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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路上,秦萧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宋澄玉幸灾乐祸地说:“今天上课被老师点中了可别找我帮忙。”
秦萧闭着眼没有回嘴,实在是困。他的头歪着歪着就到了宋澄玉那边,眼看就要靠到她肩上。宋澄玉扫了一眼,没有手软的把他的头推了回去。
秦萧的瞌睡醒了,黑着脸看她。
“干嘛?谁让你晚上不睡。我这小肩膀可承载不起你。”她一脸无辜的说。
秦萧转过头去,没再理她。
北风反复席卷,窗外大树的枝干变得光秃秃,一眨眼就入冬了。宋澄玉怕冷,每天出门都恨不得在校服里面再套件羽绒服。但是教室里开了空调,没坐一会又得脱衣服。反反复复地宋澄玉便感冒了。
食堂里,宋澄玉无精打采地喝着汤,嘴里寡淡无味。
“澄玉,你吃药了吗?”林音楼关切地问。
宋澄玉点头,看着林音楼那张因为担忧而皱起来的脸没忍住笑了。 “我没事,冬天感冒是我的常客了,吃了药没两天就会好的。”
一旁的宋子奇说:“橙妹,要我说,你跟我去操场跑两圈马上就会好。”
宋澄玉连忙摆手拒绝。秦霄嘲讽地说:“外面风这么大,她现在跟你出去跑步,回来就得发烧。尽出些馊主意。”
宋子奇想反驳,可秦萧说的似乎又有理。只好无奈地说:“好吧,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别操心我啦,过两天我就能生龙活虎。”宋澄玉笑着宽慰他。
她说完后,宋子奇注意到秦萧盯着他瞧了会,莫名其妙,正准备问时对方又收回了视线。
秦萧觉得宋子奇看起来似乎越来越有心机了。
下午的课堂,宋澄玉脑袋都昏昏沉沉,数学课和英语课借着地理优势直接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课本上已经记好了笔记,保温杯里也装着泡好的药剂。她认出字迹是秦萧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从小到大,每次她生病的时候秦萧都会比平时更照顾人。其实,有了那离奇的遭遇也否认不了他们之间一起长大的友谊吧。
秦萧从厕所回来时,看到座位上刚睡醒的宋澄玉正喝着水。脸上还留有睡时的红晕,短发俏皮地贴在白皙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像刚打完瞌睡的小猫。勾起嘴角到她身旁坐下。
宋澄玉见他回来,精神了几分,拿起杯子跟他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谢啦。”
“我是怕你传染给我。”秦萧别过头,躲过她那笑盈盈的双眼。
宋澄玉恰好看到了他口是心非扬起的嘴角,笑着没跟他计较。
圣诞前夕,宋澄玉收到了徐可颖的邀约。
“澄玉,明天圣诞节我打算在家里办一个派对,放学后一起过来玩吧。”徐可颖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说。
宋澄玉最近闲暇时间都跟林音楼在一起,很久没和其他朋友接触了。于是她欣然点头。
“好啊。”
“班上的同学我都邀请了,就差秦萧我还没说,你帮我说一声吧。”
“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哎呀,你跟他关系好一点嘛,你去说他来的可能性更大。我想要人多一点,这样才好玩游戏。”
徐可颖晃着她的手撒娇,宋澄玉还是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宋澄玉跟秦萧说了这件事,不出意外,秦萧听了便皱起了眉头。
“不去。”他不喜欢前桌那个女生。
“好吧。”宋澄玉也不勉强,反正话她带到了,秦萧不去是他的事。
“你也别去了,明晚我们叫上宋子奇他们一起看电影。”
“我先答应的徐可颖,说好了去的。你们三个看吧。”
“班上的人比我,”他停顿了几秒,立马改口说“比我们重要吗?”
宋澄玉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无语地说:“我相信音楼跟宋子奇都不会这么想,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便刚好到家门口,也不等他反应,直接下车回了家,留他一个人在车里生闷气。
圣诞那晚,宋澄玉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
赵淑芬看着她穿着的裙子,叮嘱道:“澄玉,既然秦萧不和你一起去,那你今晚别玩太晚,早点让司机去接你。女孩子晚上出门很不安全的。”
“我知道啦,就在同学家里玩而已。”
说完便推开大门往外走,走了几步冷不丁的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秦萧是看到她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才下楼的,也没什么缘由,就是想跟她说几句话气气她。
他看着她推开门走出来,穿着一件浅蓝色娃娃领大衣,里面是白色的连衣长裙,将少女柔和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打理好的短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双眼明亮,花瓣一般的嘴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亮亮的一层,不算夸张但比平时更显娇俏。
穿着一双小皮鞋,迎面走来。步伐轻快,面带笑意,裙摆如同翻跃的浪花,扑打在他心上,化成一声声重重的心脏节拍。
发现他时,少女脸上的笑意收起来了,变成了疑惑。
“秦萧?你在这干嘛?”
秦萧回过神来,从倚靠的路灯上起身,状若随意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也要去。”
“那音楼他们呢?不是要看电影吗?”
“宋子奇有事,不看了。”其实他根本没约他们,她不在,他也懒得组织活动。
因为是秦萧,突然变卦也不是不能理解。宋澄玉不再多言,两人一起坐车去了徐可颖给的地址。
按响门铃不久,徐可颖来开了门。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红色的圣诞短裙。看到他们时,眼里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们来啦!秦萧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徐可颖笑着说:“太好了,快进来。”
里面放着动感的音乐,敞亮的客厅里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同班同学,还有少部分是不认识的同龄人。宋澄玉猜测应该是徐可颖的外班朋友。
有人在沙发上打牌,也有人在玩其他游戏或是聊着天。秦萧一到就被徐可颖拉着去了游戏区,说是刚好少了一个男生玩游戏。宋澄玉脱下外套后,到饮料区端了一杯橙汁。
“宋澄玉,最近约你你怎么都不出来。”右肩被人拍了两下,宋澄玉转过头去,看到了徐诺。
“我有个朋友,她现在需要人陪,我最近都在陪她。”林音楼的黏人程度是宋澄玉也没想到的。
“好吧。本来想约你再去逛街的。”
宋澄玉笑着说:“我不是在网上也给你发了不少链接吗,你都不喜欢?”
徐诺实诚地说:“我看了,但是都不太敢尝试。还是得去店里,你推着我试了我才会想买。”
“下次找个时间我再陪你去。”
徐诺点头。
宋澄玉注意到她今天穿了那天买的绿色连衣裙,只是外套还没脱下。
“你不热吗?”室内暖气充足,徐诺还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外套。
徐诺有些不好意思,猛喝了一口手上的低度数果酒。
“现在还不热。”
宋澄玉看她微红的脸,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小声附在她耳旁打趣的说:“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刚好在这吧?你还没在他面前穿过?”
谁料刚好猜中,徐诺的脸更红了。她急匆匆地把宋澄玉拉到外面无人的阳台。
“你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
徐诺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的说: “我喜欢陈昊。”
宋澄玉睁圆了双眼,她没想到徐诺喜欢的是班长。随后又立马举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徐诺神情低落的靠着围栏,“虽然现在我跟他关系比之前更近,但我知道他只把我当朋友。”
“可能是我太男孩子气了,他应该不喜欢我这样的。”
宋澄玉拉过她的手安慰说:“他现在或许不喜欢你,但不代表将来不会喜欢上你。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喜不喜欢你,都不影响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徐诺沉默了一会,才笑着说:“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们怎么在这?不去玩游戏吗?”刚从厕所出来的陈昊路过,看到她们两站在阳台上,有些疑惑。
宋澄玉见徐诺别过脸去沉默着,于是开口说: “我们在这聊会天,待会就进去了。”
陈昊带着温和的笑意点点头。“这里风大别待太久,容易感冒,我先进去了。”
班长总是照顾每一个人,对普通朋友来说这是他的优点。但对于喜欢他的人来说,温柔刀总是最磨人。宋澄玉直觉,徐诺和班长之间的感情发展不会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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