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完美BOSS进化论

作者:无照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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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朽木家的影子


      朽木家是瀞灵廷四大贵族之一。

      作为贵族的典范,朽木家继承人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规矩。

      蓝染见过的朽木家嫡系血脉一共有三人:

      祖父辈的朽木银岭,父亲辈的朽木苍纯,以及在他抛弃尸魂界之际,身为朽木家家主兼六番队队长的朽木白哉。

      这三人中,蓝染对朽木白哉最为关注,因为朽木白哉是朽木家历代以来最强的当家,那时候的蓝染是实力至上论者,因为这个理念,他对三人之中最弱的朽木苍纯,几乎没什么记忆。

      在蓝染遥远的记忆里,朽木白哉的父亲朽木苍纯,资质虽然相对普通死神而言不错,却远不如朽木白哉出色,最高职位只是一个副队长,性情温和的他,留给蓝染的唯一印象,始终是朽木银岭身后一个模糊的影子,后来他死亡的时候,没有在蓝染心中留下任何涟漪。

      作为父子,朽木苍纯与朽木白哉的相貌相似得惊人,撇开神情气质不论,这两人的容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蓝染无疑对朽木白哉更熟悉些,这也是他刚才没有询问对方身份的原因——他几乎是先入为主地,将眼前人看作了朽木白哉。

      然而不是。

      这时候,蓝染才留心到,朽木苍纯身上,与朽木白哉的相异之处。

      比如发饰的位置,比如实力的强弱——朽木白哉在朽木苍纯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当上了队长,而眼前的朽木苍纯,看他的服饰,只是一身大众版死霸装,既没有队长羽织也没有副官臂章,连副队长层次好像都不是。

      ——或许相较于普通死神而言朽木苍纯已经很不错,然而对于曾经立于顶端,眼界奇高无比的蓝染,却完全不够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朽木苍纯还活着的时候?

      现在瀞灵廷是哪一年?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都是迫切需要弄清楚的。

      至于朽木苍纯……他不想在情势未明的状况下,跟朽木家扯上关系。

      快速打定主意,蓝染随意拢了一下衣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微微点了点头:“朽木苍纯,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将来一定会报答,就此别过,再见。”

      说完,他打算运用瞬步离开,怎料才试图将灵力聚集在脚下,剧烈的痛楚又一次在身体中爆发开,蓝染眼前一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接着再度失去对外界的感知。

      “……你没事吧?”朽木苍纯飞快赶过来,扶住蓝染往下倒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痉挛得比刚才更厉害,叫了几声不见回应,只好将蓝染打横抱起,瞬步离开。

      *******************

      安静的山洞里,朽木苍纯借助萤蔓发出的光辉,仔细观察石台上眼神空茫的褐发少年。

      以人类的年龄算,这少年也就十二三岁左右,微微弯卷的褐发柔软地盖住额头,脸容清秀而稚嫩,深蓝色的和服包裹着单薄的身躯,看起来弱不禁风,像是一折就要断的样子,但他的意志,却出乎意料地强韧得惊人。

      明明身体已经痛得无法自控地抽搐,甚至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可是他的精神,却始终支撑着他不要昏迷过去,紧紧抿成一线的苍白嘴唇,也没有发出半丝痛楚的□□。

      朽木苍纯等了一会,见蓝染的状况不见好转,忍不住皱起眉,回忆了一遍曾粗略学习过的治疗鬼道后,他将双手虚悬在蓝染胸口,试图给他治疗。

      没办法,他不是四番队那些擅长医疗救护的死神,也看不出这少年的身体状况哪里出了问题,只有按照普通治疗外伤的方式,施放治疗鬼道。

      一个接一个的治疗鬼道持续放出,灵力的不断消耗,即便有朽木家天生灵力强大的血统,朽木苍纯也逐渐开始觉得难以为继,幸好,在这个时候,蓝染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清明起来。

      眨了眨眼,瞥了下朽木苍纯,蓝染慢慢地坐起来。

      他冷静地审视自己的身体,沉思片刻后,对朽木苍纯点了点头:“没有用,不要继续浪费你的力量,但还是多谢。第二次恩情,我记住了,将来会一并报答。”

      见少年想走,朽木苍纯想提醒他,你忘记刚才的事了?可惜他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只有及时瞬步上前,接住如落叶一般失去支撑的身躯。

      接下来又是重复先前的症状,这一回,朽木苍纯只试探性地释放了几个治疗鬼道,就没再继续。

      确实,如少年所说的,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总要做些什么,让他不要那么痛苦。

      『白伏』。

      微微怜惜地张开手掌,白光自掌心放出,被柔和光晕笼罩的褐发少年慢慢地合上眼睛,但下一刻,褐色双眼又猛地睁大,微开的嘴唇终于泄露出一丝压抑的□□。

      原来不是强撑着不昏迷,而是根本就无法昏迷过去,即便失去意识,下一刻也会被痛醒吗?然而越是这样,越体现出这孩子意志的强韧……那是一种,拒绝任何人伸手扶助的,孤独而骄傲的……站立的姿态。

      朽木苍纯叹息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有静静坐在一旁,等待他自然恢复。

      这一回,蓝染用的时间比上回短很多,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意识。并非已经不痛了,而是新的身体,在强大意志的压迫下,开始逐渐适应了平缓后次一级的疼痛。

      他疲惫地眨了眨眼,身体躺着没有动弹,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上方的虚空。

      那是一双很幽雅的眼睛,安宁静瑟,一如朽木苍纯在许多许多年之前,仰望夜空时看见的月光。

      “这回不打算走了吗?”等了一会不见蓝染重复先前的行动,朽木苍纯好奇地开口问道。

      蓝染一动不动,淡淡开口:“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为了验证,第三次要是再重复,那便是无可救药的愚蠢了。”第一次倒下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第二次依旧作势要走,只是为了验证一下心中的想法。

      他声音虽然清淡,却隐约有些不屑之意,言下之意是,问出这个问题的朽木苍纯,比愚蠢高明不到哪里去。

      朽木苍纯好脾气地笑了笑,没跟他计较言语上的冒犯,只温和地问道:“方便的话,能不能告知,你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来到尸魂界就有吗?还是别的什么意外所造成?”虽然这孩子看起来很坚强,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知为何,看到这萍水相逢的少年,朽木苍纯就忍不住想多关心一些,或许是因为,他痛苦的样子,跟十三番队队长浮竹有些像的缘故……

      但其实是不大像的,浮竹犯病的时候,基本上完全失去战斗力,但这个少年,却可以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判断自己正被侮辱后,毫不犹豫地,像挥刀一样,将肢体化为武器。

      蓝染依旧没有看朽木苍纯,声音毫无情感:“你是死神吧,来流魂街难道是为了闲逛吗?你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在我这里耽误了。”不能使用灵力,以灵力支撑的瞬步亦同,既然他没法快速移动,就只有请朽木苍纯自己走,作为活体贵族标本的朽木家的人,不都很注重贵族规矩吗?怎么朽木苍纯这么有空闲,在外面虚掷光阴?

      知道他这是在赶人,朽木苍纯却很悠哉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正在休假呢。”

      ——这个人,似乎并不像遥远记忆中那样,一味的温顺啊。

      扭头望向那张酷似朽木白哉,却笑得如沐春风的脸,蓝染好不容易平息的头疼,又隐约有了发作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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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朽木苍纯。
    98在公式书里,稍微提了几句白哉的父亲苍纯:
    —朽木苍纯是…?
    久保:是白哉的父亲喔,虽然已经死了。
    —是因为战斗的关系?
    久保:是的。虽然他原本就不擅长战斗,但毕竟是朽木家的人所以天生就具备才能,银岭也挺挂心他的,认为他身体不好不适合战斗,但又会觉得「他毕竟也是得继任下一任当家的人」而拔擢他当副队长
    。但最后还是战死了。
    —他还是有才能吧?
    久保:能力是不错,不过个性比较静吧,总之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
    全部的介绍大概就是这些。
    总体说来是个安静温柔的人,公式书里出现了一张配图,那张脸真的跟白哉很像,但线条稍微柔和圆润一些,笑得非常人妻,气质截然不同的样子。
    简单剪切了一下图,100年前,白哉的父亲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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