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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
半个时辰前,容浔刚打算下楼叫店家准备些饭菜端到房里,突然余光瞥见几个穿着一致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但那人手里把玩着的玉佩似乎有点眼熟。置之不理吗?容浔端着一盘桂花糕,边咬边在那犹豫不决,可他还是放下糕点,注意力都投到那群人身上。
“那人就在这家客栈里吗?”其中一人有些不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玉佩雕刻得十分精致,如果仔细看的话,下方不起眼处,刻着一个“渊”字,但到底是不规整了,放在这玉佩上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指定在,那个人不会骗我们的。”容浔将他们的聊天听得一清二楚,大概猜到一二,于是决定去会会他们的主,顺便将那玉佩抢回来吧,他看迟渊随时随地都放在身上,估计是很珍视那东西的。不过,他不能确定,这波人是否是跟踪他的,要真是,那又有麻烦了,容浔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那待会我们去包抄他,可不能让他跑了,记得,得抓活的,死的就不会说话了。”说话的人年龄不大,倒是挺狠的,唬人得很。
“好!”那群人说做就做,跑到二楼上去,正巧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房,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一脚踢开房门,就发现那人早就跳窗跑了,于是那群人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客栈后是数不尽的杂草与农田,容浔觉得对付这群小啰啰还没必要用轻功,脚上功夫到位了那群人照样追不上他,但是他还是得放慢速度,毕竟目的不是甩掉他们,他还得将那玉佩抢回来。他知道以迟渊的功夫,那群人肯定是不会抓到他的,况且抓到他也不会特意带着个玉佩来,那么,他们就极有可能是奔着自己来的。
恰巧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地,这里好像荒芜很久了,到处的枯枝败叶,容浔停下脚步,站在那一动不动,追来的那拨人发觉不对,一蜂拥地围了上去,准备打晕再带走。但容浔根本懒得和他们斗,一越越到他们的首领面前,拿起剑挥了上去。
“阁下与我无冤无仇,这是干什么?”容浔不解,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不想浪费时间便只有这样了。
“无冤无仇?哼!你可是坏了我老大的好事!”那人一语既出,容浔的所有困惑便是散了个尽,他现在更加确定,这波人就是来找他的了。
“我在这问一句,你老大是谁?可与我认识?”容浔还想问个一二,却见对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后又瞥了他一眼,
“认不认识的你跟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那人挡住容浔的剑,连翻了几个跟头才站稳,于是他退下阵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朝容浔涌去,乱刀乱剑齐刷刷地落下,容浔一剑挡下所有,往树上一越,虽是枯枝,但还是可以借力,他脚用力一蹬,一挥剑,前面一排的人齐齐倒下,他稳稳落地,剑尖的鲜血顺着剑身流到地面上,几下就消失了。
为首的人脸色微变,心里暗道不好,难道得都送在这?而且这人不是个只会点杂碎功夫的人吗,怎么还能接下招来?手下的人以眼见的速度倒下,不一会,便只剩十余个人在那瑟瑟发抖。他严重地怀疑他家主子给的信息有误,这像是个身手一般的人?
容浔正想着再朝为首的人刺去,忽觉身后一阵劲风,想躲却又没躲,一支箭就这样正中他的左肩,他惊觉过来,根本不是迟渊,对啊,那没心没肺的家伙打不打算来找他还是个问题呢。他仅剩的意识转眼间化为虚无,毫无挣扎的余地,整个人一下子倒下去。最后一秒,他想的是,自己与那小子八字犯冲,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待迟渊赶到这,只有一片狼籍,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与泥巴的怪味,尸体遍地都是,一具具的衣着一样,应该是个组织吧,迟渊摸了摸鼻子,又看见一支带血的箭支,脸色沉下来,这些人,倒还有些小人的感觉了。
本来迟渊正郁闷怎么找到容浔,突然踩到个凋谢的花,他想了一下,沿着荒地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程,果然又发现一朵。好家伙,一个男子身上没事居然带着那么多干花,还边走边掉。
这边,容浔被绑在了一个木桩上,他意识模糊,但身后的手却微微动了几下,
“把他泼醒!”话音刚落,一盆寒冷刺骨的凉水便落到容浔脸上,此时虽不是寒冬,但也有些凉意了,容浔呛了一口水,开始猛的咳嗽起来。他很怕水,也不知是何原因,也许天生就这样吧。这盆水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猛地睁开眼睛,便是听见有人训斥手下。
“真是一群废物,抓这么个人都费那么大劲!”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想找他的人了,容浔心想,可这声音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是很陌生的。他寻思着近来所得罪的人屈指可数啊,这又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他往这绑上了?
“主子,您有所不知,这人,这人他实力不小。”下属们心有余悸的看着容浔,要不是有个人在身后搞偷袭,他们得全部葬送在这人手里。
容浔这会才睁开双眼,看向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人,那人戴着整张面具,根本看不出模样,倒是头上的玉冠不是一般人能支付得起的,看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这位兄弟,不要生气,我呢,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简单地问你几个问题。”
“阁下这问人问题的形式还真是少见。”容浔偏了偏脑袋,脸上带着几分困惑。那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耷拉下去,遮住了他的大半视线。
“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吗?也许待会你的回答让我高兴了,我们还能合作呢。”那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阁下,我做事一向讲原则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与我达成一致意见。”要是此时容浔的手没被绑着,他肯定会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然后双手一摊,脖子一缩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那人突然变脸吼道,容浔无奈,觉得他变脸比翻书还快,没法,只好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认识钟离故里?”过了好久,容浔都要以为他要灭口了,那人却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容浔脑子飞快运转,他好像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了。
“不算认识,一两次见面之缘而已。”容浔也不急,态度挺好。
“既然不相识,为何那日你要在酹月楼救她?”那人循序渐进,透过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渴望,
“我乐意。”容浔好不正经地回答他。其实他说的没错啊,本来就是乐意的事情,心情好了,自然就出手相助了,这还需要什么官方的原因吗?
那人伸手扶了扶面具,也没生气,打算跳转话题,于是慢条斯理道,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容浔听了这话后还是不急,他知道,这些人的游戏准没好事,于是毫无波澜地等待后话。他身后的绳子,貌似有些松了,倒也没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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