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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第8章
第8章
几十套桌椅陆续从教室内飞出,宇文转身大声提醒其他人快走。度空和玄机没动仍在念诵经文,摄制组的人一看桌椅自己从教室飞出来,鬼哭狼嚎似的调头就跑。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度空大师一段地藏经念下来,周身仿佛出现一层气场,飞来的桌椅打在上面一下子被弹飞出去。
玄机道长念完经文,看一张桌子朝自己飞过来,冲着桌子甩了下拂尘,桌子突然在半空中停住,然后掉到地上不在动。
宇文没时间看他们帅气的英姿,因为有些桌子椅子去追摄制组那群人了。他沿着他们跑掉的方向追去,一道鬼影突然从墙壁中飞出,他随手一抓将这只鬼给丢了出去。跑到三楼楼梯时,从下面传来几声惨叫,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去追他们。跑到二层楼梯口,他刚迈下两阶台阶,就觉得背后突然多了一双手,眼角余光也能看到一个人。他转过头想看清是谁却被那个人用力推下楼,对方做完这件事顺着走廊跑掉了。
“我擦!”
宇文只来得及骂上一句,就从楼梯上掉了下去,身体撞到楼梯一阵剧痛,头不知道撞到哪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逃走的那群人嚎叫着一边没命往前逃,一边转头看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桌椅。他们这一慌就找不到出口在哪里,只能被桌椅追着在走廊里乱跑。
“哇啊啊啊,救命啊——”主持人大喊着救命跑的却不慢,超过前面几人一路狂奔,“度空大师,玄机道长,快救人啊!宇文老师,你跑去哪里了啊?!”
“你别喊了,会被桌椅听到的!”一个扛着摄影机的青年大声提醒她,完全忘记桌椅没有耳朵听不到,同时转头拍摄桌椅追赶他们的画面。
“小贺,你居然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工作?”摄影师B在桌椅追上来时早将摄影机丢了,还有两个工具箱和闪光灯的哥们也早就不知道将工具都在哪里了。
“这是工作,拍下来就火了。”那名青年觉得自己倒着跑太吃力,干脆将摄影机倒过来,一边跑一边拍后面。
“大哥,你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有没有命出去都两说,居然还想着怎么出名,真是脑子被鬼亲了。
邹教授跟着他们跑了半天气喘吁吁,突然瞄到走廊岔道有出口,转身往那里跑,并没出声提醒跑远的几人。剩下的人好像碰到鬼打墙一样在原地跑了不知道几圈,跑着跑着突然发生少个人,一时间闹不清不见的人是谁又是被哪个鬼给拖走的,心里就更害怕了喊出的声音更加凄厉。
“救命啊!”
“要死人了!”
“菩萨、佛祖、大罗金仙!上帝、圣母、外星人!什么都好,快来救人啊!”
“无量寿福。”
玄机道长出现在前面走廊转弯处,他们总算看到救星,加把劲向他奔了过去,身后的桌椅也跟了过来。玄机见它们飞近了啪啪几下用拂尘抽在桌椅上,桌椅瞬间没了生气相继落到地上。
“多谢道长。”
几个人一脱险集体虚脱坐倒在地上,仍不忘说句道谢的话,很感激玄机道长在这时候赶到了,不然在跑下去他们早晚会被那些桌椅追上。
“玄、玄机道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张校长休息之余不忘追问其他人的下落。
“度空大师去找宇文了。”玄机道长看他们平安无事也松口气,扫视正在休息的这群人发现少了一个,“邹教授呢?”
休息一小段时间,他们恢复一些体力,听他这么一问赶紧看身边的人,一看真的少了邹教授顿时紧张起来。刚才逃的急,他们只觉得少了个人,却一直没注意少的是谁,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怎么办,邹教授不会被......”如果被鬼抓去吃了就糟糕了,他们只想做个节目提高收视率,还不想做出一条人命来。
玄机道长一摆手示意他们别说了,不管是自己走丢的还是被抓走的,都要趁早找回来。可是现在他又不能随便离开这群人,不然接下来不见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先去找度空大师。”简短想了几秒,玄机认为还是先找到度空,然后再去找人最稳妥。
又休息了几分钟,由玄机道长打头阵领着他们往回走。回到三层时他们已经看不到度空了,猜想度空可能走的另外一条楼梯,他们就往另外一条走廊走。到二楼时就看度空站在一楼楼梯转弯处,脚下还有一个人。
“宇文,他怎么了?”几个人马上围了过来,宇文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脸上有血迹,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
度空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他们想这宇文八成坠楼而亡了,可惜了宇文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了。
接着就听度空说,“宇文施主不知道为什么从楼上跌下来了,有个孩子先发现了他。他还有气,我们不清楚他到底伤在哪里也没敢动他,不过已经叫了救护车,那个孩子已经去门口接救护车了。”
还好没死,几个人松口气。
“你们在这里等救护车,我去找找邹教授。”玄机道长说完,返回碰到主持人等人的地方寻找邹教授,其他人留在这里等救护车。
大概十分钟后,走廊里传来跑步声,他们知道救护员到了。救护员看到楼道里的一群人,推开他们查看宇文的情况,简单治疗下抬去救护车拉往医院救治,不过带他们来的孩子却趁乱离开了。
等月玄和子桑得知宇文受伤已经是三天后了,因为这天正好重播那档灵异节目。主持人一开场就说了鬼魂是真的存在的话,并讲述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特约嘉宾宇文受伤,邹教授离奇失踪,后来又莫名其妙回到家中的情况。
“糟了,宇文受伤了。”月玄抱着一袋瓜子正在嗑,听到主持人说宇文受伤住院眼睛都直了,“人情没还了,反而又欠了。不过这宇文也真够笨的,才去了一天就受伤住院了。”
“我说......你要是不拉下宇文下水,他能受伤吗?”子桑忍不住纠正他的评论,明明是他偷懒把工作推给宇文,结果害得人家受伤,他还好意思说是别人笨,还有比他更不讲理的人吗。
“我这完全是好意啊,谁知道他身体这么不结实。”某大师很心安地嗑着瓜子。
“我真想替他谢谢你的好意。”
子桑掏出手机给宇文去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听宇文的声音似乎很精神。通过聊天,子桑得知宇文现在在市医院内养伤。月玄一边嗑一边看子桑和宇文两人在电话里聊天,聊了十分钟还不见他们挂断,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喂,该去接小鬼们放学了。”
月玄这一出声,子桑下意识看表,才下午三点。
“我说夙大师,你家学校在下午三点放学?”子桑匆匆挂断电话问某个脸红的人。
“看错了。”夙大师闷头嗑瓜子。
子桑却笑了,敢情夙大师现在学会拐着弯吃醋了。
“趁现在有时间先去趟医院做复查。”子桑起身去楼上拿外套。
月玄扔下瓜子袋追上去,“复查?”
“嗯,医生说我头部受过重击有血块,手术能取出来风险却很大,还是慢慢调养的好,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要去医院复查。”子桑简短说明自己的情况。
“还真是麻烦。”月玄啧了声,早知道应该想办法帮他治好才对的。
子桑拿起外套看着他,“是很麻烦,但是你别又想用自己的血帮我治。”他也是事后在月玄不在时听家人说起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口上还被人捅了一瓷片。想和月玄说说这事,都不知道该责备还是该夸奖。他知道月玄这是一片好意,可是每次想到月玄的行为,他就怕月玄哪天真的因为救自己而死。他也不是一次劝阻月玄别这样做,但是每次都没效果,总不能跟他说让他对自己见死不救吧。
“不会了,你的头我不是就没帮你吗?”月玄抬手揉了揉子桑柔软的黑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子桑真是无奈了,抓住夙大师的手吻了下,希望夙大师会记得这话。
两人从家里出来,先去医院复查。花了一个多小时做检查,医生告诉他们血块在慢慢被周围的脑组织吸收,子桑的恢复情况也很好,估计在有一两个月血块就能完全吸收掉。他们谢过医生,又在附近买了营养品,然后去市医院探望宇文。
到市医院,子桑将车停在医院对面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对月玄说:“你先在这里等会,我怕天枢就在宇文的病房里。”
“如果他在的话你不是也会暴露吗?”
“我把东西放在门口让人带进去,不会被发现的。”
“那我睡一会儿好了。”月玄说完拉开门,躺到后座上睡觉。
“嗯,那你小心点别被发现。”
子桑嘱咐完带着东西去探望宇文,进到医院向护士打听了宇文病房的位置,得到答复后按照护士说的来到宇文病房前。他站在房门前先往里看了看,只看宇文一个人躺在床上玩电脑,这才推门进去。
“宇文,你的伤好点了吗?”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宇文才注意到有人来看自己了,“你来的还挺快,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要过来呢!怎么还带东西来了,我后天就出院了。”
“只是一点小意思而已,如果不是月玄推荐你,你也不会受伤。”子桑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旁。就算夙大师不觉得内疚,他也觉得欠了宇文什么。
宇文摆摆手,“这和他无关,我也知道他是好意,再说上了电视我也能出名不是?而且我是被人推下楼的,根本不是鬼干的。”
“被人推下来的?”这就怪了,宇文才去过几回居然这么遭人记恨。
宇文郁闷的说,“当时我赶着去救主持人他们,没想到跑到二层时被人从后面推了下,结果从上面掉下来了。”他指指头上贴着的纱布,“不小心撞到头昏了过去,身上有几处撞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还好。”如果宇文受重伤,月玄这人情就真的还不上了。
宇文接着又说,“锦林学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怎么说?”不是只拍到过照片和视频,难道那些是推宇文下楼的人作出来的?
“那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我还感觉到了煞气。”宇文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慎重,“煞气这种东西不仅能对灵体产生不好的影响,时间长了也会对人产生影响。”
“月玄说过警局煞气重,但是我没看那里的人有什么不对劲啊。”要说哪里不对,就是狗腿的人比较多而已。
“那个不同,煞气也有很多种的,例如官门煞、阴邪煞。像警局这样的政府部门带着一股正气,这种正气形成煞气能镇住阴邪之物,所以月玄才会将化蛇埋在那里镇压,也就是官门煞。坟场、屠宰场、医院这样的地方容易招来阴气,久而久之形成凶恶的煞气,所以是阴邪煞。坟场或死过很多人的地方经常被改建成学校或医院,一来这种地方价格便宜,二来建成后每天来往的人也会多,人气旺才能压得住阴气。”
“压不住就形成煞气,引来很多鬼魂,最后出现伤人事件?”如果锦林真的是建立在坟场上,那么为什么最近才出事。
“嗯,可问题是那里先引去很多鬼魂,然后才形成煞气。”宇文也不明白好端端的学校为什么刚建成时不会出现这种事,偏偏在建成后那么多年才出现,“至于推我下楼的人,还有种可能是被什么冤魂恶鬼附体了。”
“那不就是说当晚在学校内的所有人全都有可疑吗?”
“可以这么说吧,”宇文点点头,“而且我听张校长他们说,最先发现我的不是度空,而是一个学生。度空描述说,那个孩子十五六岁,长相不错,穿着锦林的校服。”
“孩子?”一个大人都不敢在晚上独自去学校里转,一个孩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没问到名字吗?”
宇文抓抓头发有些烦躁,“问到就好了,当时情况很混乱啊。一个教室的桌椅全飞出来了,我让摄制组的人先跑,等我在去追的时候他们都没影了。我昏倒后那个孩子说去接救护车进来,结果人来了,那孩子却跑了,除了度空和当时的医务人员谁都没见过那孩子。”
“是吗,你先好好休息,锦林的事以后在说。”不管是人干的,被鬼附身了,还是那个半夜在学校里晃的孩子,锦林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子桑又问了几句关于病情的话,然后离开病房。从医院出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正要进去,一偏头看副驾驶上坐着个人,本以为是月玄睡醒了,没想到上面坐着的是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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