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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
“怎么你还要战到天上去了?”淮止肃然道,“你生性跳脱,失于轻浮,因而赐刀名不嗔,为的就是你日后当常沉敛收心。”
见淮止还要说,穹天懒得再挣扎了,左右不过个名字,“师傅说得是,弟子紧遵教诲。”
“嗯。”淮止点头。
“师傅,内掌门师兄怎么站到祭台上去了。”温琼嚷嚷道。
穹天随他所指,看到了昆仑祭坛中央的薛灵昀,几天不见,薛灵昀似乎有些疲态,想来这些天他都没好好休息。
“内掌门看起来有些累。”司南道。
淮止解释道:“祭天之前,祭司要面神,只有面神成功之后,祭天大典才能举行。”
“面神……”温琼还想问。
“面神好啊。”穹天拦住他,师傅莫名来找他们,这名字一听就麻烦,少知一事少一事。
“以后你帮我做这事吧。”淮止忽地道。
穹天闻言惊讶看向淮止:“我?不可,这事还得师哥来稳妥。”
淮止抬眸,神色平静:“你不能总靠灵昀,以后我会把内阁的事物分出来,让你慢慢掌管。”
穹天的心跳加快了些,下意识看向旁边,温琼与司南霎时扭头,于是他道:“师哥一直做得很好。”
“你不可以做好么?”淮止反问。
都怪那姓薛的,本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他操心,非得啥事往前冲,什么话都不说消失祭天,还将自己累得不成样。
淮止依旧看着穹天,等着他回答。
穹天想想说算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师哥能做我也可以,我什么都听师傅的。”
师傅沉默不语,眉目间的神色终于变得柔和。
“先人建此蓬山远,就是要给天下的落魄人,留下这最后一块容身之地。蓬山远南北不靠,无友无故,无党无盟,先人遗愿不可违,就算是你也一样。”淮止真人缓缓站起,望着薛灵昀继道:“若明天你们出了这个门,是生是死,就和蓬山远再无关系了,但只要你们蓬山远的弟子,便要恪守道旨。”
这时,司银决走到他们面前,说:“掌门,他们来了。”
“嗯,随我过去吧。”淮止往祭坛走下去。
当日午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乐器声响,昆仑祭坛沉浸在一种光芒之中;
薛灵昀在祭坛中央,如同伫立的神,他那把琴每响一声,天中异动,风云变幻;
祭坛周围的人不断惊呼;
“要是不曾有祭天大典,我们不来,就不会知道这江湖之大,还有这样的人。”
“不愧为蓬山远的内掌门啊……”
听着他们对薛灵昀赞不绝口,穹天心不在焉擦着佩刀,用刀这么久,他尚是第一次擦刀;
刀几日不擦,又旧又脏,想着他又开始怨起薛灵昀,可转眼一看那人,穹天又有满腹担忧;
师傅刚才让他掌管内阁,那薛灵昀干什么,依薛灵昀停不下来的性子,让他什么都不做?那可能吗。
这时,从祭坛上传来司银决的声音。
“你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拿到两张以上的蓬山令,方可出师,才有机会进入万兽谷。在这两张蓬山令中,有一张必须要从最高的木桩上夺取,并且要挑战一位在座的宗主。作为守阵人守在千机阵中,剩下的蓬山令则可以通过挑战守在山门前的驻阵弟子来收取。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穹天:“不是说祭天吗,这又是干什么?”
“祭天需要强大的灵力,用来帮助大祭司开启天地真元,修灵之人的打斗之中能产生出灵力,便可被祭坛吸收。”司南解释道。
“十八派弟子,上昆仑台!”
随着法相门的锣鼓令,各派弟子纷纷亮相。
顿时,整个试炼场如同一锅沸水,直持续了三柱香,也未有平息征兆。
风无忌哈欠连连,正在他百无聊奈准备起身离座时,那边激烈的法力冲击吸引了大批人的注意,底下的十八派弟子喝彩不断,大呼厉害。
“那位莫不是司南小将,他一向不是善用的是长弓,但是现在怎么变长剑啦?”风无忌故作乖张地俯身,朝邻座的司无双小声问道。
司无双目不斜视,回道:“右司大人尚是初次入山,对这道门规矩多有不知,是你挑战哪个宗派,就要用哪个宗派的兵器,除非呢...”
“除非你去摘取驻阵弟子的蓬山令,才可以用自己的兵器。”一声洪亮,温壑带着暗谍军也进入了试炼场。
司无双拱手:“温老。”
“温老将军为何此时才入场?”风无忌朝正下马的温壑道。
“与你何干。”温壑身着黄金铜甲入座,将长枪驻于膝前,道:“当年左司一口气摘了十二枚蓬山令,看南儿这心气,是要向他爹看齐。”
司无双:“温老谬赞,虎父无犬子,想来温琼日后大有所为啊。”
“但愿如此。”说此,温壑目光深沉地看向朝不远处的温琼。
“你说司南今日该不得摘下十八兵器?”温琼抚胸感叹道。
旁边的女宗门弟子道:“照这架势啊,还真差不多呀。”
说着,朝温琼抛去一魅眼,不料被他挤开,温琼重新凑到穹天身边说道:“穹天,你看看司南,你打算拿几枚啊?”
穹天:“一枚。”
“啊!一枚?”温琼道:“哎呦,师弟呀,要真是一枚的话,真如师傅所愿了,在蓬山上好好读书修道吧。”
“哦。那就两枚呗。”
就在这时,司南反手夺过法相门宗主的法器,一剑指着他的喉咙,大声喘气道:“我想挑木宗主曦龙。”
在场当如一锅沸水中浇了天山寒冰,穹天心中不由呵道,这小子。
当曦龙出现在木桩之上,那笑容如沐春风,令不少女宗弟子尖叫。
“这便是神木宗主?传言他年过上千,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好飒好帅!”
“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司南小将比上不足比下余,且□□力未必不如他,”另一名铸剑宗的女弟子说到。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女宗宗主碧水呵斥一声,身边的铸剑宗主莫无谓道:“此人已连战六局,若被他夺了神木宗头筹,日后十八宗派岂不落人笑柄。”
一青蓝战袍与红影在试炼场中央交织,曦龙的碧落青鸾来势凶猛,司南对付十分吃力,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若非规则在先,曦龙不屑于和司南比试。
有一闪光从曦龙袖口中飞出,在众人一闪而过,穹天却看清那是一根赤红丝线!
司南的长剑猛然被虚空之力定住,一股强大的力量竟令得它微微颤抖,司南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南儿...”在座上的司无双按耐不住,就要起身。
曦龙轻笑一声,连同长剑抽回那线,然而不等众人唏嘘,那剑却是钉中了他执线的右手袖口,将那袖口死死按在木桩之上。
“哈哈哈,令儿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么?”风无忌大笑道。
司南借机飞身上了木桩阵,取得神木兵器。
传言神木曦龙有一大癖好,甚爱惜自己身上的皮毛羽翼,因此得世人誉‘花孔雀’名号,如今在那秀美的衣袍上给他开了个洞,足够使得他满眼含泪半柱香了。
“这也可以?”温琼大跌眼界。
“宗主不要啊。”那群女宗弟子不由道。
“下次别再手下留情,否则我绝对会杀了你。”
“你小子敢这么说,那舅舅这小破口开得还挺值。”曦龙周身燃气白光,那光消失后又换了青蓝袍子。
司南不以为愕然,冷着脸登上了主阵台,将兵器交给主座的薛灵昀。
“恭喜司南,摘取六枚宗主法器。”
薛灵昀一言不发,仍是那欠债还钱的模样,接过兵器,手一挥,六把兵器又回到木桩原位。
“我直接拿蓬山令。”
穹天手握不嗔登上试炼台,主阵台上的十八宗派有不少人已蠢蠢欲动起来,而话一出,却没成想到被当众泼了冷水,莫无谓当即呵斥道:“荒谬,此话我可是闻所未闻。”
“莫宗主话粗理不粗,还望仙师切莫动怒。”司无双道。
“这司无双一直都在祭天大典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穹天看着他那张脸,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由疑惑道。
温琼:“他是东岳左司理应该来,原是名娼妓之子,先是拜于铸剑宗门下,后来替曦龙盗取其宝反叛铸剑宗,不过他为人好善乐施,也被东岳子民誉为司大善人,不过自从司南入世以来他力量愈来愈弱,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了。。”
说话间,司无双已看了过来,穹天道:“他的耳力倒是姣好。”
“试问有哪条规定不能直接夺取蓬山令?一群手下败将,我师弟才懒得和你们比。”
莫无谓被温琼此话噎了个瓷实,穹天扬声道:“我要挑战的人,是神木宗。”
羲龙却仍是泰然自若道:“此番有幸上得蓬山,一来为祭天大典,二来我等也是仰慕二君的神力而来,若二君执意如此,岂非让天下人失望?”
穹天:“只要战胜了你,便不会失望。”
“既然如此,那与我等比不比倒也无妨。”
说话间,两道人影跃上了试炼台,随之擂鼓声响,四周防护阵将本场试炼弟子们围于其中。
不论他如何使力,也无法拔出紫金刀,不成想薛灵昀却召出了一把木剑。
那木剑运势凶猛,穹天以刀身格挡,“神木宗主,要比就好好比。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君莫要小看了这桃木剑,它可大有来头呢。”羲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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