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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按说毛利就算偶尔想逃训,也总会提前发一条消息跟他说一声,从没像这次这样毫无音讯。
花间雾走到正在整理球拍的九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九条,你知道毛利在哪吗?我刚才给他发了短信、打了电话,都没回应。”
九条飒闻言愣了一下,停下手中整理球拍的动作,转头看向花间雾,语气带着几分诧异:“毛利前辈还没来吗?半个小时前他在群里说已经在路上了,按理说早该到了啊。”
花间雾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心中的不安又添了几分。他没再多说,只是在脑海中默念,语气急切却沉稳:“007在吗?”
几乎是瞬间,脑海里便传来花间悠清脆的回应,还带着点刚从直播间隙抽出身的轻快:“雾?怎么啦,找我有急事?”
“帮我查一下毛利现在在哪,”花间雾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联系不上他,九条说他半小时前就该到训练馆了。”
“好嘞,等我一分钟!”花间悠爽快应下,那边立刻传来敲击键盘的细碎声响。
挂了精神链接,花间雾抬眼看向场内正在热身的队员们,压下心头的疑虑,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拍了拍手道:“大家继续按计划训练,不用分心,我去处理点小事。”
队员们齐声应下,训练的节奏并未被打断。
一旁的幸村精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太了解花间雾的性子了,向来沉稳从容,极少会露出这般凝重的神色。
刚才那片刻的失神与紧蹙的眉头,都透着不寻常——难道是毛利前辈真的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一闪而过,让他也不由得有些牵挂起来,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训练馆门口。
脑海中很快传来花间悠带着笑意的回应:“找到啦!那家伙没走远,正在学校后墙那儿翻墙呢,动作还挺利索~”
她的语气轻松,丝毫没提毛利寿三郎有受伤的迹象,花间雾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只在心里应道:“我知道了,谢了悠。”
挂了精神链接,他重新拿起桌上的水杯,指尖摩挲着杯壁,目光却不经意间飘向了网球部的更衣室方向。
没过多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果然出现在训练馆门口。毛利寿三郎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场上专注训练,没人留意到他,顿时松了口气,猫着腰就想往更衣室溜,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好训练服再加入队伍。
他踮着脚尖,脚步放得极轻,眼看就要摸到更衣室的门把手,堪称“大功告成”之际——
“毛利。”
清冷平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像一盆冷水浇下。毛利寿三郎浑身一僵,吓得差点跳起来,猛地扭头望去,只见花间雾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水杯站起身,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花、花间!”毛利寿三郎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脸颊微微发烫,莫名有些心虚,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花间雾缓缓朝他走近,刚才脸上还带着的几分浅淡笑意,在看清毛利寿三郎的脸时,渐渐淡了下去,嘴角的弧度收得平平整整。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周身莫名萦绕起一股低气压,那无形的压迫感让毛利寿三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花间雾的目光落在毛利寿三郎的脸颊上,眉峰微蹙,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毛利,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的脸?”毛利寿三郎一脸莫名,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指尖刚触到颧骨下方,一阵尖锐的刺痛便骤然传来,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清晨的画面:出门时遇上几个纠缠不休的混混,对方人多势众,即便他反应迅速抽出网球拍反击,缠斗间也难免顾此失彼,想来是那会儿不小心被蹭到了脸,当时光顾着脱身,竟完全没察觉到疼。
“没、没什么大事……”毛利寿三郎含糊地应着,眼神愈发闪躲。
花间雾没追问,只是淡淡道:“你先去换训练服,其他的事,等会儿再说。”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毛利寿三郎却莫名不敢反抗,只讷讷地点头,攥着背包的手紧了紧,转身快步钻进了更衣室。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花间雾周身的气压愈发低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花间雾性子温和,待人向来有耐心,极少会动怒。可这份好脾气,从来都建立在“不触碰底线”的前提下——他护短,见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更容不得有人明着暗着找他们的麻烦。
此刻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刚才那匆匆一瞥,他已看清毛利脸颊上的伤痕绝非意外磕碰。能让毛利闭口不谈、还特意翻墙避人,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幸村精市换好训练服走进训练馆,刚跨过门槛,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了角落的休息区。
花间雾正坐在长椅上,指尖随意搭着水杯,脸上依旧挂着平日里那般温和的笑意,眉眼舒展,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二致。
可不知为何,那份笑容却像是蒙了一层薄冰,柔和的表象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明明没说一句话,却莫名让人觉得“不好惹”,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幸村脚步微顿,他轻步走过去,在花间雾身边坐下,声音清润又带着几分关切:“花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毛利前辈出事了?”
花间雾闻言回过神,眼底的冷意瞬间褪去,周身凝滞的低气压如潮水般悄然消散,脸上的笑容重新染上暖意,抬手揉了揉幸村精市的发顶:“没什么,就是在想点事。”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更衣室的门便被推开,毛利寿三郎换好训练服快步走了出来。他刻意把衣领拉高了些,试图遮住脸颊上的伤痕,一眼就瞥见了休息区的花间雾,连忙走上前:“花间。”
可当视线扫到花间雾身边的幸村精市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与慌乱——幸村怎么也在这里?
他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迭。
幸村心思细腻,观察力又敏锐,要是被他看出端倪,说不定很快就会猜到自己早上被人围攻的事。
到时候,这件丢人的事会不会传遍整个网球部?一想到可能被队员们打趣追问,毛利寿三郎的脸颊就有些发烫,眼神也下意识地飘向别处,不敢与幸村精市对视。
毛利寿三郎心里越想越纳闷。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形挺拔,往人群里一站,在这平均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国家,本就自带几分压迫感。
怎么看都不是好招惹的类型,可偏偏总有人想不开,要来找他的麻烦——难道自己脸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毛利前辈你的脸?”幸村精市道。
毛利寿三郎心里一紧,连忙硬着头皮解释:“没、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几个,拿着刀威胁人,结果他手一抖,刀子飞过来,不小心就把我划到了。”
这话刚说一半,还没来得及编完后续,一道爽朗的声音便从训练馆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疑惑:“花间、幸村?你们俩待在这儿干嘛呢?”
九条飒刚从训练场跑过来,一眼就瞥见了毛利寿三郎脸上的伤痕,看着格外显眼。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毛利前辈!你的脸怎么回事?这是被网球打得这么惨?”
在网球部众人的认知里,受伤大多和训练、比赛相关,九条飒的第一反应也顺理成章。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陆续换好训练服赶来的正选队员们也都注意到了毛利寿三郎的异样,纷纷围了过来。“毛利你脸受伤了?”“看着像划伤啊,怎么弄的?”。
一句句关切的询问此起彼伏,毛利寿三郎被围在中间,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暗自琢磨:“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等大家都到齐了再一起说,省得被反复追问。”
往常换衣服、集合都是三三两两,从没像今天这样全员集中得如此之快,偏偏还都盯着他的脸不放。
等所有人都聚齐了,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毛利寿三郎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底的别扭,缓缓开口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训练馆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认真听着毛利寿三郎讲述清晨的遭遇——那些人明显是早有预谋地守在路口,言语间带着挑衅,动手时也毫无顾忌,绝非临时起意的冲突。
听完之后,队员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九条飒咬牙道:“太过分了!居然故意找茬!当我们立海大是好惹的吗?”石田中一也皱着眉,一脸愤愤不平。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毛利受伤绝非意外,分明是有人蓄意针对。
就在这时,花间雾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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