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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总之，当魏辰月坐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时，魏辰月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只记得事发之前的事。
那时差不多是魏辰月和孙晚秋分开后的七个小时后，凌晨三点多。
她和徐怡卿躺在一起，徐怡卿侧躺在她身边，她没有像前几天之前那样抱住徐怡卿，而是静静地看着徐怡卿的背影。
魏辰月还在思考孙晚秋的话。
然后打来了一个电话，备注是“姐姐。”
“喂？姐，你怎么还不睡？”
魏辰月从卧室溜到了厨房阳台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温柔柔干干净净的女声，听着很舒服，有种被自家姐姐护在怀里的安全感。
“你好久没有回来了宝宝，姐姐都想你了呀。”
“什么啊，回江城定居下来之后我不是总回去看你吗？”
魏辰月觉出不对来，她这位姐姐一向体贴细心，半夜打电话就已经是蹊跷中的蹊跷。
“就是姐姐想你了呀，你在哪啊，方便来吗？”
魏辰月笃定了内心的想法，侧着头听电话，开始飞快地套衣服。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我还在孤儿院啊，我能去哪儿？”
“好，你等我，别挂电话，我马上到。”
……
“孩子？”
一只手在魏辰月眼前晃了晃，把她从回忆中拽出来。
“嗯？”
魏辰月抬头向对方看去，眼中带着茫然和无助。魏辰月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者说她很少把情绪挂在脸上。
“阿姨和你确认一下死者身份信息。”
“嗯。”
“姜盼，女，25岁，汉族，2000年2月17日登记户籍，死亡地点江城省江城市舟盈区孤儿院，死亡时间2025年1月23日凌晨四点，无已知亲属，尸检报告显示生前曾遭受QF……”
魏辰月只是静静地听着，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只是看着对方推到自己面前手机上的监控画面。
“能回忆起一点什么吗？什么都可以，只要关于她。”
魏辰月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热茶，茶水升腾着雾气，熏得她的下巴有些发烫，惨白的脸也因此漫上了一层血色，只是那双眼睛空洞得不似活人。
魏辰月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烟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小好小，不像自己能发出来的。
对方犹豫了一会，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给了她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
“谢谢……”
浅白的烟雾缭绕着升起，模糊了魏辰月的所有视线。她有点惊讶，明显一个不抽烟的警察特意给她弄了根中华。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在烟即将燃尽的时候，魏辰月终于感觉嗓子不那么紧了，她呼出一口气，把烟按灭在那个玻璃烟灰缸里。
她在脑子里梳理着关于姜盼的一切，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几小时前的最后一面，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一样在她大脑里闪过。
魏辰月终于从麻木里觉出了一丝悲伤，她好像能理解徐怡卿了。
“院长说，我和姜盼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半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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