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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老夫人坐在大厅上,对着这两个太后身边的嬷嬷,她不敢托大,但也不好太过殷勤降了身段。她不由在心里埋怨安妮,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否则这个时候,让安妮去接待正好。
这两个嬷嬷一个姓温,一个姓蒋,一个和气,一个严厉。老夫人想到昨天的骑马事件,心里有些突突的。可是她旁敲侧击了半天,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两个嬷嬷口口声声说着是因为太后担心新月和克善,才派她们来。可是为什么之前不派,派之前也完全没有半点迹象?
新月坐在一边,心里也有些惴惴。她想到今天早上克善气呼呼的脸,难道是弟弟在宫里乱说了什么?真是,克善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安妮听了邓布利多打探来的消息,愣了。多了两个教养嬷嬷,新月和努达海勾搭的机会不就更少了吗?万一新月被管教的不再沉迷于那些情情爱爱了,她上哪再去找这么个JP来虐努达海!她这些天受的那些气谁帮她讨回来!
不过既然新月都能从宫禁森严的宫里头跑出来去找情郎,那么两个教养嬷嬷应该只是个小CASE吧。而且太后派她们来,主要也是怕将军府怠慢了两个主子吧。当她们被新月的各种NC言论行为雷得外焦里嫩之后,当新月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努达海海誓山盟后,安妮不相信太后还会如原著中那样惯着新月,等待着她的必将是皇家的厌弃,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
晚上克善下学回来,看到梅花小坞里多了两个嬷嬷,脸色也有点不好了。他因为和新月怄气,直到上书房都臭着脸。几个阿哥见了,不免问上几句。克善心里堵着一口气,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珞林点教训,就噼里啪啦说了出来。刚说出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姐姐多说了,珞林不是故意的,骥远也为了救她伤了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军府对他们也挺好的。
午膳过后太后就把克善宣了过去,问的就是骑马事件。克善知道在太后面前不能说谎,又怕太后怪罪珞林,把珞林的那一鞭子轻描淡写的带过,着重渲染了骥远的英雄救美。太后看着克善满脸的汗,笑了:“看把这孩子给吓的,我不过就是随口问几句罢了。”
克善一看太后笑了,以为没事了,松了口气。结果晚上一回去,看到那两个嬷嬷,立刻懵了。太后没有提过这两个嬷嬷的事啊,而且算算时间,这两个嬷嬷是在自己被太后宣过去之前就已经派出来的。克善背后不由一层冷汗。
两个嬷嬷一回了自己的屋,新月就劈头盖脸的骂起了克善:“是不是你在宫里头乱说,太后才突然派了两个嬷嬷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这对珞林,和整个将军府,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克善一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自己唯一的亲姐姐不说安慰他,反而第一件事就是斥责他。他又委屈又生气,大喊起来:“又是珞林!又是将军府!你现在就知道口口声声珞林骥远努达海,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啊!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我吗!”
阿桑扑过去捂住克善的嘴,低声恳求道:“世子小声点,让那两个嬷嬷听见了可怎生是好!”
阿桑跪着转身面向新月,道:“格格,有话好好说啊。而且太后派了两个嬷嬷来,是恩宠啊,我们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接受不是吗?”
新月结巴了一下,瞪着克善。阿桑轻轻扯了扯克善的胳膊,道:“世子,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好好的跟格格说说吧。”
克善撅着嘴,看着新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新月一听果然是弟弟说出去的,怒了:“你委屈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克善扭身跑回了自己的屋,新月大叫:“你回来!”阿桑捂住新月的嘴巴:“小声点!格格!”
新月坐到床边,掉眼泪:“克善这是怎么了,本来是一件小事,他非要整的全天下都知道不成!”
阿桑无奈:“格格,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为什么太后要派两个嬷嬷来呢。”
“还不是因为克善乱说!”
阿桑抿了抿嘴:“世子的性格格格还不了解吗,刀子嘴,豆腐心。哪怕一开始因为怄气说了,事后在太后面前肯定也会为着珞林说话的。”
新月低头想了想,对于克善的性格,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在格格看来,这不过是珞林小姐开的小玩笑。可是在太后看来,就是奴才们以下犯上了。”
“他们才不是奴才!”新月有些生气的看着阿桑,反驳道,“珞林是我的朋友!”
“关起门来,你们是朋友。可是在外头,在太后眼里,他们就是奴才。格格,在来京的路上奴婢就曾说过,京里,最讲究的,就是身份,就是规矩了。”阿桑语重心长的说,指了指那两个嬷嬷住的地方,“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两个教养嬷嬷。现在哪怕关起门来,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新月坐在那里搅着手帕,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阿桑留下云娃配她,去了克善的房间。克善已经躺在了床上,灯也吹灭了。
阿桑摸黑拿了盘热腾腾的碗糕,克善闻到香味,动了动。
“世子用点夜宵吧。”阿桑低声说,好半天,克善才爬了起来,阿桑点了灯,转头看见克善红着眼圈咬着碗糕。
阿桑想了想,还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新月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弟弟,也怨不得克善心冷。
“太后可曾说了什么?”阿桑问,克善把今天在慈宁宫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克善嘟囔着,怯怯的看着阿桑。
“不是世子的错。”阿桑摸了摸克善的头,好半响,才道,“这就是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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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突然说了句:“明年六月,就又到秀女大选的时候了。”
安安道:“是。”就没下文了。太后也习惯了她的闷葫芦,没有在意。
“他他那拉家的骥远,还有珞林,也都到了婚假的年龄了。”太后睁开了眼。安安琢磨着太后的话,试探的说:“这个骥远,跟新月的年纪倒也相仿。”
太后笑笑,没有吭声。安安松了口气,看到太后也不是很待见将军府的那帮子NC嘛。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个太后,她不是个NC。
第二天,是和硕纯宜公主例行进宫请安的日子。安安一直默默的呆在太后身边,细细的观察了这个同伴一会。这个纯宜,不太像是跟自已一样从现代穿过来的,她骨子就刻着尊卑有别。难道她是古代人穿越?安安想了想,决定还是再观察一阵子。谁知道这个穿越者,是敌是友呢。
将军府的那个雁姬,因为一直病着,安安也找不到机会去见。不过她基本上已经肯定了那一定也是个穿越者。安安赐给了新月几匹布料,绝对是上好的料子,可是新月来用,就有些太老了。老夫人用又太嫩,兜兜转转就到了雁姬的手里。就算她如今病着不用,也总会有用到的一天。
实际上那匹料子刚到安妮的手里,安妮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把布匹全都铺开了,发现那些繁复的纹路竟然隐隐组成了一个门的形状。安妮的手指顺着那些纹路延伸,心剧烈的跳动着。
是巧合吗?还是说,这个世界里,还有别的穿越者!是那个继皇后吗?还是她身边能够影响她某些决定的人?抑或是太后身边的人?
最重要的是,是敌,还是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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