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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法
不是所有人看书都能有一目十行的速度的,震楠当然也不是其中之一。禁地藏书众多,只怕穷尽一生都无法全部看完,更不用说恐怕没多久欧阳少恭就要来蓬莱了。
既然如此,震楠对寻找焦冥制法也就不那么上心了,左右都是碰运气,还不如花点时间学点新东西。在禁地呆了那么久,震楠也多少看出了些门道来,这里的书其实也并非全都记载着旁门左道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略有涉及,其它内容还是比较正统的。
只不过,就是这略有涉及让震楠也多多少少有些心里发憷。巫蛊之术可以说是最最轻微的一种了,而且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功效都有。如果是在前世,震楠绝对是说一句“迷信”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抛在脑后了,可是学了蓬莱法术那么多年,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内行人了,自然不可能自欺欺人地说这些都是假的。
还有一些对魂魄进行炼制加工以及差遣的法门,也让震楠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在人死透以后再取魂魄进行炼制的,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更多的是直接把活人的魂魄取出来,有的甚至取完了魂魄,尸体还在不断挣扎,当然,能动的那绝对不能称之为尸体。甚至还有什么直接往新生婴儿魂魄中加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震楠估摸着太子长琴被魂魄分离可能还算轻的,毕竟凤来琴毁,太子长琴可以算是死了,不至于像这些书上写的那么惨烈。
当然,蓬莱禁书上对魂魄培养和取用都有很系统的记载,但对魂魄分离还真没什么涉猎,大约真的是因为龙渊秘法很少外传的缘故了。
震楠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收获”绝对是重生那么多年以来最多的。从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半个月没睡着过,一直到现在看着那些活人解剖图吃东西都没有什么反应,这绝对是跨越式的进步。至少,这些禁书对震楠承受能力的加强做出了巨大贡献。
然而,正因为心中对残酷的定义上升了好几个档次,震楠不免对欧阳少恭也有所改观。从前,震楠觉得欧阳少恭这人无比讨厌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把人命当人命看,把主角一行人骗得团团转不说,还搞出焦冥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来,再加上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别人的魂魄给炼药炼掉了,横看竖看都找不出什么可以原谅的地方。
重生一次,对欧阳少恭不想死的决心有了深刻体会,但做焦冥,魂魄入药对他活下去又没什么帮助,至于那么执着地去害人吗?
但是现在,震楠不由觉得欧阳少恭果然还是一个好人。他不可能只从蓬莱看到了焦冥的制作方法,而忽视了其他一些和魂魄相关的内容。自己在这里那么久,几乎每拿一本书,里面都会有魂魄炼法宝,做仆役,下诅咒等等类似的内容,却至今没看到什么仙芝漱魂丹和焦冥,可见,就算欧阳少恭他也是挑着看书的,能看到焦冥的几率也不是一般的小。
既然最后欧阳少恭选择了焦冥这种“颇为温和”的方式来达成目标,那震楠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苛求更多。这就是所谓的有对比才有深刻体会吗?
到了这个地步,震楠算是彻底不打算把焦冥的制作方法找出来藏好了,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看去,震楠还是觉得让欧阳少恭去做焦冥比较好。天知道要是他不知道怎么炼仙芝漱魂丹以后会不会选择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方法去害人?还是做焦冥比较安全。
当然,在震楠看来,最安全的方法还是干脆把禁地里的书一把火烧光。只不过,蓬莱的历任国主显然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销毁,就明摆着这事不可能成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最重要的是,震楠从禁地里得了不少甜头,如果让他下决心把禁地彻底封禁,恐怕他还要肉痛一下。
蓬莱法术大多温和而缺乏攻击力,这对向往威力强大的法术的震楠来说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而禁地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增强实力的地方,至少书上写着能轰掉一座房子的法术也不过是让整个禁地掉了层灰而已。
一想到不久以后欧阳少恭就要来和自己抢地盘了,震楠就希望能尽快把所有内容都塞到脑子里去,毕竟就算是穿越了,震楠也依旧对隐私权非常看重。有人在身边呆着自然做什么都不会自在,更不用说震楠是想多多进行练习,要是被人看到多不好,就是解释起来都是一件麻烦事。
换了本书继续看下去,抛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震楠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加快学习进度,光看巽芳越来越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是离欧阳少恭的到来越来越近了,当然,他现在肯定不会叫欧阳少恭就是了,至于叫什么,难道就叫白衣青年不成?巽芳整天夫君夫君地说,一点口风都没透出来实在是太不上道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也是唯一知道她重生的事的人吧?
算了,谁没有一点秘密呢?就好像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把自己穿越的事告诉别人。
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书上去,才翻了不过两页,震楠就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本以为禁地中只会收录一些旁门邪法,却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书。
合上手里的书,摩挲着书脊,震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能确定欧阳少恭绝对没有看过这本书的内容,不然……
巽芳,太子长琴,欧阳少恭,渡魂……震楠忍不住低声叨念着。
“哥?”耳畔传来的声音让震楠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巽芳?有事?”不着痕迹地用手掩去了书皮上的字迹,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本书之前,震楠不打算让任何人看到它。
“嗯。我决定了,明天启程去衡山。”四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巽芳来说,显然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要我和你一起么?”不抱希望地随口问道,震楠觉得巽芳可能并不想改变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果然,见巽芳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
“好吧。”震楠点了点头:“父王和母后那里,我回去说的。”虽然,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
“那先谢谢哥哥了。”巽芳显然是松了口气,继而问道:“刚才哥哥在想什么?巽芳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故作镇定地笑道:“不过是看到典籍上一些难以理解的地方而已,不用担心。”震楠觉得自己说完这些话连手都在发抖,默默在心中道了一声抱歉,若非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自己也不会藏着掖着。
“这样啊。”巽芳也没多想,只是加了一句:“哥哥也别整天呆在禁地里,母后最近一直很担心。”
“放心好了。”震楠淡笑道:“我心里有数。”
“巽芳自然是相信哥哥的,不过是想让哥哥也能让母后放心而已。”巽芳说着:“说起来,这四年来,哥哥一直呆在禁地,有什么发现吗?”
“我唯一的发现就是,恐怕我这辈子都翻不完这么多书了。”故作轻松地自嘲道,震楠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希望巽芳赶紧走人。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了。”巽芳叹了口气:“其实哥哥说的也没错,巽芳不应该把希望全寄托在不让夫君得到焦冥的制作方法上。”
“既然你做出了决定,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震楠心下暗叹,只怕现在没法做出决定的人是自己了呢,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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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装光缆,搞了半天还一会儿断一会断的,太讨厌了……
话说前几天晋江兽人文泛滥,然后我和人说起的时候有人不以为然地说其实琴悭、悭琴比兽人还要高级,那已经是木兽和兽木的范畴了。ORZ原来我已经走在时代的前沿了,长琴CP的岂不是都是木人,包括恭巽也是啊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