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繁华京都生烟尘,谁心,微动?
“谁说我身体弱的,瞎说。”倾珞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白衣人弯唇一笑,复又拿着帛扇轻扇:“真儿,要不就不回皇宫了吧,跟着我南宫子皙做安西国的二王妃···”
“咳咳···”白衣人还没有说完,倾珞一怔,正喝的茶便噎住了喉。
“咳···,我说二殿下,你可真够狂妄的,我虽然不喜欢慕容昭瑜,但却知道···”倾珞买了个关子,看到南宫子皙眼里的好奇,不禁狡黠一笑:“在他眼下玩花样,到时候我想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果真如此厉害?”
“要不···你试试?”冰眸含笑,大有想要看好戏的劲头。
“好啊,不过如果我答应真儿,真儿可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看见面前那张妩媚得过分的脸,倾珞明眸暗转,突然生了几分顽劣之心,伸出一根手指,勾起白衣人的下巴,吐气如兰:“殿下很是狡猾,不过我今儿个高兴,就权且应下来了。”
“真儿这是在勾引在下?”斜挑的凤眼含笑,很是妩媚。
“殿下不是说已爱上我了么?怎么能说是勾引?”
白衣人低低一笑,“哗”的一声收拢玉扇,“那真儿相信在下的心了。”
不屑地低哼一声,表示不信,“喂,你说不说条件?本小姐可没有空陪你耗。”说完,转过头,不理南宫子皙。
“真是女人脸,变得比天还快。”南宫子皙假装哀痛的嚎叫,却在触及倾珞要吃人的目光时连忙赔笑:“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如果我能顺利将你从慕容昭瑜的眼皮下带走,你就要答应我从此跟我走,那里也不许去。”
倾珞一阵好笑,想都没想便爽快的答应了,想带走她,哪里那么容易?
白衣人满意一笑,起身看向屋外,提议道:“想到屋外去看一看郊外的夜空吗?”
黛眉一挑,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率先起身,举步向外走去。
郊外的夜空果然很美。
宛若洗过的天空一片澄澈,闪亮的星星在夜空衬托下显得特别明亮,好似光滑的黑缎上镶嵌着的夜明珠,熠熠夺目。
河边的秋虫在低吟浅唱,愈加显出了夜空的静谧。
清爽的夜风低低拂过,竹林响起一片“飒飒”的竹叶摩擦声,与河边人衣袂的翻飞声相映成趣。
“我劝殿下还是放了我。”倾珞闲闲的捋着衣袖,终是不忍再捉弄他,虽然明知这个可能性不大。
“哦。”白衣人长眉一挑,露出邪魅一笑,“刚刚真儿还与在下相赌,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
“因为我是□□的皇后,我肩上的使命和责任都不允许我任意妄为。”倾珞斟酌了半天才说道,本来想说她还有许多事未完,但又怕露出了什么破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不喜欢那里。”白衣人语气散漫,但却透着一股了然的肯定。
“与喜欢无关,那时我与生俱来的使命,无可奈何。”明眸似雪,淡然不惊。
呼吸一滞,眸中闪过几丝心疼,“可是真儿为何要信命?你的命不是上天决定,而是你自己。”
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染上了几分苦涩,“是嘛?世人皆知命由自己掌控,但到头来摆脱命运的又有几人,因果循环,冤冤相报,谁能脱得了?”
白衣人望着她清绝哀伤的侧脸,凤眼中有几分难过,“真儿,你太过悲观,人生苦短,何必尽看到那些不如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为活跃气氛,白衣人突然咧嘴一笑,“另外,真儿也要珍惜眼前人啊。”
心中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却偏生执拗,不愿配合,“那可就要看眼前人值不值得咯,如果是阁下,我看还是算了吧。”
“噢。”白衣人假装心疼,“真儿,你好狠的心。”
倾珞淡笑着,没有言语,空气中一时便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低低的水声和着那不知名的小虫的和鸣响起,周围十分静美。
只道:年年今夜,月华如练,怎料流年后,锁相思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竹窗温柔的投在竹屋内靠窗的木桌上,反射出淡淡的柔和的光晕。
穿上昨日侍女送过来的一袭白裙,外罩淡蓝色品缎,悄悄的出了门,要想逃走,她当然得有所动作。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照在林间的植物上,叶上的露珠反射着阳光,显得晶莹剔透,林间的湿气还有些重,有淡淡的雾气氤氲眼前。
倾珞缓缓的走着,毫不在意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侍女。
她在找草药,在武功尽失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为了避免被怀疑,倾珞边走边随意的采了一些花,以混淆视听。
突然眼前一亮,在一块长满了苔藓的青石旁找到了她要的东西----紫色的锯齿叶上长着短短的柔毛,呈半心形,有着淡淡的香味,这,就是紫贝齿。
装着漫不经心的采起来,混在手中的花草之中。
继续低头寻找着,还时不时的采了些其它的野花,终于,在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长在树下的墨旱莲,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形似莲,但却生长于旱地,煞是漂亮,但与其它的几味药混合,便危险了。
满意地甩了甩手,提起裙摆小心的趟过露水,向回走去。
刚到河边,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倾珞放轻了脚步,生怕扰了吹笛人的心绪。
依旧着一袭白衫的南宫子皙正站在河边,身材修长,手中握着一只碧绿的玉笛,神色专注,悠扬的笛声便是从那里发出,黑发松松束起,前面散落的发丝随风轻扬,露出微闭的双眸和精致的五官,慵懒而散漫,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丝妖异和妩媚。
这是倾珞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南宫子皙,半响,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果真是妖孽在世啊。
宛转悠扬的笛声渐渐落下尾声,南宫子皙将手一收,碧玉笛便在他的手指上轻轻旋转,最后回到手心。
含笑着走上去,将手中的花递到她面前,正愁找不到借口送他这些花,没想到他却刚好为她提供这样的借口。
语调低缓带笑:“宝刀赠英雄,鲜花送美人。”南宫子皙也不生气,低低笑道:“原来真儿去采花了,我还以为真儿私自逃跑了,正思索着要不要回国搬救兵把你抢出来呢?”
倾珞撇了撇嘴,佯装生气,也不答话,只将手中的花再一推。
白衣人浅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花,低眸轻嗅,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几分愉悦。
倾珞微微一低头,隐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她就可以走了吧。
竹林里一片清幽,却不料京城已是被笼罩在一片紧张危险的氛围里。
胡通身披铠甲,站在城墙上,双眸如虎,机警的扫过城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各个城门都加派了人手,每个城门都有几个伪装成士兵的宫人,便于暗中发现皇后的行踪。
皇帝封锁了皇后被劫持的消息,而对于城门突然加派人手的做法给出的理由是:皇宫丢失了几件重要的东西,要在全城全面搜查。
这样,既避免了百姓的恐慌,又能做到在暗中搜寻皇后,不致让事情扩大。
皇后依旧下落不明,胡通脸上更添了几分沉重想起昨日皇帝的反应,任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
昨日,他与皇后被挤散后,迅速召集起四个侍卫,向着白马消失的方向奔去可是双腿终究难敌四脚,哪里还有白马的踪迹。
回到原处,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镇定的命令四个侍卫与冰清玉洁万不能将皇后被劫持的消息泄露出去,依旧抬着软轿,面上平静无波的进了皇宫,将轿子抬进了凤仪宫,嘱咐冰清一切都按照皇后在宫中的情况处理,一日三餐照常供应,留下冰清玉洁后他便迅速起身到御书房面圣。
委托侍立在御书房外面的张公公进去传话,说有急事一定要见皇上。
半响张公公出来,笑着请他进去,但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敢进去了,最后一咬牙:头掉了,大不了碗大块疤。
脚一跺,心一横,便进了御书房。
见他进来,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眸光重新投在面前的奏章上,声线威严:“是什么事让胡都统急着要见朕?”
他心一凛,“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属下该死。”
上首威严冷冽的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如炬,沉声开口:“什么事?”
“属下办事不利,皇后···皇后在回宫的途中被人劫持,下落不明。”
“啪”的一声闷响,是手掌落在御案上的声音,厚实的御案竟有些支持不足,摇摇欲坠,想是已经驱动了内力。
皇上“唰“的一声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宽大的衣袖扫过御案上的奏章,“哗”的落了一地。
“你说皇后被人劫持。”声音低沉有力,带着隐约的怒气,俊颜上一片铁寒,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是。”胡通低低的回到,这时的皇帝,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时候的事?”危险的声音带着嗜人的寒冷再次响起。
“大约一个时辰前。”
“有什么人知道?”低沉冷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皇帝双手撑在案上,倾着身子,眼神如芒,狠狠盯在跪着的人身上。如果眼神可以刺人,那他现在早已千疮百孔。
胡通咽了咽口水,艰难答道:“有属下及四个侍卫并娘娘手下的两个贴身侍女。”
“很好。”皇帝眼中闪过几丝阴鸷,突然扬声,“来人。”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