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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皮影班子的淘气鬼 x 芝麻馅的谢中书
此时云龙镖局的气氛降至冰点,遇仙楼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刚演完影子戏,还在理着皮影准备和阿津一同幕布后头下去的江见青,被阿津冷不丁地拍了一下肩膀。
只看到他张着嘴咿呀了两声,手指比划着叫江见青转头去看。
只见有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了戏台子的后方,像是在找什么人,动静不小。
看着为首的人,江见青身上顿时起了层冷汗,一颗心哽在咽喉,热意瞬时用上脸颊。
被发现了。
江见青这次出来是跟江晚月扯了慌,前两月刚被陆仲凌烧了东西,禁足才解。
现下便是一切小心,唯恐再被发现,就说是同叶观兰一起逛灯会才出来的。
可她明明与叶观兰串通好了,还把三折戏稿借与她,说什么也不会被发现才是啊。
江见青想不通,也不敢想了,只看到陆玖朝她这里快步走来,拔腿就跑。
阿津面前掠过一阵风,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江见青的人影,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欸,刚刚好像是有个人过去了。
阿津摸了摸脑袋,又低下头去理东西。
江见青还没跑上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她回头望去,是他阿兄身边的陆玖。
还没等陆玖就上前,她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顾陆玖诧异的眼神钻进了台子底下。
陆玖正准备上前带走江见青,却见人一个撤步,钻进了台子底下,不知跑向何处。
陆玖无奈扶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得陆时修的令,前来通风报信的而已,结果看小姐的表现大概是被打成了同党。
算了,就这样吧!
陆玖朝对面的人走去,说道:“这里没有,好像是往那里去了。”
他顺手指了一个错误的位置。
对面的人点着头,一脸感谢地向外面走去。
江见青猫着腰,看不清台子底下的路,就胡乱地走,大概是为了运一些道具,这戏台子底下还通着一条路。
顺着路走,竟还真就让她出去了。
一到了外头,江见青便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江见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是走了出去。
正当感慨逃出生天时,就听到有人喊道:“小姐在那!”
江见青还没喘过一口气,就又开始逃命,其实她早已不用跑,左不过是被陆仲凌罚一顿,也不无什么。
但到底气氛都烘托在这了,江见青撒开腿就开溜。
一众人追在后头,活生生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大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江见青攀上那棵种在后院的梨树,梨树种在院墙旁,本想爬上梨树到另一院子中去,结果就卡在这不尴不尬的位置,一时间上不去又下不来的,和树下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欲哭无泪。
这叫她这面子里子的还往哪里搁?
顿时脸上绯红一片,别扭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就下来了。”
下面的人哪里敢应,一副你不下来我就不走的蛮横样,江见青没法心道:我倒是想下来啊,这不是不敢嘛。
却又不敢真的开口,唯恐掉了面子。
正当气氛焦灼时,一到清冽的声音从她身后的院子传来,说话间还带着些许笑意:“是下不来了吗?”
江见青被这猛一下出现的声音吓到,惊呼了一声,又因为卡在树中央,不好侧过身去,有些着急:“是啊是啊,这位仁兄,可否帮我想想法子让我下来。”
“不能。”
江见青有些疑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是人说的话吗?
“啊?”
谢觉尘看不到树上那人的样子,但想必脸上的表情是很精彩的,心中竟生出几分恶意来,故意开口逗她。
“我劝你还是不要下来的好,听说这院中常关着些疯人,你若是下来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谢觉尘这边说的轻松,江见青这边却是连汗都掉下来了,不因别的,只因一毛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吓得她六神无主,本想着往后躲,可旁边却没有其他枝桠撑着,一个重心不稳,要掉不掉的挂在树枝上。
江见青这回真是吓惨了,前边有毛虫,后边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就这情形看来底下那些人根本不算一回事。
江见青抽了抽鼻子,连带着说话声都带着些泣音:“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谢觉尘听着人的声音有些发笑,怎么这就哭了。
一股烦闷涌上心头,谢觉尘只觉今日这燥意来得格外凶狠。
啧。
“不能。”
冷冰冰得很是绝情。
江见青看着毛虫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掉进自己的怀里,后头有人却又不肯帮她,只觉自己十分无助,顿时就哭了出来。
呜呜地哭着,说话间还带着抽噎:“您就行……行好吧,这里有一只的虫子,我害怕,拜托。”
江见青没听见人回话,又补充道:“很大一只。”
底下众人见人抽哒哒得哭着,一群直脑经的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是下不来树急得,正当差人找梯子时,一个没盯住,就发现树上哪还有什么人。
江见青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抱了下来,又因为刚刚哭的太狠,脑袋还有些懵,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拼了命的抱住人的脖子。
因这江见青这一番动作,本还是虚虚搭在她身上的胳膊,也搂紧了半分,手上青筋爆起,谢觉尘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筋突突地跳着。
他向来厌恶旁人的触碰,可这次却像着了魔似地把人把下来不说,被人这样搂着却生不出一丝不快,反而还多了几丝快感。
等到了地下,江见青还没缓过神,依旧死死抱着谢觉尘。
江见青这样也就罢了,可这谢觉尘也没顾什么男女大防竟没出声阻止,就这么受着。
他感受着江见青手上的力度,只觉得再紧一点才好,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兴奋,战栗、欢愉,连同着那股燥意一起,被人紧锁着捆起来,束缚着,他开始粗喘,想要获取更多的空气。
疯了。
此时江见青才发觉自己从树上下来了,还差点把救他的人勒死,因为她发现被他搂着的男人,额角流着汗,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发不出声音。
她放下手想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却被人死死扣住腰身,不让她走。
江见青没法捶了人几下,一张脸皱在一起,似乎是嫌人抱得太紧:“你快松开!”
谢觉尘感到些许痛意,才掀开眼帘,他眼睛狭长,双眸是摄人的黝黑,有些不满地看着怀里的人。
男人身量很高,江见青才到他下巴的位置,看他时只能仰起头来,一双眼睛因为刚刚就哭过,还有些泛红。
雾蒙蒙的看人时还有些迷离,江见青抽了抽鼻子,小声说:“你力气太大了,抱的我好痛。”
还没等谢觉尘说话,就被接二连三从院墙上下来的人打断。
谢觉尘有些不耐的看向那边聒噪的人,眼神中是压不下去的戾气。
“贼人,还不快松开我们小姐。”那边为首的人大喝。
谢觉尘听到“贼人”二字不觉发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叫他。
从入仕以来,便被人瞻仰的“云琅公子”,不曾想也有这么一天。
那人说话间,还将石桌上一副上好的茶具打碎,以此示威。
他眸光一闪,打了个手势,数十个黑衣暗卫出来将一群人团团围住。
江见青此时在他怀里看着这一幕有些呆,才发觉刚才抱着她的人竟生的这般好看,就像天上神仙似的。
不过这好像是只有画本子里才能见到的东西,没想到今日也是开了眼,竟叫她也瞧到了。
再看着谢觉尘时,眼神中又多带了些敬畏。
谢觉尘也注意到她转变的眼神,顿了顿没说什么,又打了个手势,让暗卫把手下的刀放下。
见人放下刀,江见青才松一口气,讪讪地笑道:“仁兄歇歇气,家里仆人不知事,你看这……”
江见青有些难为情,人家好心把他从树上救下来,结果转眼就把人骂了不说,还把人茶具打碎。
江见青看着地上的白玉盖碗,一看就名贵非常,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这的要多少银子啊,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赔。”
这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江见青强颜欢笑,一个劲的点头说是。
最后还签了字画了押才被放走。
………
一滴水珠顺着檐角落在江见青秀挺的鼻梁上,被谢觉尘抬手抹去。
指尖一路下移,停在她微微翘起的唇上,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不停的在江见青的下唇摩挲着,半晌才将手指拿走垂眼看指尖,捻了捻,才道:“没涂唇脂,怎么也这么红。”
听人这么说,江见青瞪着眼睛,自以为能把人凶到,气哄哄地说:“这是你磨的!”
可在谢觉尘眼里却又是另一幅景象,只见人殷红的唇上下触碰着,很软,他刚刚摸过。
他低头看着江见青,眼神越来越晦涩,像是要把人吞下去,裸lu,刺骨,他舔了舔唇,强压住心头的热意,声音都带着些嘶哑:“来还债了?”
江见青:“。”
这说的是人话?可江见青也不得不承认,毕竟欠条还打在哪里。
她摸了摸耳朵,妄想隔绝谢觉尘喷洒在她耳边的薄息。
随后又支支吾吾地说:“今日来这里是碰巧……”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听见一声:“嗯?”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是过电一般,江见青腰部一颤。实在是太过于刺/激,她伸手推了推谢觉尘:“你离我太近了,过去一点!”
她的力气自是比不过谢觉尘,压根就没能撼动人一丝一毫,反倒手节处因为发力被衣衫磨红,江见青不由撇嘴:这人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怎么摸上去像块石头一样,这么硬。
谢觉尘给她的压迫感实在是没有办法忽视,此时竟唯唯诺诺起来。
她见人不说话,又只能硬着头皮道:“就是碰巧嘛,我这就走,不碍着您的眼。”
说话间一边企图挣开他的怀抱,一边陪着笑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她攀上谢觉尘的胳膊,只能感到手下人的体温很高,似是被烫到一般,手嗖得一下又收了回去,却又被男人抓住,动弹不得。
“你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想走了。”
还没等江见青反应过来,就被谢觉尘带进府中。
她手上加重力气,不停地捶打拉着她手臂的人:“你放开我,你想干嘛呀!”
可谢觉尘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陆玖听到自家小姐呼叫声,正想要从院墙外翻进府中,却被一个人拦住。
他狐疑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家仆用一只手就把他按住,随后把一块玉佩抛给他。
谢善站在院墙上,说话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拿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明天聘礼便到。”
啊?
陆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呆在原地:聘礼?什么聘礼,是他想的那个聘礼吗?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眼下这府门也进不去,陆玖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按照谢善说得把玉佩给了江晚月,他看着她精致的脸上好像出现一丝裂纹,额角抽了抽,抿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悉数憋回肚子里去。
只在起身时不小心失手打碎了茶碗。
……
谢觉尘把江见青带到书房,打开一个上着锁的小木盒,把欠条从里面拿出。
“这欠条是一式两份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看着日子,江姑娘可是逾期了。”谢觉尘轻飘飘的一句,却叫江见青起了层薄汗。
她前些日子光躲着许慎,就把这事忘了,在想起来时,竟是过了最后期限,可怜江见青这些天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对方一个不如意就杀她泄愤。
毕竟那欠条上明明白白写着,若欠债人逾期不还,那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得反抗。
啊,天哪!还不如给她一剑算了,省的被人拿着刻意磨顿的刀子一点点的割。
江见青眼睛一闭,做出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人看得发笑。
谢觉尘手指抵在唇边,扯出一抹笑,似是有意调侃,轻叹一声:“这么主动啊。”
被放在榻上的人,面若桃花,因为紧张卷翘的睫毛忽闪着,看得出她心底的不安。
再也按不下心中那股热意,谢觉尘用手指划过她的脖颈,那股嚣张过头的兴奋,让人指尖颤抖,在江见青白到发腻的皮肤上留下一抹红。
他在紧闭着眼的人耳旁说了句:“摸我。”
啊?
江见青此时睁开眼,有些迷茫:“摸?摸什么?”
谢觉尘回答她,只下一秒,就将手指狠狠插/进她的指缝中,没余有丝毫的缝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将坐在榻上的人单手抱起,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刚刚在江见青身上留下的痕迹。
好香。
江见青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到:“你干嘛呀。”
她抬头看向谢觉尘只觉那日犹如神仙般的人,今日眉眼中却带这许多的……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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