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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不可直呼仙尊名讳
苏小饭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消毒柜，转身就撞上苏兰直勾勾的视线。
“妈，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他移开视线，抽了两张抽纸擦手：“安安呢？”
“在阳台晒太阳呢，”苏兰眉头微皱，“别转移话题，你那个客户……真的只是爱吃你做的菜？”
苏小饭抿唇：“我以为你不会问。”
说好的默契呢！
自己去猜啊！问出来的话，为了不被系统制裁，他只能胡说八道了。
苏兰一顿：“本来我也没打算问的，但是……我担心你。”
万一真是撞鬼了……那可是要被影响寿命的啊。
“妈，我知道你担心，”苏小饭斟酌了一下，“他是比较特殊，但他不是坏人。他对我很好，我的伤是他治好的，你的病也是多亏了他的药……你现在都能正常生活了，还能给我做菜……都是因为他。”
就是这样才更担心啊。
苏兰放低声音：“小饭啊，有些存在……不是我们能接触的，他们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还不起，知道吗？”
苏小饭差点以为她要猜中真相了，尤其是她下面那句。
“阿牛说，那照片上的人，看着就不像活在现世的。”
苏小饭有些激动，是啊没错，不在现世，在修真界！他们东西是还不起，但他可以慢慢还！是不能接触，仙凡有别嘛！
但他不敢默认，只能强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想的那样！
老妈，坚持住！肯定自己的想法！
苏兰哪能看不出他的心虚，叹道：“你长大了，妈只能给你建议，没法控制你的选择。但你要记住，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安全，一旦发现不对，就及时抽离，知道吗？”
及时不一定能跑得掉……
“知道啦。”苏小饭唇角勾起来。
很好，老妈猜了个大概，还跟铁牛互通有无了！
这么说，以后不需要太避着他们了。
唉，这还真不能怪他，谁让他们自己猜到了呢？他可什么都没说，还一直在找补。
这么一试探，发现没有出发系统警报，苏小饭笑容更深了。
苏兰看着他那傻笑的模样，头疼得不行：“明天买菜的时候看看要不要买点香……”
“买香？”
她暗示道：“也许……那位想闻一闻。”
苏小饭没get到，然后突然想起了凌玄洞府里燃的香，一顿：“他那里好像是燃着香……那我明天看着买一点。”
猜测被彻底证实，苏兰更担心了，但也没办法……
她唉声叹气的回去，又给铁牛打电话，面色比之前还沉重：“你说，那位长得很好看？”
“也不是简单好看能形容的，”铁牛回忆了一下，组织措辞，“就是，不论男明星还是女明星，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无论男女，估计都逃不过那样的美色。”
就连他，刚看到的时候都恍惚了一下，直到发现那是个男的。
苏兰叹气。
铁牛疑惑：“怎么了阿姨？那人有什么不对吗？”
她摇头：“没什么。”
……
晚上，临睡前苏小饭照例询问凌玄第二天想吃的东西。
【凌玄：都可】
【苏小饭：今天的玉米排骨汤喜欢吗？明天再做一次？】
【凌玄：嗯】
【苏小饭：再给你带点水果吧？】
【凌玄：好】
苏小饭看着简短的对话，叹气。
第二天醒来，苏兰蒸了饺子当早餐。
吃完早餐，苏小饭去市场买了菜，又去水果店挑了几盒新鲜的水果，每一个都认真筛选，务必要长得好看的。
老板忍不住调侃：“我第一次见有男生挑这么仔细的。”
苏小饭头也不抬：“好看的人，当然要给他送好看的水果了。”
老板：“嚯哟，可以呀，有觉悟。”
苏小饭：“……”那多买点。
回家后，想起老妈说的香，他搜了一下，找了个一家卖香薰的店。
见他没头没脑的四处看，店员好笑的问：“是想要什么味道的香呢？”
苏小饭琢磨了一下：“雪一样的？”
“雪还是血？”
“那当然是白雪的雪了。”
难道有人会点血腥味的香？想想都那什么……
“有些小众爱好嘛，”店员给他拿了一盒，“这个怎么样？雪松味的。”
苏小饭有些犹豫：“是什么味？”
“我给你点一支试试。”
店员找了一支雪松味的小样，放在香炉里点燃。
香味很快传出来。
苏小饭闻了闻，品不出什么，但好像还不错：“拿一盒试试。”
“香炉要吗？”
“要吧。”
他挑了个精致好看的陶瓷香炉，一起结账。
……
苏小饭在炖汤的时候，苏兰在客厅教猫猫做手势。
等到他把东西都拿回房间了，苏兰悄咪咪的跟了过去，握住门把手一拧……这次他没反锁。
门打开后，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面色沉重。
“这是去鬼界了么……”
好像鬼也有自己的鬼府？
她看了一眼被挪到一边的床，想了想还是没动。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等他回来自己挪吧。
……
苏小饭还是手动驾驶。
能自己动手，肯定比较爽！
就是他还不能精准掌控，最后勉强停在了离清玄宗后山禁地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
他干脆收了机车，拿着手机准备跟着地图走过去。
顺便也欣赏一下清玄宗的风景。
不然每次都直接落在凌玄洞府外……
想着，他放慢了脚步，顺着石板铺成的山路往前走。
没走多远，他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争执声。
他快步走过去，暗中观察。
“凭什么你能进内门？我比你早来三年！”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少年愤愤不平的吼。
他身后站着两个同样愤怒的少年。
被指责的那位神色淡然：“外门晋升内门看的是灵根纯度和悟性，不是资历。”
“你少来！”蓝衣少年咬牙，“如果你灵根纯度高，悟性强，怎么一开始进的不是内门，而是外门！我看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胡言乱语。每年宗门都会从外门选拔出众的人进入内门，你……”
“你哪里出众？！”蓝衣少年没等他说完，就放声大骂，“我都看到了，前天晚上，你是被丹峰的师姐送回来的！回来时面色苍白脚步不稳，师姐的衣服还乱成那样……你，你不要脸！”
“慎言！你污蔑我可以，不要攀扯师姐。”
苏小饭听着没什么意思，正要离开，就和那蓝衣少年对上了眼。
“……”被发现了。
“什么人！”
苏小饭的现代服饰十分扎眼，蓝衣少年瞬间拔剑指他：“没有修为，是刚入山门的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不得擅自靠近内门区域，还有，你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宗门令牌呢？”
苏小饭小心解释：“我不是你们宗门的弟子，我是来给凌玄送餐的。”
“大胆！竟敢直呼仙尊名讳！”
这下，不止三个外门弟子，连那个内门弟子都拔剑了。
“我……”
“这穿得乱七八糟的，敢独自来清玄宗，还敢直呼仙尊名讳，定不是凡人，指不定是用了掩藏修为的法器，一定有所图谋。我们合力，将他押到执法堂去。”
“我真是给凌……仙尊送餐的。”
苏小饭冷汗淋漓，掏出手机想给凌玄发消息，却被蓝衣少年一剑打落。
手机“啪”地摔在青石板上，苏小饭面色发白。
那个内门弟子看清他的模样，面色微变：“且慢，他说的未必是谎言，我看他的确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是不是，执法堂说了算！”蓝衣少年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凝聚灵力，眼看着就要出手。
苏小饭慌忙间召出了机车，正准备跨上去开溜，一股无形的压力就笼罩下来，让在场的几个弟子当场喉间吐血，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蓝衣少年浑身发抖，抬头看向山路深处，声音发颤：“是……是仙尊。”
苏小饭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去捡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上面他跟凌玄的聊天界面被打开，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可能是掉落的时候恰好发送了……
他收起手机，一扭头就看到了从山路尽头缓缓走来的凌玄，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他的神色比平时更冷，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谁准你们怠慢本尊的贵客？”
“仙尊饶命！”蓝衣少年趴在地上，以头触地，“我们以为他是奸细，才……才拦着他的！”
“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
其他弟子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苏小饭光是听着就觉得痛。
苏小饭小声说：“算了吧……反正也没伤到我。”
就算凌玄没来，机车应该也能带着他飞。
凌玄看了苏小饭一眼，朝跪地的几人淡淡道：“自去执法堂请罚。扣除三个月宗门贡献，抄录《门规》一百遍。”
“是！谢仙尊饶命！”几个弟子如蒙大赦，快速消失。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路拐角，凌玄才收回目光，看向苏小饭：“吓到了？”
“没，”苏小饭收了机车，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好吧，是有点，不过问题不大。”
“清玄宗规矩森严，但外门弟子多有浮躁之人。你以后来的时候，直接传送到洞府外，少往这边走。”
“……嗯，抱歉，我只是，想着顺便看看清玄宗的风景。”
见他神色沮丧，凌玄顿了顿，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他：“你若想看，就去看。有了这块令牌，清玄宗你哪里都去得，若是遇到不长眼的人再刁难你，摔碎即可。”
“谢谢……仙尊。”苏小饭伸手收下令牌。
“之前不是叫我凌玄？”
“他们说……不可直呼仙尊名讳。”
“你可以。”
“真的？”
“嗯。”
于是苏小饭笑起来。
他们一前一后的往后山走去。
隐在暗处的青竹：“……”
嘁，这凡人何德何能，竟引仙尊出手。
明明只要派他过来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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