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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葱茏的翠柳轻轻地在微风中摆动,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让人多了一些墉懒。
威德皇端坐在御案前,正在批阅奏章。但他有些心神不定,不时抬头,似乎在期待什么,或是在倾听什么。
过不多时,显然威德皇的耐性已经到了尽头,他站起身来,旁边的侍从连忙趋前道:“皇上,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上天一定会保佑她顺利生产的,一定会为皇上诞下小皇子的。”
“去,再去看看,有没有信儿?”威德皇蹙眉道。
“是。”侍从退下。
威德皇与皇后是少年夫妻,自是十分恩爱,又是皇后头胎生产,他甚是挂心,惟恐有什么不测。昨夜皇后就有阵痛,产婆回禀怕是要生,但已至午后仍未有动静。这令威德皇更是心焦万分,若不是礼法宫规,他早已站在皇后产房外了,只得不断派人前去探听。
天气转暖,特别是午后时分更让人恹恹欲睡,这几天批阅奏折几到深夜,加上皇后待产,威德皇心力交瘁,不禁有些疲累,遂转身至身后凉榻上暂歇一歇。
此时,天上的云彩纵横舒卷,风起云生,流云似是在高速旋转,天地之间起了一丝异样。蓦得,所有的云彩在刹那之间积聚成一团,形状不断变换,似乎要挣脱什么一样。
“皇上,皇上!”
身边的侍从见到异样,急忙轻声禀告威德皇。
“生了吗?母子平安吗?”威德皇以为皇后已经生产,连忙起身问道。
“不是,皇上,皇后还未生呢。只是似乎…似乎天有异像。”侍从回禀。
“哦?”威德皇疑问。
这时天上的流云凝集的更加厚重,云层之中透出淡淡的光芒,阳光在此时变得暗淡起来。突然云集的云团象是爆裂一般,光芒更盛,耀得人睁不开眼睛。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一时,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时,云层渐渐消失。远处,一个侍从匆匆跑来,气喘吁吁,满面喜色。
“皇上,皇上!皇后生了。是一个小皇子!”
“好!好!好!”威德皇惊喜万分,早已把刚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皇后寝宫内,忙忙碌碌的宫女和太监穿梭不停,个个都是脸有喜色。
镏金铜鼎内的百合香正袅袅地燃着,珠帘绣幕,金彩珠光,却自有一番奢华富贵。
襁褓内的婴孩小小的,软软的,红彤彤胖嘟嘟的小脸,细长的小眼。威德皇禁不住伸指轻触婴儿的脸颊,光滑柔嫩。
“皇上,让臣妾看看。”皇后脸色苍白,汗水浸透了乌油油的头发,紧贴在脸上。
“主子,小主子长得很好看呢,真象皇上。”皇后的贴身侍女青桐笑着说。
“还没给孩子起名呢。”慈爱地看着刚出生的孩子,皇后欣慰的笑了。
“嗯,早起好了,就叫裴钰。来,让朕看看小皇子。”
君山,草亭之中,两老者正在专心地下棋,黑白双子争斗甚是激烈。两人都是丰神迥异,骨骼清奇,显然非是常人。一老者手执白子,沉吟良久,另一老者显是胜券在握,含笑不语。
突地,执白子老者面有喜色,大笑道:“有了,有了!”手起子落,胜败局势立即逆转。那执黑子老者大惊,跳起身来,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执白子老者笑道:“天意如此,人力不可违。天意!”
“是了,自昨夜北斗七星旁边突现新星,我就知道,天下要变了。现在风云际会,就欠东风了!天意如此,人力岂能改变?”
“正是。星伴北斗,天下即变!”
魏国宫中,钦天监神色凝重,魏宣帝阴沉着脸,良久才道:“天现新星,必有一天会祸及大魏,不能坐以待毙,必得趁他未成造化便将他除去,先下手为强!”啪的一声,手中的羊脂美玉酒杯被捏成碎片。
汉江以南的吴国,现在已是荷香袅袅,蛙声阵阵了。
吴国御花园内,柳丝轻扬,满池的红荷在艳阳下娇艳地开着,映红了池水。池中一小巧玲珑的亭阁,一群艳妆丽服的美丽女子正围着一峨冠华服之人,轻嗔浅笑。池边丝丝的乐声传来,也不知是笛声还是箫音。
“什么新星突现,必有异兆。这天下富足,歌舞声平,真是无稽之谈。来,斟酒。”中间那华服男子懒洋洋地低声道,顺手抚了一下身边宠姬的俏脸,惹得宠姬吃吃而笑,华服男子不由大乐。
这华服男子正是吴国国君吴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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