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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
当我们到了那个小山头后才发现,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焦土,几乎连草灰都没烧剩下。
“你们几个——”我指了指那几个家丁,“把这里的土挖开。”
“成吉少侠,你不查案,挖土却又是为了什么?”崆峒掌门奇怪地问道。
我看了看周围众人,发现他们几乎全一脸疑惑的神情,只有木道圣人师徒三个淡定自若。于是扬了扬眉示意木道圣人,让他来说出原因。
“呵呵。”他抚了抚胡须,“血是液状的,当然会渗到地下。不挖土怎么找?”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
于是那几个家丁便卖力地挖开了。但一直挖了三米多深,也没见半点血迹。
我微微地皱了皱眉。
看来,凶手还不算太笨,知道最初烧的地方一定最容易惹人怀疑,所以特地找了个火源。
“你,过来。”我朝离我最近的那个家丁招了招手,“按照昨天的风向,大火接下来会往哪里蔓延?”
家丁想了想,说;“应该是后方小山坡那边。”他边说边指了指我们后方。
“那最初发现着火时,火已经烧到了哪里?”我又问。
“已经烧到了小山坡后的一块平地。”
“那好,你们就从小山坡开始挖,一直挖到平地。”
我话一说完,那几个家丁就面露了难色。
我知道,虽然从坡到平地距离很近,但要把土都挖开的话,将是一件很繁重的工作。但是,山这么大,这已经是最快捷的办法了。
凶手虽然想到了不能直接在血迹处点火,但他也不敢离太远。因为大火会把人都引来。若是不按风向算好人来的时间,并且在那时间前让火烧过凶案现场,反而会让大家都发现了血。而按照当时情况平地是最近点。也就是说,血只会在山坡到平地之间。
这些道理那些古人当然不可能都懂,毕竟人脑是不断进化的,隔了那么几百年,智商不会在同一水平。因此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向我。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不耐烦,怀疑我的推断了。
不过幸好还有小部分人是同意这么做的。比如说木道圣人师徒,欧阳惊剑、风清舞、冉落沙及慕容芊羽等等。而至于他们到底是因为真知道原因才同意这么做,还是只是人云亦云,不懂装懂,这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总之,尽管表面上看我们只是二十几个人,但木道圣人却是一个顶百,而且还是好几百,所以那些家丁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了他们艰辛的工作。
一直挖了好久,也还是没有半点发现。有四个年青人不耐烦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木道圣人行了一个礼,说道:“圣人,我等是山西四鼠,特长钻洞挖土,不如让我等去试试吧。”
“好啊。”没等木道圣人说话,我就抢先出了声,“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
众人不解又有些不满地看向我。
我朝姚其德示意了一下,他马上会意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银针。
“四位少侠,这根银针曾试过严兄的伤口,证明了他中过毒,而他的血液中应也含有剧毒,若是不小心沾上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山西四鼠一听,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才齐齐走到我面前一拱手,说:“方才多谢成吉少侠及时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放心,这个恩情我等一定不会忘记!以后成吉少侠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等定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古代就是古代,人都特别单纯质朴。多热血的四个小青年啊,我就说了一句话,马上就用性命相报了。要换了现代,哼,不要说报答了,能跟你说声谢谢就不错了。还有撞了人先跟人家说没关系的呢!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朝他们也拱了拱手,说:“客气了,客气了。举手之,哦不,是张嘴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了那边家丁们的叫唤声。
“我们找到严大侠的血啦!”
沾血的泥块被带回了欧阳山庄。众人又再次齐聚在了偏厅。
经过药王谷专家的化验,确认了在后山发现的大量血迹的确是严破的,而且血中还带着剧毒。
一种唐门特制的毒——血玲珑!
“唐威!我们崆峒与你唐门有何深仇,你要这样杀害我们崆峒门人?”段青铜把剑一拔就要冲上去跟唐威拼命,但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只能在原地不断地叫骂。“段兄,在下可以指天发誓,严兄非我门人所杀!”唐威朝天竖起三支手指,一脸的义正言辞。
崆峒掌门格开了拦着段青铜的人,和崆峒众人一起走到了唐威跟前。
“唐威!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吗?”
唐威双手一抱拳,向崆峒掌门行了一个大礼。
“谢掌门,非唐某人抵赖!我唐门中的确无人做过此等事举啊!”
“那血玲珑你怎么解释?”段青铜一把揪住唐威的衣领,“那不是你们唐门特制的剧毒吗?”
一旁的慕容雅晴看到丈夫被人如此对待,赶紧冲上来一掌推开了段青铜的手。
“段青铜!怎么说我夫君也是唐门门主,在事情没证实之前,你怎么如此无礼!况且血玲珑虽是我唐门特制,但配方早在十年前就已被一些外人得知!”说着,她斜眼看向了夹在人群中的姚仙儿,“说不定是一些艰险小人为了报复,故意嫁祸!”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姚仙儿。而原本站在姚仙儿附近的人也都纷纷退到了一旁,将一脸苍白的她彻底地暴露在了众人狐疑的目光下。
“你快说!是不是你杀的严破?”慕容雅晴干脆直接逼到姚仙儿近前大声地质问,“你是不是想报复才嫁祸给唐门?”
而在上次争吵中还气势汹汹的姚仙儿如今却一脸惨白,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使得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原来是你!你纳我师弟的命来!”
段青铜举起剑就朝姚仙儿刺去。而姚仙儿竟似真要偿命似的一动不动。眼看剑就要刺进她的体内了,姚其德忽然一下冲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段青铜的剑身,止住了剑势。瞬时,鲜血刺目的血液从他的手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洒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爹!”姚仙儿呆愣了一下,紧接着马上上前扶住了姚其德轻轻地掰开了他还死死地抓着剑身的鲜血淋漓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体金边的精致小瓶,将里面的液体涂在了他爹手上。
很令我惊讶的是,血立刻就不流了!看来,医术这门功夫,还真是倒退着发展的——在现代这样的伤,医生不开个百八十的药给你吃,再打支破伤风,然后又是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给你涂,那是很稀奇的事了!
“爹,您还疼吗?”姚仙儿捧着她爹的手哭着问。
姚其德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姚仙儿的头,笑得很慈祥,却已是老泪纵横。
“仙儿是医毒双绝啊,你的药是最好的,爹还怎么会疼?唉,十年了,爹终于又听到仙儿叫爹了。”
“爹!”姚仙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女儿不孝!十年来女儿一直没能侍奉在爹左右,而如今还令爹为救女儿受伤!是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姚仙儿边说着边狠命地朝他爹叩着头。额头磕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声音清脆而又沉重。
姚其德赶忙弯身去阻止她。
“仙儿,快起来!别磕了,爹早就不怪你了,你快起来。”
“行了!”段青铜突然一声断喝,“你们父女和好是你们的事,现在要追讨的是我师弟的账!姚谷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休要再阻止!”
姚其德忽的直起身来,朝段青铜及崆峒众人行了一个大礼。
“各位!姚某知道仙儿杀了人应该偿命,但请看在多年来姚某也救了不少武林同道命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这——”崆峒众人面面相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冰魄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自到了姚仙儿面前。
“你为什么要杀严破?”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出声。而姚仙儿却突然地怔了一下,好半天没作出反应。
“快回答呀。”肖残剑也走到了姚仙儿旁边,蹲下身去语带玩笑地说,“你再不说,会惹我师兄生气的。你知道吗,他生气的时候可怕极了,像头野兽一样,会把人——啊!师兄快松手!”
韩冰魄一把揪住蹲在地上叽叽歪歪地说他坏话的肖残剑的耳朵,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你废话太多了!”表情仍是冷冰冰的,但语气中却带了一丝宠溺。
“师兄你快放手啦,这里很多人看着呢!师父,你看师兄又欺负我了!”肖残剑的语气与其说是求饶,倒不如说是撒娇多一点。我敢保证,现场有点母性光辉的女士都已经开始替她心疼了。
果然,女性最多的峨嵋一派最先按捺不住了。看木道圣人只是“呵呵”笑着并不劝阻,赶紧一窝蜂拥到了韩冰魄身旁,七嘴八舌地替肖残剑求饶。而其他几派的女弟子有了峨嵋撑头阵,都纷纷走了出来求情。一时间,大厅中央挤满了群情汹涌的女性。
这样的阵仗,我在现代男偶像明星的见面会上经常能看到。
不过,明显现场的众男性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是顾及礼仪又不敢动怒,只能一个个气得憋红了脸,在心里把肖残剑咒上个百八十遍来解气了。
这样的现象,我在现代狂恋男明星的女性身边的丈夫或男朋友身上也经常能看到。
不过也并非只有男性看到这个场面会不爽。在现场感到极度不爽而且正准备爆发的还有一名女性——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每当看到一群女人疯狂地围着某个男人时我就觉得烦——当然,如果是一群女人疯狂地围殴一个男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尤其是在原本这么正经的时刻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景更是让我的怒气飙到了最高点。
于是我往旁边一张小桌子重重地一掌拍了下去。瞬时,桌子便四分五裂了。而现场原本叽叽喳喳的人也都因这一声巨响吓得停住了口,转过头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却好半天也没说话。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刚刚桌子裂开时有几块狠狠地弹中了我的腿,疼得要命!我怕我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那就糗大了。妈的,为什么电视上就没出现过这种事?那些人拍桌子不都拍得超拉风的吗?
于是我跟那些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呆在那里,场面相当的诡异。
就在我感到无比尴尬的同时,一声厚重的咳嗽声在角落中响起。大家转头一看,才发现了一直被晾在一旁并被挤出了人群的姚其德父女及崆峒众人。那一声咳嗽正是比我还尴尬的姚其德所发出的。
“各位,是不是先处理完正事再——”姚其德看了看一众女性,止住了下半句话。
也许是意识到行为有些失当,一众女性全都羞红了脸,快步退回了各自的位置。而韩冰魄显然因为众人的散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揪住肖残剑的手也松开了。我估计,以后在有大量女性的公众场合,他是不敢再随便惩治自己那个极惹女性怜爱的师弟了。不过最后,他还是狠狠地瞪了一下惹出这场闹剧却还一点认错意识都没有的肖残剑。
感觉到腿不怎么痛后,我慢慢地朝姚仙儿走了过去。
“你还没回答呢。你为什么要杀严破?”我问。
姚仙儿原本已经恢复了常态,却因我这一句话重又变得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严破不是你杀的,对吗?”韩冰魄走了过来。
“不对!”姚仙儿像是突然发了狂,“他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那你就说出为什么要杀他呀!”韩冰魄一步步朝姚仙儿逼近,“你总不会是连杀人都没有理由吧?”
“我……我……”姚仙儿重又恢复了支支吾吾。
“师兄。”肖残剑走上来将手肘搭在了韩冰魄的肩上,用手掌支着自己的头,笑得一脸的诡异,“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多半是在替人顶罪了,否则怎么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替人顶罪!人真是我杀的!”姚仙儿又叫了起来,“我杀他,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对我意图不轨!”
“你胡说!我师弟不是那种人!”段青铜冲了上来。而他身后的崆峒众人也都一脸愤怒。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简直就是——”
“姚姑娘。”我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是为了阻止严破的侵犯才杀的人,那也就是自卫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要故弄玄虚,把严破的血都放掉,还要把他弃尸在那个荒废的院中?这一切,都似乎表明了,事情并非你说的那么简单啊。”
姚仙儿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老实说,我相信血是你认的,尸体也是你丢弃在废院的,但人就绝对不是你杀的。你应该只是发现了身中血玲珑的严破,因为怕其他人冤枉了你的老情人,所以才会出来顶罪。”
崆峒众人半信半疑地相互看了一下。然后段青铜走上前问我说:“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应该是一个想陷害唐门的人。”
“不!人就是我杀的!”姚仙儿突然间冲了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大声喊道,“人是我杀的!”
我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痛,偏偏她又像是发狂一样力大无穷,我怎么甩都甩不开她的手。而且她的手还在不断加大力道,若不是我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自动地凝聚在了手臂上,恐怕我连骨头都被她捏碎了。
看见我面露难色,韩冰魄和肖残剑一起冲了过来,同时出手将姚仙儿给点住了。
“你没事吧?”两个人同时问我。
我摇了摇头,开始用力地掰开姚仙儿还要抓着我的手,然后撩起袖子一看,都红了,手火烧火燎地疼。
大田、欧阳惊剑、慕容芊羽和冉落沙也都跑了过来察看我的伤势。
我格开他们,对姚其德说:“姚谷主,你先带姚姑娘下去吧。好好看护她。”
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奇怪,我都说了是想陷害唐门的人是凶手,为什么她还要顶罪,不肯说真话?难道,那个陷害唐门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姚其德点了点头,叫上花芍药和刘茴香一起把姚仙儿架了出去。
欧阳惊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很特别的金色镂花小瓶,轻轻地拉过我受伤那只手,将瓶中的药液倒在了我的手臂上。一时间,我只感觉到手臂清凉清凉的,一点都不疼了。
“谢谢。”我抬头看向欧阳惊剑说。
他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小瓶塞好,轻柔地放在了我还被他拉着的手的掌心中。
“这个你留着吧,以后会用得着的。”
我刚把小瓶抓好,手就被肖残剑抢了过去——当然,没弄疼我——他还把欧阳惊剑的手给技巧性地推开了。
“不劳欧阳公子费心了,我会照顾他的。对吧?”说着,他转头看向我,还露出了一个比太阳还灿烂的迷人笑脸。
我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来——看着那张脸,不忍心啊。
我刚点了点头,手就又被一个人抢走了。而且,这次弄疼我了!
我转过头忿恨地看向那个人,却发现原来是冉落沙。
“什么你照顾啊。”她看向肖残剑说,“你一个大男人哪懂照顾人呢?还是由我来照顾成吉公子吧。”说完,她眨巴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谁说我不会!我就是要照顾他,你怎么着?”肖残剑伸手又将我的手抢了过去。老天保佑,还好没弄疼我。
真想不到,看他出手那么快,可动作却那么轻柔。
“你!”冉落沙一生气,又想将我的手抢回去。
“行了!”韩冰魄及时阻止了她的“魔爪”,“办完正事再说这些吧。”
韩冰魄,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对你真是感激得差点没送你一个热吻!呵呵,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吻了他,这座大冰山会有什么反应?应该不会送我一脚吧?虽然我说过我练的是《葵花宝典》。
“请在场各位再回忆一下。“韩冰魄丝毫没感觉到我心里对他的感激,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转身走到了人群中央,”大会期间,有谁离开过会场?”
众人相互看了看,回忆了良久之后得出了答案,那些人就是:姚仙儿、慕容芊羽、欧阳惊剑、冉落沙、南宫海、丁冷仇,以及——我和大田!
“说说你们离开的原因和时间吧。”韩冰魄说。
“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盘问我们?”慕容芊羽不满地问道。
“我想,韩少侠的意思应该是:只有离开的人,才有时间杀严大侠。”欧阳惊剑看向了韩冰魄,“对吗,韩少侠?”
韩冰魄略微点了点头。
冉落沙第一个开了口:“好吧,我可不想被人怀疑。我在严大侠上台前就离开了,是陪表姐和惊剑大哥到会场附近的山坡上散步。怎么样,我们三个人可以互相证明没有杀人。”
众人看向欧阳惊剑和慕容芊羽。他们一齐点了点头。也许是早已定了婚约的关系,大家并没觉得他们两人去散步有什么问题,况且还多了一个人。
“三个人就没分开过?”肖残剑问,“严破就在附近山头被杀,只要一小段时间就足够了。”
“你这是在存心针对吗?我——冉落沙刚想跟肖残剑理论,就被欧阳惊剑拦住了。
“有分开过。期间,芊羽的丝巾被风吹掉了,我去替她拾回时分开了一下。”欧阳惊剑慢慢地说道。
“有多久?”
“两柱香的时间。”
“似乎足够杀一个人了。”肖残剑挑了挑眉说。
“不。”慕容芊羽上前一步挡在了欧阳惊剑身前,“尸体不是被放了血后移尸荒院的吗?两柱香时间根本不够,所以一定不是欧阳大哥杀的!”
众人都点头称是。
欧阳惊剑微笑着回望肖残剑,肖残剑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是我的错觉吗?两人之间好像有股硝烟的味道。
“到我了吧?”南宫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我也是在严破上台前,喝茶时不小心弄湿了衣衫,回庄院换了一件。我夫人可以作证。还有庄里的仆人也可以证明。”
欧阳雪站出来说:“没错。的确是这样。”
“哟。”肖残剑打趣地看向南宫海说,“南宫大侠喝杯茶都能把衣服弄湿到需长途跋涉回庄换一件,真不知道你这是喝茶呢,还是洗澡呢?”
这些话说得南宫海夫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接过肖残剑的话对南宫海说:“怎么说你也是个有头有脸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点岁数的人了,怎么喝茶还弄得跟失禁似的?当时不至于有发生了什么让你惊慌的大事吧?还是说你根本是借口离开去办什么事?”
南宫海的身体猛然一震,表情立马呆愣得跟见了鬼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使得稍微有点智商的都看得出来他有可疑了。
“他怎么突然发起呆了?”大田悄悄地踮到我身后轻轻问道。
我决定忽略掉连“稍微有点智商”的程度都达不到的大田继续盘问南宫海。
“你赶着去办什么事?或者是见什么人?”
南宫海额头上的冷汗一把接一把地流,让我不禁想到,再这么流下去,估计他又能有个理由去换衣服了。
“严破是我杀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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