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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老年人记性不好~
白染源的背影被昏暗的宫灯吞噬殆尽,白夙捻着相片,原本还带着弯弯的嘴角霎时平了下去。
速度太快,好似她先前未曾过。
在这静默的几秒后,或许是缓过来了一口气,白夙又一次换上了熟悉的假笑。
白染源心里是什么打算,自从她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就明晰个七七八八。
费了那么大个劲,却把人送到她手上,而不是自己亲手握在手心里。
无非就是想借她的手,依着巫冢的规矩,反正她也不可能会对巫冢的女孩做什么事,放在她这,简直是绝佳的牛马。
零成本,质量好。
恶心。
白给人当苦力,白夙怎么能不嫌恶,更别说,白染源也是一个……杂种。
镜人和人类杂交出来的杂种。
她的味道就算是换了具身体也盖不住。
腐臭的泔水味混在血里,又腥又臭,活像是一条已经死了大半的西湖醋鱼,死了都得说一句真特么是白死了。
白夙将白染源这个碍脑的家伙赶出自己的大脑,转而看向相片,磨砂般的质感,每一次摩挲都像是能够和里面的生命同频共振。
眼眸微眯,白夙拿近了仔细瞧,金色。
她没看错,是金色。
虞笑吗?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无所不能的道具,只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默哀两秒,白夙带上鬼面,贝雷帽压实,刘海藏起眼睑,将那张有几分特别的脸遮掩。
伸出手指,就着虞笑释放的那点金色在相片上涂抹,深深浅浅的金色将相片弄的一团糟。
相中律被搅乱,少女从相片中挤压出来。
“唉!”
跌坐在地板上,襄捂着自己摔疼的腚,缓解那里又疼又麻的触感,怎知,虞笑分文不改地砸了过来,腰腹一扭,手腕一压,痛到目瞪狗呆,说不出话来。
“不疼唉!”虞笑灵巧地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身后的位置。
“还是这么活泼”白夙出声,将自己引入。
虞笑看着那顶贝雷帽,笑意呆挂在原处。
白夙,虞笑知道这个人,逃离巫冢太久,那顶贝雷帽依旧是她的标识。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能给自己鼓劲,她又笑道:“大巫,我拥有过天空哦!”
像是在炫耀,但实际上是在辩驳,驳斥巫冢数千年的诅咒。
她会为此停留的……对吧……
“那你为什么是一个人回来的呢?”白夙似笑非笑道。
心中顿时一个咯噔,来不及去计较白夙话外的讽刺,重点是——什么叫做一个人?
襄不是人吗?难道她不是白襄吗?
虞笑能发觉的,襄也能觉察,头颅微微上扬,和刘海下的眼睛对望,她呢喃:“玫红色的”
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被按了一下额头,襄这才从那双眼睛里逃出来。
瞳孔微缩,像是受惊,随后又涣散开来,像是被什么存在拉进去。
“你好啊!白襄,哦不,是抛却姓氏之人,襄”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夙的手指在襄的下颚摩挲,像是打量一件精美的瓷器。
“你记得的,不是吗?”
她贴着襄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分明是阳间的东西,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也不像蛇。
要是一定要说,那估计就是——如果凤凰死了,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不死鸟也会死去吗?
襄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得回复:“你是谁?”
“夙,我是夙”
“那夜在哪里?”
“在我肚子里”
……
“哦,这样啊……那么我现在也在你的肚子里吗?”
沉默,然后打破沉默,白夙笑出了声。
“对”白夙说。
铁锈味灌进白夙的口腔,像一座喷泉,当人造的血液被排空,用于再生的蛭被挖了出来,咕咚一声,掉进“桶”里。
“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呢?”形式不知道什么时候骤然颠倒,白夙跪坐在槐木地板上,而襄,她轻轻地抚过白夙的脸庞,揉捏她的颧骨,一阵刺痛过后,一张破破烂烂的画皮坠落在地。
白夙痴痴笑着,发力点就那么大,不可避免的,撕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皮肤,露出里面青青红红的血肉组织。
不是鬼面。
陡然一剑贯穿心脏,襄跌落在白夙的身上,下颚撞在肩胛骨上,几分痛处皱了眉头,却撼动不了她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白夙依旧保持着她脸上的痴笑,襄实在没想到变化来的如此之快,但她没有机会了……
白夙敛起泛滥的情绪,恢复往常的嗤笑。
“哦,真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可惜襄听不见。
白夙从眼的领域里抽离出来,涣散的瞳孔再次凝聚,不太美妙地对上了属于希帕蒂亚的眼睛。
白夙是少数能够凭借眼神就分辨出希帕蒂亚的人,为此,她对希帕蒂亚了解异常之深。
也得益于此,她更是明白,希帕蒂亚这个“叛徒”是个随时可爆的地雷。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帮你把小老鼠抓回来了”希帕蒂亚耸耸肩,一点也不意外白夙的凌冽冷意。
白夙转而看向被绑起来的虞笑,虞笑被吊在质子化成的绞刑架上,脸上没什么伤,衣服也算完好,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委屈巴拉地看着白夙。
呵,还挺有精气神。
但这也侧面反映了希帕蒂亚的实力又有几分精益。
思及此处,白夙暗暗提起了几分警惕。
表面上也是符合大巫身份地命令道:“把她放开,她的存在不会妨碍你们”
“唉?你是在说笑吗?”希帕蒂亚自觉自己脑子虽然不如千年前灵光,但是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她可是变相创造了白襄、陆明瑶和陆明铮这对双子,可能性之母,你现在居然说,‘她的存在不会妨碍你们’,包庇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话不投机,希帕蒂亚也逐渐锋利起来。
“别这么阴阳怪气,你得清楚,她是巫冢的女孩”白夙丝毫不退,她会守护每一个巫冢的女孩。
希帕蒂亚冷眼瞥了一眼虞笑,果不其然,虞笑对她眨了眨眼,像是被熊大人罩着的熊孩子,贱得慌。
终究,希帕蒂亚退了半步:“我要求将她封锁起来”
“可以”
顿时海阔天空,两人火速安排好虞笑的去处。
虞笑:不嘻嘻。
被打包丢给守门的边城,人一走,虞笑二话不说,和边城击掌。
“祖奶奶,陆明瑶呢?”虞笑自来熟的和边城贴贴,毛茸茸的脑袋摸上去就能感受到活人感。
温暖,致命。
“别担心,我安排你过去”
边城话音温柔,宠溺地看着虞笑。
不多时,蒋欺一袭襦裙挤了进来。
“白染源准备吞噬陆明瑶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我的异能能量储备最多只能用三次”蒋欺一改先前在白染源面前的天真,条理清晰道。
虞笑顿时皱眉,暗道:“这么快?”
看来她是迫不及待想带走“现在”了。
真的有这么糟糕吗?这个世界、这个时刻……
“动摇可是兵家大忌”边城揉开眉间褶皱,话锋一转,问道:“没办法补充吗?”
“不行,她已经准备好抽取异能能量,希帕蒂亚既然到了,你们再造一个‘黄金时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希帕蒂亚也可以是优良的容器”蒋欺摇摇头,反手就将虞笑拉了出来。
“小竹鼠,毛还挺软”手艺不精,刚刚还柔顺的头发被弄成一个小鸡窝。
她在慌乱。虞笑敏锐发觉。
但虞笑什么都没说。
“那我们出发?”虞笑问道。
“先去找源”边城给出了一个奇怪的回答。
“为什么?白染源可是还有一部分仍然存放在源的身上”蒋欺也不理解,但是有问题就问还是一个良好习惯。
“异能是源带过来的,我们得先弄清楚,究竟是谁‘吃’了最初的那个镜人,不然,只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异能从不是恩赐,而是诅咒,若不解咒,那么就会有下一次”似是觉得自己相对尖锐,边城稍稍软化:“我们已经牺牲太多,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再把问题留给未来,那和罪人也没什么区别”
“解铃还须系铃人,麻烦各位了”
边城都这么说了,条条在理,还晓之以情,就说蒋欺打心眼里不愿意,但还是应了一个“好”。
手上动作也是不慢。
【鬼蜮伎俩】
虞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理,但是她被抓了个正着。
“干的不错”像是在笑话虞笑等人的诡计,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刺耳。
嘶—
*巫冢粗口*
虞笑骂的脏,扫射祖宗十八代,直把源和在场的蒋欺骂的一愣一愣的。
“我会提议加强巫冢的素质教育的”源反应过来,但还是两眼一抹黑。
“……好的”蒋欺操控着异能的脑子差点短路,谁能想到平时也算是知性的女人居然发挥如此卓绝。
“嫌我素质不行?你个靠北的玩意,你有什么资格嫌我不行,我是土生土长的,你是啥!你管我,你配吗!”
“停停停,你给我闭嘴!”碍于镜人是特性,源不可避免地被过于充沛的情绪给影响。
红光闪过,虞笑顿在原地。
【等价交换】
虞笑身体表面上浮上一层薄光,或许是情绪上来了,两人一时之间谁也不让谁。
蒋欺看着面前的阵势,突然冒出一个猜想来:该不会,边城忘记告诉她自己的异能是什么吧……
隔了老远的边城:“阿嚏,谁在想我?”
“我好像忘了什么?”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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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灶娘:宝!宝!我要卡死了!
白染鸢:我都没出来!
灶娘:呜呜呜,完结好难!
白染鸢:(摸摸头)给你个摸摸头,生产队的驴啊!去吧。
白染鸢:活就在眼前,别闲着~
灶娘: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