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绿茶技能点满[七零]

作者: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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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字


      一连几天,阮瑶一边忙着手头的活计,一边时刻留心着赵卫国和李春花两人的动向,以及只言片语。

      然而,许多天过去,她却一无所获,上次听到关于赵建国之死的关键消息,还是他们夫妻激烈争吵时口不择言泄露的,看来,想要挖出更多隐秘,必须让他们之间再生龃龉,多些争执,自己才能有机会探听到更多。

      怎么才能让他们吵起来呢?赵卫国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面子,人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装得极好,就算被惹急了,也轻易不会当面撕破脸。反观李春花,性格暴躁易怒,一点就着,如同炮仗。两相比较,选择激怒李春花,显然要容易得多。

      阮瑶垂下眼睫,盯着盆中荡漾的洗碗水,心里渐渐浮起一个清晰的念头。

      这几天收工回家,阮瑶敏锐地发现赵卫国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他有时会独自坐在堂屋那把专属的太师椅上,颇为爱惜地摆弄一台簇新的“红灯”牌收音机。这是家里为数不多、也最显体面的电器之一,平时被他宝贝似的收着,很少打开。

      但这几天,赵卫国总会把收音机搬出来,调到某个特定的频道,声音放得不大不小,既能让屋里人听见,又不会太招摇。里面有时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有时是字正腔圆的新闻社论。

      阮瑶每次端着东西经过堂屋,都会刻意放慢脚步,假装整理衣角或者弯腰系鞋带,耳朵却像最灵敏的雷达,尖尖地竖着,捕捉着每一个音符和字句。

      她不是在听那些或激昂或枯燥的内容,而是在等,等一个可能稍纵即逝的、能被她利用的机会。

      这天晚上,她正在灶房收拾碗筷,忽然听到堂屋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变了,一个音色清晰、字正腔圆的女播音员正在播报一则关于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的新闻,里面清晰地提到了“鼓励社员积极学习文化知识”、“提高生产技能”等内容。

      阮瑶心里猛地一动,机会来了!

      她立刻放下手里湿漉漉的抹布,快步走到堂屋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只是倚在门框上,身子微微向里探,假装被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深深吸引,脸上刻意流露出一种混合着纯粹好奇与懵懂渴望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发出声音的木盒子。

      赵卫国正一边半闭着眼听着收音机,一边端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茶。看到阮瑶站在门口,他目光闪了一下,带着点审视,问道:“站那儿干嘛?”

      阮瑶像是被这突然的声音惊醒,浑身微微一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小声嗫嚅道:“没……大哥,我就是觉得……这收音机里说的……真好听……里面的道理,好像很深奥……”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般抬起眼,怯生生地望了赵卫国一眼,又飞快垂下:“我就在想,要是……要是能多认点字,听懂这些道理,是不是……是不是就能给队里多出些力,不像现在这么没用了……”

      她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带着一种乡下女子对知识最朴素、最直白的向往,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未经雕琢的真诚。

      赵卫国闻言,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倚在门边的阮瑶。摇曳的烛光下,她身段窈窕,侧脸线条柔美,那双平日里低眉顺眼的眼睛此刻望着收音机,亮晶晶的,竟有种别样的动人韵味,像蒙尘的珍珠忽然擦出了一点光泽。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去大队开会,公社领导确实再三强调了要狠抓社员的文化学习,各个生产队还要尽快搞起扫盲班,这也是算成绩的。这倒是个现成的、名正言顺的由头…

      他放下茶杯,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了些许,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平日里对待下属的腔调:“怎么?你想认字?” 目光却在她脸上逡巡不去。

      阮瑶立刻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希冀的光,但那光又迅速被一层怯意覆盖,她像是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声音更小了:“我,我就是瞎想的,我知道我没文化,脑子笨,学什么都慢……可是听到收音机里说的那些话,觉得,觉得心里头亮堂,要是能听懂,能明白,该多好……”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自卑和对光明的渴望,像一只想要靠近火光又怕被烫伤的飞蛾。

      赵卫国心里那点暧昧不明的心思又被勾得活络起来。他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天赐的、拉近两人关系的好机会,教她认字,响应上级号召,名正言顺,又能制造不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嗯,有这个想法是好事,说明你有上进心。”赵卫国点点头,摆出一副见多识广、关心群众的干部腔调,“公社现在也确实三令五申,要抓扫盲,提高社员文化水平。这是政治任务。”

      他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样吧,以后晚上要是没什么事,我…我可以抽空教你认几个字。”

      阮瑶心里一阵狂喜,如同擂鼓,但脸上却露出受宠若惊又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真……真的吗?大哥?这…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我这么笨……”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显得楚楚可怜。

      “不麻烦。就当是落实上级精神了。”赵卫国看着她这副又惊又喜、全然依赖的模样,心里很是受用,那股掌控感和被崇拜感油然而生:“明天晚上就开始吧,就在堂屋,这里亮堂。”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阮瑶连连鞠躬,脸上绽开一个毫无杂质、充满感激又带着点纯真羞怯的笑容,看得赵卫国心神一荡,似有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就在这时,李春花阴着脸从里屋掀帘子出来,显然将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冷冰冰地插嘴:“认什么字?啊?一个女人家,认得工分、认得锅灶就行了!瞎折腾什么?还想当女状元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命!”

      阮瑶立刻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猛地低下头,肩膀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衣角,那副刚刚燃起一点希望火苗就被无情踩灭的样子,做得十足逼真,透着无声的委屈与惶恐。

      赵卫国顿时觉得李春花这副嘴脸十分碍眼,粗鲁不堪,破坏了他刚才那份良好的感觉,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你懂个屁!这是上级的精神!要紧跟形势!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知道盯着锅台转!这事我说了算,没你插嘴的份!”

      李春花被丈夫当着阮瑶的面毫不留情地呵斥,尤其还是为了阮瑶,气得脸都歪了,胸口剧烈起伏,却又深知赵卫国的脾气,不敢真的反驳,只能狠狠跺了跺脚,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扭身又回了屋,把门帘摔得劈啪作响,连带着那扇薄木门也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

      阮瑶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忐忑不安、不知所措的样子,悄悄抬眼看了看赵卫国,又迅速低下头。

      赵卫国自觉权威得到了维护,心情又好转了些,放缓和语气安抚她:“别理你嫂子,她就那个德行,上不得台面,这样,从明天晚上开始,记得准时过来。”

      “嗯,知道了,大哥。”阮瑶小声应了,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音,这才转身慢慢离开堂屋。转身的刹那,她脸上所有的怯懦、惶恐、不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静谧的算计,如同暗夜里悄然亮出的刀刃。

      第一步,成了。

      借着学文化的名头,她可以更自然地、更频繁地接近赵卫国,或许能从他放松警惕的言语中套出一些关于赵家隐秘的有用信息。同时,也能借着这个机会,更好地挑拨他和李春花之间那本就不牢固的夫妻关系,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当然,她也会真的顺势学几个字。虽然母亲教过她一些字,但终归不是系统化的学习,保不准能在赵卫国这学到些新字。

      在这个知识匮乏的年代,有多个途径多认点字,多懂些道理,总没有坏处,多一分本领,就多一分挣脱牢笼的底气。

      夜色渐深,阮瑶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听着窗外断续的虫鸣和远处隐约的狗吠,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迷雾重重,但她觉得,自己手中那副可怜的牌,似乎又多了一张微不足道却关键的牌。

      那个藏在暗处、双手可能沾满鲜血的凶手,那模糊而狰狞的轮廓,她仿佛能感觉到,离自己又近了一小步。

      ****
      夜幕低垂,将赵家小院彻底笼罩在一片寂静的墨色里,唯有堂屋,那盏昏黄摇曳的电灯泡散发着唯一的光源,在坑洼的土地面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赵卫国端坐在八仙桌的主位,面前郑重其事地摊开一本红塑料封皮的《毛主席语录》和一个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

      阮瑶则拘谨地坐在下首那张矮脚小板凳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优美的脖颈,一副全然驯顺、等待聆听教诲的模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粘稠的气息,混杂着赵卫国身上的烟味、茶味,以及一种无声的、正在滋长的暧昧与紧张。

      “今天先学几个最简单的,打好基础。”赵卫国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庄重而富有权威,他用短粗的手指敲了敲语录的扉页:“‘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是根本,认得吗?”

      阮瑶应声抬起头,眼神怯生生地落在□□的字句上,如同受惊的小鹿,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软得像棉絮:“不……不认识,大哥,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她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窘迫的红晕。

      她当然认识,这几个字并不难,母亲早早教过她,但在赵卫国面前,她要保持这副懵懂无知的白纸模样,必须从头装到尾,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赵卫国很满意她这副全然依赖、近乎崇拜的模样。他拿起桌上那支削得尖尖的铅笔,在田字格本上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然后将本子推到阮瑶面前,手指点着那几个字。

      “看清楚了,结构,笔画。跟着我念:为、人、民、服、务。”他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念,吐字刻意放慢,身体也不自觉地向阮瑶这边倾斜了些许,带来一股压迫性的气息。

      阮瑶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的烟草和汗液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不适,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本子上,微微蹙着眉,跟着小声地、一字一顿地念:“为、人、民、服、务。”她的发音带着一点方言口音特有的软糯,在此刻寂静的堂屋里,听起来格外乖顺,甚至有种奇异的黏着感。

      “嗯,还行,有点悟性。”赵卫国点点头,目光却更多流连在她低垂时显得格外纤长的睫毛、轻启时泛着淡淡光泽的唇瓣,以及那段白皙的脖颈上。

      他拿起那支铅笔,状似无意地,直接塞进了阮瑶微微蜷缩的手里:“来,光念不行,得写。实践出真知。我握着你的手,带你找找感觉,怎么写。”

      说完,赵卫国的手随即覆盖了上来,宽厚、粗糙、带着灼人的温度。表面上是帮她调整握笔的姿势,引导她运笔,实则那手指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揉拧着她的手背,他的胸膛也从侧后方几乎贴上了她的脊背,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充满侵略性的姿态。

      阮瑶心里警铃大作!汗毛瞬间竖立!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像是徒手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脸颊不受控制地飞起两抹红晕,这不是羞怯,是急怒攻心,是极度厌恶引发的生理反应,但看在□□中烧的赵卫国眼里,却成了未经人事的女子突如其来的羞涩与惊慌。

      “大……大哥!使不得!”她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差点带倒了身后的小板凳,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手脏,笨得很,别,别弄脏了您的笔,糟蹋了东西……”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慌乱地四下扫视,像是寻找救命稻草:“我……我去灶房捡根柴火棍!对,柴火棍,在地上划拉就行,一样能学……”

      说着,阮瑶不等赵卫国反应,真的快步冲进灶房,弯腰从柴堆里捡了一根一头烧得焦黑的细木棍,紧紧攥在手里,如同握着防身的武器,心里的害怕才稍稍消散些。

      回到堂屋,她直接蹲下身,就着粗糙的土地面,避开赵卫国过于靠近的身体,认认真真地、一笔一划地照着田字格本上的字,开始摹写。

      阮瑶写字的姿态虽然笨拙,却透着一股异常的坚定和执拗,用行动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赵卫国的手还僵在半空,心里有些悻悻,觉得这女人有点不识抬举。但看她蹲在那里的窈窕背影,纤细的腰肢和因为蹲姿而更显浑圆的臀部曲线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那点不快又迅速被更强烈的占有欲和心痒难耐所取代。

      他觉得这阮瑶真是又纯又烈,像匹还没驯服的小野马,更勾得他心头发痒,征服欲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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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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