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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心照不宣扮演~
在黑泥到不了的地方,边城疯狂地修补着连环爆破式增长的漏洞。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干练的劲装,手指野蜂飞舞,也延缓不了红点警告的指数爆炸。
“怎么搞的?白夜在干什么?不会拦一会吗?”前所未有的抓马情况已经把头发搞的一团糟,又下意识地挠了一把,还来不及心痛被扒拉下来的头发,又投身打补丁的伟大事业中。
早知道就不那么追求真实感了,忙的时候忙的死去活来,还要被二次伤害。
“虞笑不见了!”蒋欺的脸色依旧苍白,十几来岁的小姑娘,又在黑白无常手下逃过一劫,一惊一乍的也能理解。
不过,虞笑不见了,这倒是奇怪。
边城分出一只左手四下搜查,哦呐!
这是一个个的都把她的地盘当家了吗?来无影、去了还要留下一堆烂摊子,虞笑倒是厉害,去无踪,也算是给她减轻一点本就不该存在的麻烦。
但是,这是明晃晃地在挑衅她的专业性!
“帮帮我,蒋欺”
“你说”
“伪造正在干活的我们,然后我们快跑”
蒋欺一愣。
边城无奈摇头:“傻孩子,她都不打招呼就跑了,摆明了就是有要我们殿后的意思”
“她身边可没见着那根竹子”
“怎么会舍得死”
……
白染鸢感觉怪怪的。
不然她怎么从襄身上感受到了同族的气息。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襄”似是实在撑不住这灼灼视线。
“你身上怎么有镜人的气息”白染鸢抿唇,腕口青筋隐隐约约。
“我被安洁卡给捅了一枪,希帕蒂亚为了救我,和我融为一体了”“襄”将真相摆在白染鸢面前,话锋一转:“但是,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救我?”
“而且,当我醒来的时候,只剩下白夙和白夜的尸身”
“白夙?白夜?”白染鸢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
她只是远远看过两个人的尸身,记忆里没出现过,也就抛之脑后,却没想到能在襄这听到她们的名字。
姓白,和她一个姓,稀奇。
“我的本家,准确来说,是收养了源的巫冢氏族”没有人会比“襄”更加清楚襄的往事,在她们以为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襄”在笑、在嗤笑,就像是现在这样,“襄”是笑着的。
“本家?你不是说你是有名无姓之人吗?”白染鸢眼睛亮晶晶地怼到“襄”面前,“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给我取这个姓氏?”
“我以前姓白”
骗子。
几乎是瞬间,白染鸢就确定面前的人不是她的襄,而是占据了襄身体的腌臜玩意儿。
“襄”还在说着:“当时要上报名字,就这么定了”
“好简单,好敷衍,果然是‘襄’”白染鸢佯装生气,一把捞过陆明瑶的脖颈,陆明瑶“喂”了一声,眉间微锁,不耐烦地看着白染鸢。
眼皮子底下,共享着同一呼吸节奏,紧接着白染鸢一个变化,几个呼吸之间,情报传递。
陆明瑶没有回应,也没有要什么证据。
“保持距离”陆明瑶将白染鸢推开,一个挑不出问题的理由就让白染鸢自然而然地滚了回去。
毕竟,有妻之妇,天然就比白染鸢她们高一头。
“哼”白染鸢撅着嘴,一个劲地走在最前面,后背被雪白的斗篷包裹着,足够干净。
而脖颈,也足够脆弱。
“襄”依旧笑着,整个眼珠子却都要刻在那个背影上,眼睛只睁着,生怕会突然就不见了,就像是到嘴边的那只鸭子,临门差的那一脚。
所谓诡计,在绝对的算力面前,裸露无遗。
包括呼吸,也包括异能。
这片空间实际上是属于异能巫冢空间的亚空间,类似于常说的生态脆弱区域,只要巫冢本身出了什么变化,就一定会在这里有所反应。
但是,边城是个邋遢鬼,高楼林立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条随着雨水下落轨迹的泥黄色斑驳。
青苔将阴影占领,沥青路面却灼的黏腻。
一时之间,谁也分不清究竟本来就该是这样,还是边城故意为之。
【眼】捏在“襄”的手指之间,两根手指恰好将眼球“封印”,看似试图阻止【眼】发觉“襄”并非原主。
【眼】指引着方向,兢兢业业,像个被资本家支配灵魂的打工人,认上司,不认主。
几个转弯,虚晃间,是三个少女,倒置三角形的站位,“虞笑”最先看见了她们。
“虞笑”手上还拿着天秤,两个金灿灿的筹码高高坐在左边的秤盘上,而右边是竹影。
轻飘飘的,仿若无物。
“虞笑”抬了抬眼皮,再又沉下去,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朵蓝色的阿拉伯婆婆纳,小小的蓝花还带着胶水似的露珠,水灵却关键。
竹影渐渐的抬起,直到配平,配平没什么特别的声音,就像她们被隔在无形的壁垒之外。
咚咚咚。
嘭嘭嘭。
什么声音也传不过去。
“我来”
【崩坏】发动,可是就像是电流遇到了绝缘体,点了一下,滋啦一声,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下,陆明瑶皱起眉来,【崩坏】是一力破万法的最佳手段之一,可现在……
“你自以为的线路错了,【崩坏】自然也就没了效果”“襄”解释起来,转而面向“虞笑”,两双眼睛隔着无限的空间,模糊了对方、也模糊了自己,“襄”想冷嘲一番,却压了下来,保持着“襄”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果是想一力破万法,那就不要太胆小”
话音刚落,萧瑟的红铺天盖地,没了杂色干扰,陆明瑶这才发现,面前根本没有墙,什么都没有挡着,那么“虞笑”没听见……是“她”自己不想听见。
“你先走”“襄”对白染鸢说。
走了好几步,陆明瑶在原地看着,这才发现其中诀窍——当她们前行时,空间就平行拉长,所以一股脑地跑、永远都达不到,然后根据速度不同,压缩空间维持她们之间的间距,模糊感官,就形成了原地踏步的错觉。
而“虞笑”未曾理她们,天秤溢出的光折射出一个平面,对视觉的依赖恰恰就成了她们最大的漏洞。
“不对,是假的”白染鸢观察着颜色深浅,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幕虞笑交易戏剧,但实际上,浅的发白的红微妙联系着三人。
同出一源。
是异能。
可是“襄”没有第一时间说,有【眼】在手,“她”绝对是看的出来的,就算不是一眼辨出,也至少比她快,可现在,反而下呢“好为人师”来了。
在算计着什么?
白染鸢背对着“襄”,没法通过视线来根据差缪进行推断。
“留影吗?”
“不知道”
白染鸢转了半个身位,摇摇头,“直觉不太可能,这样太假了”
“那就摧毁吧”“襄”的下手意外的痛快。
“我们靠近不了……”白染鸢想套出更多缘由。
“陆明瑶”“襄”却喊了陆明瑶的名字,这也就意味着要陆明瑶出手。
翻脸吗?
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几乎是瞬间,陆明瑶便有了决断。
【崩坏】爆发。
源源不断的能量随着异能的爆发飞速消耗,白染鸢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拉过陆明瑶的手腕,将自己的能量转运过去。
轰隆。
轰隆隆。
径直砸下来一块钢板广告牌,紧接着是一块块的混凝土,有点诧异于材质的真实,手却不慢,一手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跑。
“收手,别真把这给毁了”白染鸢躲过一条掉下来的钢筋。
“我收手了”陆明瑶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高楼多米诺骨牌一般歪曲崩塌,不一会,就只剩下一根根钢筋,部分混泥土还坚强地和钢筋粘合在一起,更多的却是投奔大地的麾下。
“得快点出去”“襄”瞥了一眼原本“虞笑所在位置,那里已经被一团杂石覆盖,虚假的残像脆弱不堪,没了主人的庇护,一推就散。
毁掉这里,“襄”的计划依旧进行着。
……
“虞笑”身前右方的大楼一楼。
边城从角落里仰起头,下意识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黏糊,是血,不远处,一块石板还沾着如出一辙的痕迹。
身体数据可以修改,但是很可能会把人继续召回来,所以只能忍着疼。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抬了起来,蒋欺脸色更加苍白了些许,“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还能撑住吗?”边城伸手在蒋欺的脸上抹上属于自己的血色,浓稠的红搅拌惨白的脸,像是从罗生门走出来的艳鬼。
蒋欺顿了顿,似是在感受自己的存货:“还有一次”
“那就好”边城舒了口气。
“好什么好!你都受伤了!”蒋欺恨铁不成钢地把边城的头按下来,看了许久后脑勺。
已经凹下去的一指,要不是不是活人,不然就死的透透的了。
“没什么的,但是,我们要继续跑了”边城无奈摇头,转而看向周边的残痕断壁,青苔在阴影处肆意生长。
而后,一抖,又都瞬间枯黄。
“好”
一声应下,边城捡了块尖角的石头,一砸——
没哼声,血液从破损的口子流失,瞳孔逐渐涣散。
紧急手段。
血祭。
蒋欺下意识地想要为边城收拾残骸,半站起身,似是穿过什么。
只见,金灯长盛,
粉发少女遗世独立。
一瞥,
惊渡。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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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边城:就没有更体面一点的手段吗?
蒋欺:就没有更爽一点的剧情吗?
灶娘:笔给你,你来写喽~
蒋欺:那你后续写了没?
灶娘:不是 你来真的啊?!
(被赶出剧组的10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