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美人落入疯批手中

　　意思很明了了，江染心中也有些震惊，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从未有过破绽，沉香与解忧阁有干系，心中开始跳出一个想法，觉得是他人诬陷，但很快又被打消，府中森严，绝无可能，他回想起沉香，浅笑了笑，又怎么会呢，这样一个敢为自己死的人竟然是探子，荒诞可笑，不过人死无凭证，他还心存侥幸，觉目的不明，就绝不可妄下定论，实则可能渺茫。

　　接而又想着方才遇到的香薷苏叶二人，不免觉得一阵寒凉刺骨，不住的开始揣测，可怕、实在可怕。

　　“那香薷她们岂不是……”江染有些担心，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怖，这样的人埋伏在府上，那一定很有更多。

　　不过好在他得到了想要的答复。

　　楚墨迟牵住他的手，说道： “放心，我叫人细细查过了，她们二人无关。”

　　她们几个都是孤儿，只是来时同乡抱团取暖，所以并无关联。

　　“那便好，她们可曾知晓此事。”江染有些担忧的问道。

　　觉得人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必再追究，她们几人情深，若是知道了这样的真相，定是难以接受的，还是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我猜想大约是知道的。”楚墨迟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说是不知道，那便是自我蒙骗，她们这般亲近，又怎会不知道，知晓了也会有所隐瞒。

　　“那若是我明日问她们，你说，她们会不会如实道来？”他下意识地轻咬下唇，声音弱弱的有些不肯定，就连自己都不相信，心中已经有些自我蒙骗的意味。

　　“行言明日大可一试，还真是说不准。”楚墨迟摇了摇头，毕竟他也不敢保证。

　　更何况就算知晓，说出来也太不合时宜了。

　　“不过若是这样，那这解忧阁也是实在……”太过于恐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可怕。

　　这样想着都还觉得必须去看看了，究竟真相会是如何？

　　“那行言还要去看沉香吗？”真相如此，不知江染如何抉择，楚墨迟觉得，这关键决定权应该交由江染。

　　光凭一件事，便否定了他人的一切，这实在是太过残忍，江染无法割断，是他生来多情，觉着，恩与怨，应当明了，绝不可抵消。

　　“她虽是解忧阁的人，但实际目的却是不明，在王府中也是忠心，她的确因我而死，无论如何，我理应去看她，算是个人情谊。”

　　想必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说不出的苦衷，像沉香这样的人想要活下去，只可四处投奔，上头下的命令绝不可违背，否则是死路一条，这世间为了努力活着而拼了命的人，又有什么错。

　　也不怪她站错了队，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下却又乾坤未定，何为胜，何为败，还未下定论，更何况其中缘由变数太多，不是能决定的了。

　　更何况……她是女子，这乱世中生存本就是不易，更何况女子，更是艰难万分。

　　江染羡慕她这样的人，虽身不由己，但也活得洒脱，至少不会任由自己在泥地里烂掉，哪怕是蚍蜉撼树般的挣扎，也要为自己博得一份意义，只是为了活着。

　　说话间，已经到了外头，楚墨迟先是吩咐了几个侍卫，再与江染上了马车。

　　“行言有情有谊，不过有时候多情并不是好事。”楚墨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劝道。

　　只是随口一句，至于他是否记得，不必在意，他的行言不需要学会乱世间生存的规律，因为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让他一辈子都触碰不到违反规律的后果，强者才是规律，这是永恒不变的。

　　江染觉得他说的太过，绝对，反将一军道：“那若背叛者是我，我为文卿死了，你可还会来看我。”

　　会么？这不仅是个玩笑，江染有些担心，心中隐隐的怕，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

　　世间规则从来都没有这样简单，不仅有利弊牵扯，还有各种原因，总会让人迫不得已改变原有认知。

　　“会，不过，我不会让你死。”

　　他承认，这的确是个特例，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可能对他的行言动手，但至于其它的手段，他能够让他知晓背叛后果，他不介意将事情变得只有他一厢情愿，刚开始的那段日子，他想过的。

　　不过你请我愿才是他想要的，二人都不痛苦。

　　江染却故意赌气的说：“这可说不准，日后的一切都说不定，若是一语成谶你会伤心吗？”

　　按常理来说，自己是绝不会背叛的，除非、除非楚墨迟干了罪大恶极的事，不对不对！若是这样说，那他现在已经是罪大恶极了，江染心中还在暗暗地纠结着。

　　“就算是我死，行言都不可能亡，不过行言要是背叛……”说的最后有些阴沉沉的，似乎是有其他的意思。

　　不知为何，面对这压力江染突然有些心虚了，不过还是嘴硬道：“你曾说过，王府容不得背叛者，凡敢背叛，皆斩不留。”

　　是想试探楚墨迟，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情，是铁面无私还是心有偏倚。

　　“行言不会成为那个特例。”

　　他这样答道，江染心中，顿时有些失落，想了想又是释然。

　　淡淡道： “这样吗？原来王爷果真是无情之人。”

　　不过还未等他独自悲伤些其他，楚墨迟提出了个让江染觉着还不如死了的想法。

　　“不过，也许过几日府上便会出现一个相貌与行言极度相似的男宠伴在本王左右。”楚墨迟一边端详欣赏着江染略有些失落的神情，一面又说着这样的话。

　　他怎能这样……无耻！江染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圈红晕，心中总觉得有些羞愤，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可二人同坐一车，靠的极近，又怎能避开。

　　有些无措地问道：“你会怎样对我？”

　　楚墨迟坏笑着逗他： “不言而喻。”

　　听见后，江染浅浅轻笑一声，可惜他不会，他若是背叛也许当日便会被察觉，他的眼睛总是骗不了人，不似楚墨迟那般的老谋深算。

　　“也许吧。”江染这样模糊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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