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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和你不死不休
姬长卿将蔺柯如带了回来,并与他们寒暄几句后,借口有事,离开了。
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臧邱宗,宗门口,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可爱的弟子,那弟子一看见他嘴就咧到了耳朵根,他像上次一样热络的抱着姬长卿。
“嘿嘿,仙尊!!我这几天很用功的!”
姬长卿被这虽小但实在温暖的小暖炉抱着,不自觉的笑了,方才的愁苦犹豫仿佛从未有过,他慈爱的摸着小弟子的头,道:“哇~你真的好棒哦!以后还要继续这么棒下去,知道吗?”
小孩高兴的点点头,眉眼弯弯。
“好!!嘿嘿嘿,这几天我都没看见您,您去哪了?”
姬长卿轻轻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柔声:“这几天比较忙,一直住在外面。”
二人还没交谈两句,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你肯回来了?”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姬长卿一怔,他不想让这种丑事人尽皆知,只得装作表面和谐:“不是都告诉你为师有些忙吗?回来晚些不是正常?”
颜辞镜本想拉住他的胳膊,却在被弟子热忱的目光盯了一会后收了回去。
他也道:“也对,可再忙也要顾及着身体,徒儿不求做得多好,只求能为你分忧。”
二人当着这位弟子的面,寒暄客套了一番,那弟子虽然没听懂,但大体明白二位十分和睦,笑嘻嘻地拿出两块糖,眼神中带着期盼,他说:“宗主、仙尊,你们吃糖。”
姬长卿看着那个用小油纸包着的糖块,心中一暖,微笑着接过:“那就谢谢我们小弟子了。”
小弟子急着邀功:“这个是我师尊给我做的,我每次好好练功,他都会给我两块糖,这是我昨天没有吃攒下来的,希望你们会喜欢。”
姬长卿回忆了一番,道:“辉星?”
“嗯嗯,是滴!师尊也很喜欢吃甜的,他做的糖很好吃!”
“哎?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他喜欢吃辣的?”姬长卿知道辉星是渝州人,喜食辛辣,便给他找了个那地方的厨子,特地给他做菜,也不知是记忆错乱还是怎么的,竟忘了他爱吃甜的。
“师尊有时会吃,”小弟子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猛然想到什么兴奋的说:“不过每次都会被辣的流鼻涕,可好玩了!”
姬长卿想到那画面,不禁失笑:“原来是这样,也是怪有趣的。”
颜辞镜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俩谈完 ,干脆打断:“师尊,该走了。”
姬长卿回眸,笑得有些不自然:“唉!好嘞。”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屋里头锁上门,颜辞镜再也憋不住,对他又亲又抱,姬长卿没反抗,但也没有回应,和个木头人似的。
“你怎么了?”颜辞镜明知故问。
姬长卿推开他,冷笑一声,道:“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但这次,总得解释解释吧…”
“纤磷散?”
“你也知道?”
颜辞镜收回了那热情的眼神,转而平静的给自己添了一杯茶,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小瓶,并将它放在桌子上。
姬长卿原本有些冷漠的笑意变为不可置信的震惊,他一下坐直了身子,拿着这个瓷瓶左看右看。
这不就是李岷手中的那个!
是了,这东西最后是在颜辞镜手里。
“熟悉吗?”
姬长卿怒火中烧,名为理智的弦在脑中绷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开,他强压着冲上去打这人一顿的冲动,咬牙冷笑:“那我可真是太熟悉了。”
颜辞镜盯着姬长卿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内心孤藏已久的执念,在这一刻竟然毫无征兆的消散,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明明执着了这么久,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他说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姬长卿…从我拜你为师起,我提心吊胆了十几年,我好累啊,越是这般,我越怀念以前的你,你是那么温柔那么知性,与现在天差地别,可我还是喜欢着你,比起让你沉郁,我更想看你开朗的模样。”
温柔?知性?这是该放在他身上的形容吗?
“你什么意思?”
颜辞镜没有躲避那凌厉的眼神,他的眼中蓄满泪水,语气前所未有的坦然:“没什么意思,只是今天突然发现,我好像不再喜欢你了。”
姬长卿冷笑:“不喜欢?想放弃?你觉得你有说这话的权利吗?是你先告诉我,你喜欢我的!现在又是你先放弃我的!我姬长卿纵横修真界,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你是不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忘记和你说话的目的?你今天必须把下毒这事告诉我!”
“是我。”颜辞镜承认了。
“好,我知道了。”他没再问问什么,因为颜辞镜下毒是事实,总不能说是他被迫的吧?
颜辞镜指尖泛白,紧紧地攥住一张纸,姬长卿上前抢了过来,发现是一幅画,是了,这不就是当时颜辞镜诓骗自己时拿出来的物证吗?
颜辞镜反应十分激烈,上去抢夺,却因灵力压制被迫跪下,他有些愤恨:“还给我。”
姬长卿轻嗤一声,道:“我就不!颜辞镜,你永远在我之下。”
他仔细一瞧,那画上的姬长卿身着赤色衣袍,肩上披着黑熊短毛精制成的披肩,手持排箫,于风雪中吹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颜辞镜咬着牙:“不知道,瞎画的。”
“你最好说实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倔强地梗着脖子。
姬长卿微微一笑,将那画撕了个粉碎,一只大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领,他下达最后通牒:“不说你就别想走了。”
“上辈子…”
他满意地放开他,眼神失望又决绝:“颜辞镜,我走了…不过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他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惋惜:“我是真的喜欢过你。”
“或许你早就知道我是利用你的吧,可我也曾想,等这些腌臜事结束后,就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强求,那便祝你早日突破,名垂青史。”
说完,他不带任何留恋的走了。
颜辞镜站起身,有些眩晕,他扶着墙,带着苦笑喃喃:“又争又抢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自己先放手…真奇怪啊,怎么重来一世,命运又不同了?难道又是因为我吗?”
“我真想和你不死不休,可我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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