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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白色的布条飞扬,灵丧惯用的祭奠,千百年来遵循不变的传统,燃烧的冥币,淡黑色的烟雾,留在盆中的灰烬,勾起无限的哀思。送走针后轲贾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弱忆起在自己没有到来轲府前,针已经成为轲府的打更人,每次的见面总是亲切平易的微笑,暖暖的温暖自己这个流落荒山的乞讨者,那些年颠沛流离在外的生活养成一种自卑的情结,针每每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述轲府中生活的潜规则。当时的弱只是个羸弱的病人,胆怯而自卑的坐在庭院中央的大槐树下,针提着一桶泉水从身旁经过时不经意瞥见了陌生的弱,他放下手中的水缓缓走过去热心的交谈,当得知他晕死在荒山目光里流露出同情的颜色,若他不嫌弃可以到自己的家去居住,其实家里条件并不差,想想轲府家的奴仆会差到那里去呢?
寄居针家时,他的热情好客,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弱不甚感激。后来幸运的迁升轲府总管,才离开那个避风的巢穴,当时的针眼中闪烁晶莹的泪花,他衷心的为他高兴,他是那样的出色到轲府不到几月的时间便跻身于上位。
几尺白绫,一丈木棺,数朵白花,一片哀嚎。远去了,送别了,曾经深厚的情谊,埋藏在冬季冰冷的黄土地上。
奔焰边走边细看着,停尸房内阴森恐怖,一具再一具被抬进去,她心矛盾着,如果真是边关刺客倒并不可怕,真正担心若神界也插手此事,她越想越越不敢想象可怕的结局。上次仅仅那股反力足以让自己尸骨无存,气血倒流,脉搏紊乱。
突然,一只垂下的手引起奔焰的注意,是青蛇标志,那是关于血溅一只神秘军队,传闻没有人亲眼看见过那支恐怖的军队,所有见过他们的敌人全死在弯月尖刀下,割破喉咙。不好,看来血溅将军内部生变。
回房急促的讲述自己的担忧,飞鸽传书。回信收到,他的没心没肺的信任,着实让奔焰担心。
谷雨在第二个天明,站在轲府大门前,无理取闹,奴仆只好将他带去见轲贾。绕过不知道有多少个长长的回廊,大红色的栏杆,两旁的林荫洒在走廊的大理石上,清幽宛如回到森林一般,奴仆们早习惯机械地走在轲府庄园的每一个角落,熟识到闭目都能够穿梭于迷宫一样的道路。在华丽的衣衫衬托下他们好似并不属于卑微的仆人,一路上他们不言语好似已经化为生命里不可更改的习惯,怕扰了一庄园的宁静。
谷雨立在堂下,轲贾坐在古梨木椅上审视这位白衣少年,熟悉的轮廓仿佛在记忆的深海里挣扎,只是怎么努力都不曾想起。他不似弱那般不经风雨,不似屈凛那般魁梧健壮,也不似奔焰那般英俊潇洒,虽然如此,他的骨子里依旧透着几分令人震慑的英气,不是年少的不羁不绊,不是丑陋模样下的让人惊恐。那般英气似乎渗透到血液,融合进不灭的灵魂。
谷雨在如何华丽的白衣衫下仍旧掩饰不住他那张不太完美的脸庞,瘦削的身材像弱不禁风的小苗,微风能将其扑倒,缠绵雨能将其压倒。事实上的谷雨无坚可催,入地上天在他眼中不过一桩小事。
那天那个擂台上身旁结出银白色光晕的男子,那个追着轲婉不放弃的男子,此刻便立在轲府庄园内,他们却陌生得如同第一次前来,他们素未谋面,那天的记忆全被乾界取走,尘世中不能留下神界的足迹慌乱了平静的生活。
轲贾端起冒着热气的上等名茶,轻轻的品尝一口。不解地问:“你就是那个纠缠不清的访客,请问阁下有什么事呢?”
谷雨鞠了鞠躬,歉意地说道:“轲老爷别见怪,若我不出此下策的话,你的家仆不会放我进来的。这里晚辈向你道歉。”
轲贾对他不卑不亢的回答非常满意,重新打量起谷雨,咋一眼间熟识的面容似曾相识,记不起曾几何时是怎么样的羁绊,轲贾身着珍贵绸缎,貂皮帽,奴仆成群的恭敬的听候使唤。
手中的亚麻裹缠的长剑放下,目光犀利如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刀。他望着轲贾毫无掩饰的单刀直入话题,平静地说:“轲老爷,我想入轲府效劳。”
轲贾听后怔怔的,随着哈哈大笑起来,他奴仆成千上万,可比浩瀚皇城,数百万精兵强将,区区一个不自量力的访客如何让他拾进眼底。然后他笑着说:“少年,不要轻易的狂妄,你可知我最不缺的就是人。”
“轲老爷,你是不缺人,但你缺人才。”谷雨慢条斯理地答道,剑出鞘,冰冷的剑气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安,只见一道似有若无的剑气划过轲府大院,那边惊慌的跑来门丁禀报,轲府大门前巨型石狮突然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废石。轲贾震惊的看着他,好身手,他身平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刀法。
弱立即慌张地呼唤禁卫军,白衣武士手持子母剑,纷纷从隐蔽的屋顶飞跃下来将谷雨团团围住,银光闪闪的刀尖对着他谷雨,他毫无畏惧的收剑,长剑迅疾的还原,依旧亚麻布裹缠着。所谓子母剑便是一长一短两柄剑的组合,使用十分的方便。
轲贾回过神见屋内剑拔弩张的局势,制止道:“弱,你在做什么,我让你这么做了吗?”
“此人来历不明,而且剑法卓越,我怕对老爷不利,所以、、、、、”弱立即解走回轲贾身边释道。
“此人剑法精湛,我留下了。”轲贾声色俱厉的说道,“禁卫军,还不退下。”
哗的一声,白衣禁卫军从屋内撤得无影无踪,挤得满满的屋子即可恢复了空旷的面貌,传闻说轲府禁卫军来去无踪,原来名副其实,谷雨暗自思索。
看来自己精彩的表演赢得轲贾的认可,不过他并不愿意统率军队,只愿做个清闲的养花人,每天过着与虫鱼为伴的悠闲生活,轲贾再次一惊,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怪人,便应允他的要求,派去照料自己最爱的紫藤萝花。
大片紫藤萝每到开花季节,垂掉的满满当当的花朵格外吸引眼球,如紫色的海洋,又如紫色的瀑布,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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