑他这么大一个社长还用亲自忙前忙后,三井说你有所不知,寻常的婚礼自然用不上他,虽说能到这里举行宴会的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今天不一样,“你们知道咱们花道娶的是谁吗?”其他人互相瞅瞅,摇摇头,对普通人,上流社会仅仅是个书面语和闲谈的话题。
“嘿嘿。。说出来没人相信。。。。樱木那小子。。。”
三井满脸神秘,大家的好奇心被勾得更高了,赤木嫌他磨叽,“你就别卖关子,讲重点。”三井白了他一眼,“好故事总要提前渲染一下不是?好,我说重点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为大家补上这一课。
“樱木的新娘全名路易斯。德。安琪。她的外公是法国侯爵,世代掌握数不尽的财富,真正住城堡里的那种王公贵族;而新娘的父亲更有得一说,他是政府高级官员,也是日本政坛首屈一指的人物,行事低调,却相当具有政治实力,现在已经有传闻他会竞选下一届的首相。。。。”三井卖力的演说,一干人等早已瞠目结舌,不敢想象的同时感叹樱木之神奇,千载难遇的奇事好运总是像掉墙皮似的往他头上砸,记得,当年他连上本国大学的学费都没有,却在安西教练的一句承诺下被保送到美国去了。
玫瑰花拱门下,樱木一身纯白色礼服,高大威武,五官深邃,红发耀眼;手臂里挽着的新娘更是有倾城之色,雍容华贵宛若女神,两人站在一起组成一幅夺目的美丽画面,童话书里走出来的似的。
彩子却注意到一处奇怪,点点身边的晴子,“为什么新娘手里没有捧花?”
照常理西方婚礼中新娘总是会捧着一束鲜花,或玫瑰或百合,不同的花束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却无不代表着新娘对幸福婚姻的祈愿。“嗯。。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晴子胡乱猜测,她比较注意的是今天的伴娘,或许女孩总喜欢比较与自己同一类的女孩,不得不说,今天的婚礼每个主角都像是上帝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连伴娘都美得像传统年画里的日本娃娃,“那新娘也太大意了,这么有意义的东西。。。。”“不管别的了。彩子姐,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我当伴娘好不好?你看新娘一直和伴娘手牵手的,感情多好!”“呵呵,我早得很呢。。还不如你抓紧找男朋友。。。”或许有太多话排着队要说,因此女人们转换话题的速度总是比火箭还快。
一场以几千坪的欧式酒店为背景的豪门婚礼在众人营造的热烈气氛中按部就班的进行。
人们个个衣着光鲜,香衣鬓影。
流川坐在椅子上,很安静,就像睡着似的。
很好看的一张脸却毫无表情,显得与周围的热闹那么格格不入。
司仪自以为的风趣诙谐实则都是些陈腔滥调,流川照老夻习惯将外界的声音自动隔绝,
他独自在心中想着这样和那样事情,脑海里翻腾着这样和那样的画面。
直到从空气中飘过一句话不经意地溜进他的耳朵: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
就像触动了流川身体内部的某根神经,惊跳,产生了一种丝丝拉拉的类似疼痛又非疼痛的感觉。
不知是这感应力太过强烈,还是那个人霎那间亦受到同样的触动。
婚礼宣誓中,新郎居然把头扭向观众席。。。
流川也很惊讶他会忽然看过来。
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他们彼此互望着。
都是懵懵懂懂,莫名其妙的。
似乎都在问对方:你为什么要看我?
又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看你?
直到下面阵阵骚动,新郎怎么了?
牧师低声的咳嗽,美丽的新娘忍不住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
小小的轻柔的动作,显得亲密无间。
陡然间流川把目光收回,突兀得令樱木有些措手不及。
“臭狐狸。”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把脑袋摆正,看着前方牧师庄严肃穆的老脸,继续尽职尽责的扮演新郎的重大角色。
流川握紧了拳,心头空落落的,茫然中有什么东西是他觉得万分重要想要抓住的,但一念之间,已经错过了。
“流川君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像完全没变化。”
流川略微的找了一下,低头发现是赤木晴子在对自己说话,说什么他刚才没听见。
有个非常短的瞬间,晴子感觉流川的嘴皮似乎有要掀动的迹象,不过等了相当久,没有一点声音从那张好看的嘴里冒出来。
晴子失望之余有点懊恼,懊恼自己不会说话,说没变化对别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吧。
暗恋过流川相当长时间的晴子,直至今日也无法彻底摆脱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不过人是会长大的。虽然情绪依然存在,但晴子已经过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害羞得转身就跑的年纪。她决定转换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新娘好美,虽然有联系,但花道从没告诉过我原来他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很多年前晴子就把称呼从樱木改成了花道,昭示着亲近的关系,但对流川她依然还很拘谨,“流川君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流川听了却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你说知道什么?”
“花道交女朋友啊。”
此时,流川的眉峰皱了起来,“我不知道。”
“啊?!”晴子难以掩饰的惊呼出声。流川默默的看她,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仿佛想要在她身上挖出什么似的,连晴子难为情的别开脸,他还在看她。流川不怎么喜欢女生,多半是因为厌烦她们的矫揉造作,其实女生通常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才这样,但流川不明白,所以在他眼里,晴子也是很矫情的,可这一刻,流川怎么看也不觉得晴子的惊讶有夸张的成分。
他刚刚接受到一个信息,在他看来真实可靠,而这种信息就像启动了某个开关,让多日来隐藏的,流川自己都几乎不曾察觉的情绪找到了出口。
看吧!她是真的很惊讶!
不光是他本人,换做旁人也会觉得这种事情荒谬到不可理喻。
一个人要结婚了,他通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准备好了一切事宜,在昂首阔步的即将迈入一种告别以往全新的生活。
然而。。。
单单对待自己,一个陪了他数不尽春夏秋冬的。。。队友?朋友?好吧,就算只是个会喘气的人吧。难道就可以在搬家前抛出一句“我走了。”然后拍拍屁股不带走一丝灰尘甚至全然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而毫无交代的离开?居然跑去结婚!这合情合理吗?!
樱木走后,流川一直过得很压抑。他很憋屈。很愤怒。但又一直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憋屈和愤怒,如今总算在樱木婚礼上寻到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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