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玛是九阿哥

作者:心颖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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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世扬番外 (完)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婉婷格格的时候,对她的印象并不好。那日我打了很多猎物,受了皇上的夸奖,她却说要能打到熊才算厉害。那行宫附近怎么会有熊?但是她那么说了,我若是打不来熊,皇上定会觉得我是个没本事的。后来我在三十里开外的林子里猎到了一只黑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畜生拖了回来。虽然已经累得眼冒金星,但我还是硬撑着将猎物给她看了。

      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我有些开心,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婉婷格格失踪了,皇上和九阿哥急得恨不能将草原翻过来。我跟着当时的一等侍卫永福一起去寻她的时候发现她被狼群包围了。若不是我们的突然到来,恐怕她已经被撕成碎片了。永福吓得不敢动,其他的侍卫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有火把,婉婷格格没有,若是再这样等下去,她一定性命不保。她若是死了,这一帮的侍卫铁定要为她陪葬。

      狼怕火,我趁永福愣神的时候夺了另一个侍卫的火把,从马上跳了下去,冲向了婉婷。只要能拖延一阵子,救兵就会来了,我们这帮兄弟也就不会为她死了。

      我本以外她会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没料想她浑身发抖,却还紧握着一把匕首,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看了看,地上居然还有两具狼的尸体。那一瞬间我突然佩服起她来了,她和我二妹同龄,这若是换了二妹在这里,恐怕早就昏死过去了。

      我将火把递给她,她却握不住,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礼法了,攥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倒下。

      我根本没指望她这天皇贵胄的格格会感激我,我是侍卫,就算为了救她而死也是职责所在。但是她很感动,甚至还为之前的事和我道歉。这个格格,也不是那么刁蛮嘛。

      后来我们获救了,她受了重伤,昏迷了好几天才醒。皇上赏了我黄马褂,又升了我的职,但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如听到她醒来这个消息让我高兴。

      婉婷格格养伤期间,外人是见不着的。但是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虽然她的住处不是侍卫能进去的,但我还是溜进去了。本只是想看看她,她却突然让我扶着她在屋子里走。

      她疼得直冒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钦佩之心。她果然还是太逞强了,我刚一松手,她就倒了下来,看着趴在我胸膛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的她,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当日被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骂回去了之后,我也暗骂自己太不知轻重,怎的就由着她的性子来了?那位可是个格格!

      皇上将我赏给婉婷格格做近身侍卫是我史料莫及的,但是心里又很高兴。

      八阿哥突如其来的背叛激怒了她,听着她声嘶力竭地指责那个所谓的八贤王的时候,我只觉得,也只有她才有那个胆量吧?但是后来见她在我怀里哭得泪人一般,我又心疼不已。左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被亲近的人背叛,只是想想就很不好受。

      到了雍王府上,又在守门的奴才那儿受了一通委屈。好不容易进了府,直觉告诉我,她肯定睡不着。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就在她门前坐了下来,守着她的话,兴许能让她好受一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天那么冷,她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办?我劝她回去,她不肯听,僵持了一会儿,她又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看着怀里那个小小的身体,我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为什么?我不是她的近身侍卫吗?离她这么近怎么就保护不了她?!

      笨嘴拙舌的我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她,只能让她抱着,任她哭个痛快。心里却疼的厉害,我抱住了她,向她承诺以后决不让人再欺负她。可是没想到我这么一抱,却让她惊恐万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合规矩!

      她是格格,我是奴才,这样越轨的行为以后断然不能再有了!

      可是我刚压下了心头的那点冲动,她却突然让我陪她上街,我不答应,她就用聚金楼的烧鹅来诱惑我。当日被狼群围住的时候我只不过随口一说,她居然就记住了么?

      如果我早知道那日她会遇到陆少峰那个混蛋,我是断然不会为了两只鹅就带她出府的!那小子摆明了不怀好意,偏偏一向聪明的婉婷格格却被他牵着鼻子走,不但如此,她居然还亲昵地称他为少峰哥哥。一个南蛮子,又是个不入流的商人,他长了几个胆子敢让婉婷格格那么称呼他?

      虽然当天无事,但是我总觉得陆少峰一定会再来找她的。

      我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事实。陆少峰居然拐了她去放风筝!还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逮个正着,婉婷格格不但又添了新伤,更是被四阿哥狠罚了。那个该死的,若是让我再见了他,我一定杀了他!

      我做梦也没想到陆少峰居然有胆子半夜偷袭格格的卧房,更没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和我不相上下。婉婷格格显然还是不舍得杀了他了,把我支开也不过是为了让陆少峰脱身。我不明白她为何那么做,但是陆少峰断然不能留!他这次能来,就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但是当我调来弓箭手后,格格又再次故意将陆少峰放走了。也许她有她的顾虑,陆少峰是九阿哥的人,若是在雍亲王府死了,恐怕会惹出大事。

      婉婷格格喜欢他,我看得出来。如果他是个正经八百的八旗子弟我也就认了,可是他偏偏是个连给婉婷格格提鞋都不配的身份,若是再任他纠缠格格,恐怕会毁了格格的一生。

      我反复告诉自己,不该对自己的主子有妄想,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她带去了庙会,却又和那个陆少峰不期而遇。

      那畜生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婉婷格格的手!我当时只想把他的手剁下来才解恨。不出所料的,婉婷格格仍旧挺身护着他,那也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摆出了主子的身份,大声训斥,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对陆少峰的担心。

      我不懂,那个狐狸般的男人有什么好?他摆明了就是另有所图,为何她看不出来?还是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一叶障目的,除了他那张脸,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因为心里想着事,天地会的刺客接近婉婷格格的时候我居然毫无所察!眼看着匕首贴近了她的后背,我那一瞬间只懊恼的想死!好在最后还是脱险了,虽然是被陆少峰救了,但也好过让婉婷格格遇险。只是通过这件事后,婉婷她会更加感激陆少峰了吧?

      不过不知怎的,婉婷格格好像和陆少峰闹别扭了,因我当天被九阿哥打了板子,没有当值,永福后来告诉我,婉婷格格差点将陆少峰给杀了。永福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可是不管我和九阿哥怎么问,他都半个字也不肯说。

      不管怎样,婉婷格格和陆少峰疏远了我是高兴的,那个男人没存什么正经心思,好在婉婷格格回宫后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否则留他一天,婉婷格格就危险一天。

      皇上要微服私访,婉婷格格居然挑了我这个当时的二等侍卫跟着。说不感激是假的,这种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看到那群山贼调戏婉婷格格的时候,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点燃了,只待皇上一声令下,我便要亲手将他们结果了!后来大批的山贼来了,皇上和永福他们冲了出去,我和婉婷格格因为共乘一匹马,所以速度慢了些,被山贼给拦下了。我当时心里是怨恨皇上的,婉婷格格可是他的亲孙女啊,他怎么就只顾自己跑了呢?

      我们只有两个人,婉婷格格又不是很能打,对方则有三十余人。正想着拼死一搏的时候,婉婷突然攥住了我的手,那小小的手掌里满是冷汗,甚至还在微微抖动,她明明是怕得要死,嘴上却问我:“世扬,你怕死吗?”

      我不怕死,我只怕连累了她。如果能舍我一条命而保她周全,我一定会立刻那么做的。我并不知道她随身带着火枪,当时只想着尽量杀出去,却没料想她竟一枪打中了山贼头领的脑袋。趁着山贼发愣的时候,我们冲了出来,虽然表面上是我在保护她,但是我心里明白,那次是她救了我一命。

      虽然脱了险,但是她还是很紧张。我知道她在竭力克制,可是她不断发抖的身体还是将她出卖了。那天夜里,我们在一片树林里歇了。她肚子饿得直叫,后来竟打趣说希望我能变成一只烤鸭!忘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反正是让她好好地嘲笑了一通,但是说真的,如果我那时能变成食物给她果腹,我一定变。

      我永远不会忘了那个晚上,婉婷格格依在我的身旁睡下了。月光下我打量着她,天底下,绝对不会再有比她生的更漂亮的女子。那一夜我没有睡,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半夜的时候,她好像冷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我的怀里钻,也不知她平时都是怎么睡觉的,我把她抱住后,她居然还把手伸到了我的衣襟里!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仿佛是在寻找能让她暖和的地方一般,摸着摸着居然就摸到我衣服里面去了。天哪,她若这时候醒过来,我就是长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我轻轻将搂着她的手松开,又慢慢地将她的手从我怀里拽了出来,放到一边。看着她闭着眼睛皱眉的模样,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早知道就该趁着她醒着的时候把外衣披到她身上了!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昨晚她做过什么。我们出去了才知道,皇上下旨剿灭了洼子寨,又派了官兵到处找婉婷格格。她不想回京,我猜她也是在心里怨着皇上的。她要去玩,那我就陪她去玩好了,反正这么多官兵,我不信还有人敢在这时候出来闹事。

      闹事的没有出现,但是永福认出我们来了。她缠着永福说要去看趵突泉,永福不让,她就罚永福去跑圈!永福是纳兰容若的侄子,曾经的乾清宫侍卫统领,哪曾被人这么折腾过?难得的是永福居然没有抱怨,就这么任她折腾!

      趵突泉还是去了,看得出来,婉婷喜欢那里,甚至还提了两句诗,我虽然对诗词的领悟不高,但是能被张胜民大力称赞,可见婉婷格格是有文采的。

      当我们再次和陆少峰不期而遇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一个词:阴魂不散。不过显然婉婷格格和永福也都不待见他,婉婷格格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护着陆少峰,没说几句话就让永福撵人了。我心里很高兴,婉婷格格终于认清陆少峰的本质了!

      不过我也只是高兴了一会儿,当天晚上永福将我叫去,训斥我不该由着婉婷格格的性子,任她胡来。我只是虚心听了,后来永福又说,以后要避免让婉婷格格再见到陆少峰。

      我们话刚说完,张胜民的师爷便来报说,婉婷格格失踪了。说是失踪,但是从家丁那里我们得知,她其实是因为陆少峰的一封信而和他出去了。

      又是陆少峰!这次找到他后一定要就地宰了他!对于他带婉婷格格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我做了很多的猜测。生怕带着官兵会拖慢速度,我便一个人只身去找。

      我直到今天也不愿相信我当时看到的情景的,漫天的烟火照应下,婉婷格格和陆少峰在拱桥上深情拥吻。脑子里‘轰’地一声,她怎么能...她还没出嫁呀!即使是小门户的姑娘家也该知道这是能将她的清誉毁之一旦的呀!

      一定是他强迫婉婷格格的!那个畜生,杀了他,婉婷格格的清誉才能保得住。

      就当我提刀上前的时候,婉婷格格却一步跨了出来,挡在了陆少峰的前面。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她是自愿的?!她是万岁爷教导出来的皇孙女,她怎能这般不知羞耻!

      陆少峰的武功不弱,婉婷格格又叫来了永福,让他来救陆少峰。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永福要来拿陆少峰,她又百般阻止,在百余名官兵面前,甚至后来到了张胜民面前,她摆出自己的身份,百般地为陆少峰开脱!

      她是被陆少峰灌了迷魂汤了吗?她这么做要置我和永福这两个近身侍卫于何地?要置皇上和九阿哥,以及皇室于何地?陆少峰竟然重要到让她连这一切都不在乎了吗?

      这还不算,她认为我看到她和陆少峰的丑事了,居然要拿银子堵我的嘴!呵,她把我赵世扬当成什么人了?她当全天下的人都和她一样无耻吗?以前我每逢看到她落泪都会心痛不已,那天看到她哭我却觉得恶心的要命!那张纯洁的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脸庞后藏着的竟是一颗淫、荡不堪的心!

      我不会说出她的秘密,她就算倒贴给我银子,我都不会说。说出去,我都怕烂了我的舌头!不再听她哭哭啼啼地辩解,我告诉她,我想当乾清宫的侍卫,她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呵,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奴才。没了我,她照样还有永福,有克尔图,有其他的侍卫。

      即使当了乾清宫的侍卫,我还是能每日见到她。虽然她不曾说过什么,但我知道,她每次进乾清宫的时候都会先瞄我一眼,她眼中的失落和伤心在我看来无非就是用来博取同情的工具。

      那天我换岗下来,远远地看到她走过来,我和其他人一样给她请了安,希望她能快些走。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却让她瞬间大发雷霆。

      她将我拖到了一个无人处,又被她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我心里只觉得烦闷的很。她这算什么?逞主子威风?那我就让她逞个够,她扇了我几巴掌,又拳打脚踢了一通,也该解气了吧?

      可是她打完我又抱着我道歉算怎么回事?她究竟要玩弄我到何时才满意?她说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真可笑,我这个奴才居然还是她的救命稻草了?她若真是信任我,又怎会用银子来堵我的嘴?又怎会为了陆少峰而舍弃我?她信任的人不是她的少峰哥哥吗?

      说什么不想被我看轻,我哪敢看轻她?她问我究竟明不明白她的心思?我明白,她就是觉得我不像以前那般顺着她了,她患得患失了,觉得她的奴才背叛她了!

      可是她又突然扑到我的怀里,说这就是她的意思。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堂堂的格格难道是在跟我这个奴才示爱不成?

      呵,呵呵...她真是把我当傻子吗?她这样,又要将陆少峰置于何处?她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天我离开后,却突然被皇上叫走了。皇上将一把尚方宝剑丢到我面前,让我自尽。

      我大惊,不明所以,皇上说,我伤了婉婷格格的心。

      伤了她的心?我有什么本事伤她的心?!但君有令,臣不得不从,我刚要领旨的时候,皇上却突然又问:“你可愿意娶朕的孙女?”

      “......” 我懵了一下,皇上这是开玩笑呢吧?

      “婉婷是朕带大的,她的心思朕懂,那丫头为了你没少流泪。”

      “奴才惶恐,奴才只是婉婷格格以前的侍卫而已。”

      “可是她喜欢你,你难道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我摇了摇头,却换得皇上的一声怒喝:“蠢奴才!若不是怕婉婷将来怪朕,朕现在就砍了你脑袋!”

      “......”

      “朕只问你一句,你可也喜欢婉婷?”

      “奴才...”

      “你若是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皇上补了一句。

      “奴才该死,以前是曾有过妄念。”

      “因为那姓陆的,所以现在没有了?”

      “奴才不敢。”

      “你不必顾忌那姓陆的,他是朕的人,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朕让他做的,婉婷还太年轻,你也不要把事情怪在她头上。”

      “是您...那您知不知道...” 我突然住了嘴,万一皇上只是为了套我的话,那我岂不是把婉婷格格给卖了?

      “朕什么都知道。你不必多想了,你若好好待她,朕不会亏待你。朕问你,你可愿做婉婷的额驸?”

      是皇上安排的?婉婷格格居然被自己的玛法给编排了!?怪不得她说她没有可信任的人了,连她最亲近的人都千方百计地算计她,她活的究竟有多苦!

      “奴才...” 我看着皇上,虽然我没说出来,但是他该明白,以我的身份,是配不上婉婷格格的。

      “你不用担心身份。朕明日便封你做十四阿哥的近身侍卫,去前线立功去吧!”

      十四阿哥的近身侍卫!谁不知十四阿哥是当今最得宠的皇子,到他的身边...我连忙扣了一头,说道:“奴才谢主隆恩。”

      “婉婷的事?”

      婉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白天时痛苦绝望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疼,难道我做的这些真的伤害到她了?她难道真的如皇上所说,也是喜欢我的?

      “只要婉婷格格不嫌弃奴才,奴才便全凭皇上做主。”

      “下去吧。”

      “嗻。”

      从皇上那儿出来,我想了很多,如果婉婷真的是喜欢我的,那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挣下一份战功,一辈子护她周全。

      虽然不知道皇上究竟和十四爷说了什么,但是十四爷对我很是照顾,甚至在前往西北的前一天,十四爷要进宫和德妃娘娘辞行,还带了我去。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和婉婷格格说话。果不其然,婉婷格格一边和十四爷说话,眼睛却不断地飘向我这边。这些日子我一直不安的心在这一刻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也许,她真的和我存了一样的心思呢!

      送她回来的路上,我想说些什么,却直到她走进永和宫了,我也没说出口。眼看她就要走了,我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

      “格格会等奴才回来吗?”

      她的眼圈红了,我发现我又像以前那样心痛了。婉婷,等着我回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人能惹你哭!

      不忍去看她眼中的不舍,我不敢再多呆,逃也似的离开了永和宫。

      回去的路上,十四阿哥只对我说了一句:“爷是不会让爷最喜欢的侄女嫁给一个孬种的。爷不会给你开小灶,你好好表现吧。”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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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啊...俺会尽快把他调回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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