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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泽提着飞星剑,环顾众人,鲜血喷涌而出。“咳,咳咳。”
姚尚冲着他大吼:“扶云泽,还不束手就擒。”
扶云泽随意地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讥笑地看着他:“束手就擒?那是什么东西。”
冷悠悠厉声道:“扶云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昆吾,心剑合一。”
嗖的一声,飞星剑剑锋凌锐,横扫众人,剑影翻飞,剑光四溢。
扶云泽随着飞星剑的动作,释放大量灵力攻向他们,灵力中夹杂着一股奇异的力量。
飞星剑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机会攻击他们,众人纷纷拿起武器抵抗。
一着不慎,被飞星剑找到破绽割破皮肤,灵力渗入血肉中,很快那人灵力停滞,释放不出。
看到这一幕,众人忍不住心里打颤,惊恐地看着扶云泽:“什么?扶云泽你使了什么诡计?”
扶云泽双手聚集灵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你们不是要我殉道吗,来呀,别怕。”
不知名的力量使得众人犹豫起来,虽然想飞升,但若是连灵力都没有了,那这一切都白费力气了。
燕千秋眉头紧缩,开口:“别怕,那只是扶桑的一种能力,大家一起上,只要他死了就可以恢复。”
闻言,扶云泽瞥了眼他,恢复?可笑!
“那就来试试。”
众人得了燕千秋的话,再一次冲向扶云泽,一道道攻击砸向他,仿佛他是什么大恶之人。
扶云泽也不甘示弱,与飞星剑配合默契,灵力像不要命似的释放出来,不多时,脸色发白无力,但还在咬牙坚持。
姚尚和冷悠悠二人,在众人身后攻击,心中怀疑燕千秋话里的真假,故选择小心为上。
“嗯呃…”扶云泽闷哼一声,看向肩膀,又发狠似地盯着那人,握住剑用手拔了出来。
嘀嗒,嘀嗒,手上伤口的血自手心留下来,滴在地上。
天蓝色的道袍早已被染红,分不清是谁的血,飞星剑颤抖,它的剑身也早已染红,看起来有几分邪剑的感觉。
捧的一声,扶云泽脚软摔倒在地,双手死死撑着,指甲扣进了泥土里。
看到扶云泽倒下去,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继续攻击。
燕千秋上前,怜悯地看着扶云泽。“没力气了?认命了?”
扶云泽又撑着飞星剑摇晃着身子起来,嘲讽地盯着燕千秋。“认命?呵…”
“看看你,上古神木扶桑树,身份如此之高,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
“你还是昆吾宗的大弟子呢,平日里你关心爱护的师弟师妹们,还有你敬重地师傅,可都没想着来救你。”
“我不需要他们相救。”
“哦,也对,忘了你已经叛出宗门了,也不算是昆吾宗的人。不过你怎么就叛出了呢,这可便宜了你师弟,顶替你的位置成为大弟子,然后成为下一任掌门。”燕千秋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扶云泽,语气中似是惋惜,又似是嘲讽。
“昆吾剑,是把好剑,你师弟使得不错,担得起掌门之位。”
扶云泽不语,只讥讽地望着他。
“扶云泽你在你师傅心中,也不过如此,所以你还在坚持什么,殉道吧,这样还能留个好名声。”
“胡说八道,我昆吾宗上下一心,都是铁骨铮铮之辈,岂容你们污蔑!”
利剑飞来,同时一道怒骂声传来。
擦过燕千秋与扶云泽两人中间,剑气逼人,燕千秋不得不退后。
在场之人闻声望去,乌木栖带着昆吾宗众人御剑而来,一把把飞剑自空中袭来,压迫感甚重。
“昆吾宗弟子,问候在场各位道友。”
乌木栖快步走到扶云泽面前,手一扬纤云剑回归,目光犀利地环顾四周,剑指众人。
“我昆吾宗的大师兄,任何人不得伤害,想动他,死!”
“顾景珩,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要你贯禁闭了吗。”
“云筝,你这么来了,如此不听话,你想干什么?”
顾景珩和谭云筝平静地望了眼他们,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
凤羽澜也与人群中的凤瑜对上了眼。
乌木栖看了一圈,最后落到燕千秋身上,眸光闪烁,冷笑。“燕千秋?”
这张脸,太熟悉了!当日幻境中逼迫大师兄死的人也是这张脸,虚伪,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乌木栖,久闻大名。”
燕千秋看着乌木栖,上下打量。“我一个小弟子,可担不起燕岛主久闻大名四个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乌小友说笑了。”
乌木栖身后,王云起替扶云泽把脉,眉头紧缩,然后又喂他吃下丹药,输送灵力为他调息。
王云起担忧地道:“木栖,大师兄情况不容乐观。”
”受伤严重,失血过多,灵力紊乱,总之情况很糟糕。”
“各位小友何必这样呢,你们大师兄殉道了,将来你们也有机会飞升,这般有利的事,何不顺水推舟呢,不然就你们这些弟子,也拦不住我们啊。”燕千秋威逼利诱道,他所说的这个番话就是想要昆吾宗的人背弃扶云泽,给他沉重一击。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们是不会听你的。”
“我大师兄这般风光霁月之人,竟然被你们这群小人逼迫。”
”苟且偷生之人,我呸。”
“一个个装的那么正派,却尽干些下流勾当,不要脸。”
昆吾宗弟子看着那群人,恶狠狠地怒骂,宣泄心中愤怒。
姚尚等人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们。
“我们这都是为了大荒,他扶云泽有能力解决,我们自然找他。”
“就是,五洲已到了这般地步,他扶云泽不救我们,我们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
“他殉道后,我们为他立牌匾,建祠庙,对他感恩戴德,如此对得起他了。”
“何况,他,他是扶桑树,殉道之后,会不会死还不一定呢。”
人群之中不断冒出声音来为自己辩解,说着说着竟觉得自己有理,大声回怼。
乌木栖讥讽地看着他们:“可笑,什么时候让别人死还是一件美德之事了,你们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怎么不自己去死。”
人群之中一道声音嘀咕:“我们又不是扶桑,死也没用啊。”
“我乌木栖放话,想要大师兄死,那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乌木栖手持纤云,剑指燕千秋。
燕千秋也拿出一把武器,对她喊道:“乌木栖,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求之不得。”
“你这老匹夫,为老不尊,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乌木栖今日让你尝尝苦头。”乌木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燕千秋笑意收敛,脸拉了下来。“乌木栖,果然嚣张狂妄。”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王云起担忧地看了眼乌木栖,这刚才才受伤,又去打,可千万别出事。
“景珩,你身为我渊虞宗的少宗主,竟然跟昆吾宗的人混在一堆,还不快过来。”
“云筝,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宗主,景珩有自己的道义,恕难从命。”
“宗主,云筝自幼在天音门长大,您教导我一心向善,今日之决就是云筝心中的善。”
“你的意思是,我是恶?”
”云筝不敢,云筝已有选择,望宗主成全。”
“好,好,好,我要你去接近乌木栖,倒是把自己的得意弟子赔进去了,是我失算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
冷悠悠手指拨动,筝声不断进入众人耳中,让人倍感不适。
谭云筝见状,也弹起云筝,形成另一股音乐打乱冷悠悠的攻击。
冷悠悠看到谭云筝出手反抗,瞬间气笑了。“果然是翅膀硬了,那我教的来对付我。”
手下弹拨速度加快,琴音也越来越激昂。
另一对师徒,姚尚和顾景珩早已缠斗在一起,双方都不肯退步,你来我往。
姚尚出手迅速,招招致命,看来是不打算让顾景珩活着了。
其他人也纷纷出手与昆吾宗弟子缠斗在一块,一时间各种灵力齐飞,只听到哐哐哐的声音不断响起,剑光闪烁。
乌木栖各种剑招,不要命似的使出。霎时,剑影,上下翻飞,犹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缭乱。
“昆吾,金雁横空。”一跃而起丈高,束着秀发的发带空中飘舞,手中的剑散发出阵阵光芒,更衬得她出尘。
那澎湃的剑气如潮水般势不可挡,但燕千秋丝毫不惧,不慌不忙地出招化解她的攻击。
“昆吾,白虹贯日。”乌木栖再一次聚力,挥剑而出。
在再一次化解攻击后,燕千秋似是奚弄地道:“金乌,你就这般本事?万年了,你依旧如此…弱。”
燕千秋在乌木栖攻击时,特意凑近,压低声音,叹息。
乌木栖运气退后,打量燕千秋,似乎在辨认什么。
“怎么,认不出我来了,我可一直记着你呢。”
脑中闪过无数人影,万年前?乌木栖恍然大悟,然后咬牙切齿地道:“你果然没死,竟然还成了蓬莱仙岛的岛主。”
燕千秋得意地道:“谬赞,谬赞。”
“当年未死,那今日我就来送你一程。”手中已经汇聚了一团火焰,眸色也不断变化,隐隐有变红的征兆。
“本想收拾完扶桑再来解决你,不成想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燕千秋手中汇聚一团黑气,散发出浓厚的恶意。
火焰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滋的响声,火焰在燃烧黑气,黑气在不断吞噬火焰,两股力量斗得是旗鼓相当,互相奈何不得。
燕千秋满意地笑了。“神主的黑气倒是好用。”
“是吗?”
乌木栖加大火焰攻击,眉心的金乌印记若隐若现,真火越发灼热,周围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凤瑜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猜测已被证实,乌木栖果然就是金乌。
与凤羽澜对视一眼,凤瑜转而出手帮助昆吾宗的人,防火烧他们。
众人气急败坏地怒骂:“凤瑜,你干什么?”
凤瑜没理会他们的怒骂,出手果断利落。
另一侧,乌木栖抬头看着真火。“真火,吞了它,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在我们面前大放阙词了。”
真火分成几段小火,包裹住黑气,那黑气也不甘示弱,不断冲破真火的围堵,但无济于事,黑气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乌木栖收回真火,脚下一个踉跄,身体还未恢复,又强行使用真火,已然由几分受不住了。
就在这时,燕千秋抓住机会,一道灵力迅速攻向乌木栖。
乌木栖想避开,但已经晚了,避无可避,瞳孔收缩,眼看攻击越来越近。
一道灵力罩罩住了乌木栖全身,把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噔的一声,一柄权杖立在地面,一个身着和尚服的男子落到乌木栖身侧,双手合十,面色平静。
乌木栖惊讶地看着来人。“无忧。”
燕千秋惊疑地看着无忧:“你是…曲阿寺的佛子?”
无忧没有搭话,望向乌木栖。“乌施主,贫僧来救你了。”
乌木栖焦急地喊道:“无忧,你来干什么,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快走啊。”
无忧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日无忧看完信后,沉默良久,在灵舟离开中洲抵挡曲阿寺的那一刻,无忧走了,走的利落。
留下一句:师兄,我去救人,生与死,无忧一力承担。
无衡阻止不了,也无法阻止,任由无忧离开。
回到寺内找到虚华禀告此事,虚华叹息:天意如此,阻拦不得。
后燕千秋带人拜访,虚华借口回避,不予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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