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赵府
首发晋江
几人出了城主府,放松下来。
齐长宇把手令递给乌木栖,问道:“如何,可是有什么发现?”
乌木栖细细摩擦手令,随即放进乾元镯:“还不确定,走,我们去祭坛那边看看。”
“好。”
六人来到祭坛那里时,周围围观群众已经疏散开来,只有极少数人才在那里看热闹,祭坛也已有侍卫把关,并且不许旁人靠近。
乌木栖几人要靠近祭坛查探,侍卫当即把他们拦下,随后乌木栖把手令一亮,侍卫迅速退开。
进入到祭坛,乌木栖嘱咐:“大家分散查探,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众人答应下来:“好。”
一人一个方向,分散查探线索。
凤羽澜跟在乌木栖身后,看乌木栖在哪查探,她也跟在哪。
“木栖,你刚才要城主手令干嘛?”
“方便调查。”
“那我们是要去赵家调查吗?”
“嗯,应该需要去走一趟。”
凤羽澜一脸的兴奋:“那我也去。”
乌木栖瞥了眼凤羽澜,心里暗叹:看来五公主确实在南洲憋坏了。
凤羽澜闲着无聊,到处瞅瞅看看,时不时与乌木栖说几句话。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直没有线索,乌木栖神色越发凝重,祭坛一片杂乱,随地的鲜花,垮掉的木梁。
又过了片刻,乌木栖问其他可有什么线索发现,齐长宇他们皆是摇头。
乌木栖眉头紧锁,不应该,这祭坛里肯定有线索。
方才在城主府那几个人出去时,乌木栖有注意到一个男子的神色奇怪,看起来有些紧张。
而且,又萦绕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不是属于邪修的那股厌恶的气息,而是一股很特别的气息。
乌木栖左思右想也没想起来那应该是什么东西的气息。
“木栖,找到线索没?”凤羽澜随意地从一旁抽出一根横梁,当拐杖拄着。
“没有…嗯?”乌木栖眉头紧皱地往她那看了一眼,突然一顿。“你别动。”
凤羽澜不明所以地看着乌木栖:“怎么了?”
“别动。”
乌木栖慢慢凑近,蹲下身子,凤羽澜也顺着看过去。
只见一块深蓝色的小布条挂在木头的一侧,还拉出了几根棉丝。
“这是?”凤羽澜也蹲下身子,忽闪着眼睛看着乌木栖手上的小布条。
乌木栖满意地笑了:“线索。”
随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五公主,你立了大功。”
凤羽澜摸着自己后脑勺大笑:“真的吗,哈哈哈。”
“走,我们去找他们汇合。”
二人找到其他人,乌木栖询问:“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
齐长宇眉头紧缩:“没有,看起来就像是自然倒塌。”
舒小小也无奈地开口:“我也没有,摸索半天都没有什么发现。”
“你们呢?”
“回去说。”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瞬间明白乌木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点头。
几人刚出祭坛,孟君屹他们就围了上来。
“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乌木栖瞥了眼那群侍卫:“回去说。”
一个极其不起眼的男子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然后环顾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自己,迅速悄悄离去。
南城城主府,乌木栖一行人回到院子里,让几个弟子看好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其他人商谈花朝节出事一事。
“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个。”乌木栖拿出布条递给他们。
“这是?”梅知夏接过布条仔细打量一番,又传给其他人。“谁的?在哪里发现的?”
深蓝色的布条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昆吾宗的弟子看着这布条,不明所以。
齐长宇说着自己的猜测:“这种布料粗糙,摸起来有些磨人,所以必然不会是世家或是有钱之人,又出现在祭坛,那必然就是……”
傅渊接话:“工人。”
乌木栖点头:“对,就是做工的工人。”
“这个布条是凤五公主在一根横梁上发现的,上面还有布料丝线,所以这块布料肯定是他们在搭建祭坛时留下来的,而且当时肯定很匆忙,不然也不会遗留。”
凤羽澜露出骄傲的神色,没错,就是本公主发现的。
齐长宇点点头,对乌木栖的话感到赞同,补充道:“花朝节是南城一个大节日,祭坛又是极其庄重的地方,所以留下这块布料的人必定是在做什么,又害怕被人发现,故匆忙离去,没有细细检查。”
王云起恍然大悟:“所以,祭坛崩塌……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齐长宇揶揄:“脑子还不算笨。”
孟君屹发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参与搭建祭坛的人有不少,我们怎么查?一个个查的话,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乌木栖淡然一笑:“不急,我们先去赵家走一趟。”
“其他人去查失踪的那个女子,她平日的行迹,常去的地方,有关系的人,最好全都一一查清楚。”
“好,那我们去查她,你们去赵家?”
“可以。”
昆吾宗弟子分成两波,一波去查那失踪女子的行迹,一波前往赵家。
赵家
赵家大少,赵长风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上那个拿着一把墨扇,身着栗棕色袍子,神色焦急。
一个穿着赵家家服的男子匆匆跑进来:弯腰行礼:“大少,我回来了。”
赵长风扇子一拍,急切地问:“快说怎么样了,他们可有查到什么?”
“没有,小的在祭坛外仔细观察过了,他们在里面搜查了许久,并未发现什么。”
“对了,可有苏湘的消息?”
“没有。”
苏湘,花神扮演者,于花朝节上当众消失。
赵长风沉默思索片刻后道:“去仔细盯着他们,一旦有什么发现,立马来禀告我。”
“是,大少。”
待下人走远,赵长风又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思绪不宁。
一炷香时间过后,有人来报,说城主府的人要见他。
赵长风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捏住扇子,嘴唇微微颤抖。
追问是城主府何人来访?
侍从回答说不清楚,来人手持城主令,要见赵家人。
赵长风稳住心神,整理衣襟,随即向赵家宴客厅走去。
乌木栖五人以及跟过来的峰羽澜早已等候在宴客厅。
赵家家主赵安玉坐在上位,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几人,疑惑地问道:“几位小友来访赵家,有何贵干?”
齐长宇起身,把早已商量好的那一套说辞说出来:“赵伯父,我和小小多年未回南城,现得宗门赏识,得以回到南城,故特来拜访赵伯父。”
“你…你是,长宇?”
“在下正是齐长宇,赵伯父,多年不见,您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舒小小也起身拱手行礼:“舒家舒小小见过赵伯父。”
宴客厅霎时响起赵安玉爽朗的笑声:“好,哈哈哈,原来是你们。”
随即,又感慨:“多年不见,你们都长大了。”
齐长宇面色温和,笑吟吟地看着赵安玉。
赵安玉笑意微收,问道:“不过你们前来,可是还有什么其他要事?”
“赵长风兄长多年未见,不知可还好?”
赵安玉无奈地道,似乎对这个儿子颇为失望:“他啊,比不得你们,不过是闲在家中罢了。”
“赵伯父满腹经纶,赵兄必不会太差,如今也多年未见了,何不嚷赵兄出来与我们见上一见。”
“他啊,估计去哪鬼混去了,不必见了吧。”
“还是见上一见吧。”
听到齐长宇坚持要见赵长风,赵安玉心下明白,他们今日就是冲着长风来的。
“世侄,长风他……”
齐长宇慢悠悠地拿出一块令牌,放到手中把玩:“赵伯父,这令牌你可熟悉。”
赵安玉话一噎,自然认得那就是城主令,脸色微变。
咬牙道:“去请大少爷来宴客厅。”
一旁的侍从应下,赶紧跑出去。
齐长宇淡定地收回城主令,然后抿了一口茶,对着赵安玉微微一笑:“赵伯父,有劳了。”
赵安玉面色难看,眼睛半眯,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心中思索他们的目的。
齐长宇他们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对赵安玉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片刻后,赵长风来到宴客厅,看到一旁的人先是一愣,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乌木栖和凤羽澜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对着赵安玉行礼:“见过父亲。”
“人来了,不知世侄今日有何贵干?”
齐长宇晃悠着茶杯,瞥了眼赵长风:“赵兄,许久未见,可还好?”
赵长风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脑中飞速查找,不确定地问:“你是……齐长宇?”
齐长宇笑吟吟地道:“赵兄好记忆。”
“呵呵。”赵长风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南城之人谁不知道赵家大少赵长风与齐家大少齐长宇一直不对盘,应该说是赵长风单方面讨厌齐长宇,而齐长宇则是无感。
后昆吾宗招生,齐长宇测出单系风灵根,拜入昆吾宗,而赵长风则没有走出幻境,被昆吾宗拒收,也因此对昆吾宗怀恨在心,心中一直愤懑不平。
又挑衅道:“齐长宇,你不是拜入昆吾宗修仙去了吗,怎的回南城了,难道是混不下去了?”
齐长宇但笑不语,对赵长风的讥讽毫不在意。
赵安玉也适时开口警告:“长风,不可无礼。”
虽说是警告,却挺他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斥责的意思。
只一个照面,乌木栖也差不多明白赵家父子是什么人了。
齐长宇放下茶杯,挑眉看了眼赵长风:“赵兄,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如当年,想法依旧如此…恶劣。”
“你……”
“赵长风,苏湘你可认识?”
赵长风愤怒的神情骤然一变,下意识矢口否认:“不,不认识,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齐长宇犹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赵长风梗着脖子,嘴硬道:“当然是真的,本公子堂堂赵家大少,怎么可能谁都认识。”
“齐长宇,你到底想问什么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
“苏湘,本次花朝节扮演花神的女子,坊间传言,她与你是旧相识,这话你可认?”
辩驳的话卡在嘴边,赵长风吼道:“你从哪听来的不实消息,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赵长风,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说的自然是实话,齐长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兄不必动怒,我们只是例行一问,又不抓你去审查。”
“抓我?我又没有犯错,抓我做什么。”
“赵兄的话我们记住了,今日叨扰贵府,赵伯父,我等先行离去了。”话问了,几人也有了心中已有几分考量,齐长宇便提出离开。
赵安玉笑呵呵地送客:“世侄慢走。”
齐长宇回以一笑,走时,乌木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赵长风。
待他们离去,赵安玉顿时脸色突变,怒斥:“跪下。”
赵长风直愣愣地跪下:“爹。”
“平日里你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我都未曾追究,如今,你到底犯了何事,还不快细细说来。”
“爹,我,儿子没干什么,这几天我一只都是老老实实的。”
“哼,老老实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后花园那……”
赵长风大惊,急忙出声打断:“爹。”
“快不快说。”
“我,我,爹,我真的没干什么,苏湘,我是对她有些想法,但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赵安玉拂袖:“哼,最好是如你所说。”
“儿子保证,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起来吧,齐长宇他们今日来者不善,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爹,我怎么办?”
赵安玉瞪了他一眼,自家儿子什么德性还是清楚的,他没那么打本事直接让人消失:“慌什么,她失踪又不是你干的,你慌个什么劲。”
“是,是。”赵长风眼神闪躲,心虚地低下头。
“派人盯着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禀告。”
“是,儿子这就去办。”
“嗯。”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