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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才叫真爱。】
对于那个女人他一直没有任何印象。
这不是说这个女人长的平凡——实际上她已经是斯夸罗所见过的女人中可以排的上顶级的那一中——不过很遗憾由于他从入学开始为了不断挑战剑道高手几乎不来上课的原因,他在更早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么在这个宴会上可以算是初见吧。
在彭格列的宴会上。
那个时候斯夸罗不过是中学生,可是已经优秀到引起了巴利安首领剑帝都尔的关注。
那天那个女人突然的闯进宴会环顾四周,穿着紫色礼裙的她很耀眼,耀眼到一瞬间就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而后她甩了一下红的如同火焰一样的长发,直接介入了那边正在争吵的双方。
争吵的双方是彭格列的公子xanxus和另一位黑手党家族的公子。
这时,四周安静下来。
“xanxus。这是什么?”她无视掉双方已经喷出火焰的双眼轻松的将xanxus抓着对方领子的手松开。
“杂种。”声音不大,不过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那是xanxus的禁语,大家都知道。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然而她压住了xanxus的手,回过头来眯起眼睛,紫色的眼眸发出危险的光,最后笑笑“孩子,叫你爸的时候记得用敬语。”
“你说什么!!!!!”
“孩子,哪个幼儿园出来的?没大没小的,小班还没毕业吧?”她耸耸肩继续说“快哭着回去找你妈吧?”话没说完,似乎早有预料一样,她侧过身子让开了对方扔过来的一盘摸着厚厚奶油的糕点,然后随手拿起一杯红酒准确的泼过去,看着对方头上缓缓流下的液体满意的点点头“不会泼我教你哈。”
那个时候,她悲悯的眼神好像在说‘让我跟你一般见识?你配不配还有待商榷。’
她赢了,看着对方落荒而逃,如同一个胜利女神一样完胜。
然后她松开了按住xanxus的手,全程xanxus只是皱皱眉头没有什么反映。
她叫特蕾泽。
那个时候她是彭格列九代雨守Brabanters•Schnitten女儿,也是xanxus预定的未婚妻。
【我们各自的人生只有我们自己才懂。】
斯夸罗第二次见她,对于特蕾泽来说却是初见。
这很容易让人理解,在那场宴会上那么拉风的人大约不会记得什么路人。
晨光的熹微尚未暴露出太阳的全貌,眯起眼睛看着从巴利安后院训练场方向走来的人。
银白的短发,银白的双眼,在淡金的阳光下,隐隐反射着凛冽凌厉,那个人只是安静的离开,削瘦颀长的身躯直立在不断穿梭的人群里,宛如锋利的剑刃将周围的一切都切割开。
“那是谁?”她随口问身边的鲁斯利亚。
“那个孩子啊,叫斯夸罗,是个很可爱的孩子~”鲁斯利亚扭动着身躯回答,很久以后特蕾泽也没有理解鲁斯利亚的这个结论到底出自哪里。
“我承认,这孩子是个很有天分的……可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那是第一天斯夸罗到巴利安测试时特蕾泽听到当时的巴利安首领都尔充满期待的评价。
特蕾泽很少听到都尔对人这样的评价。
“看来,是时候培养我们的接班人了。”那时都尔拍着她的肩膀说。
“别说得那么壮烈。”她很不自在,却没有意识到在这句话里对方蕴藏了怎样的意思。
那个时候,特蕾泽正在帮助xanxus筹划彭格列的夺取计划。
【你怎么还没死/】
眼帘之外浮现的只有岁外界光源强弱不断变化的黑暗世界。动了动眼睛,银色的睫毛落下细细密密的阴影,然而这不足以抵挡突然受到强光时对眼睛的冲击.
然后紧接着,他回忆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情。。
“恭喜你从鬼门关闯回来了。”
坐在床边的少女低着头,红色的头发挡住了脸,只落下一片阴影,她玩着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喂,我……睡了多久?”仿佛许久未用过的老式收音机一样,干渴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有两天了吧……”语气依然心不在焉。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水花溅开,水沿着玻璃哗哗得往下流,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面对一个不熟的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刚刚把消息传回巴利安了。”女孩冷着脸抬起头,一双略显有点妩媚的眼睛像是明快的刀子。
灯光里她的长发晕出一股极深的红色,像是葡萄酒。
“我是不是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特蕾泽。”
“……”这个他知道。
“不用说了,我认识你,斯夸罗。”她眨眨眼睛。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或许是没力气。
“……”对方似乎也不愿意打扰他的沉默重新低下头玩起手机
他没说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她返身挥刀,踏步、滑步,水花在脚下缓慢地溅起,头发划过红色的光,浓腥的血缓慢地溢出,都暂时地悬停在空气里,仿佛浓墨漂浮在水中。墨黑色里刀光偏转,飞燕一样轻灵。轻易的击败因为他杀了巴利安的首领而愤怒的巴利安成员。
从未想到一个女人会这样的威风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你以为你的信仰值多少钱?】
那仿佛是一个长长的梦,噩梦尽头再次的醒来依然是纯白的世界,相同的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他即使再怎么希望那终归不是一个梦。
“你醒啦?”坐在床边的少女低下头微微查看了一下,长发垂下如墨的颜色——不是红色——待他看清时发现是一张差别很大的脸。
那一刻他有没有失望他已经不记得了。
“少年,你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哦!”少女明明才不过20岁却用一种相当老道的口气说话。
他没有回答重新闭起眼睛,他已经不想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喂喂,家光啊,你确定要我训练这只?他哪里看出很有天赋的?看那呆样明明是废柴一根吧?”少女提高声音问起病房里的另一个存在。
“吵死了!老子是不是废柴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别人对于他剑术的蔑视。
“……”坐在床边的少女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说“哟,声音蛮大的,看起来还挺有精神……”
“你想怎么样!”他对视这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神从惊讶到探究,似乎那双眼睛的背后藏着一个惊人的漩涡,终于他败下阵来。
“好了未远,不要这样,他承受不了。”适时的家光出面调和。
后来很久,他才知道,那个人眼睛仿佛穿越时间的目光是永远没有人能够直视的。
“好吧,既然是来自九代的直接命令我就接收这个小鬼,”未远闭上眼睛又睁开,笑了笑“小鬼,我要你一个月以后出院接受我的训练……”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你会听的,因为你只是彭格列的一把刀。”
“是说什……”
“你以为你的信仰值多少钱?”她说那句话时目光淡然仿佛一切都很无所谓一样,那一瞬间他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特雷泽的影子。
那是那天那个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他今后四年李最为不可思议的家庭教师,那时特雷泽从小的剑术老师——未远凌。
【有人说,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寂静的深夜里风带来雨的味道,乌云悄悄的遮住了月光使大地变得昏暗起来只有街边的路灯还在照亮行人的路……
风吹起来,带起更强烈的雨的味道冲击着昏睡人的大脑。
他在那样一个风雨之夜急行直至教堂的门前,推开门,空无一人的教堂大厅里台前点着根根蜡烛闪耀着有限的光线,一个女人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沉默的留下一个背影,酒红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烛光下颜色偏暗。
“喂,走了。”看着对方坐的如此安稳他有些恼怒,明明是两个人的任务,他一个人完成也就罢了,这个人坐在这里凭什么这么安稳。
时间是白兰死后3个月,爬过来正忙着清理白兰散布于世界各地的死硬追随者。
“随你便待着吧,我先走了。”终于受不了过于安静肃穆的气氛,他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
“我妈,就是在这间教堂举行的葬礼——临死之前她就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也不敢松开,我知道我妈的世界那时候只剩下我了……一直到举行过葬礼,我都一直抓着她的手,尽管她已经感觉不到了……”特雷泽似乎在回忆,声音仿佛穿透时间从那场葬礼而来。
“所以?”他转身看她,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三天我就要做新娘了,和xanxus的婚礼也选在这间教堂,你说我母亲会看见么……”
“会吧。”他看着昏暗烛光下十字架上的受难基督随口回答。
“斯夸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短暂的沉默以后,特雷泽抬起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他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那一瞬间就是一个世纪。
》》》》》
如果喜欢就一定要说出来么?
是吧,不说出来,这段感情就是没有意义的。
说出来就会有意义么?
谁知道,要试了才知道。
如果你说了,或许另一扇门就会对你开启,就像游戏一样需要特定要求引发的一段隐藏剧情,
人生,也有隐藏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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