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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和他家,朋友- -
我是他同桌,是一个五迷三道不知所措茫茫然的家伙。这家伙一直说爷文笔好各种逼着我给他写“他的故事”,大爷的,故事个毛!算了,形象……
我连语言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只好写下而这个不知所云的东西。
记得他曾煞有介事地对我们说:他一旦走上这条路就不允许失误,不允许任性和逃避,跌倒了只能拍拍土继续向前走。即便是背后一地的辉煌和别人的羡慕,但那种深于骨髓的疲惫却是真的。
这是真的,谁都曾经追求过这个“好”的称号,但有些人做到了完美,有些人却也能活得自在,顺便一说他应该就是属于那种好学生范畴里面的。
不过个人认为,好与差其实没多大意思,好学生就是成绩好也不一定快活,就好比大人眼中的差生偶尔也能说出天才的见解,不过很少人关注和承认罢了。不过过几年后或许他们会忽然发现这是真理吧。
他这个人呢,可以说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好学生。从小就是,一直到初三老师默默的将他的座位调到了前排。看那些所谓的好学生一面谈笑一面默然的神情,说不出心里的滋味,胃部有些翻涌,控制不住的焦燥。
他说那一年他才忽然发现原来他可以是这样的嫉世恶俗,恶心的不仅仅是前排虚伪的面孔还有他自己。
我们班的初三是段忙碌而伤感的日子,那时单薄的同学录漫天飞,就连课堂笔记本下面藏得是大家不舍的心和逝去的别离。老师虎着脸的批评却耐不住大家躁动的心啊,小本留言照旧。坐在他后面的那男生指着他一沓子的同学留言笑呵呵地显摆自己多么讨喜,后面那家伙长得有点像偶像剧里满嘴情爱的白脸男主,不过好在性格不至于多么黏乎。他说不然他估计也受不了。这人名字里带个“章鱼”的“章”字,故他有个外号,人称“章鱼哥”。章鱼哥性子有点小男子主义,爱谈论那些个是非人,但似乎也有些偏激,爱抱怨社会。
就着点来说他们可以有很多话题来说,当然我坐在一边是忠实的听众。
“喏,给你张。你小子可得看在大爷的份上多写点!好歹咱也坐过几年同桌来的。”章鱼哥大概可以算他的死党之一,属于不能客气的那种。
“成,面子还是得给你的。”他抓过同学录来“擦,要死了你弄张黑纸让爷写给你写个屁啊写上能看见啥!”
“让你写就写呗,你问‘男人’借那种不溶物笔来写呗!”“男人”是他们班一女生,说话行为都够爷们,有时候比男人还爷们,女生们都挺仪仗她的。所以叫了她个“男人”。
“靠,你什么时候玩起女生那套了?”不过说是这么说他写却还是要看着写点的。我记得当时他给章鱼哥写了挺多。
下午的时候三次模拟的成绩出来了,三模这次题比较难,谁都没考好。他提前估的分也确实不怎么理想,看了下分至少他这次语文是丢大分了。
后来他挺真诚得偷偷和我们说关键那时是他怕自己被二模排在他后面的那人超了。
竞争这种充满水分和阴暗的东西真的他挺恶心的。恩,我认同。但就因为这个他不甘心自己被那些明明头脑不如他的人超越。我听他已经不止一次批判当今教育局的腐败了。
可这又能怎样,即使他写了多少张同学录上理想写的都是改制度又怎样?该面对现实还是要面对,否则他连接触这个的权利都没有。这个道理他知道,他知道现在靠的是坚持,可深在骨头里的那种累甩不开。可能那些大人们无法理解他弦到箭上为什么不射。他说他现在连拉弦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的同学伤心地说自己丢了四分,可能那四分真的对她来说很重要,但无法抑制的恶心却一波波上涌着…
有点惨不忍睹的卷子显得那样刺眼,这时第一的女生转过身来∶“帮我顺便打点水嘛,爱你!”我心想她的爱还真不值钱。。。
他不言语接过瓷白的水瓶转身去水房。我无奈地看见着他猪窝似的桌兜里一张卷子被揉得不堪。
水房的水要烧开才能饮用,热水还要两分多钟。他撩起袖子就着凉水拍脸,凉水打在脸上似乎能将眼睛的瑟倦冲洗干净一般。
拍了几把凉水,他抬起脸,半个熟悉的人站在旁边。是那每天放学路上总要停在某个草坪上坐着发会愣的家伙。那人估计也不认识他,站在那儿等水开。
几秒后水就开了,他给两个杯子打上水拧上盖子就走了。那人就在他之后也打上了水。
这段经历他一开始不知为啥没提起,后来他要讲他和他那伴是怎么认识无奈只好说出来。
结果回到教室才发现他忘把女生水杯杯套拿回来了,自然接受的是女生的埋怨和怒气。。。没办法上课了他也不能返回去了,女生也没办法,让他赔二十块钱。他也就干脆利索地就给了。
回过身后章鱼哥告他不值,我也想说但还是闭嘴了。他摇摇头∶“值不值倒是无所谓要是告到老师那…”
这一刻他仿拂接受到章鱼哥充满鄙夷的神情,是啊,他居然比起尊严更在乎那些虚的看法为此任由别人将自己踩得很低…原来他竟然在毫无知觉得变得世俗么?
“我错了!靠!老子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的早上拳头了。。”他这个人很矛盾,一方面明明知道自己的毛病也很唾弃,可偏偏不喜欢别人说出来。
这个大约是我们这代人的通病,不喜欢别人唠唠叨叨。
那个时候我坐在他旁边把他们这些不满尽收耳底。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个总是形影不离的伴。这个词或许不恰当,但我觉得恐怕只有这个词比较合适了。
那会我出去和他班的朋友借书,回来转悠一圈,他那个朋友叫住我让我给他捎东西。那是一个粉色的杯套,我心想好嘛这下他那二十可以回归祖国怀抱了。。。
他接过去的时候目光呆滞了下,忙问我那人叫啥。我哪儿知道,于是他就开始不停地叨叨说什么混球混蛋的…我没听直接转头记富鱼的笔记。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他告我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
那之后他依旧习惯说他对社会的不满,会一边抄笔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该死的八股取士!和章鱼哥也时常打闹。
只是去水房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他和那朋友慌张地跑开,放学路上某个拐角看到他们在树下谈话,一边扶着车子脸上还会挂着愉快的笑容。任由昏暗的路灯穿过树叶的间隙光影打碎在他们身上,那笑容大约是清新的青春才独有的美好。
我迅速骑过,让掠过的光影永远铭记这个镜头。
不打扰他们宣嚣的青春之歌,让美好留在这里成为无人触动的记忆吧…
只是后来想起他的人送外号“世俗哥”还是会忍不住笑,不知为啥还会想起他那个不苟言笑的伴。
笑了,但又不知道为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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