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

　　第九章：王虎挑衅，商场囤货
　　临时点的铁丝网易了三层，林宅宅还在指挥幸存者往墙上钉木板，他踩着梯子，手里攥着空间里掏出来的羊角锤，嗓门洪亮：“都钉结实点！那王哥要是敢来，咱让他知道啥叫铜墙铁壁！”
　　我蹲在帐篷前，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观察者 —— 他醒了，头垂着，军靴上的泥还没干，嘴里却硬得很：“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王哥很快就会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宅宅从梯子上跳下来，擦了擦汗，走到观察者面前，东北人的狠劲全露在脸上：“俺跟你说，别嘴硬。你要是把王哥的底说清楚，俺还能给你留口吃的；要是不说，俺就把你扔去东边的变异体窝，让你知道啥叫‘后悔’俩字咋写。”
　　观察者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屑：“王哥手里有几十号人，还有弩箭和□□，你们这点破防御，不够他打的！”
　　我走过去，抑郁期的敏锐让我捕捉到他眼底的闪烁 —— 他在怕，但怕的不是我们，是王哥。“你在撒谎。” 我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王哥根本没给你留后路，你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对不对？”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喉结动了动，没说话。林宅宅见状，从空间里掏出个发霉的馒头，扔在他脚边：“俺们昨天救的小宇，以前就是被王哥的人抢了物资，差点饿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帮着那畜生害更多人。”
　　观察者盯着馒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王哥叫王虎，以前是混□□的，末世后占了城西的水站，还抢了三个物资点。他让我来摸你们的底，是想抢你们的空间，还有临时点的物资 —— 他说，要是今天太阳落山前我没回去，就带所有人来踏平这里。”
　　“水站？” 林宅宅眼睛一亮，“俺们正缺干净水，要是能把水站抢过来，咱临时点就再也不用愁水了！”
　　我却皱起眉：“王虎既然有几十号人，还有□□，肯定不好对付。我们得先准备，把空间里的武器都拿出来，分给大家。”
　　林宅宅点点头，转身往仓库走：“俺这就去！俺空间里有砍刀、钢管，还有上次从赵天宇堡垒里搜的弩箭，足够用了！”
　　观察者看着我们忙碌，突然说：“王虎的人里有个叫‘老鬼’的，会做陷阱，你们要小心他的绊索和地雷。”
　　我看了他一眼，让张阿姨给他松了绑：“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帮我们盯着临时点外围，要是看见王虎的人，立刻报信。”
　　他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好！我帮你们！王虎不是人，他为了抢物资，连老人小孩都杀，我早就不想跟他干了！”
　　刚安排好观察者守外围，林宅宅突然拍了下大腿，想起什么似的：“俺差点忘了！临时点往西两公里有个‘盛世商场’，末世前是咱这最大的购物中心，里面肯定有过冬的衣服和鞋子！现在天越来越凉，再过俩月就得下霜，咱得赶紧囤点厚的，不然冬天得冻死人！”
　　我眼睛一亮 —— 之前穿的外套还是林宅宅给的男士款，袖口磨得发毛，风一吹就往里灌；小宇和张阿姨也只有一件薄卫衣，上次降温时小宇还冻得打喷嚏。“还能顺便找找有没有能用的物资，比如药品或者真空包装的肉。” 我补充道，躁狂期退去后的冷静让我快速规划，“观察者你伤没好，留在这里跟张阿姨看住王虎；我和宅宅带阿强、阿伟去，他俩身手好，能帮着搬东西，争取一个小时搞定！”
　　阿强和阿伟是昨天加入临时点的幸存者，以前在工地干活，力气大，刚才钉木板时就格外卖力。听我们叫到名字，两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拍着胸脯保证：“晓晓姐、宅宅哥放心，俺们肯定好好帮忙！”
　　林宅宅从空间里掏出四把砍刀，分给两人：“俺们分工，晓晓你负责砍变异体，俺找物资，阿强阿伟帮着搬，别贪多，够过冬就行！”
　　我们四人往商场出发，SUV 行驶在废弃街道上，路边的店铺玻璃大多碎裂，海报被风吹得破烂不堪，只有 “盛世商场” 的大门还勉强完好 —— 锈迹斑斑的卷帘门半拉着，像一张咧开的嘴，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黑暗。
　　“俺先去探探！” 林宅宅从空间里掏出强光手电，刚推开门，两道黑影就从左侧货架后窜出来 —— 正是观察者说的 “迅捷型” 变异体，毛发杂乱得像枯草，爪子泛着青黑色的寒光，直奔我们而来。
　　我躁狂期的反应瞬间触发，身体比脑子还快，握紧□□迎上去：左边那只变异体扑向我喉咙，我侧身躲开的同时，刀背狠狠砸在它膝盖上，“咔嚓” 一声脆响，它踉跄着跪倒在地；右边那只想偷袭林宅宅，阿强及时挥刀拦住，刀刃划开变异体的腹部，墨绿色的粘液溅了一地。
　　不过三分钟，两只变异体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林宅宅举着手电往里照，光束扫过空荡荡的柜台：“里面黑得很，大家跟紧俺，别走散了！”
　　商场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区，玻璃柜台大多被砸烂，钻戒、项链散落在灰尘里，没人理会。林宅宅却径直走向角落里一个没被破坏的化妆品专柜，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晓晓，你看这个！” 他蹲在柜台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包装完好的口红，外壳是淡粉色的，上面还印着精致的樱花花纹，“俺以前听俺姐说，女娃都喜欢这玩意儿，叫啥…… 口红？涂在嘴上显气色。”
　　我愣在原地，手指不自觉攥紧衣角 —— 从小到大，妈总说 “你情绪不稳定，涂这些没用，还浪费钱”，高中时偷偷攒钱想买支口红，被同学看见后嘲笑 “疯子还想臭美，不怕涂了更吓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这些 “精致玩意儿”，连口红是什么质地都不知道。“我…… 我从来没用过。” 我的声音有点轻，带着点难以掩饰的局促。
　　林宅宅举着口红的手顿了顿，随即把柜台里剩下的口红都往空间里塞，东北人的实在劲儿全上来了：“没用过咋了？咱末世也得活得精致点！你看这色儿，红的、粉的、橘的，俺都给你囤着，想涂就涂，不想涂咱留着也不亏！” 他又指着旁边的面霜和护手霜，拿起一罐塞进我手里，“这玩意儿能擦脸擦手，冬天皮肤容易裂，咱也多拿点，给张阿姨和小宇也分点，小宇那双手冻得通红，看着就心疼。”
　　阿强在旁边看得直笑：“宅宅哥，你比俺对象还懂这些！俺对象以前总说俺粗线条，你这心思比姑娘还细！”
　　林宅宅瞪了他一眼，却把一支橘色口红塞进我手里，语气带着点期待：“晓晓你试试？俺看这色儿显白，跟你挺配。你皮肤白，涂了肯定好看。”
　　我捏着冰凉的口红管，指尖有点发烫 —— 这是第一次有人记得给我买这些 “没用的小东西”，不是因为 “该用”，而是因为 “想让我喜欢”。我轻轻旋出一点，膏体细腻得像奶油，在手腕内侧试了下，橘色的痕迹温暖又明亮，像末世里少见的、透过云层的阳光。“挺好看的。” 我小声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连自己都没察觉。
　　“那必须的！” 林宅宅得意地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又把整个专柜的化妆品往空间里收，瓶瓶罐罐堆了一地，“俺空间大着呢，这些都能装下，以后咱还能找更多，让你天天换着用！俺姐以前总说，女娃得有几支好口红，就算不化妆，涂一点也显精神。咱晓晓长得好看，涂了肯定更漂亮，比那些电视剧里的明星还好看！”
　　他的东北口音裹着直白的夸赞，听得我耳朵有点热，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 —— 以前总有人说我 “疯”“吓人”，只有他，会把我的 “好看” 挂在嘴边，会记得我也该有姑娘家喜欢的东西。
　　往三楼走的路上，林宅宅还在絮叨：“一会儿到了运动店，咱给你挑件长款羽绒服，防风防水的，再给你选两双加绒的登山靴，冬天踩雪也不怕冻脚。小宇得要件蓝色的，他昨天跟俺说喜欢蓝色，张阿姨喜欢酒红色，俺记得呢！”
　　我心里一暖 —— 原来他连大家的喜好都记着，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放在心上。
　　三楼的运动品牌店果然没让人失望：货架上摆满了羽绒服、加绒卫衣和冲锋裤，颜色齐全，尺码也还完整。林宅宅拿起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往我身上比了比，又调整了下肩宽：“这件大小正好，M 码，俺上次给你找外套时偷偷看过标签，记着呢！” 他说着，又拿起一条加绒牛仔裤，“这个也拿上，里面的绒厚得很，比俺老家的棉裤还舒服，冬天穿一条就够了。”
　　他手脚麻利地给每个人挑衣服：给小宇选了件蓝色儿童羽绒服，带个小帽子，上面还有卡通图案；给张阿姨选了件酒红色长款，说 “显气质”；给阿强和阿伟选了黑色冲锋衣，耐脏又结实；连观察者都没落下，选了件灰色加绒卫衣，说 “他伤还没好，得穿暖和点”。
　　“鞋子得选带防滑底的，冬天路滑，别摔着。” 林宅宅蹲在鞋架前，拿起一双黑色登山靴，让我试穿，“咋样？合脚不？俺看这鞋底够厚，里面的绒也软，踩雪也不怕冻脚。”
　　我穿上靴子，站起来走了两步，刚好合脚，鞋底的纹路深，抓地力强，比之前穿的、磨得快平的运动鞋舒服太多。“正好。” 我说。
　　林宅宅立刻把货架上所有 37 码的靴子都收进空间，又给其他人各挑了两双合适的尺码：“多囤几双，坏了还有得换，咱可不能委屈自己。末世再苦，也得穿暖和、穿舒服！”
　　负一楼超市的收获更丰：货架上还剩不少真空包装的牛羊肉、冻饺子和包子，林宅宅全收进空间；又找了十几床厚棉被和电热毯，说 “等找到发电机，冬天就能用电热毯，比盖两床被子还暖和”；甚至还找到几袋棉花糖和巧克力，偷偷塞进我手里：“给小宇留的，他昨天跟俺说想吃甜的，你也尝尝，甜的吃了心情好。”
　　回程时，SUV 的后备箱和后座都堆满了物资，林宅宅的空间也塞得满满当当。阿强扛着一床厚棉被，笑得合不拢嘴：“有宅宅哥在，咱冬天再也不用冻得缩成一团了！以前在工地过冬，只能盖一床薄被子，冻得半夜睡不着，今年能盖厚被子，还能吃冻饺子，比过年还舒服！”
　　阿伟附和：“可不是嘛！还能看晓晓姐涂口红，咱临时点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以前总觉得末世就是熬日子，现在觉得，好像也能好好活！”
　　我坐在副驾驶，手里还捏着那支橘色口红，看着窗外掠过的废墟 —— 断壁残垣间，偶尔能看见几朵顽强的小野花，在风里轻轻晃。以前总觉得末世只有生存和厮杀，却没想到还能有 “挑口红”“选羽绒服” 的温柔，这些细碎的、关于 “好好生活” 的期待，比任何物资都更让人有活下去的动力。
　　回到临时点，大家一起卸物资，小宇看见蓝色羽绒服，高兴得蹦起来，抱着衣服不肯撒手：“谢谢宅宅哥！这衣服好漂亮，我最喜欢蓝色了！”
　　张阿姨摸着酒红色羽绒服，眼眶有点红：“末世后就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谢谢你们，还想着我。”
　　卸完最后一箱牛奶，林宅宅擦了擦汗，突然拉着我的手往仓库后面走，神秘兮兮的：“晓晓，俺还有个惊喜给你！”
　　我跟着他，心里满是好奇 —— 刚才的化妆品和羽绒服已经够让我惊喜了，还有什么？
　　直到看见仓库后面的空地上，摆着个用废弃铁架改的烧烤架，旁边堆着小山似的食材：真空包装的五花肉、鸡翅、玉米，甚至还有几串茄子和青椒，我才恍然大悟。
　　林宅宅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孩子：“刚才在商场负一楼看见这些食材，俺特意多囤了点，想着今天打跑了王虎，又囤了过冬的物资，算是双喜临门，给你烤点好吃的，让你更开心！俺跟你说，俺的烧烤手艺，在东北老家那可是出了名的！俺爸以前总说，俺烤的五花肉，比烧烤摊的还香，每次邻居都来蹭吃！”
　　他说着，从空间里掏出个小煤气罐 —— 是上次从食品厂搜的，还剩半罐气，接在烧烤架上，“咔嗒” 一声点燃了火。火苗窜起来，映在他脸上，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眼神亮得像星星。
　　我靠在旁边的老槐树上，看着他熟练地往烤架上刷油，然后放上一片片切得均匀的五花肉。滋滋的油花声响起，肉香很快飘了出来，勾得人直流口水。风里带着烤肉的香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让人心安。
　　张阿姨和小宇也闻着香味过来了，张阿姨笑着说：“宅宅，你这手艺可以啊！要不要阿姨帮你串点蔬菜？俺刚才在仓库里找着几棵生菜，还挺新鲜的。”
　　“好啊！” 林宅宅高兴地答应，“小宇，你帮俺递点孜然和辣椒面，就在那个红色的袋子里，别撒多了，晓晓不爱吃太辣的！”
　　小宇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去拿调料，还不忘给我递了颗棉花糖：“晓晓姐姐，你吃这个，甜的！宅宅哥说甜的吃了心情好！”
　　我接过棉花糖，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烤肉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暖到了心里。
　　“晓晓，尝尝第一串五花肉！” 林宅宅递过来一串烤得油亮的肉串，上面撒满了孜然和芝麻，热气腾腾的。我咬了一口，肉质鲜嫩，一点都不柴，孜然的香味和肉的油脂香在嘴里散开，好吃得让我眼睛都亮了。
　　“怎么样？好吃吧？” 林宅宅期待地看着我，像个等着被夸的孩子。
　　“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烧烤都好吃！” 我真心实意地说。
　　他笑得更开心了，又给我递了串鸡翅：“这个是奥尔良味的，俺特意找的调料，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旁边的观察者也走了过来，肩膀上的绷带换了新的，他看着我们，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没想到末世里还能吃到烧烤，以前跟着王虎，只能吃压缩饼干和过期罐头，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林宅宅递给他一串烤肉：“吃吧！以后跟着咱，保证让你顿顿有热乎的，只要好好干活，咱就不亏待你！”
　　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烤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临时点，远处的变异体嘶吼声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我咬着鸡翅，手里还捏着那支橘色口红，看着身边忙碌的林宅宅，看着开心的小宇和张阿姨，看着慢慢放松的观察者，心里满是幸福。
　　原来，活下去不只是为了物资和安全，更是为了这些有人记得你喜好、为你规划冬天的瞬间 —— 是一支从未用过的口红，一件刚好合身的羽绒服，一串热乎的烤串，和一个会用东北口音说 “咱得好好活” 的人。
　　林宅宅烤完最后一串玉米，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瓶冰镇的雪花啤酒 —— 是上次从赵天宇堡垒里搜的，他一直存着，没舍得喝。“来，干杯！” 他举起酒瓶，“庆祝咱打跑了王虎，囤够了过冬的物资，也庆祝咱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我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带着清爽的麦芽味。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围的人说说笑笑，烟火气十足。
　　“宅宅，” 我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跟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开心。”
　　林宅宅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像个傻子，把手里的烤玉米递给我：“俺也是！跟晓晓在一起，就算是末世，俺也觉得比以前过得好！以后俺天天给你烤烧烤，顿顿给你配雪花啤酒，冬天给你穿暖和的羽绒服，让你天天都开心！”
　　风轻轻吹过，带着烤肉的香味和啤酒的清爽，我咬着烤玉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踏实。
　　这样的末世，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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