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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面对结局(二)
他感觉到了他们的前来,但十个傲罗出现在他的牢房里依然让他一惊。小天狼星眨眨眼,随即皱眉看向比尔·韦斯莱。“你不是应该在最后一组吗?”
别告诉我一共就来这些人。别告诉我伏地魔用某种方式阻止了其他人——
“计划改变了,”比尔答道,其他九个人瞠目结舌。谢天谢地,比尔见过更糟糕的场面,他似乎可以控制自己的震惊,“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打进来的方法。”
“干得好,”小天狼星咽回就要夺口而出的尖叫,“现在把这些该死的链子从我身上弄下去,把我的魔杖给我。”
他是可以自己解开它们的,但用魔杖会简单太多。无杖魔法耗干他精力的速度太快,他晚些时候还需要能量。比尔点了几下头,开始工作;其他人忙于不看,不过小天狼星能从他们脸上读出不适。所有人都理解与成为傲罗相伴相生的危险,可是从来没人喜欢被提醒说这危险是触手可及的。死亡是一码事,小天狼星能看出他们中不止一个在想。这是另一码。
锁链消失了,比尔冲小天狼星伸出手要帮他站起来,却没先递上他的魔杖。小天狼星浑身疼痛着,冲红发男子皱皱眉,伸出右手。转瞬之间,平滑的木头的舒适感觉充满了他的手掌。与此同时,无助的咳嗽声响起;突然间,使用无杖魔法让他的胸口收紧了。
小天狼星的视野开始浮动。
“夺元复苏,”他趁着大规模咳嗽还没开始,吐出一句。力量立刻涌遍他的全身,小天狼星成功地只咳了几声,剩下的大部分都被吞回去了。
他握住对方之前伸出的手,站起来,甩掉了满身疼痛。唐克斯沉着冷静地打开门,不过所有眼睛都紧盯着小天狼星,睁得大大的,满是震惊。就连本该更明白事理的比尔都瞪着小天狼星,好像他没法相信对方正站着一样。然而能动的感觉很好,即使算上疼痛也一样。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漫长的三天,已经忍耐了食死徒能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却依然站立着。一切胜利都有价值,阿拉贝拉·费格曾经说过。它们早晚会积累起来的。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咱们去捕猎伏地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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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巧还是不巧,艾丽斯的小组几乎立刻就与目标狭路相逢。她在摄魂怪的巢穴附近着陆,那巢穴自从傲罗们拥有阿兹卡班的时候就没有挪动过,它们立刻就锁定了她的小组的入侵。到达之后,她带着她的傲罗们一路小跑转过拐角,德力士打开了门。
冰寒充满了整个门框。艾丽斯立刻开始发抖,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要握住魔杖都变得很困难。这儿跟魔法部不一样,即使这里本不该有这么多摄魂怪——可这是摄魂怪的家。他们的窝。他们安静、私密、冰冷彻骨的地狱一角。
生死攸关的几秒钟滴答滴答地过去,寒冷渗入傲罗们的骨髓,用恐惧和冰冷麻痹着他们。像其他人一样,艾丽斯只能站在那里瞠目结舌,毛骨悚然地看着摄魂怪们懒洋洋地四处游荡,面对着侵入者们,飘前飘后,似乎在享受傲罗们的恐惧……随即开始向前。这跟魔法部那次不一样。它们没有涌向傲罗们。它们只是……滑向。懒洋洋地。沾沾自喜地。
就好像它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样。
吉恩·道利维尔成功地首先射出了安全回转咒。在这个只有摄魂怪才敢涉足的巢穴、埋在阿兹卡班监狱之下的岩石中的巨大洞穴里,他的声音孤独而渺小。但它依然是个声音:
“理念之光,熔力铸魂,燃恨成锋,凭爱为盾。邪魔灼尽!”
艾丽斯眨了眨眼。头脑明晰起来。努力没有撒腿就跑。在她身边,其他傲罗们也在作出反应,回击着,有机地组织着之前准备了很多小时的各类魔法,把思绪拉回正常状态。咒语的开始几步在前两组傲罗变位到阿兹卡班上时就已经完成了,安全回转咒准备就绪。他们只需要行动。
深呼吸。
十个声音整齐划一:“理念之光,熔力铸魂,燃恨成锋,凭爱为盾。邪魔灼尽!”
艾丽斯头脑里的一个小角落知道,他们正在和伏地魔手中剩下的几乎所有摄魂怪短兵相接。虽然它们的影响排山倒海,傲罗们依然是幸运的;黎明前的最后几个小时是摄魂怪们安静下来、回归巢穴的时刻。不过不管幸运与否,他们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十个傲罗对大约一百个摄魂怪,这样的力量对比很糟糕,糟糕到在几个月之前,他们是没有翻盘机会的。
第一波结束了。
“再来!”艾丽斯大喊,剩下的摄魂怪潮水般涌上,不再那么闲庭信步、那么胸有成竹了。像任何生物一样,它们在保卫家园的时候最为危险。
“理念之光,熔力铸魂,燃恨成锋,凭爱为盾。邪魔灼尽!”这次的声音更大了,更多的摄魂怪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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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雪糕!”这个口令是唐克斯闹着玩儿地选中的,喊出它的却是比尔的声音。弗兰克的傲罗们及时垂下魔杖,让第四组——和小天狼星——冲出那排高级防护牢房。弗兰克的小分队依然还待在那条走廊的尽头;他已经把他的其他两支小分队派去解救监狱头两排牢房里的孩子们了。当然,这意味着弗兰克组里的人除了这些外还要对付高级防护牢房和另一排牢房,不过他身边还有其他三位傲罗,他们计划迅速行动。不过他还是不得不停下脚步观察其他人,片刻而已。
小天狼星正有力而快速地前进;尽管他的脸疼得绷紧了,他依然自控良好。弗兰克只瞥了一眼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动真格的了——这一次,谁也阻止不了小天狼星。而也许,只是也许,就是今天了。我只能期待,他暗自想。好运。
没有时间干别的了,甚至包括祝福。弗兰克还要去救孩子们。他很愿意在这里陪伴小天狼星、削弱伏地魔的力量,最好还能结束战争,然而他还有事情要做。
于是他转向最近的牢房,里面的两个满脸哀愁的小女孩正睁着大大的棕色眼睛看着他,脸上混合着希望和恐惧。两人都不满十岁,用骨节发白的双手紧攥着彼此。弗兰克狠狠眼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的脑子回到正事上。
“除痕灭迹。”门锁粉身碎骨,两个女孩都惊叫出声。弗兰克轻声开口:
“我是傲罗。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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