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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蒋贝珠不愿意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正逢每周只营业一天陶朗加的必打卡美食店开门,蒋贝珠不失时机,立即请他们去吃了Bobby’s fresh fish market炸鱼薯条。
给两个同事点了两个硕大的大炸串,还有生蚝、三文鱼、鲷鱼、蟹腿、还有一些时鲜蔬菜裹着面糊扎的金黄金黄的,卷在白色纸里。热腾腾的塞到她们三人手中。
店外正下着雨,三人就站在店外屋檐下享受美食,淅沥的雨声配现出锅的美食,谈笑间冲淡了三人之间的尴尬,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蒋贝珠趁机说自己身体确实无法胜任主管工作,还拜托他们以后一定对她手下留情,今天的炸鱼就算是她的投名状了。
逗得同事哈哈大笑。
蒋贝珠看他们吃的开心,自己也每样尝了一点,味道意外的好吃。可惜赖永钦不许她多吃油腻的东西,近一个月内她都要她保持饮食清淡。
吃了东西后,两个同事告别回了酒店休息。
蒋贝珠转道去了海边去看了夕阳,晚风徐徐,配着白色沙滩,一派岁月静好。
看着闲适地来来往往的人,神色没有一丝焦躁,她打心眼都喜欢上了这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城市,这里更适合她的懒散性子。
正坐在海滩上静静欣赏浪花。忽然一个男人走到她旁边,长身而立与她一起欣赏夕阳。
她回头看见赖永钦的笑脸。
他衬衫挽到肘击,铁灰色的高定西装搭在臂弯上。
赖永钦席地坐下,长腿悠闲的伸展在沙滩上。经过睡眠疗法赖永钦也恢复了往日神采,只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多了一条细纹。
蒋贝珠手指轻抚在那条细纹上,赖永钦抓住她的作乱的手,蒋贝珠趁机顺势靠在他怀里。懒洋洋没了骨头一般,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赖永钦捡起被他随意扔在沙滩上的西装,拢在蒋贝珠身上,挡住稍有点凉的夜风。
海风与古龙水的气息交织,仿佛是奇异的心灵堡垒。
如此美景,又是美人在面前,赖永钦如同所有普通情侣那般,在夕阳中吻上她的唇,在那一方柔软上辗转反侧、缱绻蜜意。
直到太阳还剩一丝光辉,他如约带蒋贝珠开车去陶朗加机场附近的一家中国人开的小餐馆,深灰色的小木屋。
店内食物都是放在食品冷热柜内,可以自选。店主与他们说同样的语言,十分热情的介绍菜品,让蒋贝珠很有亲切感。
赖永钦给蒋贝珠点了传说中的阿富汗曲奇饼干,还有甜酱饼干,主食给蒋贝珠选了一个清淡的大三明治,好大一个,足有蒋贝珠的脸大。
赖永钦为自己选了一份Sausage roll肉卷和一份羽衣甘蓝蔬菜沙拉,最后要了一杯黑咖啡。
二人端着食物,在店外的餐桌旁落座。
蒋贝珠看到裹满巧克力酱的阿富汗饼干,最顶端还点缀着一颗核桃仁,许久没吃甜食她眼睛都亮了。
蒋贝珠迫不及待,可赖永钦了解她的坏习惯,先吃甜食就不肯吃饭,非要她先吃几口羽衣甘蓝和三明治,蒋贝珠只能噘着嘴先吃了几片羽衣甘蓝又吃了四分之一个三明治。
总算到了她最期待的环节,赖永钦在她病的那几天,每天都念叨这款饼干,她早已好奇心爆棚,拿起阿富汗饼干大大的咬了一口,入口是绵软的巧克力酱,香浓巧克力黄油味饼干胚体配合边缘一点点香脆的玉米片。
入口是甜蜜,大大的满足,蒋贝珠眼睛像猫似的眯起来,开心的摇晃身体。
赖永钦宠溺笑着抹走她唇角沾染的巧克力酱,自然而然的放入自己口中吸吮。
亲密无间的动作,比直接亲吻更让蒋贝珠羞涩,红着脸大眼睛左右慌乱地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们,这才放心,来而不往非礼也,调皮地抓起一片羽衣甘蓝塞进赖永钦口中。
赖永钦顺从的吃下她的投喂,忽然变脸作势要咬蒋贝珠的白皙手指,吓得蒋贝珠向后抽手,另一只手中的饼干没拿稳脱手掉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她抢救不及,又惊又气又懊悔,饼干才吃了一口,好吃到拿在手中都舍不得放下,再想要挽救她的饼干已经无法下手。
气的她锤赖永钦:“你讨厌,怎么办,我的饼干。”
赖永钦一看又惹恼了小人儿,坏笑着慌乱起身避开她的攻击,再去给她点一个。
刚进店内就愣住,饼干居然卖完了,问老板说就算是现在开始烤制也还要很长时间,约等于明天吃了。
看着还在隔窗期待的蒋贝珠,一时不知道如何交代。
蒋贝珠等的无聊又拿起甜酱饼干吃,同样的好吃到眯眼睛。
无人分享实在无聊,看赖永钦迟迟没回来,蒋贝珠好奇隔窗探看,一看他正拿出大把钞票向另一桌客人换他们未动的阿富汗饼干。
他的大手笔吓坏了对方,蒋贝珠慌忙咽下口中食物,拉着他出店铺:“饼干没有就明天再来了,今天已经很开心了,不要吓到别人。”
赖永钦看她体贴的小眼神,心疼她的懂事。
明明长相出众千娇百媚可以恃宠而骄,可以被万千宠爱围绕,可她偏偏总是自律,不得不说蒋明翰把她教育的很好,好到他都有点心疼。
“与我一起你可以任性。”他贴着蒋贝珠耳朵轻声说,如同告诉她一个秘密。
蒋贝珠水晶丸似的大眼睛波光流转,得意窃笑:“是吗?那我要你背我回家。”
蒋贝珠这份得意的小狡黠。是赖永钦最喜欢看的,怎么都看不够。
他大步走到路边俯下身:“上来。”
听他干脆同意,蒋贝珠抿了嘴唇想得意大笑又顾着矜持,最终没忍住欢呼一声跳上了他的背。
感受着背上的重量,赖永钦感觉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猛地向上颠一下,在她的惊喜叫声中大喊:“大马要开始跑了,坐好了没有。”
“别废话,出发!”蒋贝珠纤细的手臂指向前方,像个骄傲无比的将军,指挥着她的战马一直向前。
骄傲的将军指哪里马就到哪里,马儿不知疲惫跑了一路,一直跑到公寓,一直咚咚咚跑上楼。
马儿和笑累了的将军一起栽倒在柔软的床上。
马儿倒反天罡,压住将军想要亲将军的嘴,将军哪能受这种折辱,细胳膊细腿的挣脱禁锢,重新拿回了主导权。
她得意地笑。
赖永钦也含笑与她对视,无限宠溺。
蒋贝珠凝视着赖永钦,逐渐看出了神忘了笑,捧住他的脸深情地吻住他偏深色的薄唇。
都言薄唇皆是薄情,可他偏偏没有薄待她。
她第一次贪恋的不肯放开,吻他的眉眼,吻他眼睛下的那条新生细纹、吻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咯咯笑着追逐吻他吞咽滑动的喉结。
每一寸都不愿意放过,这是她的马儿,她有权利这么做。
想骑着她的马儿彻夜驰骋,她的心很大很大比身体更强悍。
直到将军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累倒在马上。
马儿终于得到了篡权的机会,把将军重新置于马下。
往日的凶悍激进追求刺激,全都变成了知足的贪恋。
有力的温柔,最传统也最是迷人。
第二天,蒋贝珠想起昨夜还脸红,明明没喝酒她怎么像醉酒了似的沉醉放肆,一番狂放后还搂着她的马儿睡得酣甜满足。
今早醒来吓坏了,才想起来昨夜连安全措施都忘了,垂着头算日子越算越迷糊。
赖永钦不愿意看她着急,帮她咨询了医生,专科医生说她现在这种情况激素水平不正常,大概率不会有问题,可以先观察,但是也说还是要注意,有时候不可能中也存在着可能。
蒋贝珠才算稍稍放心。
巨型货轮入港的汽笛声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快步跟上船王视察港口的大队伍,蒋贝珠现在身份低微,只能走在队伍末位。
丰盛湾的陶朗加港口是天然的深水港,是新西兰进出口总吨位最高的港口,也是中转效率最高的港口。
蒋贝珠极目远眺,远处海天之间,两只白色的信天翁追逐飞过。
忽然,她意外发现了大小船舶中有一艘醒目的庞然巨物45万吨伊芙马琳号,蒋贝珠看它十分亲切,她曾经亲手替它揭牌。
当地港口负责人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迎接船王。之前视察时间一推再推,总算在今天成行,无数记者和当地官员殷勤地接待。
设立在港口上的露天会场,也早已准备妥当。
船王上台演讲,镁光灯闪烁。
蒋贝珠隔着攒动的人山人海,看着万众瞩目中的那个男人。他太优秀了,无论长相、身材、智慧、权势、地位、金钱,无论哪一样单独拿出来都是王炸,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赖永钦。
天之骄子。
而这个天之骄子,偏偏对她好。
蒋贝珠忍不住陶醉含笑看着他,第一次用这种自己私有物那种眼光去欣赏他。
满心为他自豪,为他骄傲。
赖永钦站得高,他的视线在人群中划过,找到同样穿着正式西装套裙的蒋贝珠,裙子是纯洁的白色仿佛天边洁白的云朵。
是他今早亲手为她穿上的。
二人四目相对,赖永钦纤薄犀利的唇角微勾。
蒋贝珠忍不住了,那种二人才知道的隐秘感,让她捂着嘴偷笑,又怕人看到慌忙低头掩饰控制不住无限扩大的笑意。
蒋贝珠再抬头,面前站着一个神色怨怼愤恨的女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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