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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梦里桃花,初返校园
“复活?”两个人同时发出疑问。
“对,复活,利用异体重生术使白荷的成为你的,和原装的身体一样,还可以顺便融掉她那一魄,还你个正常身体和灵魂。”张凡夜笑的诡异。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算计我?”年百合不信任的看着他。长行商海的席禹哲也觉得此刻的张凡夜笑得像狐狸。
“聪明的女孩儿,我说过有的时候我是虚伪的人,同样的,我也时常是不正直的人,所以,做这件事我有条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体验植物人的生活,然后慢慢地等到‘寿终正寝’。对了,等到三四年后,这个身体会慢慢腐败,而你还会是会被困在里边,你可以想想一下那种感觉。你有97年的阳寿,也就是说还有78年。张凡夜自信的笑,她,他志在必得。
“你在威胁我。不过我不得不接受你的威胁,相信你不会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年百合愤愤地盯着张凡夜,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张凡夜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我只是说出实情,如果你认为那是威胁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就好。怎么样,聪明的女孩儿?现在你还可以反悔!”张凡夜不笑了,表情认真。
“那你何不说说你的条件?”年百合咬牙切齿的地说。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席禹哲,在心底叹气,他还是不够果决啊。席禹哲心底已经知道张凡夜的想法,看到他看自己一眼明白他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于是朝他一笑。因为爱他,所以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这就是席禹哲的决心。
“在你还在T大期间,留在我身边,做我女朋友。”一字一句不快不慢从张凡夜口中吐出,惊得年百合愣在当场。许久才故作镇定的提起:“别忘了,这具身体名义上是席先生的未婚妻。”
“年小姐放心,只要我们解除婚约就好了,况且,你并不是真的白合,我们都清楚,不是吗?”席禹哲及时开口,打碎了年百合的希望。
“即使我是白合,你也会解除婚约吧,因为你对白合根本没有一丝感情,你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可怜白合却爱你不能自拔,真悲哀。”就像自己。嘲讽的语气是对席禹哲,也是对白合,更是对她自己。
“年小姐是在为白合鸣不平吗?亦或是为自己?”席禹哲忍不住出口回讽,自己又何尝不是?大家不都是爱上不爱自己的人吗?眼中的悲哀溢出,洒了一脸。明明说好只是做兄弟,为什么还要嫉妒?
“禹哲……”张凡夜望着席禹哲眼中充斥着无限的歉疚,不因自己的拒绝伤人,只为朋友要的自己却给不了。
“该道歉的是我,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夜,对不起年小姐。”恢复优雅的笑,席禹哲挥去一脸悲伤,真诚的道歉。
“不,我有错,我也该道歉,对不起。”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苦互相在伤口上撒盐呢?年百合自觉不该,坦诚致歉。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明天下午下课在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到我的住处设坛施重生咒,禹哲有兴趣的话也可来。现在,先送白合回去。至于禹哲,我要带你去见几个朋友。“张凡夜又扬起笑,倒添了几分真实的味道。在确定是朋友的人面前,张凡夜从不吝于真实的情绪。
月华如水在夜色迷醉的城市中流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在夜的掩护下邪恶蠢蠢而动,而白家大宅中的年百合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鬼不需要睡眠。可她是鬼吗?鬼至少是自由的,可她却被困在这具不属于她的躯壳中。
窗子是开着的,两边的窗帘随风飘动,深秋的风刺骨的凉。可年百合感觉不到,任冷风吹着,月凉如水,照在身上就如同她此刻浓浓的悲伤。
想起在车上时张凡夜说:“异体重生是张家秘术,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使用,可是我爷爷生前嘱咐我说十年后,也就是现在我们L市将有一场浩劫,这场浩劫有一个女子而生,也将由这个女子而灭,让我必须找到他的今世。当时我问爷爷我该怎么找。他告诉我,我将在T大遇到,而遇到便可知晓,情势紧急可允许我用秘术。当时我很困惑,可现在,我明白了。”
“那女子,是我?”她记得她这样问,震惊之极。
“对,是你。除了你的生辰,阳寿,我什么都算不出来。但我知道就是你,此劫由你前世而起,今生也将因你而灭。我不知道将会发生社么,所以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这也是我要你做我名义上的女友的原因。”
是因为她而生的,为什么?年百合突然感觉到伤悲,可哪来的悲伤这么浓烈,这么凄凉?
“还有,从明天起年百合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痕迹,你的父母、朋友、同学,还有认识你的人都会忘记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凡夜接着说。
……
忘记吗?也好。回忆着当时的对话,年百合凄凉地笑,她本来就是死了,忘记她也就等于忘记了悲伤,这样最好,最好不过。
只是,那十九年的生活,又算什么,她又算什么?年百合茫然起来。许久,睡意袭来。嗯?睡意?她不是死了,怎么……
好黑,这是哪里?年百合摸索着向前走,不知多久,她终于看到光,用手遮住刺眼的光,向那边走去。好美,好美的一片桃林。微风吹过,桃花纷纷而落,落到她的头发、肩上,滑过她的脸颊,她的罗裙。为什么是罗裙?年百合不解地抬起衣袖,怎么会?她不是年百合吗?不,她是谁?她拼命地跑,要跑出这桃林,可是怎么也跑不出去,只有桃花,不尽的桃花。
一阵心悸,她猛然回首,泪流满面地看着一棵桃树下的妖异少年。少年但笑不语,只是满面柔情地看着她。
她刚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坠入黑暗。什么都没有,她还在那间卧室,风有点冷,年百合走到窗前,一只黑猫跳过,吓她一跳后施施然离开,她轻轻关上窗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发呆,一直到天亮。
昨天办好返校手续,今天代替休学两年的百合回到学校。很巧,百合也是文学系的学生,休学两年重新从大二开始,回得正是年百合的那个班。偏偏,已始物是人非,年百合暗叹。
“别哭了,小金鱼。”坐在年百合右边隔着过道的江湖轻轻拍静巾纡的头,虽然自己也是止不住的悲伤,还是小心的安慰着女友。
看着这一幕,年百合微微心痛,这是她的友情、她的爱情啊!现在却只能当成陌路。而过了今天,连关于她的记忆也会从他们大脑中消失。
“好,同学们,上课。”前面的讲师打断年百合的思绪,开始讲课。
这时,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年百合面色惨白,冷汗直流。正好,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发现她的情况,轻声问:“白合,你怎么啦?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我……没事。”年百合知道这是灵魂和身体之间的冲突,医药无法解决。本想坚持一下就会好,没料到,身体竟然无力的倒下,惊动了其他人。
隔着过道的江湖下意识的接住她,随后一停,便和讲师打过招呼同静巾纡一起将其送到医务室。
林校医是个美丽的女子,认真的看过后,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只好掐住她的人中试图让她醒来。年百合还处于剧烈的疼痛中,可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咬紧牙关,使尽全身的力气来控制身体,然只动了动手指,旁边的静巾纡两忙过来问她想做什么。
“电……话……”动唇,勉强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想说拿你的手机打电话?”不知为什么静巾纡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说着静巾纡已经开始找年百合的手机。找到后,她看了看江湖,把电话递给他。
江湖结果电话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号码,拨通后说:“喂,你好,是张凡夜学长吧,我是中文系的江湖。白合同学在上课时晕倒,现在在医务室,……对,在A楼旁边的那个。……嗯,没问题,再见。”挂了电话,江湖发现年百合已经安心的闭上眼睛。
张凡夜以最快的速度感到医务室,发现校医正在帮一个脚受伤流血不止的男生止血包扎。年百合躺在一张床上,旁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应该就是打电话的江湖,女的该是静巾纡,两人的脸色都有一些憔悴。没时间想太多,朝他们点点头,就来到年百合床边,将她扶起,喂了她一丸药,又将她轻轻放回床上。这才朝江湖两人一笑。
“没事了,我女朋友身体一直不好,今天又忘记带药,吃下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多谢两位的照顾。”张凡夜感激的说道。
“张学长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来了我们就可以放心回去上课了,再见。”江湖客气地说。其实是因为白合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该为她做些社么,这样的话没有说出口,他静静地牵着静巾纡转身离去。
在他们出门之前,张凡夜说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若我能帮上忙一定要找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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