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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惹著潘郎鬓
“你!”青珩一激动,想都没想就朝他喊了一声。
男子盯着他,一脸迷惑的表情。“这位公子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连裳,你怎么到这儿的!”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我与你好像素不相识。”
“不认识我?连裳,你明明还说了变成男人就娶我呢,都是你害得本姑娘胡思乱想,穿越到这个鬼地方,现在还说不认识!”青珩都要气死了,昨天出一次丑还不够,现在这家伙居然还赖帐!
“等等,变成男人就娶你?这话从何而来?穿越又是什么?还有,你明显是个男人吧。我叫莲觞倒是没错,莲花的莲,觞酌的觞,”男子转向青珩身旁引他上来的青年,“莲羽,解释一下。”
被称作莲羽的青年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神秘的笑意,把手搭在男子肩上。“莲觞,这位是凝箢庄樗庄主的二公子,樗青珩,是青沅的胞弟。珩公子,这是——”
“哼,红头发还穿红衣服,那么土,肯定是店里的伙计吧,”青珩没好气地说。名字不同,又不像是在撒谎,看来他的确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的那个连裳,可能只是像姐姐和大哥一样,容貌相同罢了。不过,怎么看都觉得不爽,青珩决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眼前的两个人倒是愣住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双双爆笑起来。“哈哈哈……伙计……莲羽……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莲羽则是笑到俯下身捂住肚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青珩傻傻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有哪里好笑。“你……你们都笑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有趣,实是有趣,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趣,”莲羽站起身,又恢复了神秘的笑容,对青珩说道:“珩公子见笑了,这位是我的——”
“他说得也没错,我可以算是店里的伙计。抬举一点,也可以算是二掌柜。”男子说着,朝莲羽使了个眼色。莲羽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以青珩看不出的程度,轻轻对他点了点头,继而对青珩说:“莲觞确是店中之人,公子直呼我二人莲羽、莲觞就好,不必拘束。”
“没想到,传闻中那个樗青沅的二弟,竟有如此的美貌,”莲觞走近青珩,竟用一只手抬起他的颏,对着端详起来。那双幽暗的冰眸里闪着寒气,还有几分狂野,青珩只觉得自己身体颤了一下,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双眸子摄去了,想拍开他的手却动弹不得。“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珩公子以为在下要做什么?”莲觞却抽回手,像没发生过一样,一脸平静地笑,“我只是被公子的面容迷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而已。”
“我……谁让你看我了!”
“原来公子娇嗔的样子也是别有风韵呢,”莲觞毫不回避青珩的怒视,反而带着挑战的笑容盯着他。“若是有幸娶了公子,莲觞倒也是人生无憾了。”
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谁说要嫁给你了!”
“怎么,公子刚才不是还喊着说,在下承诺过若是公子变成男人,便生世结为爱侣么?”莲觞的笑意愈来愈深。刚才的话却是真话,眼前这小鬼生气的样子真的是好看极了。
“你你你,你去死了算了!”青珩扭头就要跑,被莲羽拽住了袖子。
“公子请恕莲觞无礼,他这个人向来不拘小节,并非是故意要惹公子生气的。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包涵。”说罢对着青珩深深一躬。青珩倒也不好意思起来。本身自己是来挑布料的,却进来劈头盖脸地就对着人家吼,就算一半是被莲觞激的,闹下去也对莲羽不住。便低着头小声说,“这事也是我不好,认错了人,不能怪他,莲兄无需介意。另外,礼数什么的我不太习惯,望二位也不要再喊我公子了。”
莲羽一笑,“也好,我应是比你年长,便抛开礼数叫你珩弟如何?”
“如此正好。”青珩也笑了笑。看到屋角盯着他的莲觞,又笑不出来了。总觉得那家伙阴森森的,眼神又莫名其妙灼得人发疼。
“珩弟,这些便是仪翠阁最好的布料,你可以自己挑选。”莲羽把青珩引到桌边。
青珩开始翻看桌上的各种布料,可是越看越皱眉。虽然花式繁多,样样都是雅致精巧的上品,却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那些。想了一下,对莲羽问:“莲兄,不知你这里可还有其他种类?”
莲羽讶异地望着青珩。“这……莫非珩弟没有看到中意的?”
“仪翠阁的布料确是样样精致,手感柔软,做工精细,图案也是全然不俗。只是小弟想要做的式样,非得有几种布不可,此处却没见到。”
“珩弟可告诉我具体的样式,我命人去后院的布仓找找看。”
青珩想了想,说:“需黑白棉布各一匹,黑白丝锦各一匹即可。”
“什么?珩弟只要黑白两色?”
“正是,我要做的衣服,非这两种颜色不成。”青珩笑嘻嘻地说道。
“这……珩弟可知,黑白二色因主要用于丧葬,历来是禁忌之色。听凤姑娘说珩弟是为了秀礼来准备,黑白是不是……”
“莲兄此言差矣,禁忌是人定下的,自然也能被人破除,况且我听说濂国办秀礼是为了一个美字,美本应为自然天成,如果事先就设下各种禁忌,已经是破坏了自然,还何谈美字?”青珩一本正经地回答。
莲羽被驳得无言,倒觉得眼前一脸严肃的少年很有意思,也罢,我且帮他找来,看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衣服来。“珩弟的想法很是新鲜,愚兄受教了。我去仓房找一下,珩弟可以稍微坐一会儿。”说着就下楼去了。
青珩心中真不想跟那个人独处,可又没有办法,只得坐下来等,盼着他老实点,不要再过来招惹自己。偏偏事与愿违,莲羽人才下去,那家伙就端着一张讨厌的脸,飘到他旁边的座位,还一直盯着他的脸。青珩恨恨地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莲觞噙着一抹邪恶的微笑,一字一句地说:“我看上你了。”
什么?!
青珩想都没想,挥手就要给他的俊脸来一记耳光,还没扇到,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了。看起来苍白却有力的手,修长的手指扣着青珩那细细的葱玉指,捏得他生疼,不由得叫起来,“好疼!”
这一喊,莲觞也觉出自己用力太大,赶忙低头看青珩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被捏了一片红,看来的确是捏得太重了。再看他的脸,一张粉嫩的俏脸气得通红,眼里直转雾花儿,噘着小嘴狠狠地瞪着他,简直想让人一口吃掉。莲觞并未松开青珩,而是用另一只手抚着他被捏红的手指,又俯下身轻轻地吹了两下。“你干什么呀!”青珩一下子抽回手。
“方才是我手太重,把你弄疼了”
“你还知道自己手重!谁让你好端端地说那种话,还捏人家!”
莲觞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不依不饶的样子,觉得好生可爱。“这不是给你吹了嘛,也算赔罪了。”
“你有病呀,”青珩嘟着嘴,“我又不是被烫着了,吹管用吗?这也叫赔罪,你有没有责任感,有没有同情心啊!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嘛!”
国家?人民?责任感?这小鬼说话怎么总冒听不懂的词,真是濂国人么?不会是从别的什么国被拐来的吧。不过,有他在,肯定不会无聊了。莲觞突然想出了个好主意,转着脸盯了青珩一阵,突然说:“好,那我换个法子给你赔罪。”
“什么法子?”青珩看他深黯的眼里浮起一丝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很大的一个秘密,这个法子怎么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秘密值得我被你捏疼一次……哼……”青珩嘟囔着,显然是对这个提议很不满意。
“非常大的一个秘密,大到你现在听完了就会半天说不出话。”
“那,那你保证对我没什么坏处?”
“当然没坏处,我莲觞对天发誓。”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青珩觉得就算是被下了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快点说,本公子很忙的,时间不多。”
莲觞趴到他耳边咕哝咕哝说了几句。青珩真的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缓过来。“你,你说的是真的?莲羽他真的是濂国的皇侯?”
“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的,从不骗人。”
“那,那他是故意不告诉我的?”难怪凤琰对他那么恭敬谨慎,原来他竟是皇帝的弟弟!
“这倒也说不上,皇室的身份毕竟在市井中多有不便,莲羽他平日改称涟语,在仪翠阁也都只是以掌柜的名义示人,因而异离的人只知仪翠阁的涟掌柜,却不知他是念侯。再说那家伙在宫中一个时辰都坐不住,反倒是在此处逍遥得多。”
“这就是了,我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幅画上题名是涟语,原来如此。”青珩恍然大悟。“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莲觞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可是这儿的伙计,什么事情能瞒得了我。”
“唔,那,你就是什么侍卫或者伴读之类的吧,我在书上看过,宫里有好多。”
“差不多吧,对了,莲羽刚才说起秀礼,难道你要参选秀礼?”
“嗯……凤琰说家里订下要我去参加那个什么秀礼的,我也觉得好麻烦……”
“那,你可知道秀礼是做什么的?”
“不就是选秀子嘛,凤琰都跟我说了,要穿新颖好看的衣服去台上表演,然后选出最美的。这叫时装秀,我以前在的地方也有的,不过估计这个词你听不懂。”青珩勾起一绺长发,漫不经心地玩起来。
“他们是这么跟你说的?哈哈哈哈……”莲觞又突发一阵爆笑,笑得青珩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呀,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莲觞收起笑,也不说话,紧紧地盯着青珩,弄得青珩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说!”
那家伙居然不理他,大踏步往外走,快到楼梯的时候猛地一转身——
“我是想说——,”他的眼中燃烧着某种东西,让青珩无法移开视线。
——“樗青珩,我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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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娘你能不能管管那个讨厌鬼啊,没事总招惹我干什么!
霜(斜眼):拜托,用你的脑子分析一下好不好。(转过来面向大家,小声):我家珩儿其实只是口嫌体——(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