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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冯映竹瞥了眼脸色难看的木香,笑着又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看那姑娘,肤白貌美,娴静温柔,白夜对她侧目也是不难理解的,对吧?”
木香没有言语,只是觉得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冰凉了起来,像是一颗心都在慢慢地变得僵硬。
冯映竹用眼尾扫了下她,难以掩盖的嫌弃和鄙夷呼之欲出。
蔷薇姑娘继续笑着说:“白公子,您怎么在这里?等我的吗?要带我回去吗?”
“。。。。。。”
“白公子,您在生我的气吗?怪我没有帮了你的忙吗?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蔷薇姑娘说着开始在脑海中费力地回想起了她要说的话,可是几番煎熬下,却还是没有想到她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要说了。”
蔷薇姑娘疑惑地看向了白夜,但白夜的一张脸却还是无波无澜。
“白公子,您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吗?”
“。。。。。。”
蔷薇姑娘突然扑向了白夜,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带着哭腔:“是我没有福气,是我命薄。我本想将自己心中的爱意一直深埋在心中,可是造化弄人,连我那小小的一点儿希望都实现不了。”
白夜低眸看向了蔷薇姑娘漆黑的发顶,但还是沉默不语,只是由着她紧紧地抱着他。
木香看得心死了大半,她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白夜的表情,从蔷薇姑娘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所说的也就是那些男欢女爱的事。
木香敛起了双眸。
她没有勇气再继续看着他们在做什么,她只是觉得她好悲哀,悲哀到坚持着不可能的坚持,像个傻瓜一样。
离殇的心情是怎样的,想来他自己最清楚,但他却表现的像个无事人一样,望着那美好的一幕出神着。
冯映竹虽一直注视着白夜同蔷薇姑娘,但看得出来,他最在意的还是离殇。
离殇的出现让他的兴奋之情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他不想,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景下,以这样的方式同他见面,让他知道他对他隐藏的那些秘密。
但箭在弓上,不得不发啊!
想来,一早,他就不该因为看见他那孤寂,落寞的身影而心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来。
往昔的美好像是蜜饯一样,回味无穷。
但那毕竟还是成了过往,虽然他一直一直想将他保鲜在心房中那最冰冷的地方,但它的美好还是一点点地在消退。
终究,他不可能将他从天堂拉到地狱来。
冯映竹苦笑了一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离殇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那边的异样,握着佩剑已经跑了过去,但在几步之后,待看清楚是他之后,就被诧异之情给整个吞没掉了。
离殇的心“突突”地狂跳了一阵儿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冯映竹已信步走到了他跟白夜之间,正噙着以往他最熟悉的笑容望着他,一直望到他的眼底,望到他的心尖。
“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猜?”
离殇尴尬地瞅了眼白夜的背影,才压低声音对着他叮嘱:“这里不安全,你赶紧回去!”
冯映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看得离殇更加是捉摸不透。
白夜这时已挣脱开蔷薇姑娘的怀抱,看了过来。
离殇见白夜不善地看着冯映竹,脑中白光一闪,就向着白夜解释了起来:“主人,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我这就叫他赶紧离开这里。”就推搡着冯映竹,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
冯映竹却是用着悲伤地眼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也就是在你眼里,我才是‘好人’!”就望向了白夜。
离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一时就觉有股不详的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但他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白夜就已握着佩剑向他冲了过来。
离殇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待他再能看清楚周围时,空中打得激烈异常的两人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金色之光是他的主人白夜,那被黑色之气团团围住的人是谁?
是“冯君竹”吗?
他怎么会有黑色的灵力?
黑色,那不是妖邪才会有的灵气吗?
离殇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不安起来,再加上白夜刚才的眼神,那一言不发就同他决斗的决绝,让他开始不得不怀疑起他的身份来。
他,难道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他,难道就是主人口中所说的那个“邪物”?
他,难道就是血洗月城,月宫的那个恶魔?
联想到这些的离殇受不住地向身后踉跄了好几步,倘若他所想的这一切是真实不假的,那么他不就是月城,月宫的罪人?
他还将他当做了知己,还同他饮酒作乐,同他畅谈未来,憧憬美好的生活。
天哪,难不成他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为了偷袭月城,月宫而做的一步棋?!
离殇觉得他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浑身的血液在一刹那就被吸食殆尽了一样。
他好冷,心好冷,脑袋好冷,身体也好冷。
离殇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仰首望向了空中打得激烈的二人,他在想,他说的话有哪些是在欺骗他的?他有没有对他说过真话?他会杀了他吗?
离殇的神志已神游天外,所以并未注意到蔷薇姑娘漆黑着双眸已越过他,走向了木香藏身的地方。
木香的心虽然在滴血,但还是很紧张,很担忧白夜的安危。
蔷薇姑娘用着她手中的匕首抵住了木香的脖子,将她从他世带到了现世。
白夜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同冯映竹决斗着,冯映竹不甘示弱,也用尽了全力同他对决着。
两人看来水平相差不大,都能够有游刃有余的化解着彼此的招式。
冯映竹躲避掉白夜挥向他的利刃,快速地移动到一边,笑着说:“打架有什么意思?还是先看看你的人是不是要死了!”就恍如闪电一般,眨眼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白夜反应过来,迅速地就追了上去,也安然落在了地面,就瞅见了被匕首抵着脖子的木香。
“木香!”白夜焦急就要上前。
“主人,不可贸然上前。”离殇愤怒地瞪着笑嘻嘻的冯映竹,拦住了冲动的白夜。
白夜的语气还是很焦急:“放开她!”
冯映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如既往笑着:“别问我,该问问你的人才对。”
白夜看向了木香,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连眼底的一丝丝异样都让人捕捉不到。
“你对她做了什么?!”
冯映竹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显得很是闲适:“我可没那闲工夫!哦,对了,许是刚才看到了你们二人浓情蜜意,所以有些失望罢了!呵呵!”
白夜咬牙切齿:“你最好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否则,碧落黄泉,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哈哈哈,你看我是怕死的人吗?别说是碎尸万段了,就是下十八层地狱,被地狱之火炙烤,让我灰飞烟灭,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冯映竹说的云淡风轻,离殇听得心伤不已:“冯君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就这么想死?就这么不想活?就没有什么留恋的?”
冯映竹看向了他,无所谓挑了挑左眉头,又像是恍然觉悟一般:“哦,给你纠正个错误,我叫‘冯映竹’,不叫‘冯君竹’。”
离殇的心突然猛跳了几下,不太相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自来就叫冯映竹,不信的话,问问你家主人,看我是不是叫冯映竹?”
“你在骗我!你骗我!!?”
“我现在才知道吗?不觉得很晚了吗?”冯映竹还故意冲着离殇笑得很开怀。
离殇被他这无所谓的寡淡之笑刺激得青筋直暴,火冒三丈,若不是碍于白夜在此,他怕是早已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同他打了起来。
白夜无暇顾及离殇同冯映竹之间的恩怨,只是一门心思都在木香身上,蔷薇姑娘抵住她脖子根的匕首不知不觉间用了力,将木香的脖子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蔷薇!”
蔷薇姑娘的眼神在他的惊叫中又恢复了一些理智,她一脸摸不着痕迹地望着白夜,不明白他为何要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放了阿香!”
蔷薇姑娘这才顺着白夜的视线看见了她匕首下的木香,一时就怔楞在了原地。
白夜见状,趁机就要上前拉走木香,却是见蔷薇姑娘霎时又魂不附体,张扬,疯狂了起来。
“我不要放她走,我不要让她到你身边去。她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她?我是蔷薇啊,那个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的蔷薇啊!我才应该到你身边去,才应该让你照顾,陪伴。”
白夜的眉头已扭成了疙瘩,脸色也越来越凝重:“阿香,你不要动不要动,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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