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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温馨小故事
那年我读三年级(幼儿园)。
我老妈省会考大学毕业试,我老爸请假出来带我这小豆丁。
我那时舌头天天与洋瓜开会,因为老爸只给这道菜。
“你有得吃就不错了,”我老爸又从自己碗里扒拉肉片载我碗里,“我和你妈以前吃洋瓜都是出来好几年后的事了。”
我继续听他秀家史,他俩在没人要的垃圾堆中清理出一片地,捡来邻居丢的烂洋瓜种,一年、两年,烂洋瓜成萌芽,一茬茬发,如同他俩的日子越来越好……其实好多事也现在记不起来了。
我:然后呢?
老爸:所以老话说得对,人勤就饿不死。
我:(打电话)老妈救我!老爸就只会炒洋瓜丝煮洋瓜丝!
老妈:(考试中勿扰)
老爸:明明是洋瓜丝炒肉!
接档故事:我老妈回来了,还抱着只幼儿园流行毛毛虫玩偶。
(全班女孩子手里都有,除了我。为此我还不高兴过)
老妈听完我对老爸只做洋瓜的抱怨,和我讲起同一个故事。讲完自豪地告诉我——当年,没人看得起他们,但她和他拼着一股劲从大山里走出来,在县城落了地,有了我,有了家。
“现在的我们靠自己吃饭,不求人。”我老妈说完老话后又说了句。
我那会儿小,没听懂背后的大起大落甜苦辣。
时间很神奇,抹去我六岁的一切记忆,偏巧漏了两句话:
“人勤就饿不死。”
“我们靠自己吃饭,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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