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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痛苦吗?
“你们可以进来了,把她……带走吧。”
天地间一片混沌也没有我来的混沌。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的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已站满了许许多多的身着兵甲的人。
我只知道,他推开了我,我只知道,站满的人已经伸出了他们的武器放在了我的喉咙上。
嗖的一声,割断了我的心脉,也割断了我的魂魄。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倒在了外面的地上,苍白的脸色,干净的衣衫染了一朵醒目的红色,他想颤巍巍的站起身,只听见又是嗖的一声。
寒冷的风,刺骨的冰如岩浆冲进这间清幽的居室里侵向了我的脸庞,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他在说,他在说,不要怕!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果真只会“葵花点穴手”和“凌波微步”你是为了我?才没有跑掉吗?
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滑落,我张大了嘴,我想发出尖叫,而到嘴边的话却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啪!”一声脆响,如一道闪电,崩的我魄散魂飞。
一个男人,狰狞的神情,刻骨的恨意,打碎了我的神志。
我看着背对着这一切刚才还在与我缠绵的男人,他就离我那样那样的远。
“啊……小怜,救救他,救救他!”那个男人毫不怜惜的揪着我的头发往外拖,那些武器划破了我喉咙外的肌肤,这个男人分明把我当成了仇人,可我肯定没有见过他,我肯定就连凌栀安,都没有见过他。
他狠狠地撕扯着我的头发,力道是那样的狠辣。
我任他拖着,我任他妈月小怜倒在血泊中,我任我爱的人根本就不管我!
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绝望的泪不住的,不停的崩塌。
迷茫,更多的是不解!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一个人,始终会有他等累的那一天。”
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回旋着这句话,是谁?谁又知道?
黑暗中,我被装在巨大的笼子里,走了很久。
他们带我去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个只有黑暗的地方。
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没有一点点的光。
皇帝来过,他说,我犯下了太多罪孽,引起了民愤等等这种没有营养的屁话。他说他保不住我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呵呵,我从来就没信你有这么糊涂去护着一个臭名远播的女人。
何必惺惺作态,何必道貌岸然,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能他妈让我死个明白吗?
师傅来过,这个老匹夫,只问我是不是很痛苦?他笑的诡异,笑的可恶。
痛你爸爸!!!
蔚璧焱来过,他笑的好开心好开心。
我也笑了,你这个可怜虫。
最常来过的,就是那个随时可以招呼我的男人。
呵呵,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把凌栀安当成了s。m女王,其实他才是,一个真正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十分会折磨人。
我经常被他打的差点背了气。
他的鞭子如同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他嗜血的黑瞳冷酷冰冷,他在笑。
我操你大爷,我是杀了你爸爸还是□□了你妈妈!
结果有一天我才知道,凌栀安,曾经折磨死过他的弟弟。
我好恨,我恨我害了月小怜,他现在生死未卜,我真他妈好恨啊!
我更恨,我被所谓操蛋的爱迷失了心智,我还是那个终究要死在自己冲动下的稚子。
我的双手握的死紧,我的脸肿的发烫,而我的心却烧的猩红。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吗?
哈哈,他们都知道,他们全部都知道。
他明明知道不是我,他明明知道!
他们明明知道不是我,他们明明都知道!
而我明明不是她,却要该死的爱上他。
我作为一个现代女人,真的做的好失败!
我在妄想什么?我在他妈的妄想什么?
小怜!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我怎忘了,你有多少的爱,就会有多少的恨!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
还有许多我曾见过的所谓的男宠们,哈哈!他们也在打我。
原来一个人最开始见过什么,他就有可能变成他见过的那些什么。
他们条条数着我的各种罪,各种各种。
他们说,比起你在我们身上所犯下的罪恶,这样,已经算是很便宜你了。
是啊,我烙了你们,你们也烙了我。挺公平的。
是啊,我鞭了你们,你们也鞭了我,挺痛快吧!
还好,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碰我,他们都嫌我脏。哈哈哈哈,我居然能笑到眼泪都跑了出来。
可你们知道吗?武器可以刺穿我的胸膛,却刺穿不了我的灵魂。
我看到你们我也会害怕,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麻木?
我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我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良久,我卷缩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我的四周都是鲜血。却都只是一个人的。
那个修罗又来折磨我了。
说来也可笑,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我才能看到光。
短短几天内,只有他才能给我带来光。
地狱之光。
周遭弥漫着血腥的恶臭,他狠力地掰开我的嘴巴灌了我一些散发着霉气的食物亦或者是馊水。
空空蒙蒙,缥缈虚幻,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终结?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也没有力气再去恨。
苍白与漆黑,这种接近死亡的颜色让我的体能与精神都发挥到了极限。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革命烈士在临死前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他们不是不想去屈服,而是生与死对他们来说亦没有任何区别了。
既然是要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让世人去记住他们。
可谁又知,这代价,不是每个人都愿尝试的。
我不是烈士。
我只是一个想过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可我又怎知,我的经历亦不是平凡。
他的手里紧紧握住一把刀,带着老茧的手,刀光亮的让人发疼。
我记不清他在我身上什么位置用那个刀划过多少下,他用刀的姿势很怪异,也很奇特,他仿佛是一个雕刻家,雕刻着他所喜欢的字符。
人家说艺术家都是神经病,我有点嘲笑自己真乃三生有幸了。
他好像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有理由让他停止不下他的疯狂,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这种疯狂是怎样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他的眼中散着报复的光,他的报复象征着死亡。
良久,我昏迷于黑暗之间。
……
一间清幽的居室,
一个人。
桌上堆满了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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