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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尿床
别墅的残局收拾完,顾夜良不仅不怪罪阮江锈,还留他吃了晚饭,晚上亲自送他回酒店。
就在别墅的众人以为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第二天阮江锈拖着行李箱跟在顾夜良身后来到别墅,笑着与佣人们打招呼,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Hello,你叫张铁柱是吧,我们又见面了。”阮江锈一改昨日的跋扈,变得彬彬有礼。
今天他没化妆,还学着宋曲珩的穿搭,模样像个大学生,边竹看他顺眼了两分。
满分一千分。
阮江锈把行李箱扔给管家,并吩咐:“帮我安排一间房间,我要离哥哥最近的那间。”
边竹嘴角抽搐,“你要不要直接住他房间呢?”
“好主意!”阮江锈拍手,目光询问顾夜良的意见。
而顾夜良看的人是宋曲珩,宋曲珩没有任何反应,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阮江锈按照顾夜良以往的习惯推测,顾夜良不拒绝就是答应。他抱着顾夜良的脖子撒娇,“哥哥最好了~爱你~”
边竹学着阮江锈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爱~你~”
“你说什么?还不快点把我的行李箱搬到哥哥房间。”
“好yue、的yue……”
阮江锈不明所以,“你在干什么?”
边竹拖着箱子跑到电梯口,“想吐,等会儿就吐你行李箱里面。”
“哥哥你看他!”阮江锈噘着嘴表示不满。
顾夜良听得有些烦闷,“好了别闹了。”
别墅所有人都知道顾夜良带回来一个清秀的男生同住,据说那男生不化妆的时候有几分像宋家少爷。
不知情的外人问在别墅打工的亲戚:“那宋少爷不会有意见吗?”
“怎么会没有,宋少爷每天一个人待着,怕是已经有抑郁症了。”
“抑郁症?我?”宋曲珩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给他收拾房间的铁柱,“外面都这么传我的?”
“珩少爷你别难过,顾犊子就那德行,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他有好日子。”
“嗯?”宋曲珩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刚才在楼下他好像是有点冷静,他应该难过才对。
边竹就这样看着宋曲珩独自下楼,反应过来后立马跟上去。
楼下的餐厅区飘来香味,餐桌摆上了菜肴,顾夜良坐主位,阮江锈在他的左手边。
而宋曲珩,刚刚下楼站在楼梯口。
边竹心想完了,吃饭不叫他的珩珩,妥妥的修罗场啊。
阮江锈的明目瞧着宋曲珩,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不好意思啊宋哥哥,是夜良哥哥让我坐在这里的,他说喜欢我离他近一点。”
餐桌是长条形,左右两侧各可以坐四个人,首尾各坐一个人。
宋曲珩酝酿情绪,明亮的眼珠顿时黯淡,默默走到顾夜良对面,“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我本来就不坐那里。”
边竹快步走到厨房,把还没上桌的菜端走放在宋曲珩这边,顺手把桌上其他的菜都推过来。
“你什么意思!”阮江锈拍桌站起来,“从昨天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你不过是家里的管家,主子还在呢,有你指手画脚的地方吗!”
边竹朝他伸手,“赔钱。”
阮江锈被他搞蒙了,“什么钱?”
“昨天你自己说的,你家有钱,砸了东西赔得起。”
阮江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家常年扎根国外,在国内他拿不出大量现金,便只好看向顾夜良。
顾夜良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砸多少砸多少,不要你赔。”
阮江锈嘚瑟地看着边竹,边竹小声骂道:“贱。”
“你敢骂我!”
边竹举手:“我没有,你听错了。”
宋曲珩拿着筷子吃菜,“他离我最近,我能为他作证他没有骂人。”
阮江锈甩了刀叉不吃了,带着全部委屈朝顾夜良发火,顾夜良哄着他上楼,让佣人再做些菜端上去。
“锈锈不难过,锈锈单独陪哥哥吃饭好不好?”顾夜良说着柔情的话,不忘看两眼宋曲珩。
恰好宋曲珩抬头,两行清泪落下来,倔强地擦去眼泪,再装作控制不住眼泪而趴在桌上哭泣的假象。
顾夜良心软,朝餐桌挪了一步,阮江锈倒在他怀里喊头晕。
最终顾夜良搂着阮江锈进了电梯。
边竹气得牙痒痒,握着餐刀把昂贵的桌面划了几道口子。
听到宋曲珩的哭声,边竹心疼不已,走到宋曲珩身侧抱着他,“小乖摸摸,为渣男哭不值得,等着我去弄他们!”
宋曲珩在铁柱的怀抱里停止哭声,待到铁柱离开,他嗅了嗅衣服上沾染的另一个人的气味。
张铁柱这个人太奇怪了。
夜晚,阮江锈倒在顾夜良的床上,顾夜良收拾自己的东西去隔壁房间,腰却被阮江锈的脚勾着。
“我说想你是真的,不要再扔下我,求求你。”
阮江锈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他性格一惯嚣张,从来不恳求任何人,只有顾夜良是个例外。
“我跟他不一样,你忘了我们在国外玩得多激烈吗?”为了留下顾夜良,阮江锈用脚趾蹭他,“夜良哥哥,你这里很想我,来吧,我是你的。”
顾夜良红了眼,理智和欲念在打架,宋曲珩哪儿都好,就是从来不准他碰他,阮江锈哪儿都好,可他不是宋曲珩。
最终顾夜良选择留下,他找了套睡衣扔给阮江锈,“穿上,我不会再跟你做。”
“你装什么清高?你跟我做的次数还少了?心里还惦记着你的小男朋友?他有我软吗?有我好干吗?”
顾夜良听不得别人说宋曲珩的不是,他掐着阮江锈的脖子把他按在被子里,阮江锈害怕了,吐出的每个字都在求饶。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些话。”顾夜良松开他,掀开被子躺进去,他不打算走,也不打算碰阮江锈。
阮江锈捂着脖子喘气,顾夜良肯留下来就行,他们各退一步。
关了灯,阮江锈钻进顾夜良的怀里,不允许顾夜良把他推开。
“你拒绝了我一次,还要拒绝我第二次吗?”
顾夜良不动了,阮江锈感觉自己抱着个木头,但这样也好,能解了他的相思之苦。
黑夜里,阮江锈的眼睛泛着光,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在顾夜良这里受尽委屈。
他必须除掉宋曲珩,让顾夜良一颗心只装他一个人。
睡不着的还有边竹,他亲眼看着顾夜良进了房间再也不出来,阮江锈那风骚样,顾夜良肯定起了色心。
不知道是房门隔音效果好,还是里面的人结束了战斗,边竹扒在门口听不到一点动静。
该死的作者根本没有写这一段,顾夜良到底有没有出轨啊!
边竹心生一计,端了个托盘过来敲门,没有人应声,他握着门把手开了门,居然没有锁门。
“谁?”顾夜良厉声问。
边竹讪笑,“顾总是我,我给你们送点东西。”
他将托盘放下,把蜂蜜水送到顾夜良手边,借着门外的灯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他恨恨地把一杯温水浇在床中间。
“不用,拿走。”
边竹被赶出来,站在门口直跳脚,气死了!气死了!难怪作者不写这一段,写出来会被他骂死!
他现在确信,顾夜良配不上宋曲珩的喜欢,无论宋曲珩有多爱顾夜良,他一定要把宋曲珩带走。
“铁柱你在这里做什么?”
边竹一抬头,宋曲珩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凑到他面前,他的身体腾的一下发烫。
宋曲珩又问:“他们在里面?”
“你别进去,”边竹拉着宋曲珩的手臂,重复道:“你别进去。”
你会伤心的。
铁柱的表情比任何人都难过,宋曲珩应声:“我不进去。”
下一秒,铁柱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膛,不让他看他脸上的情绪,身体微微的颤抖出卖了他。
宋曲珩猝不及防,这是他们的第三个拥抱,他来不及反应,双臂敞开着。
“你现在很难过吧,没事的珩珩,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
边竹想现在就带走宋曲珩,但是他不确定,如果不按照正常剧情走下去,会不会提前触发死亡结局。
“你好像比我更难过,为什么?”宋曲珩问道。
边竹慢吞吞松开他,吸吸鼻子调整情绪,“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你难过会比我难过更难过。”
宋曲珩被他逗笑了,“说绕口令呢。”
“你怎么……”边竹恨铁不成钢,他都这么生气了,小珩珩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算了算了,明天等着看笑话吧。”
第二天一早,边竹安排了三个阿姨等候在顾夜良的门前,房门有了一点动静,他大力推开,让三个阿姨进去收拾。
阮江锈还没醒,被子被人掀开,里面的光景被三个阿姨看光了,阿姨们捂着嘴偷笑,说这小伙真白。
阮江锈恼怒之后又觉得没关系,被顾夜良的佣人们撞见,他正好可以散播谣言。
“哟,秀儿尿床了。”边竹牵着被子一角,将上面的水痕暴露在阿姨面前,“劲儿不小嘛,这么大一滩,该不会……”
他的目光看向门口满脸黑线的顾夜良,“该不会也有顾总的份儿吧?”
“你个臭管家少胡说!”
边竹做了个封嘴的手势,轻轻拍了拍嘴巴,“我失言了。”
随后他与三个阿姨大喇喇把打湿的被子和床单拿走,故意把有水痕的那一面露出来,像花车游街那样在别墅游走,尽量让所有人都看到。
可他们始终是佣人,顾夜良是老板,老板的事情他们不敢肆意妄言。
奈何边竹不是一般人,他把被子晾起来,用撑衣杆指着水痕哈哈大笑,“二十多岁的人还尿床,你们两个要把我笑死继承我们欠款吗?”
顾夜良冲下来扔掉被子,“张铁柱你胆子太大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边竹冲着他大喊:“来啊!那你弄死我啊!”
顾夜良真要动手,边竹吓得跑到宋曲珩身后,一瞬间,顾夜良身上的气焰散了。
“曲珩,我跟锈锈没……”
“你不用解释。”宋曲珩失落垂眸,“我都看到了。”
顾夜良欲言又止,“不是……”
宋曲珩抬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夜哥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边竹:“啥玩意儿?”
宋曲珩又说:“我相信你没尿床,尿床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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