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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
NO.4 霸爱
“……”
朽木白哉动了动嘴唇,他微不可测的蹙了眉,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温热的液体顺着千本樱的刀身留下,沾染了指尖,竟是引的一阵烧灼的痛,他想,原来死神的血,也可以这样灼热。
眼前是斩月黑色的刀尖,他看见斩月从红发死神的肩头刺出,但,始终没能再往前一步,本来,在中了六杖光牢之后还能动手挥出一刀,已经算是黑崎一护突破极限了。
淡然的视线再转向千本樱,看见的是银亮的剑身从副队的肋下刺过,透体而出的同时,刺进了死神代理的腹部,不过,不是太深。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冰冷的看向副队,却在下一刻,被酒红色中的一抹光亮惊在当场。
“……恋次……为什么……”
橘发的死神不解的开口,在场的人里,竟是没有一个人看清恋次是怎么进入战局的,甚至连以瞬步出名六番队长也是。
“队长……”
恋次没有回头看一护,而是叫了声队长,然后伸手按住了千本樱的刀身,他看着那个人,怔怔的……有点哀伤有点无奈,更多点的是恳求。
“……这与一护,无关。”
“兄长大人。”
露琪亚心惊的看着大滩大滩的血从好友的身上落下,但那只野狗却不知道要拔刀,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队长,好似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一般,莫名的,露琪亚觉得有些心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是那么的了解她昔日的玩伴了。
千本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拔出,同时,朽木白哉转过了身去,银白风花纱和白色的羽织飞扬在身后,不小心沾染了飞溅而出的艳红,红白相映,仿若开出的点点红花。
“露琪亚,你替我和浦原喜助说一声,就说阿散井副队我带走了。”
“……队长……谢谢……”
听着耳边轻声的道谢,朽木白哉觉得一定是错觉,不然已经几十年不曾有过疼痛的心口,怎么会再次刺痛了起来,所以,一定是错觉吧,自己……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走了……恋……阿散井副队。”
淡淡开口的同时走向前,千本樱随手的插入虚空,轻易的就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大门,但,他始终没有回头去看过一眼自己的副队。
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恋次苦笑,果然啊,那个人的眼中始终不会有自己,而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痛苦的倒抽一口气,因为在他向前走动的时候,牵动了斩月,黑色的斩魄刀卡中了他的肩胛骨,剧痛引的眼前一黑,但是他强忍的咬住下唇,硬是忍住了晕眩感,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追逐的背影。
心似乎麻木了一样,感觉不到疼痛,他甚至感觉不到大量的艳红从身后洒落,感觉不到斩月什么时候从身体抽出。
一护看着那个红色的死神一步一步的远离他,心中无止尽的疼痛,最主要的是,他的斩月,再次伤到了那个人,第一次,第二次都是因为露琪亚,但是他发过誓不会再有第三次,可是,他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了。
“恋次……不要走。”
看着那一点点的艳红从空中飘落,血是那么艳丽,也是那么残忍。
“恋次……你答应过,给我机会……”
红发的死神离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没有回头,而是依然继续向前,追随着那个他永远也无法碰触的身影。
但,这只是在一护眼中所看到的,他并没有看见恋次脸上的挣扎,只要这样,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可以让一护死心,永远的死心。
恋次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很自私的人,明明不爱一护,却依然开口说要给他一个不存在的希望,若即若离的在一护的身边,用着一护爱自己的心去治愈自己受伤的心,而这样的自己,和伤害了自己的那人有什么区别。
明明知道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痛苦,却因为自己想要忘却那个人,而利用一护对自己的爱,不停的索求着同时,给了一护错误的希望。
一护,我不值得你的爱啊,你明白吗,这样自私的我根本不值得,所以,我放你自由,去寻找值得你爱的人吧……
再见,一护……
“不要乱动,一护!你想找死吗……停下,我去找浦原……”
“恋次,恋次!为什么不回头!!!”
怒吼远远的传来,也伴随着露琪亚的喊声,恋次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知道一护很固执,纵是中了六杖光牢被禁止了行动,却依然不愿放弃,就在刚才,他甚至突破极限,冲出了一丝阻碍,并且刺出了斩月,但也仅只如此而已。
如果他想再次强硬突破,只会受到更重的伤。
恋次的心底终究是不忍心的,无奈的叹气便想要回头,但在这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肩上,沉重的灵压压在了上面,恋次只觉得刚才强硬着的一口气被打散,剧痛和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疯狂涌上,他一时没有忍住,便就这样陷入了黑暗中。
在倒下的那一刻,恋次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倒进了一个充满樱花香的怀抱……
是错觉吧,不然,怎么可能呢。
到底自己,还要期待到什么时候……
※
“恋次!!!”
突然看见恋次昏倒,一护担心的大叫,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六杖光牢的束缚,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朽木白哉抱起了恋次,走入和室的拉门,然后,门在眼前关上并且消失。
而从始至终,那个冷傲的贵族从未回头看上一眼。
疯狂的不甘涌上心头,他不甘,为什么不是朽木白哉的对手。不甘,为什么连自己爱的人也无法保护,不甘,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被人带走。不甘不甘不甘……一百个不甘一千个不甘一万个不甘……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终究还是不是朽木白哉的对手。
愤怒的同时灵压也在疯狂的暴涨,然后一根手杖伸了过来,轻轻的压住了他的肩膀,聚积的灵压瞬间被打散的无影无踪。
“哟,一护小朋友,你看起来似乎很狼狈的样子。”
“浦原?”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西瓜帽,依然是那个看来有些猥琐有些嘲弄别人的笑,男人吊儿郎当的站在哪里,斜斜的看人。
“没想到朽木白哉那个小子居然提升了这么多,古怪啊古怪……我说,草莓同学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能保护?”
“我要怎么样才能打倒朽木白哉。”
“很难,不过也很容易……”
男人说完,压了压自己的帽子,隐藏了自己的眼神。
“不要卖关子了,可恶……先把这个东西给我弄掉!!!”
一护忍不住的愤怒咆哮,然后,一声诡异的炸裂声,那据说是加强版的六杖光牢在露琪亚不可置信的目光和浦原喜助的淡笑中化为荧光消失不见。
“所以……我说,很难又很容易。”
男人转个身,在露琪亚和一护疑惑的目光中再次开口。
“是人都有深不可测的潜力在,那么很自然,死神……也有潜力。”
不知是淡笑还是嘲讽的声音,带着西瓜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阴影下的眼神冰冷肃杀。
※
记忆中,似乎总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自己的头顶,然后拥抱自己,而且还会牵着自己小小的手。
温暖的手有着让人安心的感觉,似乎只要有这双手的主人在,自己走到哪里都可以无所畏惧,因为自己知道,他会保护自己到永远。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这双手是谁的,到底……是谁的呢?是谁这样温柔的抚摸自己,然后拥抱自己,是谁……说着要永远保护自己。
记忆中,拥有这样温暖双手的人不少,露琪亚有,一护有,剑八队长又,卯之花队长、修兵……吉良的手是微凉的,但是,他们的手都和那双手不同,带着温暖……还有……骨血相连……
答案明显的在心底浮现,可是恋次拼命的拒绝着,不是……不是他们……不会是他们,他们不爱我,他们不爱……
无力的握紧双拳,恋次想起了今天一早他去浦原商店时,那个男人跟他说的话。
※
“啊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呢,阿散井副队长,但是我也是受人所逼才会请求总队长取消了这次现世驻留任务的。”
西瓜帽的男人挥着他的小扇子,口中说着抱歉的话语,但是脸上那欠揍的笑脸分明没有一丝歉意的样子。
“什么……取消任务?受谁所逼?”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了,恋次有些无法反应。
“唉,说来此人在静灵庭的身份很是特殊。……而且要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心寒,你说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哪里有那么多的恨,一百多年前欲杀之后快也就算了,现如今还想当做物品一样推销给别的贵族,也真是难为你了阿散井副队长……嘶,哦呀,糟糕,怎么就给说漏嘴了呢。”
明显是一副我就是要说给你听的样子,可偏偏那个假装说漏了嘴的男人却一副我怕怕的样子挥着小扇子掩了嘴,但是谁又能知道那西瓜帽下的眼睛里是什么样的神色。
“骨血……”努力的在那些话语里抓住了几个重点,恋次似乎被自己的答案吓到了一样,他猛地抬头去看浦原,“你是说,我有家人……在静灵庭?身份特殊的人,他们是谁!浦原喜助,告诉我!!!他们是谁!”
“嘛啊!不是我不说啦,而是说了那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之所以会告诉阿散井副队,还是想要阿散井副队以后能帮我个天大的忙呢。”
轻轻摇着手中的小扇子看着红发的死神脸上露出几丝恍惚来,不由想了想,再次开口,就当是送给儿子个上门礼物吧。
“当然,其实也不是只有在下知道呢,静灵庭里还有很多人比在下知道的更清楚呢。相信以阿散井副队的好人缘,只要多走走多问问,不出多久就能问出来了。……要说时间的话是一百多年前,要说地点的话,是流魂街70区,要说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要从护庭十三番队追杀一个5岁小孩说起……”
“十三番队追杀一个5岁小孩?”恋次喃喃重复了一句话,然后猛的一震,看向浦原喜助,他微张了嘴,却发现有些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啊,相信朽木队长很快就要来了,到底要不要回去呢,也是看你自己怎么想的,毕竟,我这个义骸,要撑个十年八年的也没有问题,但……收留你的草莓君等人,可就有麻烦了,包庇收藏袒护这样的罪名……那罪可也不轻。”
浦原喜助说的云淡风轻,可恋次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没想到,因为自己……还要连累别人。
恋次心知肚明,一护等人上次能够成功闯入静灵庭然后救露琪亚,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在于蓝染的叛变,而如果护庭十三番队真的万众一心对付一护的话,那一护等人是根本就没有胜算的。
“话说完了,那么最后,这里有样东西,请帮我带给十番队队长吧,就说……是我的赔罪之礼。”
也不等恋次反应过来,男人就强硬的把一包东西塞给了恋次,然后大笑着挥着扇子走人了。
“果然是个欠扁的人啊……”
可也就是这个欠扁的男人,却神奇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不止如此,他也神秘莫测的可怕。
但是,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父母……真的在静灵庭吗?如果是,那当年,为何要抛弃他……为何要杀他……不爱,又为什么要生下他……
※
朽木府邸
“阿散井副队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麻烦你了。”
“哦呵呵……何必这么客气呢,毕竟啊,那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有句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呢,朽木队长,既是看重的东西就不要随意的丢弃,要知道有时候,看来是不甚贵重的东西,说不定那可也是个宝,人人都抢着要。”
四番队的圣母玛利亚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散发着浓浓的母性光辉,可话里却全然听不出半点的笑意和温暖来。
想想,两把斩魄刀同时刺中了肩胛骨和肋下,不说严重的失血过多,就说那个受伤的人完全毫无生存的意志,可想而知,这人伤的有多重,特别是心。如若不是自己有点本事,不然那个一百年前幸存下来的孩子……恐怕真是熬不过这个劫了。
“不是太明白卯之花队长的意思,不过,朽木家的家规我是很清楚。”
“家规那种东西对死人来说或许很重要,但是对活人来说,可就未必了……啊呀呀,似乎很晚了呢,我也不多说了,阿散井君的伤既然差不多了,那我过两天再来看看就可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四番队的圣母玛利亚队长就这样淡淡的笑着,散发着神圣的光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独留那个不明白她意思的朽木队长满心疑惑的想,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副官竟然是人缘那么好的一个人,好的连四番队出了名的一毛不拔都那么疼他,想想那么重的伤,可以在短时间内医治的连个疤都不留,那是什么技术,以前可从来没见一毛不拔用过。
看以上的心理活动就可见朽木家年轻有为的当家显然并没有把四番圣母的话放心上,不过想来也是冷嘲热讽的话听多了是完全免疫了的缘故。
不过,算了,管他呢,一毛不拔没问他要钱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是,后来当第二天卯之花队长笑眯眯的派人来讨医药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低估了某人对钱这个字的执着……扼腕那。
※
朽木家当家的房间
当恋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陌生的房顶,酒红色的双眼茫然的看着房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回过神来。
小小的男孩,染血的斩魄刀,红发妖艳的男子,淡色的唇角,惊艳的笑……躺在血泊中的身体……
“呜……”
剧痛瞬间袭上,恋次翻身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这些究竟是什么,他喘气的努力回想,可再也想不起那男人的长相。
“你醒了。”
熟悉的灵压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恋次一惊,立刻起身然后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贵族。
这有些出乎恋次的意料之外,本来他以为他会被扔进六番的牢房里,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在……
“队长……这里是?”
“我家。”
依然是简练的回答,恋次的嘴角下意识的抽动,那是一个苦涩的笑,本来就是这样的,意料之中的事情,早该明白,在告白之后,那个人会更加的讨厌自己,现在,连多赏赐给自己一个字都不愿意了吗?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带自己回朽木家呢,想要羞辱自己吗?
何必呢,自己只是流魂街的野狗罢了,为什么不让自己自生自灭呢。
这样想着,恋次起身,走到那个人的面前,视线慢慢的划过,落在院落里的樱花树上,恭敬的开口。
“谢谢朽木队长治好我的伤,既然我已经没事了,那么我就先回六番队了。……明天,我会自动向总队长请求转队事项,不会造成朽木队长的困扰的。”
一切都是礼数之内,恋次再次苦笑,这些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可是为了这个男人,自己什么都能忍。
起身,与男人擦肩而过,一瞬间似乎又闻到了樱花的香味,恋次想,原来刚刚真的是他,是队长啊……
“砰。”
“唔。”
有些吃痛和不可置信的睁眼,本来是想要离开的,但是没有想到披散的红发会被人猛的扯住,吃痛的倒退一步,同时另外一只手就揪住了自己的衣襟,那只手稍稍的使力一推,自己就被人重重的压倒在地。
浓烈的樱花香窜入鼻中,而眼前则是被无限放大的……朽木白哉的面无表情的脸。
“刚刚那是什么表情。被我带回尸魂界,是觉得委屈了吗。和黑崎一护分开,觉得伤心和难过吗。……说喜欢我,但是被拒绝之后就立刻去找了另外一个。平日里装的道是清高,但是野狗就是野狗……”
“什……什么?”
一切都太过突然了,恋次吃痛的皱着眉,却完全不能明白朽木白哉的任何一句话。可是不明白……为什么心却莫名的刺痛着。
“又是这样无辜的表情吗,用这样的表情欺骗过多少人……又用这个身体,诱惑过多少人呢,恋次……”
“……不,不是这样的,队……队长,我没有……呜……”
为什么可以说出这样过分的话,为什么可以这样随意的羞辱他。不爱就说,说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恋次惊慌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一切全被人堵回了嘴中。
恋次呆呆的张嘴,没有想到那个人会突然吻了过来,不是不爱,可又为什么要吻……是啊,队长不爱……
“……”
朽木白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副队会拒绝他,猛的被推开的一刻,高涨的灵压瞬间压制了想要逃离的人。
那个人惊恐的睁着酒红色看他,一只手掩着自己的嘴。
当然,本来这一切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任哪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突然的吻了都会有这么一个反应的,何况他不久前还拒绝过人家呢。
可是,此时此刻在朽木白哉看来,这一切都很不正常,甚至可以说不爽,是的,不爽,不爽的是他的副队似乎跟任何一人都能处的很好,很合得来,而和他,却总是小心翼翼的,所以,伤人的话不受控制的再次出口。
“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推开我,还是说……你只想要黑崎一护这样碰你。”
队长……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懂。红发的死神被那句话惊呆当场,似乎没有想到过那样伤人的话,会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口中说出。
“如果这只是你想要的,可以伸手碰触到我,那么我可以给你……恋次,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
再次开口,却是轻柔的话语,慢慢的靠近,伸手轻轻的捧住恋次的脸,一如记忆中的温暖,但是,刚毅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率真阳光的笑容,剩下的只有……被伤害了之后破碎的绝望。
没有关系,恋次,就算已经遍体鳞伤了,已经很累了,也没有关系。累了,就在这里休息吧,然后永远停留在这里,变成属于我一个人的阳光,只有我可以碰触你,只有我可以享受你的温暖。
再次吻上,这次的动作很轻柔,没有受到拒绝。
小心的把人推倒在地,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慢慢的抚摸过每一寸滚烫的肌肤,引来了阵阵颤栗,但是依然没有遭到反对。
当黑色的死霸装和白色的羽织交叠的散落在一边时,他毫不温柔的进入,他的副队终于伸手抱住了他,脸颊埋进了他的勃劲间,滚烫的水珠滑落,烧痛了他的肌肤,但,纵算如此,他的副队依然没有反对。
“我要的啊……你永远也无法给我呢,队长……”
模糊中,他似乎听见了副队的话,但是,为什么给不了。难道,现在……他不是已经伸手就碰触到了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终于在那个火热的身体里留下了灼热的印记,而那个人也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但是,从始至终,那个红发的死神都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除了刚刚的话。
“队长……你……曾经爱过吗……”我要的,是爱啊,队长……而这,却是你永远也给不了的。
失神的酒红色看着廊檐外的圆月,明明是那样明亮的月色,却依然照不到这个黑暗的地方,明明,只是触手可及的地方。
伸手,想要碰触,却在还有一步的时候被人握住,紧紧的,然后红肿的唇再次被吻住,那个冷傲的人再次将他拖进了永远也爬不出的深渊。
名为爱的深渊……而他阿散井恋次注定要在那里摔的粉身碎骨,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隐隐的,他似乎看见明亮的月色外有着淡淡的血色……
疲惫的闭上双眼,他想,是错觉吧……
※
“啪”
盛酒的碟子落地,惊醒了发愣的人,京乐春水呆呆的看着碎裂的碟子,一瞬间不安涌上心底。
“你在干什么啊,队长!”
“啊!小七绪啊……”
对上副队不爽的表情,春水傻傻的笑,但是,心神不宁的同时,不安却在扩大,他疑惑的想,恋次此刻在现世,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但是,想归想,他却依然试探的搜索了一下灵压,却在下一刻,惊吓的猛的起身,撞翻了桌上的酒瓶,洒了自己一身的酒水还不自知。
“怎么可能。”
恋次不是在现世吗?可那个在朽木家与朽木白哉在一起的灵压是恋次……
惊慌的想要立刻赶去,却连动都动不了,心惊的回头,果然看见了那个银色长发的队长,后者看着他,眼中只有他,他对着他笑,一只手坚定的抓着他的手。
“浮竹队长!”
伊势七绪第一个开口,她疑惑的看着那个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十三番队长,此刻,他既熟悉又陌生。
“浮竹……”
“哟,春水,好久不见了,我想啊……是不是该来叙叙旧了。啊,抱歉,那个伊势副队长,可以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和春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先出去吧,小七绪……”
“可是……队长!”
七绪不安的看着自家队长,虽然平日里没少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但是那是平时,而不是现在,现在这两个人的感觉太诡异和危险了,她有种莫名的错觉,似乎只要她丢下她的队长不管,就这样离开的话,那么她的队长就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没事的,你出去吧。”
“……是,队长。”
不安的看了最后一眼,七绪就退出了门外,然后几乎是关上门的那一刻就飞快的冲了出去,目标则是……十番队。
而门内的两人,八番的那个在看见副队一离开后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用着人前绝对不会出现的冷漠开口。
“是你帮助朽木白哉去找回恋次的。”
“春水还是那么聪明呢。”
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淡,银色长发的队长笑眯眯的打量着被酒水打湿的衣襟。
“朽木白哉是不可能让恋次幸福的!你为什么要帮他,咳咳……浮竹,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恋次。”
“为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春水,因为啊,我恨每一个伤害你的人。”
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人,几乎是轻叹的开口。
“还是每年都会发作吗,春水啊,后悔吗……当初的决定。”
含笑的话语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引起一阵颤栗,莫名的想要逃离,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用力的摔上了平日里办公的桌子,还未批改的公文如雪花般散落了一地。
“浮竹!!!”
吃痛和惊恐的大吼,但吼不退那人,浮竹十四郎缓缓压上,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他,银色的发与棕色的发缠绕着,这一刻,恍如一百年前的景象。
“春水啊,一百年了,我啊,等的太久了,一百年,太痛苦……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喃喃着那些想了太久的话,然后低头狠狠的吻上,纤长的手指紧紧的纠缠着那个人的,用力的,永远不想放开一般。
一百年啊,对死神来说,或许只是眨眼一过,留不下任何的痕迹,但是……
有时候,却也漫长的让人崩溃,特别是……明明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永远也无法碰触的时候……
※
十番队
“队长?嗯……好像是在后院里吧,七绪找队长……唉,不要走那么快啊!”
金色大波浪卷的副队懒散的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可眼前的八番副队却等不及她的闲聊就直接冲向了十番的后院。
疑惑的看着那个急冲冲的八番副队,乱菊无奈的打着哈欠,想着跟去看看是什么事情这种重要。
然后,却与先到的七绪一起呆愣原地。
十番队的院子里与其他番队不同,没有多大的特色,只不过是满地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
一片片小小的三叶草本来都是在随风飘荡的,但是,慢慢的全被冰霜覆盖了,而那个寒气的来源,正是本应在院子里冥想的十番队长。
“队长……”
乱菊呆呆的看着那个微微侧仰着头的天才少年队长。惊讶的看着那个人的下巴上一滴晶莹落下,伴随着那声饱含着万分思念和痛苦的低语。
“恋次……”
水珠落在脚边,一声轻响,冰霜覆盖的小草们瞬间化为荧光飘散在了空气中。
看着这样既美又凄凉的一幕,两个副队长都说不出话来。
然而,她们是无法理解少年的心情的,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那个日思夜想之人的灵压,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他正和谁在一起,终究的终究,他依然无法比过那个男人。
不甘和愤怒交织在心底,他小小的身体满载不下,只能一下子爆发。
乱菊看着那一棵棵队长亲手栽种的小草,莫名的心痛。
三叶草……
听说,它的一片叶子代表祈求,一片叶子代表希望,一片叶子代表爱情,而最后的一片叶子,则代表着幸福,能找到四叶三叶草的人,终将会得到幸福。
都说四叶难求,可偏偏十番队里却遍地四叶……然而,几十年的苦功毁于一旦,队长……那么辛苦的求来,却为什么要一瞬间全部毁掉……
还是,终究是要放手了吗?
※
“恋次……恋次……”
很远的地方,似乎有谁在呼唤自己,酒红色无神的看着长廊外的月亮,发现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呢,而是在月亮的外面真的隐隐有着妖艳的血色。
“恋次……恋次……”
模糊中,那个红发的人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手中握着有些熟悉的斩魄刀,淡色的唇是自己不明白的弧度,然后……他伸手向他……
“……血祭的羔羊……用尔等鲜血化作的红莲业火……铺成火照之路……铸成王域之钥……通向神之殿堂……”
“蛇尾丸……”
酒红色慢慢闭上,他感觉那个人在那一刻化作了泡影慢慢消失,嘴角的笑似乎化作了一抹诧异,但是,他已经无力去管了,他似乎听见蛇尾丸在叫他,可……好累啊,让他睡会吧。
手心慢慢的握紧,而手里捏着的则是红色与黑色相缠的发,这一刻红发的死神安心的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似乎看见了很久以前的影像,小小的他,总是和那么两个人相互拉着手,远远的走向夕阳的尽头,他们的背后是互相依靠的影子,那样温暖和幸福……
但是,那些东西他也只能在梦中看见罢了……因为,在现实里,他是再也无法拥有它们的,再也不能。
※
虚圈
“卡拉”一声,伴随着脆响,刚刚被使用过的崩玉在十刃和尸魂界前三位队长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裂痕。
“哦呀,这……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呢,蓝染大人。”
万年不变的笑脸和语调,貌似敢在虚圈王者心情不佳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的估计也只有某个银色的狐狸了。
“这只能说明,我们都被人耍了一道,银……浦原喜助啊果然是个狡诈如狐自私自利的男人呢。”
“哦?蓝染大人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某个依然淡淡笑着的王者漫步走回自己的王座坐下,动作优雅的以手支颔,而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弹指。
“哐啷”一声巨响,在十刃与王者的中间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后化为碎片,现出其中为镜花水月幻化而掩盖的真相。
所有人看着那幻像下出现的一点红光,莫名的看着王者。
“这个灵压是……”
还是东仙这个虚圈的总括官率先开了口。
“呵呵……是他,我们即将到来的客人,他将会为我们带来,我们所想要的力量。”
“嗯……那火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呢,蓝染大人。”
“啊,是的,是那位送给我们的见面礼,红莲业火,静灵双极,火照之路,王域之钥。……这是引领我们前往真正无上权要的预言。银……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也该去带回属于我们的阳光了。”
伸手轻轻的挥出,火焰消散的同时,一张巨大的屏幕出现在虚空中。
只见那个断崖上,红发的死神默默而立,在他的身后,则是三个孤坟,那是他……很早以前已经失去的朋友……
NO.4 END(交错了的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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