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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言安原本的责任只是负责调解边界纠纷,只是不巧地遇上了想要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元国趁火打劫发起了进攻。
启墨收到消息的时候言安已经披着铠甲上了战场。
愣是处事冷静的他都露出了破绽:“他人呢?!受伤了吗?!让一个柔弱的皇子上战场,咱们边界的两国将军是都死了吗?!”
“按信使的说法是因为在边界,两国将军都按兵不动,希望自己的军队没有损伤。”负责汇报的徐福将顿了顿,轻笑,“结果被殿下揶揄了:没事的时候闹着争地盘,一出事全都像鸵鸟,一点都不男人。”
语毕,徐福将把信纸递了给他:“这里还有李守将的亲笔信件,您看看。”
信件里头,以脾气暴躁闻名的李守将不情不愿拐弯抹角地夸了言安,说自己小看了这个花瓶般也没上过战场的小皇子,因为他只花了几天时间就收服了两国边界军队,并且成功号召大家一起对抗元国。
尽管李守将清楚表明元国发起的只是近千人的暴动,对他们这种见惯大场面的军人根本算不上战争,可启墨一颗悬着的心在收到消息后就没放下过。
“将军放心,殿下不是真冲锋上阵,顶多就是身为顾问指挥而已,只要两国军队不完蛋,殿下就不会有危险。”瞧他眉头紧锁,徐福将安抚道。
担忧着妻子的某人瞪了副将一眼:放心个屁!他那个床上用力些就会喊疼掉眼泪的小妻子最好是会带兵打仗!如果一切都那么顺利,言安怎么不给他写信带话?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后悔一辈子就这样放他独自离开!
“而且将军也知道了,殿下并非仅仅是外界谣传的貌美小皇子,他有能力自保。”徐福将提醒道,“既然是大言原本从小栽培的太……”
启墨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加急给殿下带话:让殿下马上撤离,由十三小队护送回府。”
他传了旨意,隔天却收到小妻子简短的两字回复:【不撤。】
于是启墨气急败坏地让人备车,一路咒骂杀到了川边界。
本意是先到自家大周军队看看然后才去大言军队把言安打包带回家,却不想被告知言安为了避嫌,主动答应待在大周军营里,省得外人说他这个指挥官趁机联合元国闹事。
说得好听是光明磊落,说得难听就是被软禁了。
这群狗崽子这是全都吃熊胆了?!连他的妻子都敢关?!
差点没气晕的启墨冷着脸问道:“带我去见殿下,现在,马上,立刻。”
尽管这里不是他常年驻军的地盘,可所有新兵都是从他手下的中央军队训练完毕后才发往其他军队的,老兵或是新兵他光看一眼就能辨认。
而此刻从他眼前经过的士兵尽管穿着新兵制服,却有着经历过大风浪的老兵气质,和他对上眼的那一刻甚至能朝他敬礼喊一声将军。
可大周人穿制服从不把最上方的纽扣扣上。
而且按这新兵的阶级不可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毕竟他嫌少亲自和新兵一一打交道,入伍训练这些都轮不到他一个大将军亲自出马。
即便是在中央军队里也都是遥远地隔着一大群的人喊话,所以小兵们一时认不出他来是很正常的。
除非对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刚刚那士兵的名字?哪儿来的?”启墨目不斜视地开口。
发现身后的领队们都回答不了的时候,他沉下声音:“给我追!”
非常好,果然他妈的是奸细!毕竟他身为大周数一数二应该防备的人,奸细肯定比谁都熟悉他的面容。
他告诉自己言安在那么多人的军营里不会出事,可不断加快的脚步却出卖了他:对于言安,他谁都不信任。
来到下属们说的言安的帐篷外并听见里头的斗争声时,他心都凉了一半。
“言安!”
他闯入里头,只见刚刚那个混入军营的奸细正压在言安身上,两人扭打成一团。
下一秒,身形高大的奸细痛吼了一声随后直直往后栽倒。胸口插着的匕首让鲜血从胸口晕开,染红了地毯。
脸上还沾着鲜红的言安看见他的时候,怔了一下:“将军……?”
虽然这样手染鲜血的小妻子他很不习惯,可启墨还是大步上前查看:“受伤了吗?”
言安摇摇头,用袖子把脸上的血迹擦掉:“不是我的血。”
“阿福和大川呢?”
大概是他声音里透着寒意,小妻子下意识就想维护两个侍卫:“是我让他们帮我去取夜里要用的柴火的,你别怪他们。”
一肚子的气却不知道往哪儿发的启墨最终只是把人拽入怀里低骂:“让你回家你偏不听!出事了的话怎么办!”
言安先是愣着,反应过来后缓缓伸出了手回抱他结实的身躯:“将军不是很清楚我有自保的能力吗?区区一个奸细还不足以要了我的命。”
启墨沉默不答,只觉后怕:万一是两个或是一群的奸细呢?万一是个武艺比他高强得多的奸细呢?
确保言安是真的没事后,他往地上的奸细踢了一脚,确认人还没死透后便扬声吩咐:“救活,然后问话!”
手下们都知道差点出大事,于是呼吸都不敢用力,连忙把人抬走。
“等等,领队留下。”盯着瑟瑟发抖的领队,启墨不悦地质问,“堂堂大周军队不但让奸细混入了军营还不自知,甚至让那厮溜进了殿下的住处也无人察觉,你们还配称自己为我大周军士?”
“将军教训得是,是我没把手下看好,危及了殿下的安危罪该万死!”领队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甘愿受罚!”
“自己找李守将领罚去。”不愿越俎代庖,启墨把人打发走了。
篷里只剩下两人,言安轻声问道:“将军今晚会留在营里?”
“我让你回,你回吗?”启墨揶揄道,“看来殿下是当指挥官当高兴了,家都不回了呢!”
“总得有人担起这个位置,不是吗?”言安没和他争,只是叹了口气,“论职位,不论是你们的李守将还是我们的乌守将都分不出高低。不是我要争那个头衔,可身为大周将军夫人和大言皇子的我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知道。”启墨淡淡应了声,“我只是不想你以身犯险。”
他不在的时候,言安可以一个人拿主意,可现在自己就在他身边,他的小妻子就爱问他的意见,尽管最后往往会发现两人意见一致。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其实还有带兵打仗的天赋呢?”不知该说是欣慰还是心疼,启墨顺着言安乌黑的长发,“所有人都以为你最擅长的是琴棋书画。”
“将军不是都查过我的过往了吗?”言安低下了头,“哪个国家的太子不学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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