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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逝
不禁皱起眉头，只觉得头都有些绕晕了，自言自语道： “此人难道便是解忧阁前阁主，是个老僧吗，还在祈安寺，我竟从未察觉。”
原来是这样吗？那便明了了，是曾经从未想过的，真是神奇。
“我也并未察觉呢，多亏了行言聪明，这才能得知。”楚墨迟唇角含笑，目光尽数投向了江染。
这些话发自真心，有些夸奖的意思，不过江染并没有听在耳中。
江染又继续回忆着，只觉得越发深沉，道：“我想那人应当教了她许多，她似乎生来心思深沉，从那起又习了帝王之术，那些日子，我偶见她的眸子深沉，表面揣着温柔但也不似从前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曾经那时已经埋下伏笔了，抽丝剥茧来，才恍然察觉。
“那你看看我的眸子中有什么？”楚墨迟打着逗弄江染玩的心思笑道，像是故意一般特意凑进了些。
江染竟真的转身，仔细打量着楚墨迟的瞳孔，思衬半晌才缓缓道：“看不出，但似乎狠厉中又含柔情，嗯……是在看我吗？”
这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禁有些害羞。
又谁知那楚墨迟又吐出些更加羞人的话语：“我眸中千万世界尽为你，一看见行言，我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的确从未挪开，若是旁人也许会有几分危机感，但江染也许是习惯了，也便淡化了这样的感觉，不觉得奇怪。
“什么？”
江染听了，这话有些蒙，此人脑子不会又犯毛病了吧。
这样想着又是好会没说话，没忍住拿手去触了几下楚墨迟，又觉得没事，没寒热啊？心里觉得奇怪。
楚墨迟见他这般，又问着： “行言怎不说话。”
江染只是冷冷对他道： “若是患了眼疾，还得紧着寻了医师，莫要耽误了，对你我都好。”
“我看的可是真切，实在不假。”楚墨迟又浅笑着，与他争辩。
这样一说，反倒像是自己故意不肯承认一般。
江染闭目，只觉得心烦得很：“又说些胡话，我看，莫不是脑子也出了些问题，总这样犯毛病。”
“那便是，不过只有行言能治好。”他又微微笑了笑，并未不承认，也让人是再难说了。
可这样也让江染觉得浑身难受，有些不自在，带着几分鄙夷的目光瞧着楚墨迟，道：“闭嘴吧！别这样……怪恶心的，王爷又是上哪学的。”
“行言是想让我教教你吗？”
他不知又像何人学着，说这些胡话，此时此刻，江染倒还希望能够回到从前刚开始那般，至少楚墨迟不会莫名其妙地来骚扰自己。
“……文卿。”江染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终于，楚墨迟似乎停止了这场打闹，爽朗的笑了两声，一面还道： “这些日子，我偶然寻了许多话本，现在还是我们两个的故事，甚是有趣，闲暇之余也看着打趣。”
我就说是为何呢？原来是寻着我来找趣，一个堂堂王爷，放着众多公务不办，时间尽是荒废在这些闲杂读物上，我看也是要病入膏肓了，这样想着不免有些恼。
与他据理力争，也试图着劝诫：“文卿不应是政务繁忙，怎还有这些时间，也是白白浪费，这些闲书不过胡闹罢了，尽是污言秽语。”
不过这些话，楚墨迟哪里听得进去，他心中似乎只想着江染，其他的放任不管，也是荒唐。
“不，我倒觉得书中所说，还是十分有趣的，我与行言伉俪情深，缠绵深夜，日日笙……嗯？行言也觉得有趣吗？”他一副意味不明的样子，就算不问，江染你大约猜到他想干什么。
哪里还敢让他继续说下去，也不顾其他，连忙去捂他的嘴，这人果真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
“别说了！还请自重，这些东西少看为好，否则伤身。”江染以前也从未反对过，事到如今，不说也是不行了，满嘴尽是些污言秽语，弄得自己面红耳赤的，他倒是无事，也不知为何这样不知羞。
楚墨迟丝毫未有悔过之心，反而是越发得寸进尺，调笑着说道：“行言若是质疑我，不妨……今夜试上一试便知。”
纵是常对付他这般，也是抵不住的，江染脸上还是泛起了些绯色，有些慌促也说到：“莫要胡言！你身为王爷怎能说话没轻没重，也不顾忌着。”
“我对行言又何须顾忌，更何况，旁人就算抓了我的把柄，也无法从我身边夺走行言不是？”一面说着，又一面抚上了江染的脸庞，红晕染的极为好看，让人不禁留意欣赏。
顾忌是他从来都不需要，只有他人顾忌着自己，自己还真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就算是让人抓了把柄，那人也定不敢动手，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让自己所爱的崭露在阳光下，都不会有任何机会受到伤害。
江染眼眸胡乱的瞟着，含糊推辞道：“这又是何言，说远了。”
“好。”楚墨迟也是点头应答，一边掀了车帘，向着窗外撇了眼，喜对江染道：“行言，到了。”
“嗯？到了何处让我看看。”江染挤开楚墨迟，斜着身子朝他那边车窗看上去。
马车也渐停了，直直的瞧去，只见是一府邸，看着不小，正门只有两个仆从守着，四周看着清静，不甚繁华，也不知往昔如何，那琉璃瓦的旧色隐约还能瞧出，不过有些落败了，门上的朱漆都落了一层，像是久未修缮，不过还算得上体面，至少看着干净，也无杂草丛生。
门前的两个圆形抱鼓石，看得出青苔的痕迹，不过似乎已被铲除，有一丝丝的清水从从铜瓦上缓缓流过，直至滴水而下，不似露珠，青砖上残留着水渍，许是昨日落了雨，今早早的便被清扫干净。
近着看，才觉那正脊上的脊兽许因为年代残缺了些，看得出修补过的痕迹，不过略显粗糙，似乎是工艺不佳，未见来往宾客，也许是家道落没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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