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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六上午八点五十分，地窖蛇王的办公室门口，三只小巨怪齐齐地叹了口气后，由其中一只黑发黑眼的叩响了门。
“进来。”平淡无波的声音透着门板传来，三人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并不敢多发出一点声音。
一字列开，三个人站在了魔药大师面前，在他的桌子旁边，立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德拉科迅速地扫了一眼上面的马尔福家徽，却无法从外表看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斯内普舒适地靠坐在他的扶手椅上，扫视了一圈面前三只看起来老老实实，但实际上总是会惹麻烦的小巨怪，尤其多看了哈利几眼。
“在开始禁闭处罚之前，我允许你们先去拆开那里的包裹。”斯内普开了口，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声调，“也包括你，波特。”
接到命令后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同迈步向那个包裹走去，拆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八件各自独立包装完好的物品。
“挑一个拆开，其他的不要动。”
三人各自拆开一个包裹，露出了里面的光轮2000，喜悦顿时充满了整个地窖。尤其是哈利，高兴得都快疯掉了。
“斯内普教授，这是给我们的？”哈利激动地向黑袍魔药大师发问，绿眼睛里闪烁着惊喜和感激。斯内普哼了一声说道：“这是马尔福先生捐献给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扫帚，如果你和德拉科能够通过今天下午三点的魁地奇选拔，那么这两把扫帚就归你们使用。”
艾洛玛紧紧地抱着她的扫帚，黑眼睛一闪一闪的：“爹地，那我呢？”
斯内普的表情柔和下来，用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近乎宠溺的语气说道：“你不用去参加选拔，这把扫帚是你卢修斯叔叔自愿送给你的。”
“哎？可是我也想参加选拔啊！我飞得很好！”艾洛玛不满了，凭什么她不能参加啊，她明明比德拉科飞得更好。
“不行！”斯内普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某只小巨怪的痴心妄想。
“为什么啊？”黑发黑眼的小巨怪穷追不舍，一副你不给个理由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才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因为每次看你飞，我的心脏跳动速度都会加快——我并不想因此得上麻瓜的那种叫做心脏病的疾病。”
艾洛玛的心颤动了一下，她爹地怕她出危险吗？放下扫帚，艾洛玛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将头靠在斯内普的肩上：“爹地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
满意于自家小巨怪的乖巧，斯内普也懒得继续板着脸：“去把你的作业都拿到这里来做，德拉科也是一样。”
看着因为明显不适应而有些发愣的两人，魔药大师不自觉地带上了点恼羞的口气：“或者你们两个更喜欢在这里清洗坩埚？”
“不！不！我们现在就回去拿。”德拉科急忙抓住还有些发呆的艾洛玛，急匆匆地向办公室门口走去，但后面的一个声音却让他带着一丝惊恐地停下了脚步。
“斯内普教授，请问我也可以拿功课到这里来写吗？”开口的是抱着光轮2000的哈利，他充分发挥了不怕死的格兰芬多巨怪风格，大着胆子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什么让波特先生认为我会留下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呢？”斯内普前倾身体，低柔的语声中带了一丝丝危险。
“呃，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先生。”哈利眨巴着绿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斯内普，力图想在他那严肃的脸上找到一点点叫做同情的东西。
斯内普有些烦躁，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一个谁都可以在他面前提要求的老好人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波特……唔，记得艾洛玛说过：如果讨厌波特这个姓，那么不如尝试着叫一下哈利，也许可以缓解自己听到波特就厌恶的心情。
“你们磨蹭着不去拿作业，对此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想错过下午三点的魁地奇选拔？”斯内普顿了顿，从艾洛玛和德拉科身上收回了目光，满意地看着哈利那因失望而变得无精打采的脸色，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哈利先生这么喜爱我的办公室，也许你可以在这里做完功课后，再清理一下架子上的药物标本——不许使用魔法。”
斯内普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他想知道哈利怎么回答，是选择没有劳动处罚的自由，还是宁愿擦拭那些标本瓶子也要和朋友在一起。
“噢，当然可以！我马上就拿着作业回来。”哈利高兴起来，绿色眼眸一闪一闪的，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做些清洁劳动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事情他在女贞路也一直做惯了的。三个人跑到了办公室门口，哈利突然回头冲斯内普羞涩一笑：“斯内普教授，谢谢。”
斯内普决定无视这三只小巨怪，有些头疼地看向堆在面前的那一堆需要批改的魔药作业。随手拿起一份，嗯哼，赫奇帕奇的分析增龄剂作业。皱皱眉，实在是没心情看，也许以后应当给赫奇帕奇的学生减少作业量以换取自己的好心情……不，绝对不行！我可不是那些教学不负责的教授！
呆呆地看着那堆羊皮纸作业，斯内普决定让自己休息一下，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不过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了。刚才出去拿东西的小巨怪们依次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条尾巴……斯内普黑着脸，袍浪滚滚挟着低气压冲向了那几只不请自来的小巨怪。
没错，现在一共有六只小动物，站在了即将爆发的魔药大师面前。其中包括一只一脸无奈的铂金小蛇、一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黑发黑眼小巨怪、一只眨巴着无辜绿眼睛的小猫咪、一只棕色蓬发带着一脑袋问号的万事通小鹰、一只圆脸面色惨白的小獾还有一只摸着鼻子上雀斑的红发小狮子。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斯内普轻柔而危险的低语响在六只小巨怪的耳边，“或许你们把我这里错当成了游乐园？”
“是这样的，斯内普教授。”开口的是赫敏，果然不愧是拉文克劳的小鹰，在这样危险的低气压里竟然还能镇定自若地阐述着自己的理由，纳威看赫敏的眼光简直都要佩服死了。
“嗯？”斯内普双手抱胸，给了她一个危险的带疑问性的鼻音。
“我们在走廊上遇到了艾洛玛他们，听他们提到可以在您这里做功课。我恰巧也有一些功课还没完成，我想也许在某些地方可以得到一些指点，于是就和他们一起来了，希望教授您能同意我也留下来和艾洛玛一起完成我的功课。”
对此，斯内普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转向了罗恩。
“我和纳威是有事想找一下艾洛玛，呃，关于功课方面。”斯内普扬扬眉，示意他知道了，然后转回自己的办公桌，并施了一个漂浮咒，将那一大堆羊皮纸作业送到了位于办公室外面的魔药教室的讲桌上。
“你们几个还不出去，难道想让我在办公室里给你们添几副桌椅吗？”魔药大师低声咆哮着。
几个人相互看看，在德拉科的示意下，一个接一个地贴着门边儿溜到了外面的教室里，只剩下艾洛玛一个在里面，很狗腿地给她爹地沏上了一杯香浓的咖啡。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地窖蛇王殿下这才满意的哼哼几声，然后端着杯子也来到了外面的教室，开始批改那一堆看起来就让人头疼的魔药作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并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开。赫敏还好说，她根本就抱着一大摞作业和参考书来的。除了偶尔和艾洛玛探讨几句功课上的问题外，她几乎一直都在奋笔疾书和翻阅资料。
可怜的斯莱特林的三只小蛇，是不可能在没到时间的情况下就走出去的。但是罗恩和纳威也能坚持下来就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其实事情是有原因的，罗恩是因为上次老鼠斑斑的事件，思想上开始有了些转变。尤其是当亚瑟主动承认不该用学院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后，罗恩也开始学着思考了——毕竟那个装死装了十多年的老鼠就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
而且他实在很赞赏艾洛玛给奎拉卡尼的那一击，他认为这个女孩儿或许暴力些，但是绝没有斯莱特林的那种阴险，所以他也不介意多交几个学院外的朋友——当然，这和奎拉卡尼太过嚣张也有一定的关系。
至于纳威，则是对艾洛玛愿意和他做朋友而感到高兴，并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倍加呵护。他写信跟他奶奶说过这件事了，他奶奶觉得既然邓布利多认为斯内普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那么纳威同他的女儿成为朋友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纳威那颗心小小的雀跃着，为自己能成功交上一个非本学院的朋友感到兴奋。
因为在霍格沃茨，朋友大多是同一学院的。如果他们被分在了不同的地方，那么即使之前认识很久，也有可能会因此分道扬镳。至于不同学院之间的友谊……根本就是少之又少。
午饭六个人也是在魔药教室吃的，顶着某位恨不得把他们当成午饭吞下去的魔药大师的目光，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德拉科也逐渐接受了赫敏的出身，毕竟一直有艾洛玛在他身边一直唠叨着纯血的弊端，他接受起来也不是很难。
况且，德拉科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自己也敏锐地观察到了纯血家族的危机，以及目前的形势——古老的纯血家庭也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了。
当下午两点的时候，之前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们的斯内普凉凉地开了口：“如果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不想错过三点的魁地奇选拔，我建议你们最好现在就拿着你们的扫帚去做准备。”在吐出波特先生这个词汇的时候，斯内普明显觉得有些不快，果然，还是叫哈利会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德拉科恭敬地答应了，然后拉着哈利把他们的扫帚从办公室里拿来出来。看到扫帚的同时，罗恩的眼睛就直了：“天啊！是光轮2000，今年的最新款！竟然有这么多！”
德拉科有些无奈：“我爸爸赞助给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因为斯内普教授允许我和哈利参加今年的魁地奇选拔。”
“真酷！我可以摸摸吗？”罗恩小小的羡慕了一下，随即就把这种情绪丢到了一边，开始围着哈利转了起来，就连纳威也围了上来。
“当然。”哈利很高兴有人能和他分享开心的事，慷慨大方地将扫帚递了过去。
摸着崭新的光轮2000，纳威也难掩羡慕之情：“我奶奶不肯给我买扫帚，她总说我在平地走路也会摔倒。”
赫敏摇摇头，对艾洛玛说道：“真是无法理解，这种运动有什么好玩的。我从书上看到过，魁地奇比赛每次总会有人受伤。”
斯内普暗暗点头，显然很赞同赫敏的说法。
“但是……它真的很有魅力！那种翱翔在天上的感觉，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只鸟，俯视着大地。”艾洛玛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光轮2000。
“我宁愿等以后学会阿尼马格斯，再把自己变成一只鸟。”赫敏如此回答，然后继续埋首于她的魔法史作业，不再抬头看那几个兴奋的男孩。
“好了，你们几个！要去就快一些，给弗林特带上其他的扫帚，我没心情看你们在我这里像大嘴鸟一样呱噪不停。”斯内普真的不耐烦了，然后四个男孩急忙抱着其他的扫帚溜出了地窖的门。德拉科在走出门的时候，担忧地看了眼仿佛魂游天外的艾洛玛，又看了看皱眉坐在桌后的教父大人，默默地带上了地窖的门。
艾洛玛，你放心。那个家伙我会替你修理的！如此想着，德拉科大步追上了哈利，和恋恋不舍的罗恩以及纳威道别后，前往了魁地奇场地。
地窖内的艾洛玛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将思想集中到眼前的魔药作业上，就连赫敏跟她道别，她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而已。
直到眼前的羊皮纸被突然抽走，艾洛玛才醒过神来，急忙想要去抓，却对上了她爹地那严肃的面孔。斯内普看着羊皮纸上的胡言乱语，的确，对于艾洛玛这种水平来说，这上面的就是胡言乱语，抖了抖手里的羊皮纸，一丝讥讽的笑容浮上了嘴角。
“艾洛玛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样的魔药作业在我这里只能得到T，如果你不想尝试得一次这样糟糕的分数，那么最好把你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充满危险的想法统统来个一忘皆空。”
“……是的，爹地。”艾洛玛扫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那几大摞厚厚的羊皮纸作业，用低头来掩饰自己眼中对天空对魁地奇的渴望，她不能让自己的爹地在这么忙的情况下还为她的安全操心。
斯内普看着眼前乖乖的但是却没有一丝精神的小巨怪，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但只要一想起她有可能在那么危险的运动中受伤，心就又重新变得强硬起来：“重新完成这份作业，如果能让我满意，那么就可以免除明天的禁闭以及允许你去看德拉科他们的训练，前提是他和……哈利，能通过选拔才行。”
“他们一定会通过的。”艾洛玛将那份不合格的魔药作业揉成一团，扔到了纸篓里，轻声但是坚定地回答着斯内普。然后坐下重新抽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开始了她的魔药作业。
德拉科和哈利的确通过了选拔，而且哈利还获得了找球手这个位置，因为他的飞行技巧让弗林特喜出望外。弗林特一把就抱住了刚从扫帚上下来的哈利，大声呼喊：“天啊！哈利！今年的冠军杯……不不、还有以后七年的冠军杯都是我们的了！你简直就是斯莱特林的黄金男孩儿。”
不可否认，当初分院帽作出的评论在斯莱特林里已经得到了广泛流传，这个孩子会带着斯莱特林走向辉煌，也许是从魁地奇开始……最起码弗林特是这么想的。而德拉科更偏爱于击球手这个位置，他觉得在这种运动中还是手里拿着武器更能保护自己以及哈利。
于是在每周三个晚上的魁地奇训练中，总有一个黑发女孩儿作为编外人员参与着魁地奇的训练。艾洛玛和德拉科的默契配合让弗林特大为惊叹，为此不止一次兴起去找斯内普教授让他改变主意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太忙了，所以当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月时，他简直感到难以置信。城堡一天比一天更像家了，这是他在女贞路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且，当一些基础知识被掌握了之后，他的功课也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每天都会和德拉科还有艾洛玛在一起复习预习，周末天气好的话则会在湖畔的树下和赫敏、罗恩以及纳威来个愉快的茶会。每次上课都努力的为斯莱特林加分……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斯内普教授也不像原来那样的讨厌自己了。
相比较德拉科和哈利的悠闲，艾洛玛则要忙碌很多。因为她除了做和其他人一样的功课外，还要做她爹地留下的额外的功课。
在魔药方面，斯内普对艾洛玛一直保持很严苛的教育。虽然辛苦了一些，但是成效也是显而易见的，艾洛玛的魔药水平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四、五年级学生。
为了方便艾洛玛的使用，斯内普还专门为她量身定制了一套方便携带的简易魔药用具。对于这个礼物，艾洛玛爱不释手，把它装在了纳西莎送的一个漂亮的空间手袋里，每天都携带着。
很快，被诸多人翘首企盼的万圣节就要到了。
万圣节前夕，他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般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在上午的魔药课上，艾洛玛被命令制造一种无梦药剂，用来使人进入深度睡眠，更好的恢复精力。当她完美的制造出了成品后，被允许自己留下。
晚宴来临的时候，他们刚走进礼堂，就看见了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
就在他们正在享用美妙的晚餐时，奇洛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他大声嚷嚷着：“山怪！在地下教室里！” 然后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才使大家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诸位级长纷纷起身，履行自己的责任。斯内普本想直接返回地窖查看情况，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走到了学生尚未离开的斯莱特林长桌边上。
扫视了一圈从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学生，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铂金小蛇、黑发小巨怪以及绿眼小猫身上：“我不希望在除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和寝室之外看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所有人都跟随级长回去，不许掉队或者……私自离开。”
“教授，”艾洛玛举起了手，拉回了要离开的魔药大师的视线，“不能这样放着奇洛教授躺在这里不管，万一山怪跑到这里来怎么办？我想，也许我可以让他喝下那瓶无梦药剂，好让他能在医疗翼美美的睡上一觉后迅速恢复体力。”
父女两个视线相撞，互相交换了一下想法，斯内普点点头：“可以，去找弗利维教授帮忙。不允许你自己去医疗翼，你必须和级长返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是，教授。”艾洛玛拿出了上午得到的那瓶无梦药剂，走向了地上躺着的奇洛教授。
在外人看来，艾洛玛的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强忍着那股难闻的大蒜味道，去喂奇洛教授无梦药剂是一种很伟大很善良的举动。
得到请求的弗利维教授简直都要感动得热泪盈眶：“多么善良的孩子，想得多么周到，我们差点忘记了可怜的奇洛教授。为了艾洛玛的善良，斯莱特林加两分！”然后弗利维教授一边抹着感动的泪花一边用漂浮咒送奇洛去了医疗翼。
艾洛玛乖乖地走了回来，夹杂在新生中偷偷地冲她爹地挤挤眼，然后随着级长返回了休息室。看着自己女儿和队伍消失在走廊后，魔药大师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地下室。既然不会有人浑水摸鱼的跑到三楼，自己又何必那么紧张……邓布利多和米勒娃不是已经去了吗？他才不相信那山怪会在地下室里。
回到休息室的众人很高兴的发现，刚刚没有吃完的晚餐已经被家养小精灵送到了休息室，于是晚宴继续举行。
“艾洛玛，你干嘛要给那个家伙无梦药剂？”哈利一边吃着一个带皮土豆，一边小声问道，绿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无梦药剂有什么作用？”德拉科依旧习惯性地为艾洛玛切割着小牛排，漫不经心的问着哈利。他自己实在是很满意艾洛玛的做法，太聪明，太斯莱特林了，不让自己冒一点险就消除了潜在的隐患，而且竟然还能为学院加分，真不愧是未来的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虽然她自己还不知道，不过自己一定会把她娶回家的。某只铂金小蛇暗暗下着决心。
“无梦药剂……不是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吗？比生死水要好得多，因为可以在睡梦中迅速恢复一个人因疲劳而失去的精力。”哈利有些茫然了，绿眼睛里闪着不解，看看德拉科和艾洛玛，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瞒着自己，扔掉手中的鸡腿，张着两只油腻腻的爪子向他们冲来，“快点告诉我答案！要不我就弄你们一身！”某只小狮子恐吓着艾洛玛和德拉科。
艾洛玛躲闪着哈利的爪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哈利，别，我都告诉你就是了。”然后示意哈利过来，说出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我们一直认为奇洛很可疑对吧？”
哈利猛点头。
“那么，哈利，你想过没有？霍格沃茨一向防守严密，怎么会突然有山怪闯进来呢？”
哈利歪着头想了一下，绿眼睛里透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说，山怪是被人放进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奇洛！”
这次轮到艾洛玛点头：“没错，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哈利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果然小狮子不习惯去猜测人心的险恶。
“他是要声东击西。”德拉科晃动着手里的高脚酒杯，里面装满了霍格沃茨的特产南瓜汁，“万圣节的夜晚，大家都在礼堂参加晚宴，但是这并不能保证没有调皮的学生在城堡里游荡。所以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让所有学生都回到自己休息室，所有教授都被吸引的借口。所以一只山怪是最好的选择。”
哈利渐渐有些明白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他想去三楼！”
艾洛玛和德拉科同时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机警地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发现：“小声一些，这些都只是推测，虽然很可能离事实很近。”德拉科放下了手，恢复了一贯优雅的姿态。
“那、那你给他喝的是？”哈利看向艾洛玛，他觉得艾洛玛给奇洛喝的一定不会是单纯的无梦药剂。
艾洛玛耸耸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德拉科切好的牛排：“从颜色上看和无梦药剂很像的一种新型药剂，嗯，有昏迷加睡眠的作用，而且醒来后会觉得全身无力。我只是个一年级新生，没有人能苛求我必须做出完美的无梦药剂，不是吗？”
哈利了然地点点头，喝了一口果汁后，舒服地靠在柔软的坐垫上。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干什么都不用傻乎乎地跑到最危险的地方搏斗的感觉了。
后来，听级长说，最后山怪是在二楼的一间女生盥洗室里被麦格教授找到的，而不是奇洛说的地下室。至于三楼，似乎没有传出有人进去过的消息。而且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改成了自习，因为可怜的奇洛教授第二天从医疗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根本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为此斯内普还专门看过了他，并对自己女儿学艺不精表示抱歉。
但是，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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