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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于白沙的细腕子被狠硬地捉住了,他的腿软到无法支撑住身体,澈然先去揽他的腰,于白沙的瞳孔敛着漂亮的水光,软软地向下滑,于是澈然毫不费力地把他扣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澈然更用力地去吻他,察觉到于白沙没有反抗的动作,只是很受不了似的拿手去推他的肩膀。
澈然终于大发慈悲退开毫厘,于白沙眼神涣散地大口喘气:“你……”
果然没长进,依旧不会接吻,澈然想。
澈然的指头摩挲着那两道狰狞疤痕,于白沙抖着,躲不开,藏不下,只能用湿漉漉的、哀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于白沙病态的苍白面庞终于泛上点颜色来,他身上只围了条浴袍,腰部用带子系着,澈然隔一层布料掐着他的腰。
于白沙仰躺着,雪白色从肩膀处稍稍滑落,两条小腿没力气地搭在床沿。
他急促喘息着,好容易缓过来,澈然的右手抚上于白沙的脸颊,然后下滑到脖颈,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澈然的指尖触到了细腻皮肉下咚咚的心跳声,浴袍的半只肩膀被他扯下来了。
“当时为什么和我分手?”澈然终于问出来了,他无数次肖想过怎么问出这个问题,“你想和我分手?”
于白沙小猫似的喘着气,迷蒙地半阖着眼,无法说话。
“嗯?”
澈然恶劣地伸手搅乱小猫的舌尖,于白沙受不了地用手掌去推拒,简直是蜉蝣撼大树,他把脑袋歪向一旁,没有药物,他觉得眼泪又要出来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澈然用很轻的力道去按小猫的嘴唇,“我不想听,你可以说其他的。”
“我……”于白沙像一只鼓胀的、沸热的气球,惶惶然无法预知那一秒钟会爆裂,他看着澈然近在咫尺的面庞,忽地咬了一口澈然的手指。
“其实我回过榕川,我好想你,我找过你。”
只这一句就够了,澈然简直逼迫着自己忍耐——忍耐着不把于白沙的浴袍扯烂:“嗯?”
“想我?”他用大腿顶开于白沙并拢的膝盖,在于白沙的耳畔呢喃道,“和别人谈过吗?”
于白沙眼睛睁得更大了,他继续喘息着:“没有,一个都没有。”
澈然咬住了于白沙的嘴唇,怎么也亲不够似的,他擦着于白沙的眼角:“宝宝,不哭。”
“为什么这么爱哭?你哭得像公主。宝宝,你的眼泪最值钱了,我不让你哭了。别再离开我,好吗?”
他不提七年前,也不愿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是绝对压制的上位者位置,却无可忍耐地恳求着于白沙不要离开。
只要他别走。
于白沙的眼泪忽然落得更凶了,他真的不想再流眼泪,尖锐的耳鸣声纠缠不休,戳刺着他的脑袋,他用手背去抹眼泪:“澈然,我听不清你说话了。”
澈然用手去捂他的耳朵,笨拙地安抚着,于白沙的耳鸣奇异地消退了,他窝在澈然怀里:“我没事的。”
于白沙勇敢地去吻澈然的嘴唇,澈然却稍稍远离了片刻,他哄道:“我们复合吧,宝宝。”
澈然真是狡诈的老狐狸,于白沙索吻,他不答应也要答应——他如愿以偿环住了澈然的脖子。两个人无暇他顾,七年好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们还在榕川,琥珀街的一间小屋里,于白沙不是匹诺曹。
澈然终于摸向那根雪白浴袍的带子,只绕了一个扣,抽拉一下就把整个内里露出来。
他啃了一口于白沙的脸颊,又咬着小猫的耳朵:“可以吗?”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咬准了于白沙不拒绝,小猫的身体缩着,羞赧到把脸埋向一侧,他不说同意和拒绝,澈然就已经将小猫的身体都啃遍了。
酒店的抽屉里有各种的东西,备下来给客人用,澈然齿间叼着块软肉,伸手去拿手机:“我有一个月前的体检报告,你要看吗?”
于白沙抱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下巴抵住了澈然的头发,他混沌地想了想:“可是我没有。”
澈然得逞了:“我不用看。”
于白沙可怜地上钩,一尾心甘情愿咬饵的银鱼,澈然的手上下摸够了,小猫被他摸得细细地抖,他才终于捞起了小猫的尾巴尖儿。
于白沙咬牙忍着,他额间沁出了点汗,忍够了,很楚楚可怜地建议道:“我没试过……我听说疼,你轻一点。”
澈然暴戾的因子被他搅和出来了,他沉沉笑了一下:“不疼,乖。”
他一张嘴真讨巧,不知道真话假话地哄着,于白沙信不信?小猫忽地瞪大眼睛:“你试过?”
澈然:……
他罕见地爆了粗口:“我他妈也没试过。”
只好被坐实骗人了,于白沙盯着澈然骨节分明的另一只手,以前挤一个小房间写作业时,他老是这样盯着发呆。
不过现在很难去发呆了,三根手指能捏笔写字,当然也能干其他的,于白沙用上牙咬着下唇,觉得这实在煎熬,他想起了什么,稍稍挣动了一下:“等一下,我带了……”
他下意识以为行李箱还在这里:“让我、让我吸一点r.ush……”
带点可爱的鼻音,澈然却稍稍顿了一下,动作却更不温柔了,他戏谑道:“谁教你的?”
于白沙困窘道:“我自己看的……”
澈然又去亲他:“用不着,那东西对身体不好。不痛的,忍一忍就好了。”
酒店抽屉翻的东西淋了他一手指,又不干不净地落在了床单上。于白沙真忐忑,他很快就知道了:澈然真是个绝顶骗子。
嘴巴里说不出一句真话。
于白沙被哄着骗着,自己的眼泪倒是真的出来了——这回是疼的,他双手想胡乱抓着什么,又被澈然攥在手里,连缓都无法缓一段,澈然根本不听小猫的,叼着小猫的后颈肉,手下的动作发了狠。
于白沙咬着舌尖,又去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澈然发现了,用手捏着他的下颌,不许小猫继续咬下去。
澈然的斯文面皮全不见了,他的声音似乎带点威逼的冷淡:“出声。”
于白沙很能忍,他一直最能忍,又很不愿在此时发出动静,眼泪忍了又忍,他偏抑制住喉间的动静,单薄的胸膛起伏着,眼睛那么无辜。
澈然勾了嘴角,他有一百种方法达到目的,放浪自己的动作愈发凶狠,外边的雨声倏忽在房间里冒点头,窗棂被风打得直抖,雨点落上去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于白沙无法忍耐,他几乎被澈然钳制住,如果单只疼痛还能忍受住,雨点落在窗户的一侧锁头,浸润到某一点,锁头就不太能受得住了,被风猎猎地拍着,而这风雨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
于白沙就不太撑得住了,又被澈然完全地掌控住,澈然希望他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于白沙忍耐也一点用都没有,最后那粉白的脸颊全是泪,哭泣喘息的声音要他喉咙都哑了。
澈然动一动,稍稍换了姿势,把小猫抱在自己身上,于白沙依稀想起大学校园里大家都乐意喂的那几只猫,一根猫条能换小猫来蹭蹭手心,一只罐罐就把小猫捉进怀里抱一抱。
这个姿势让小猫很不舒服,疼的还是爽的已经分不情了,兴风作浪的那东西不比给小猫的罐罐,于白沙真觉得不公平——小猫好歹能吃到好吃的,那自己呢?
确实吃得更深了。
澈然穿上西装好歹是正人君子,扯下去就变得□□勃发,两人又变得面对面,澈然忽地觉出不对劲,他慢慢道:“对不起……”
小猫的罐头摔破了,外面的包装袋破损,叫内里的东西都脏污了。
于白沙的眼神失去焦距,随着澈然缓慢的动作,他觉得不太满足,然后更用力地去拥抱:“……你别走。”
他就像皮肤饥渴症,抱完就讨要亲吻,澈然忍得无可奈何,他这回是真的去哄了:“乖,等一下。”
于白沙不想等,一秒钟就让他的心里空一块儿,澈然的动作乱了,于白沙又环住他的脖子,依旧是面对面的动作,这回是小猫主动讨要罐罐了。
小猫明明骄矜又傲气,于白沙变上位,然后乖顺地窝在了澈然的怀里,澈然的手指嵌住了小猫丰盈的皮肉,感受着它缓缓坐下来。
那么再发什么善心都不太有用了,于白沙真不知道这样让澈然更加失控——如果他事先知道,那一定不会这么做。
这场雨到后半夜才停,澈然每一刻都用力地抱着于白沙,他感受到臂弯里的体温,怜惜地吻着于白沙的眼皮,才发觉怀里的人已经睡过去了。
——睡过去还是昏过去,谁知道呢?
这张床真是没法见人了,澈然餍足得把人抱到另一张床上,哪里哪里都被他吮吻着,最后才抱着小猫去简单洗一洗。
他试探着检查了一下,第一回就昏天黑地地胡搞,于白沙被折腾得够呛,闭眼时乖顺又可爱,让澈然真想又亲一亲。
他们相拥着睡下了,澈然牵着于白沙的手才闭眼,他想到,你再也没办法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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