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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相信
她以为那之后会有什么改变,每次都是这样的期待,然后一而再的失望。
她在天台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她就一直打一直打,直到听到他的声音。
“打这么多电话,有事?”
“没有事,我就不能打给你,为什么可以疏远我?”她生气了,为他的话语,为他的态度。
“没有,最近很忙。”他轻轻的笑了。
“忙什么?以前无论你多忙,都不会这个样子。”她责问他。
“以颜,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爱情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得为以后奋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养家,养妻子,养孩子。”他极为认真的态度,让她有一丝的宽心。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诺,不管怎么样,不要如此对我,我害怕,很怕很怕。”她有些恳求。
“不要怕,小傻瓜。”他的爱称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样,他们之间没有经历这一个月来的冷战。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
“你在天台吧!风很大,早点回房,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她试图着平复他们的感情,很甜蜜的向他道晚安,他亦同样回应。
挂掉电话后,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表面的相安无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无法得知他的感情里是否遭遇变故。
在西安的时候,忽然耳鸣,听不见声音,耳朵里有微微的血液,周毅杰拉着她去看医生,看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唇,忽然惹乱了妆容,伤及了旁人。
“是很痛吗?”白色的纸张上写着这几个字。她摇头,不是很痛,是害怕,以及自己压抑在心中的郁闷,当然这些是她放在内心里不与外人言的话语。
于心不忍,对他笑笑,在周毅杰的眼里,她竟然发现自己如孩子般单纯。
三年,她说,她一直说‘我们谁也不能逾越友情的界限。’
他说好,一个好字,让他守候了三年,不断的为他介绍适合的女子,他都笑笑的成为朋友,简单的一场醉酒,心事全部明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执着,简单,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傻傻的爱着袁诺,爱之及伤,念之及痛,却不愿离开。
“是轻微的耳炎。你是不是经常听耳麦?”医生写着只有他自己才看的懂的病历。
她只是听不见而已,并不是哑了,但是她同样在纸上回复周毅杰重复医生的话语。
“暂时性的失聪,以后不要经常听耳麦,吃些药,炎症退去的时候自然会听得到了。”医生让周毅杰带着她去拿药。
回酒店的车上,她给袁诺发了条简讯
“你对我的无奈,犹如我对你的试探一样,不是谁说,纠结在心底的是我自己罢了,才拿你与某某某某说事,我害怕,所以我刺伤你,同样,与你同痛,我说:你,不是我留不住,而是我带不走罢了,你并不滥情,只是在狠狠的怀念与她有关的往事”
车经过未央区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明年自己真的会和袁诺走进民政局的大门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她不懂得怎么经营爱情,更加不会懂得如何维持婚姻。
“小傻瓜,想什么呢?对于她,你是知道,早已成为过去。”他的回应。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介意他的初恋,海晨伤他有多深,他就爱她有多深,直到如今,以颜还是很怀疑,他还是那么深的爱着海晨,要不也不会如此容易孤寂,那是她多么努力也无法排遣的孤寂。
改不掉深夜游荡的习惯,游离在这座陌生的城,情绪就想电影散场后刹那间走失的人群或忽然遗忘的剧情。
“诺:
还是这样,行走的地方多了,也就不会耿耿于怀某些事情。。。。。
我信你,信你的所有,绝对不听别人说你什么。。。。假如有一天我发现所有的都只是谎言,那么,现在我还是要信你。。。只因为是你,没有任何理由。
童童写于西安未央 2008年11月16日”
以颜写给袁诺的信件,她耍了个小聪明“假如有一天我发现所有的都只是谎言,那么,现在我还是要信你。。。”她害怕他的谎言,或许她意识到他已经撒了谎,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他收到这份信的时候,感动了很久,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刻意回避,自己和以颜之间,想起她,嘴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对于她,自己还真是不了解。
效果证明并非所有的医生都是黑医的,吃完药后,开始能够听到声音了,只是听力有所下降,复诊的时候,医生一再吩咐周毅杰,这段时间内不能让她再戴耳麦,过段时间,听觉会慢慢恢复,只是以后要注意保护。
以颜笑周毅杰被医生训得很无辜,其实是我自己的过错,就如自己走丢了,所有的人就觉得是他犯的错误一样,“你不是我的谁,却总是因为我而被责备。”
“你错了,你是我的亲人,这么多年,早已把你当成了亲人。”他的语气真诚,毫无虚假之意。
“亲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她疑惑这个身份。
“亲人,就是比朋友要好一点,又不是恋人,但是又彼此关心。”她看着他的神情,认真且严肃。
“你们回来了,颜颜没事吧!”女友看着两个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问。
“没事了。”以颜轻快的回答,能听的见声音是件很愉快的事,这几天没有声音的日子尽管安静,却很不方便。
“没事就好了,跟我们一起去西安美院吧!”
“西安美院?”其实这不难想,都是学美术的,肯定有以前的同学在那里。
“是啊,一起去吧!陪我去找同学啦!”她有些撒娇。
“你们都去?”看着后面的那些人。他们集体点了点头。
“那我们也去吧!”她回过头去看周毅杰。
“恩,我先把东西放上去。”他快步的步入电梯。
洪蕾同学的朋友,带着他们去城楼上骑自行车,环绕西安行走,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喜欢西安这座城的古老气息,夹在一大群的人里,吃饭,逛街,游荡,其中有个男子白皙干净的样子,那是一种不同于正常的白,让她想到一句,有才的人一般命不会太长,在眼神与她相遇的时候,彼此浅浅的微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靠近以颜,却那么小心翼翼,一个合影,那么不经意的站在她的后面,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一夜,在西安的沉睡中,他们在走路回去的路上,集体高歌。为西安编制了一曲青春靓丽的歌曲。
“颜颜,衣服。”周毅杰把一个外套递给以颜。
“谢谢!”她礼貌的道谢。
“你的男朋友很体贴。”那个白皙的男子说。
“男朋友?”她忍住笑的准备点头。
“不要乱说了,颜颜和周同学可是清白得很,照顾她,是我们交代的任务。”女友赶紧接过话来。
“还真是不好意思,你吃饭的时候他为你夹菜,为你买水,递给你衣服。如此细微,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他不好意思的解释。
“没关系,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总是容易被人误会。”周毅杰淡笑着解释,女友移动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他侧过头去释怀的笑笑。
午后的道别,那句再见,轻轻的捏手,随即松开,恰到好处的礼貌,却伤了旁人,由于和司机起了争执,不得拖延到下午两点才出发,全车的人,唯独发现没有周毅杰,所有的人急着打电话,唯独以颜不动声色,用耳麦里的声音隔绝一切,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他的身影,上车,却坐到前排的空位,所有的人齐齐看向以颜,以颜无谓的把头偏向窗外。隔着窗口,她与那个白皙的男子挥手道别,年轻的他们再也没有相逢,仿佛那句再见就成永别。内蒙的时候,以颜把老邦的MSN写在一张纸上,那张纸夹在她的随写本里,当她打开本子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几番寻找之下,她终于开始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相遇是刻意求不来的。
看着以颜与周毅杰这么僵持着,所有的人觉得气氛特别怪异,见惯了他平时对她的无微不至,现在看着他们一前以后的走着,反而很不习惯。
“颜颜,今天中午什么都没吃。”女友走过来提醒他。
“她这么大的人了,吃不吃饭还要别人管。”他的语气很伤人。
“我有说要你管了吗?”她回过头来质问他,她就是觉得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难道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如此钟情于玩暧昧的人,再说了他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你以为我想管,我才不想管呢,你把你耳麦的声音再开大点,就是耳朵聋了都不管我的事。”他也生气的朝她嚷,所有的人都过来劝阻。
“聋了,聋了也是我的事。”她提高了一个分贝,气得脸色发红,双眼有些湿,眼泪有些不争气。
“随你好了。”看着她那个样子,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是又下不了面子,丢下这句话,气鼓鼓的往前面跑去。
“颜颜,没事的,我去说说他,一会儿就好。”女友安慰着快哭了的以颜。
“我没事,走吧!”她把头偏过去,恢复最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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