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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
第二十二章
“阿嚏”
“莫不是这里风大感冒了,我们要不回屋里去下”
“不行不行,眼看这般局我就要赢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阅儿,你可别想赖皮”银灰长发,紫衣飘飘,右手摸着腮帮子,左手拿着黑子,两眼对着棋盘冒金星。此时的南宫离北是最可爱的一个,完全没有平时的公子样。
“嘿嘿”唇红锆齿一开一合,“最会耍赖皮的是离北你吧,怎就推我身上来了”,说罢,伸手去取了一杯琼觞,小口品着,眼角瞟着面前的人偷偷拿起刚放下的黑子悄悄放在了边上的位置,又发现那人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后抬头冲自己闪亮地一笑“我下好了,该你了,阅儿”
“嗯”也不去揭穿他,举手、落子,“啪”的一声干净利落,犹如他的人一样,出落得也是干净利落,光娟的脸上,一双丹凤眼丝毫不显女气,挺立的鼻梁支撑整张面部结构,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动着盒里的白子,一看就是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对面那个似乎毫不知情,一心扎根在棋盘之上,铆足了劲想赢了这局,赌约也许比较诱人吧。
“咳咳”一旁的侍童忍不住出声了“公子,现下凉公子和左公子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再不去有失礼节”
“啊,哦,先让他们喝茶”大少爷貌似还不死心,盯着棋盘不放。
“已经喝了一壶了”小辞额头的汗暗暗留了下来。
“那就再泡一壶,我堂堂相府难道连壶茶都喝不起吗?”
“这…”小辞对南宫离北已经彻底无语了,只能朝对面那位使眼色。
“好了,离北,我们过会下吧,先去见客”温柔的语气里就是有种不可抗拒在里头。
“那你同我一起去”大少爷终于视线离开了棋盘。
“哦?为什么?”又是泯了一口酒,直直地盯着对方。
“额,那个,就是介绍个些新朋友给你嘛”搔首挠耳中。
“好”宁阅放下酒杯,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乘你离开动棋盘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咳咳”正在喝茶的南宫离北一阵逛咳,“那个,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看出我刚才偷偷动了……咳咳,不是,我们还是去见见那两位稀客吧”头发甩甩迅速逃离现场。
宁阅摇摇头,笑着跟了上去。
……………………………………………………………………
客厅。
“唉,凉愁,你说这个南宫离北长什么样啊”
“左儿希望他长什么样呢”
“嗯,不用太帅,和大黄差不多就好了”还真是独特的品味。
“阿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位远道而来,离北有失远迎”一袭紫衣款款步入厅堂,面色红润,似乎剧烈咳嗽过。反倒显得精神挺饱满。
“你比大黄帅多了,啊,不,我是说你不是那个给我们送药的帅小哥么”小左像发现新大陆般雀跃。
“那日还要多谢南宫公子相助,不然凉某不知是否还有性命今日造访阁下”
凉愁可真是个当官的料啊,哪里具有半点杀手的气质,太不敬业了,安小左在心里默默鄙视了好几遍。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哦,对了”离北似乎想起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人,赶忙转身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位是我的…嗯,至交宁阅”。
一身月牙白长衫,清新脱俗。明显一怔,随即便不着痕迹地扯开离北的手,双手作揖,“在下宁阅,久仰莫愁宫少宫主风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转手一指小左,“这位想必就是箫音公子左杳音左公子吧”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一听自己的名号这么响亮亮、油光光的,小左的尾巴霎那间飞向了宇宙。
“哈哈哈,来者即是客,两位请坐,小辞,上茶”主人家终于发话了。
“啊,不用不用,我们不渴”小左赶忙推辞,你们家那一大壶茶都在我肚子里,你存心想淹死我吧。
什么安不安好啦,家里人怎样啦,总之闲扯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扯到正题上,小左实在按捺不住了,“我说你们啰嗦不啰嗦,他爹妈关你爹妈啥事哈,你管他有几个姑妈六婆姨太太的,我们来不是认亲戚的”一口气吼得整个大厅贼溜溜的静,一秒,两秒。
“哈哈哈”装的再斯文的人也都露出马脚了,全场家丁丫头的都笑场了。
小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也稍稍的面有羞色。
“左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南宫离北赶忙出来圆场,好歹身为主人,不能让客人难堪不是。
“切,小爷我是实话实说,什么爽快,是傻…唔”
“小左”凉愁迅速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左儿本来就是这么个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的,让各位见笑了”又偷偷在安小左耳边呢喃,“左儿,这里的糕点很好吃哦,喏,乖,自己一边吃去”伸手拿了一碟糕点端在小左面前,那表情写着两个字:宠溺。
“真的吗?我尝尝”说完就像小白兔一样乖乖坐下来安静地吃东西了,留下离北咋舌的表情和宁阅一脸的诧异。
“咳咳”凉愁安顿好小白兔,恢复平日的神色,对那两位还没缓过神来的人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凉某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凉兄何须如此客气,但说无妨只要离北力所能及,一定帮忙”
“忆离”
“叮”茶盖不慎合上茶杯的声音,离北抬头看着一旁逛啃糕点的小白兔,又看看凉愁。
凉愁点了点头,“没错,是左儿”
“怎会中了这个毒,这是我圣灵特有的奇毒”离北喝了一口茶,凉的。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还是解毒比较重要,时日不多了”凉愁又将话题来回了正道。
“也是,但,实不相瞒,这个毒我一人之力实在解不了,先不说这步骤麻烦,就是这解药是否有效还无从验证呢”
“南宫公子的意思是”
“还没有人解毒成功过,尤其是第一步和第二步,在什么地方都没什么人知道呢”离北似乎惋惜地摇摇头。
“那到不必担心,左儿已经解了前两步了”
“什么”似乎不可思议,离北放下手里的茶杯,“你们到过一线天和寒心谭了?”
“嗯,机缘巧合吧”凉愁边说边抬眼看看了那只满嘴糕点的小白兔,嘴角不免一丝笑意,“是我没有保护好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左公子有凉兄这样的知己,是乃他的福气啊”离北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马上发现自己有点失态,随即笑着对凉愁说“这个忙我南宫离北帮定了,只是我需要在师父的指导下才能替他解毒,此外解毒还需一件神器”
“嗯?是怎样的神器”凉愁隐约有一丝不安。
“说来也巧,本来这件神器是已失踪多年,但是最近我圣灵国流落在外的皇子被接回来了,他手里就有这件宝贝,名冰幻”
第二十三章
在安小左吃完最后一块糕点后,那边的谈话也以双方抱拳“告辞”二字结束,时间可谓算的刚刚好啊。摸了摸嘴巴,朝各位露了个闪亮的笑容,表示这糕点小爷我很满意。看的南宫离北眼角一抽一抽的,赶忙让小辞去厨房弄了一包让左公子带回去。在形势还没有恶化的情况下,凉愁拖着安小左迅速撤离,免得丢人现眼。
刚出大厅,迎面撞上俩人,墨绿衣衫,一个手里照旧玉箫,另一个则是背着一把琴。
安小左跟见了鬼似得躲在凉愁身后。拿着手里的包裹在脸上掩掩藏藏。
“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乐萧皮笑肉不笑地跟小左打招呼。
“这位大侠,您认错人了”某只小白兔还试图做最后挣扎。
“这样啊,原来左公子中了忆离的毒已经这么深了,难为弋火王子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什么,弋火怎么了?”说完真想掐死自己,又偷偷看了眼凉愁的脸色,稍有欠佳,暗道不妙,“哦,原来是乐师父啊,几日不见又帅了么,害我一时还没认出来呐”真想把刚吃的糕点给吐出来。
“哈哈哈”旁边的那位定力不够,“师兄,原来你还有个这么会说话的小朋友啊,什么时候认识的,也不引见给我认识下”转身朝面前两位作揖到:“在下乐琴”。
“哦,幸会幸会,那两位后会有期”小左拉着凉愁撒丫子就跑。
“唉”乐琴弄的莫名其妙,“我有这么恐怖吗?师兄”
“噗”乐萧摇摇头,“放心,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
………………………………………………………………
客栈。
“咕噜噜,呼”一壶水见底了,“凉愁你不渴吗?你”小左终于发现凉愁的不对劲了,从出了南宫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讲过,脸上也看不出个阴晴圆缺,果然是杀手,情绪什么的隐藏的很牛。小左迅速回忆了自己有没有哪里招惹到了这位,好像没有啊,那为什么呢?
“啊,我说,那个,真好是吧,一路上总有人替我们打点好一切,你说是谁这么空呢”
没有回应。
“呵呵,刚才那个糕点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
没有反应。
完全死机了嘛,小左暗道,难到非得强行关机再重启。但是按钮是什么呢?想啊想啊,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啊,头都痛了,我…啊”话还没说完,被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左儿可是吃的累了”
画满黑线,小左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变幻莫测,“你个…你个…你爷爷的”词穷的时候不多见,被揭了短的时候是一种情况。
“我们去找牧弋火吧”
“啊?哦”
“你想他吗?”
“这个…想吃他做的红烧肘子算吗?”
“咳,算吧”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嘛你。
许久的沉默,吃饱了的人极度嗜睡,快和周公交接班时,
“忘了我吧,左儿”
睡意朦胧之际,“嗯?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呢喃了一句便不省人事了。
一觉醒来,太阳都快下班了,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不是凉愁那张臭脸,也不是客栈的天花板,揉揉眼睛,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怎么有种置身皇宫的错觉啊。
其实有时候男人的直觉要比女人准的多,没错,就是在皇宫的宫殿里,这里的布置摆设什么的就两个字:奢华。言简意赅。
“咚咚”
“coming,please!”就你那英语水平估计也说不出更高深的了吧。
门被急急推开,“你没事吧,阿音,我刚才听到有非本国的语言”一身凤冠霞帔,哦,不是,鹅黄色的长衫很是挑皮肤,但是在牧弋火的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合适呢,真是奇了怪了。
“啊,那个,那个是我的家乡话,你听不懂的啦”鬼才听得懂呢。安小左偷偷咬咬自己的舌头,暗道,我怎么连母语都暴露了。
那要是母语,整个欧美非得哭死不可。
说话间,牧弋火已经走到小左身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这个活体,仿佛丢失已久的喜爱之物又失而复得般怜惜。
“额,那个,弋火,不晓得你把我…嗯”可怜的小左话还没说完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现在的人怎么都流行突然拥抱啊,对了,凉愁呢,正在脑海里回忆自己明明和凉愁在一起,怎么突然到了这里呢,还没问出口,一个温柔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阿音,…我想你了”淡淡一句,跌进湖面,水波涟漪,划了几个圈圈,越漾越开,而后又恢复平静,但是湖底已经又多了一颗石子。
木讷了两秒,轻轻推开,脸色微红,继而恢复嬉皮笑脸,“呀,好久不见了,小皇子出落的越发迷人了么”拍拍对方的肩。
那边小皇子掩嘴偷偷一笑,“阿音,你还是你,一样的可爱哦”
脸上露出点可以理解为难为情的表情,只不过转瞬即逝,厚颜无耻的人当真不知羞耻二字何写。
“哦,对了,凉愁呢,怎么没见着他,又死哪里逍遥去了”
笑容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阿音,你先好好休息,忆离的毒我和大祭司正在商量对策,你不用担心,有我就没事。”语气不是协商,是肯定和一丝霸气。
几日不见,皇子气质长进了不少么,小左偷偷吐吐舌,但是凉愁到底去哪里了。他身上貌似还有伤呢,也中了什么毒呢。越想越担心,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要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了,肯定是他上辈子欠了我很多钱,嗯,一定是这样。
头脑简单未必是件坏事,有些人用这么牵强的理由都能骗自己睡个安稳觉,安小左就是其中一个。所谓傻人有傻福,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
门外,“唉,不要怨我,阿音,我是为了你好”,一袭黄色真当与空中明月争风采了。似乎羞得月亮都躲进了云里,风起云涌。
第二十四章
清晨。
阴雨蒙蒙。
焚风殿。
梦中不知生死一夕恋。一夜春梦扰的小爷我不得安稳,好像梦到凉愁那个淫贼了,真是羞死了,梦中那一幕挥之不去,扯过被头往脸上盖,一股淫靡的味道,掀开被单,脸部开始充血。
“咚咚”
“阿音,你醒了吗?我来接你去吃早点,顺便我父皇母妃想见见你”牧弋火温吞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听的我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犯,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啊,等一等,我…我穿下衣服哦”连滚带爬起来,利索的拿起床头放好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条裤子,转眼又看到床单,这个怎么办?
四周一瞟,端起桌上的茶壶,“嘘…”全撒在床单上了,然后再,“呯嗙”茶壶落地,与此同时伴着一句惊呼“啊”,心里暗喜,成功。
果然门外的人急急推门而入,看到床边的人对着一地的碎茶壶阴恻恻的笑,不禁一阵汗毛霖霖,“阿音,你没事吧”。
眉头一皱,两眼惊慌状,抬头“我想喝水,不小心撒了一床,赶忙去擦,又带翻了茶壶”低头忸怩状,“对不起,打碎了你家茶壶”转而一想,迅速抬头,“会不会很贵啊,我没钱”,说完低头继续扯床单,都起小嘴碎碎念。哇,我真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一阵阴风刮过,这天眼看着要下雨了。怎么没有闪电呢,老天开眼就帮忙劈死这个妖孽得了。
“噗”牧弋火一手按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门框,“哈哈哈,阿音,你真是太可爱了”快步走到那人身边,掰起他紧低的脑袋瓜,摸摸他的头发,“我们家茶壶可是很贵的哦,阿音没钱就卖身赎債吧”
“啊”不是吧,这么小气,算露了这步,牧弋火你这只老狐狸。
“走吧,先去吃饭,这笔帐先记着,咋们以后再算”名正言顺牵起我颤抖的小手,拉着我直奔食堂。
我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还真要跟我计较啊,没人性的家伙。
……………………………………
皇宫的早点就是不一样,只是如果哪两个高高在上的人不盯着我吃那就更完美了。
不得不承认弋火的遗传基因很优良,老爸高大英俊,老妈漂亮贤淑,虽贵为一国之主,却看着也平易近人,气质高贵不带一点世俗。
“听说左公子是弋火的好朋友”皇帝老爸开口了,虽是问句却带着威严,“弋火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没有尽过一天做父母的职责”说着便牵起孩子他妈的手,“我们了解到弋火的朋友不多,所以左公子不必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好”
“是啊,小左是皇儿的朋友,那就是我们圣灵的上宾”慈祥的妈妈补充道。
“客气客气,都是他照顾我的多,我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把我当上宾,岂不是要我常住的意思。皇宫再好,若为自由故,啥啥皆可抛啊。死凉愁,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非得咬死你。
唉,果然和大黄是拜把子兄弟。
“启奏吾皇,右丞相求见”细细的公鸭嗓子陡然响起,抖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哦,让他进来吧”
“臣南宫佚拜见吾皇”四十开外,体形消瘦的一个男子,这面目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丞相免礼,来人,赐座”
“谢吾皇”
“不知丞相来此所谓何事?”
“一年一度,圣灵祭天之事”
“哦,这件事不是已经着令公子和大祭司去办了吗?有何不妥之处吗?”
“承蒙吾皇器重,犬儿定当竭力。只是进来火焱教在民间活动过于猖獗,为保祭天一事顺利进行,我恳请吾皇将离北调回南宫军中”
哦,原来是那小子他爹,怪不得似曾相识呢。
“竟有此事,那祭天一事,依丞相的意思该交由何人负责呢?”
“臣心中却又一人选”
“谁”
“正是皇子殿下”
“皇儿?”
“正是,皇子乃将来我圣灵正统,祭天一事迟早要接手的”
老狐狸,把自己儿子撤走,让别人锻炼,真是好伟大啊。
“弋火,你意下如何”老子抬头看了看至始至终未曾开过口的皇子。
“一切听父皇的安排”弋火又是那副烂好人样,真是没出息啊。不过,这和平时的他又不像,更加客套浮华了,也是,才来几天,亲爹妈也就认了几天罢了,怎会亲呢。
“那这件事就这么安排了吧,丞相还有事?”赶人家走也不用这么明显的吧。
“臣告退”起身离座,又对弋火行了礼,却在被弋火扶起的同时看到了我,无奈朝他笑笑,但是他脸上先是震惊,而后又是一丝惋惜,痛楚,最后竟是仇恨,哇,这人莫不是戏剧学院出身,不就我长的帅点,至于上升到嫉妒仇恨的地步么。
再多的表情也就一瞬间的事情,一袭华服翩然而去。
………………………………………………
饭后,弋火非得拉我散步,说要好好叙叙旧,盛情难却,我也只好随他走走了,想来也没其他事情要做的,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是个路痴。摆明了是欺负人么。
皇宫就是一个字,大。这七绕八拐的,我着实已经迷了方向了。
“阿音,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弋火八成看到了我脸上的迷茫白痴样了。
“没什么,只是,你确定你还找得到回去的路吗?毕竟你也才来了没多久唉”
“喔,这个么,我也不是很确定唉”一丝戏谑的口气。
“不是吧,兄弟,我还赶着回去洗床单呢”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啊。
“哈哈哈”
皇子又怎样,笑起来还不是一副小人得志样,小爷我心底鄙视你。
“阿音啊,你现在作为上宾,还轮得到你洗床单吗?如果你有这个癖好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又是止不住的一阵偷笑。
切,喜欢洗床单怎么啦。不服气的努努嘴,顺带送上一个大白眼。
“好了,在下绝没取笑左公子的意思,望公子海涵呐”一本正经地拉着我的手,为啥他眼里的笑意让我看着发毛呢。
闪电似的抽回手,朝他客气地摆摆,“小爷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你这只小竹筏”
话还没说完,就被弋火抱了个满怀,顺带滚到了地上,“唰唰唰”眼睁睁看着三支箭直插地面,离我约莫十厘米,我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两个鸡蛋,什么情况。
“当心,有刺客”利索地把我从地上拉起,在我耳边急急说了一句,“快走,这里我来应付”,便和从假山后涌出来的四个黑衣人缠在了一起。
我傻愣了两秒,这种情况,不管面子问题了,气运丹田,深呼吸,“救命啊,有刺客…”语音回绕整个皇城上空,接着便是没形象地边跑边喊,奇了怪了,皇宫不该是戒备深严么,怎么关键时刻一个鬼影都不见。
还不容我跑开十米远,一柄剑便架在了我脖子上,这次一厘米都没有了。
“大侠,好说好说,拿这玩意儿多危险”手指轻轻推了下剑刃,那个黑衣人丝毫没把我放眼里,真是欺人太甚,对着不远处一干人等吼了一句,“皇子殿下,刀剑无眼,要是我不小心伤了这位公子就不好了”
“哼”牧弋火忿忿地停手,又满眼焦虑地盯着我。
放心,小爷我好的很,丢给他这样一个眼神,他似乎稍微悬下了点心。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放开他”弋火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束手就擒的姿态,哇,很帅。
“呵呵”耳边响起一阵不屑的笑声,“皇子殿下固然金贵,但是今天我只想带走这位小兄弟,我们教主想见见”
“你们是火焱教的派来的”弋火一脸的愤恨。
“正是,教主顺带让小人向殿下问好,后会有期”身子一轻被拎走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弋火急促地喊声。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才过了一天美好的宫廷生活,又要浪剑天涯啦。
第二十五章
“嘣~”硬物撞击木板的声音。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快下注啊,烦什么傻呢”
一阵铜板银块砸在桌面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喧哗,“大大大”。
“开啦开啦,哦嘿,二三五,蝎”哈哈哈,真是要赚发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在赌神面前耍宝,要是告诉你们我老妈怀着我的时候就是棋牌室一等一的高手,你们不是要吓死啊。
“唉,小子,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啊,你来了三天可把我们一个月的铜板都赢了去了”阿发眼红地看着我把桌上的前全摞到自己面前。
“阿发兄,不是小爷我吹牛,我小时候玩骰子的时候你们还穿着开裆裤在玩泥巴呢”
“切”引来一阵鄙视声。
“呵呵”我身后那位又跟着似笑非笑地出了声。
“唉,凉兄,人生苦短,何必禁欲,来么来么,玩两局又不会要你一层功力,别扫兴啊”
该死的凉愁,总是在我满怀期待地睁开双眼后给我致命地打击,这不,被那几个黑衣男子扛回来后,一睁眼就那副尊容呗,写满焦虑和不安的脸,在看到我醒了之后,又恢复纨绔子弟相,简直败类啊。
“你自己玩吧,我可没那脸皮,借了两个铜板就敢开赌局的事我做不来”
一阵磨牙声。
“哼,那也是小爷我的本事”我看了他一眼,“你那本书都看了一下午了,怎么书皮还是颠倒的呀”明显看到他脸色阴郁了,暗自叫爽。明显不在看书还装什么知识分子啊,小爷我看了心烦,嘿嘿。
“这局还开不开呀,你们家务事歇会儿再侃行不?”
“催催催,我看不输死你闹”这帮臭小子就知道赌。(/ □ \)
…………
唉,被抓来这个什么破火焱教的已经三天了,虽然莫名其妙遇到了凉愁,但是我也不指望他能救我出去了,他也不晓得中了什么毒,最近嗜睡的很。虽为阶下囚,但是待遇还是很好的,一日三餐有鱼有肉有酒的,除了不能出去,服务还算周到了,至少每晚睡前还能泡个热水澡。
窸窸窣窣一阵开门声音,随后看见阿发一脸谄媚地拎着钥匙走来,当然不是对我谄媚,要是为了讨回输掉的那几个铜板他一般直接用抢的,身后跟着一个步伐稳健的男子,废话这里又不是荆棘地。
开了门,阿发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身后男子并未踏进牢笼,站在栏外盯着我们俩。咳,具体地说是盯着凉愁,我又看了眼凉愁,头也没抬,一心一意研究着手里的棋谱。
“你考虑的怎么样”男子一开口就这么来了一句,我着实没领悟其中奥妙,只是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放下书朝我笑了笑,伸出手指对我勾了勾“来,左儿,我们早些安歇吧,赌了一下午累了吧”
“哼”男子显然被气到了,“那就不打扰凉公子休息了”转而看了我一眼,这眼神我也熟悉呀,“那就麻烦左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啊”我努嘴看了眼凉愁,都是你惹得好事,要是你客气点这种事会轮到我头上吗?
“呵呵,不用了,我家相公唤我歇息了”嗖的一声躺到凉愁身边,速度之快让那男子咋舌,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看了三秒有余,我抬头看看凉愁,嘴角很明显的弧度,不经意地将我往怀里拢了拢。
“慢走,不送”慵懒的声音在慢慢拉上锦被时响起,听到男子拂袖离开的声响。
片刻。
“你说他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我偷偷露出脑袋,不安地四处打量。
“睡觉”简简单单两个字,顺便加深了环在我腰上的力道。
“哦”赌了一下午,还真有点胳膊酸呢。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我,然后感觉身边的位置宽敞了不少,翻个身又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见我流了凉愁一身的口水,然后他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盯着我。
被梦吓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无。刚睁开眼睛,我就感觉到了强烈地注视,应该说是鄙视。
我竟然梦想成真了!!从小到大,我的梦没有一个实现过的,但是,这真的不是梦吧,伸手去拍拍了他的脸,呢喃道“痛不痛?”
“啊”紧接着我就一阵哀号,他毫不客气地掐了我一把。
“现在醒了没?”凉愁笑的我的小心肝都缺氧了。
不是没有往他身上流过口水,只是像这次这般大规模的还从未发生过。我颤抖地伸出手去丈量那方面积,整整三个手掌大小!
我一时还难以接受自己哪里来这么多口水之际,凉愁起身换了衣服,又丢给我一记白眼,“左儿,你真当是水做的。”
“嘿嘿”我除了不好意思外想不到其他表情。
“口水”他笑笑。
“你才是口水做的呢,你以为我是燕窝啊”
正当无语之际,阿发率领众小弟已来到门口,“赌神兄弟,我们教主要见你们,动作快些”
“教主?”我比对了下衣服大小,“是你们这里的头头吗?”
“唉,是的。那个…”阿发吞吞吐吐了半天。
“都是自个儿兄弟,有话就说别噎着”我低头系衣带,怎么噶多绳子,只好无辜的望着凉愁。
“兄弟我就是想问问”阿发扰扰头发,“您二位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我还从没见过教主和护法都到齐的日子呢?”
凉愁正在帮我穿衣服,听到这句不免停顿了下,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我。
我给了个安小左式招牌微笑,然后一甩头发,对阿发说,
“原来兄弟还不晓得我们的身份啊”稍稍吞了下口水,看到凉愁又皱了皱眉,不禁想到那片口水巾,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来自未来,懂不?未来”
看到阿发等一干人傻愣愣的表情,我得瑟地笑了笑,朝凉愁抬了抬下巴,给了个很牛的眼神。
只见他无奈地笑笑,帮我穿好剩下的那只鞋。理了理我的头发,居然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我无语。这是什么状况。
“走了”
“啊?哦”
也不管那般傻帽又陷入迷茫状态,我竟怀着一丝甜甜的羞涩紧跟着凉愁,迈出了这扇门,一座牢门。
原来所谓的喜欢,所谓爱情,所谓幸福,不过是两个人可以一同跨过一道门槛而已。一道横在彼此心里的门槛儿。
好吧,认了,来到这里,只当是为了与你相识,这一切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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